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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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逗趣道:“白大哥,这腿好了,也和姐姐有关系吗?”
夙夜大叫:“混小子,你胡说什么?”
这下连偈喃也笑起来。
112
112、两情相悦 。。。
终是夙夜多心,云廷的复原毕竟是喜事一桩,看云廷很高兴,海龙早令人置办了酒席,也权作庆贺之意,宴罢各人返屋歇息。
夙夜半路想起一事,招呼个宫人去她屋子拿东西,自己溜到苏夕这里,见苏夕净面后,正要换衣。
“要出去吗?”
“去大哥那儿,说好了今日午后他无事,给我讲些兵法战策!”
旁边的小宫人端过一个托盘,上有一碗三色羹汤,“本要让人给送去,你正好来了,快喝了吧!”
夙夜闻着有些药味,便只端起来放在旁边,看他不用旁边的宫人,自己正扎腰带,夙夜慢悠悠过去,只看他,素淡的月白衫儿上是刻鳞绣的天青色木兰花纹,长衫从腰带处垂下,布靴移动间,下摆开叉处露出的,白色长裤无风而松松飘动。“往常只见你一身的无绣无纹的白衫,今日这身竟格外穿着精神!”
苏夕看她双眸神彩异常,便知她不知又乱想些什么,就不理她。
夙夜却不肯放过他,“苏,往日你不在跟前时,我见那些少年公子们各色衣衫穿着,便想苏要是穿上该多么好看!”
夙夜笑嘻嘻从他腰畔贴在胸前,眼瞅着他,“要不,你穿一下我瞧瞧?”
苏夕笑道:“今本说好了,去晚了,大哥要笑话!”
“先说这屋里有没有?”
“哪里有?海龙倒遣人送了几套别的颜色的衣服,我没要,让人送了回去,现上哪儿去找!”苏夕推脱道。
夙夜拍手,有小宫女送进一匣子衣服,“我从海龙那儿要回来了!你先换一件我看!”
苏夕看她兴高采烈,只得脱衣来换,两人在衣匣子里,你拿一件,他说不好,好一番争执方挑了一套,没想到拿出来看时才发现,竟是繁琐的三层,里衣竟是大红色,还有大红色镶玉额带,二层是石青浅黄绣繁花,最外层松花绿长襟花纹纹样繁复,色彩鲜艳,夙夜边帮他穿,边肚内暗笑,待到苏夕实在不耐烦戴那额带时,实在不能忍了,便拿着那额带好生地大笑起来。
“你今不带这额带便别想出这个门!我让这小宫人去给你请假!快来,我给你带上,必是极美!”
“那你喝了那碗汤,我就戴!”
夙夜硬拽倒他在椅子上,“那汤呢已经凉了,等你走了,让他们热了我再喝!”
苏夕伸手端过,递到唇边,“哪里冷了?”
夙夜只得喝了,“这个时候还让人喝药,我这一年来,吃得药比饭还多!”
苏夕心中一酸,看她嘴边尚有汤渍,卷在嘴里尝了尝,涩然道:“我看你这几日有些累,问了师傅,选这西南之境的异草名药熬些汤你喝,你就喝了吧!”
夙夜奇道:“我没做什么啊?”
苏夕脸上便有些扭捏,夙夜方知他意,不觉脸若施脂,珠眉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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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来总是对他有些愧意,假意烦道:“都是那混小子,整夜缠我着给他讲些前年战事,没有睡好!”
苏夕抿嘴一笑,不觉看她竟是十分的可爱。
若在往年,两人刻刻相守都无妨碍。
自从历尽烦难再得相聚,即便日日耳鬓厮磨都嫌光阴促短,可到如今,凭空多了这些人,苏夕不觉怎样,夙夜却觉不足,但却不敢稍露颜色。
说话间,夙夜已替他系好,转过来,拖他起来,走几步,夙夜眼中翩然风流的娇贵公子,眼含春水,腮凝酥酡。
“这是哪家贵哥儿?小女子有缘结识,三生有幸!”半抱他,甜甜蜜蜜地相戏。
“原是三生石上,前缘早订!”苏夕用心回答,抱她离地,原地打起转来,夙夜脆快的笑声伴着苏夕的低笑,在屋檐房梁缠绕。
玩闹后,苏夕要换下衣服,夙夜坚决不许,只摘下额带,让他走了。
夙夜出来抬头看不远处,一个穿缃色长衫的青年公子正向这边急匆匆而来,看他中等身量,肩略宽,貌秀而举止别有一番风度,不觉奇怪,在丰都宫中还没见过这样一个人材,再近时,才哑然失笑,原来是云廷。
“哪里去?”夙夜躲一边假山石后,突然蹦出来,吓了云廷一跳。
“夜,是你,不歇中觉,怎跑这儿来了?我去大哥哪儿,前些日子腿脚不方便,早听说二哥近日在学兵法,现赶去跟着看看!”
“原来都这么勤学好问,你们这些人呀,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夙夜摇头道。
云廷拍拍她,“我先走,你快歇着吧,眼看初秋了,你不犯困?”
话说困意就来,她边打哈欠,边随意道:“今夜,我去你屋里和你说话!”夙夜的本意是为白天的事心中有些不安,便想着给他解解闷,也借以逃避晚上的劳役。
云廷却还记得当初的约定,今日本就惴惴,生怕她记起来,又怕她记不起来,现在听她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便是一个没想到,只嘴半张,“啊!”了一句,把刚才学兵法的心急全变成了另一桩心事,不觉手脚就有些不自在,不知该做什么了?幸亏脑海中还有一句翻来覆去想过要对她说的话,救了急,他嚅嗫道:“夜,你把二哥的簪子还给他吧!”
夙夜本已转身,意外地转头看他,看他神色异样,便奇道:“你是不乐意呢?还是那里不舒服?”
“没有,我得走了,你早点还他,别忘了!”说完落荒而逃了。
夙夜纳闷地远看他走了,脑海中又想起苏夕的样子,当时就觉得那里不对,现在想来,是他头上那支暗黄的粗糙木簪。今日云廷提起,真是正合她意。
她立马得一主意,气喘吁吁地跑去找海龙。
冥教立教几百年,库房里的奇珍异宝多不胜数,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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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要那太过珍奇的,只选了块天青色猫眼月光石,淡淡地晕彩中灵动的猫眼宛若雨后初晴天空中的一撇回眸。
海龙听说夙夜要送云廷玉簪,执意要她也送自己一支,夙夜拗不过他,挑了块七彩斑斓缠腰的黑欧泊,“那日,你穿黑衣绣金龙蹈海蓝的那件衣服时,我特别喜爱,小小年纪气度清远,锐气逼人,令我立时刮目相看!就它作个黑龙蹈海的簪子如何?
“好,好,从不曾听姐姐夸我,自是姐姐选得最好!”海龙抱着那石,越看越喜欢。
“我从来没夸过你吗?”夙夜瞄着自己手里的月光石也是极为满意。
“我想起来了,姐姐是夸过我的!”
夙夜抬头道:“什么时候?”
海龙贴近她的耳边,“在床上的时候!”说完跳脚跑了。
夙夜气得大叫着直追。
两人寻了两个玉匠躲在一个小院内,先由夙夜给云廷绘了云纹图样,又给海龙绘了龙纹的图样,让玉匠照图雕琢,两人闲坐照料。
初秋的一些凉快在午后尤其爽利些,有了困意的夙夜觉得乏便在床榻上迷糊。海龙一直坐在榻边看她。
少年初尝的情思便幽幽诠发上来。谁不羡两情相悦,夙夜和苏夕两情缠绵、心息相通时,纵是他年少懵懂也能体味一、二,心中滋味凭难言说。
自己求来的这一份缘份自不能比蔹朝和云廷,他们都终身已定,早晚是个朝朝暮暮地厮守。
可自己呢?只有床第间的那点欢爱才能稍解心中的惶恐。
海龙推她,她正睡得香,迷糊地问道:“簪子好了吗?”
“姐,我要跟着你们去,我要跟着你!”
夙夜翻身向里,“不行,你得留下看好西南边境,时刻防备南夷从你这里入侵!”说完竟又鼻息沉沉。
看她如此昏昏然中都能说得一清二楚,几日来一直不敢问的这个问题,原来她早就想得明明白白。
海龙委屈地滴下泪来。
其实夙夜这二天都在想怎样劝服海龙,海龙统辖的西南,边境线接近两国边境的一半,一是异族人物凶悍、心齐,二是西南一带山高林密,易守难攻,所以南夷没选这里侵境。但只要保得这一大片疆域不失,南夷入境就不免担心会被断了后路,同理,若失了这一片疆域,南夷长驱直入,无后顾之忧矣!
事关重大,加之夙夜实在不想在身边再添人了,所以必得下这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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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公主 。。。
夙夜心神不宁的来到苏夕屋里,看他已躺在床上,便上床和他一起躺着。
“不是说要去云廷那儿吗?怎么又跑来了?”
“我先和你说会儿话再去!”
“都这深更半夜了,快去吧!”
夙夜笑问:“今儿穿那衣服怎么样?”
“被他们笑了半日!”
“以后也这样穿,很好看!”
“好!”苏夕答道。
“这是簪子,还你,咱们明日启程,你早点起,收拾收拾行装!”
“那云廷?”
“是他要我还你的,我给他另作了一支!”
“原来两人忙这个去了!”苏夕便明白了。
夙夜偎进他怀里,“苏,眼看天下又要大乱了,我们这样的相守的日子竟是这样短暂,今后,还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我很担心!”
“你看你,就是真有大战,我也是陪在你身边,别乱想了!”
夙夜看着苏夕,若不是为了这天下安宁,咱们丢下这红尘纷扰,寻一处清净地,能过多么幸福的神仙日子啊!
她心中一叹:“我有一事嘱你,你务必要听我的!”
“如若有一天我被人抓去或有其他意外,你要怎么办?”夙夜问道。
“我拼死救你!”
“这正是我不愿意见的!”夙夜攥住他的手。
“如若我有意外,你要相信,他们不会害我性命,你要少安毋躁同大伙一块想办法,绝不许你独自冒险,我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你那不是疼我,是害我。遇事多听蔹朝的,他为人沉稳、顾全大局,对我之心如你一般,你要听他的!”
“好,我绝不再冲动了,把自己照顾好,才能让你无后顾之忧!”
“苏,”夙夜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也要相信我,我能照顾自己!”
苏夕脸有惭色,只点头。
没想到,夙夜刚走,海龙又来了。苏夕起床与他坐一起说话。
“我是来求二哥的,求二哥与姐姐说说,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苏夕一听为难起来,说起来,海龙为了他和夙夜和好是出了力,也正是为了自己,才使得两人之间有了肌肤之亲。自己不为之求情,太过无情,可求情,又未必管用,夙夜要留下他,必有自己的主张。如果他现在不安抚海龙,明日,他必闹得天翻地覆,夙夜还得伤脑筋。
“海龙,我听你姐姐的意思并不是不愿意你跟着,而是西南太过重要,必要你留下号召民生!这是大事,你就听她的吧!”
“我看姐姐更想趁机扔下我,她就从来没想过要我!”海龙赌气道。
“海龙,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势在人为,有些事,她自己也未必作得了主!我跟你说说,你几位大哥的事你听听!”
苏夕把几个人的事说了说,“你姐姐是个有情有义,恩怨分明的人,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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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她会记得,你算计她,她也不会放过你。尤其是大局当前,她不喜欢人优柔寡断、斤斤计较!”
“那照二哥的说法,姐姐即已原谅了大哥,又在他之前娶了四哥、云大哥,直到现在还没有与他成亲!难道不是对他仍有成见?”
“海龙,你姐姐这样做,自有道理!她就是要看看你大哥的容人之量,看看他是不是真正值得信任!”
海龙若有所思,“二哥的话我明白了!多谢二哥指点,不过到时,二哥可别忘了替我说情!”
“我会的!”
再说夙夜转到云廷屋里时,云廷坐在桌旁看书等她。
“云廷,明日早起,我们要南下了!”夙夜边往里走,边招呼小宫女端洗漱用品,准备洗漱歇息。
“嗯!”云廷起身帮着宫女给她脱衣、净面。
夙夜自来丰都宫没过他这里歇息,况午后睡了半晌,躺下后,便睡不着了。
想起来意,便在枕头边道:“云廷,怪我粗心,没给师傅绘幅你原来的画像,模样变得这样大,将来亲戚朋友万一不认识你怎么办?”
云廷一时没说话,过一会儿才道:“你竟也是这样拘泥,且不说我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纵有也只有替我高兴的理,那有再埋怨你的道理,谁能想到师傅竟有如此神妙的医术!”
“你不生气就好!”
云廷小声道:“我只有高兴,从来没想过生你的气!”
夙夜凑近他,“我还有一件东西送你!你等着,你若不喜欢,我再挑你喜欢的!”
边说边要从他身上爬过下床,夙夜散漫惯了,自是做的如行云流水般。两人虽成亲,但真正歇在一个屋里也只有新婚的那一夜,夙夜还喝醉了,所以云廷心中的紧张是夙夜体会不到的。
云廷看她要下床,想坐起来,而夙夜却没想到让他起身,自己正半身过这边来,又把他给压倒了,夙夜还关心道:“你躺着,我一会儿上来!”
云廷只得眼看着她从身上爬过,可她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他脸上红了一片,才觉自己有些冒失,只能接着装傻!也想起了原来的约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