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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宠君-第84部分

小说: 宠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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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玉微微挑眉,却如实说道:“她四日前夜里就走了,京都里有急事,来不及通知你,她就赶回去了,我也只是留下来告诉你一声,她要你和苏以夏一起回京都去,叫你不必操心燕州的事。”

季红梅见他不肯说出莫小色这般惊慌回去所为何事,也不好多问,却担忧道:“若是皇上不去燕州了,那骑兵之事该如何进展呢?”

龙九玉眸间一抹淡淡笑意:“我在她临走时就已跟她说过了,我会去看看的,季将军就不用忧心了,况且燕州有上官将军坐镇,季将军就不要担心,安心养伤就好。”

季红梅见眼前男子眉宇之间一抹傲气坚毅,与那红衣身影在战时是一般的睥睨,当下也就不多言了,只是抱拳拱手道:“那就多谢皇子殿下了。”

龙九玉微笑点头,眼中却是一抹明晰:“我早已不是什么皇子了,季将军以后还是唤我龙老板吧!”

季红梅闻言爽朗一笑,倒是应下了,之后拱手一礼,告辞而去了。

夜凉如水,季红梅靠在榻上,苏墨却在一旁含笑照顾她,二人之间温情脉脉,顾盼之间,皆有情意展现,柔声细语之间,却听见帐外有悠远细微箫声传来。

苏墨一愣,低声道:“这箫声如此熟悉……曲调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呢……好似不是常有的萧曲……”

苏墨以前做过凤后,又是大家公子,自然对于乐律知识略懂一二,他说没有听过此曲那必然就是没有的了。

季红梅却是一愣,眉宇之间隐有一丝忧切,却又带着一丝怜惜,眸光浅浅的注视着苏墨,苏墨一怔,她的眸子里蕴含诸多情绪,叫他一时之间沉浸其中,半晌都移不开视线,她似乎是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静默半晌,苏墨却骤然惊叫道:“这是姐姐在吹箫!姐姐还在这里!对不对?”

季红梅闻言一笑:“想必你是从你姐姐那里知道我受伤的消息的吧?不错,她是在这里,她身份特殊,早就易了容,除了我,别人都没有认出来,也不能告诉大家,所以大家都只当她是我的一个幕僚。”

苏墨点点头,清眸中盈盈水光闪现:“我确实是从姐姐的家书中得知你受伤之事的,自从姐姐离家,已过了数月了,我,我想去见见她……”

季红梅却低低一叹,眸间隐隐有些喟然,眸色闪烁,道:“你还是明日再去见她吧……今日是十五,外面月光正好,她既有兴吹箫,你就不要去扰她了……”

苏墨微微挑眉,见她言语之间似有隐瞒,眸光闪烁,于是脱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何不让我前去探望姐姐?”

季红梅闻言,低低一叹,却温言道:“我不是要阻拦你去看你姐姐……而是,”她的眉眼在灯色映照骤然迷离,思绪似乎陷入回忆,低低说道:“我记得是我们刚刚驻扎在晖州的第一天晚上,也是这般明亮的月光,已经很晚了,除了更守的兵士,所有人的都睡了,我在帅帐处理军务,却听见外头传来隐约箫声,起初我并未在意,后来箫声却绵延不绝,我和你也是一般的想法,那曲调是我从未听过的,忍不住就弃了军务,循声而去了,我跟着箫声走过去,却发现是你姐姐在吹……”

季红梅说道此处,却忽而停了下来,一双清透眼眸看向苏墨,苏墨似星辰一般的眸子也正怔怔的看着她,她眸光一闪,似乎隐含了一丝戚然,才低低又道:“那时她坐在帐中,一点烛火摇曳,一袭素衣,吹着那不知名的曲调,虽然她面色温润,隐隐含笑,我看着她,心中却有不知名的苦涩难言,一曲终了,她抬眸看我,温然一笑,我便问她,这是何曲目?为何从未听过?她当时低低一笑,却告诉我这曲子叫小小……是一个人唱来送给她的……她当时虽然含笑,我却瞧见她眉间一抹苦涩含悲,之后,她就有些神思恍惚……我见她有些倦累,也就没有多做停留,径自子了……但是,之后的时日,只要她吹起此曲,我就再没有去打扰过她,也不准别人前去打扰了……”

她低低的说完,帐内一片静默,半晌之后,苏墨的声音传来:“那人……是谁?”

季红梅一叹:“你姐姐不曾说过,但我瞧着,也许是她心里极为看重的人……”

苏墨闻言,如墨的眼眸里现出一丝了然,联想起之前姐姐的颓唐,又想起了之前听的那首萧曲听起来那么婉转低回,远远听来却又有一丝怅惘哀怨,他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如今听季红梅这样一说,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姐姐这么多年都是孑然一身,我从来不知她心中所想,这么看来,原来她也不是心如止水,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苏墨眉目清朗,低低说道。

季红梅闻言眉目舒展,眸中隐隐含笑,执起面前的男子的手,温声道:“感情的事,非亲历不能明白,她自己定是心中有数,你就不要操心了,”她又低低一笑,看着面前的脸颊生晕的男子道。“墨儿,等我们回了京都,我还是要去讨要旨意,将你明媒正娶的迎进门来,做我季红梅的知心人……”

苏墨低眉抿嘴一笑,眸间溢出点点幸福。

莫小色一路马不停蹄,一路也不知在驿馆里换了所说匹马,终于在第五日的晨光中驰进京都城门,一身的风尘仆仆,却根本顾不得了,还是一路骑马奔向宫门。

她眉眼冷峻,却掩不住满身的疲惫,一袭红衣沾满尘土,不再如旧时一般耀眼,可是那一双紫眸却是明亮如昔,含着彻骨的担忧和心疼。

她根本不曾下马,居然就在禁止骑马的御道上奔驰,一旁的侍卫想要上前喝问,却被砸向眼前的金牌晃了眼眸,细细一看,却惊住了,忙都跪地行礼,那是皇上的金牌,见此牌如君亲临。

却有个人一路慢慢走来,弯下腰,一袭素衣委顿在地,伸手拾起地上的金牌,小心吹去上面的灰尘,麋鹿一般的眸子转头看了看那个消失了身影,才转眸看了看面前跪地的侍卫,口中淡淡道:“皇上已经去远了,都起来吧。”

侍卫们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就都起来了,侍卫长此时才低声问道:“木总管,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么?皇上怎么这样着急呢?难道是紧急军情?”

木杏子微微挑眉,眸色渐渐变冷,低声道:“不该你打听的事,你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好好守着吧!”

侍卫们忙肃立站好,不敢再说话调笑了。

木杏子手里握着牌子,慢慢往深宫内走去,神色却有些恍惚,方才她一袭风尘的驰进内殿,他就站在宫门前,早就知道她会回宫,却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连马都不下就直接骑马进去了,他自己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她,她的视线却未曾在他身上落下一瞬,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过去了,自嘲一笑,揉了揉立了两个时辰酸麻的腿,她那一袭风尘,哪里是为了什么军国大事呢?

她怕是为了如今在凤后宫中的那个男子吧?

若是有一天,自己也到了那样的田地,不知能不能换来她的一顾呢?她那日所说的喜欢,究竟是不是他所期望的那样呢?想问,却问不出口,亦找不到时机。

莫小色终是在舒无月的寝宫前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看着那熟悉的宫门,看着殿内摇曳的烛火,她缓步踏上玉阶,及至宫门前,却不敢跨进那高高的门槛了,伫立半晌,侧耳倾听,寝宫中没有半点人声,她心中忐忑不安,深深蹙眉,却就是不敢进去。

似是听见外面响动,从朱红宫门后转出来一个人,她慢慢抬眸看去,是舒无月,她一愣,话到嘴边,却怔住了,紧紧锁眉,眸色哀凄,不言不语。

舒无月静静注视着她,心中思绪难平,她当真是赶回来了!原本以为暗影传回来的话,总有几分不真,却没想到她竟如此信守承诺……心里一时之间涌动的情绪又似喜悦又似悲酸又似欣慰……可她却怔怔立在门前,眸色暗沉,不言不语了。

“不进来看看他么?”舒无月低低的声音传来。

她身子一震,赫然抬头,眸色闪动,颤声问道:“他……你们……及时赶到了么?”

她眸色哀哀,看的舒无月心里一滞,竟不敢直视她的迫人目光,微微侧头,才低低说道:“对不起……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施法成功了……”

她只觉得心里一疼,勉强撑着回来的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脸色骤然苍白,几夜不眠不休,身子几乎都摇摇欲坠了,却勉强撑住,仍旧咬牙问道:“月月,他,他究竟怎么了啊……他,还在么……在这里么,我……”

她心里全是后悔自责和愧疚,那样美好如明月一般皎洁的人,她竟然都没有保护好……他那一夜,她都没有要……若是知道会有如今的局面,她还怎么拒绝呢?她当初又为什么要拒绝呢?原来有一句话,真的说的很对,直到失去之后,才知此情可贵,才会追悔莫及……可如今,后悔还有用么?

舒无月见她似乎站立不稳,忙抢上前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急声问道:“色儿,色儿,你怎么了?”

见她只是哀凄的看着远处,双眸无神,紫眸泫然欲泣。

他心中一痛,却颤声道:“色儿,他确实是施法成功了,可是他没死,他还在里面,就在内殿里……太医说他伤了元气,内息羸弱,他……一直昏睡,你去看看吧……”

她一听,惶惶转眸,看着身侧的男子,舒无月含泪微笑,搀扶着她一步一步朝殿内走去,到了内室,宫侍早就退下了。

舒无月替她撩开帘幕,扶着她走近塌边,她轻轻垂眸,看向榻上沉睡的男子,容颜依旧,眉眼依旧,只是呼吸那般清浅,却睡的那么无知无觉,他的睡颜恬静怡然,她却看的泪光莹然。

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会惊醒了他,痴望他的视线一转,却瞧见了他枕上的青丝,骤然瞪大了紫眸,一时间,她心里惊痛交加,仿若被一只手攥住了心房,根本喘不过气来了。

她颤抖着指着那枕上披散的根根银发,痛声问道:“为何会这样呢?”

还未听见回答,一皱眉,一滴泪却溅落在地。

舒无月似乎不忍再看,微微侧头,却搂紧了身侧的人,他亦语不成声,颤抖着道:“太医诊断过了……说是耗尽了心力,才会华发早生,雪衣他折损了元气,所以青丝皆成了银发……”

她却默然不语,眼中泪光闪烁,伫立良久,她才低低说道:“月月,你出去吧……我想单独跟他呆一会儿……”

舒无月抿嘴一叹,却柔声答应道:“好。”

他太了解他的色儿了,她此刻必是心痛至极内疚至极,却不能任由别人来安慰,只有雪衣醒来,得到他的亲口原谅,他的色儿才会重展笑颜,所以,他不会留下来安慰她,他要去替他的妻主准备吃的,要等他的妻主想通了,好好的梳洗一番,他所能做的,仅止于此了。

舒无月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悄然掩上房门出去了。

他却一下委顿在地,慢慢移向雪衣的塌边,泪光莹然,抚上他散在枕边的银丝,眸光缠绵伤痛,喃喃道:“雪衣,我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我再不管什么伦理纲常,我再不会有什么借口,我会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再不会拒绝你了……只要你醒来,色儿宁愿为你折了自己的寿元……只要你能醒来,哪怕我变成银发都好……”

她掏出袖中暗藏的一柄短剑,拔出剑柄,寒光一闪,她竟割断自己一缁发丝,与手中他的银发结在一处,挽成了千千结,看着黑白相间的结子,她这才低低一笑。

不管怎样,色儿从此与你已是结发夫妻了……就当相守一生,不离不弃的信诺。

卷三宠尽繁华第一百二十二章

半个月过去,在莫小色的精心照顾下,雪衣终于在凤后宫醒来,莫小色喜极而泣,更是不顾朝中言官阻止,要将雪衣纳入后宫,与众男子一样同为贵君,常伴左右。

众言官不忿雪衣一介妓子入主后宫,都联名上书,帝怒,斥责众人,更是当众震碎殿外玉栏,厉言若是再有人反对,就如同殿外玉栏。

那一日,燕帝紫眸泛着嗜血冷意,对着殿下百官,冷然道:“这是朕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们来说话?若再有人胡言,朕就将她重重查办!”一时之间,无人再敢管后宫之事。

雪衣不让莫小色公布他的真实身份,宁愿一雪衣的身份雪衣的名字陪伴她的左右,她从来不肯勉强身边的人,所以亦含笑答应。

天公作美,更兼得雪衣赤心相助,本该降临天月的大旱没有出现,天月王朝依旧是太平盛世,君明臣忠。

隆庆初年八月十五,燕帝又纳一贵君,就是雪衣,入住明月宫。

明月宫中,红色帐幔飘摇,宫中的布置和天穆皇宫里的明月宫一模一样,是雪衣待着宫侍们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布置好的。

是夜,红烛高悬,喜宴散了。喝喜酒的众人也都散了,看热闹的人也都被莫小色赶走了。夜色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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