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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紫玉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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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吗?”苏夕犹豫。
“就教一点,又不会出事!”夙夜可不在乎什么江湖规矩。
苏夕朗声又把刚才的念了一遍,把其中的“从天顶百会”改为“从海底水府龙宫”又继续念道:“离宫有神光闪烁,坎府有真水上涌;此正有 
 26、游山 。。。 
 
 
情下种之时,即玄关发现之景也。此时正是出死入生的危险关头。便当急速重依心息,神入太空,止息灭念,不可有丝毫转动。。。”
他越念,里面的骆道士越奇怪,这下半部分是由师父传授过,但最后几句却是没有的,旁边的小道士早听得神魂颠倒,只听骆道士高叫:“外面是那位前辈,请赐见一面,小道虔心聆听教诲!”
听他如此虔诚的叫前辈,夙夜差点笑出声来,苏夕连忙捂住她的嘴,抱起她施展轻功,出山门,下山了。夙夜咯咯笑道:“你不是笃信道法吗,干脆收几个小道士当徒弟,那多有意思?”





27

27、月缺 。。。 
 
 
到了山下小镇,已近午时,两人都觉得饿了,夙夜喜欢江元客栈的特色小菜,便带着苏夕一起去那儿吃饭。
刚进客栈,屋里十几道眼光齐刷刷扫过来,两人容色绝丽,互不逊色,座中人俱张口结舌。苏夕孤身一人时,一直蒙面,现在终于找到了夙夜,就再也不愿遮掩了。掌柜的亲自过来招呼,苏夕要了几个小菜,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吃着。
隔桌几个江湖人物正窃窃私语,苏夕刚开始并不在意,忽听几个人提到“天下四重宝”,也不由上了心。
“听说了吗,这真正的“四重宝”并未出世,还藏着呢?”
“是啊!二十年前,那所谓名门正派的风遥子和莹蟾子竟骗了大家,取走了隐藏真宝的画轴,只以一小部分残章断节搪塞大家,但就是这一小部分也让当时的几大门派大打出手,大伤元气,但争到的几个门派也在近几年都势力大增,可以想见那真正的重宝,实在是不可想象…”
“真是可恨,无耻!”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江湖大侠,净是些魑魅魍魉,其阴险狡诈比之邪派有过之无不及!”一个颇文雅的书生打扮的人冷笑道。
“找他们算帐去!”
“你是空苍一派的,难道你们掌门没有行动?”
“桑兄,这是明知故问吗?我就不信你们帮中没派人上苍梧山和云镜山去兴师问罪?”
那被质问的人有些不自在的讪笑:“我在帮中地位尚低,实在消息不通!”
苏夕边听边思索,待听到他们提到苍梧山和云镜山的名字时,不由放下碗筷,向那边打量了一下。
那边的几个人只觉一道目光扫过,都有些胆寒的互看了几眼,住了口。
夙夜不及苏夕的耳力,并不上心!吃得开心的她,问过来伺候的小伙计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新奇的玩意?”
“小姐,这山附近是道家的地盘,往那边的主脉就是江湖上另一帮派玉轸阁的地界,在那山间河谷中的一个大镇中,每年正月十八都有一个‘挽花节”,咱东泽国有名的美人都来这镇中的一条河上游船赛花,引得国中的贵公子哥们也来竞相追捧,热闹着呢!”
“哎,不是正月十五是大节吗,你们这倒奇怪,再说这大冷的天,河不结冰,又那里有花?”
小伙计嘿嘿低笑:“此花非彼花,我这是跟掌柜的学的,正月十五,哥儿、姐儿们都居家过节,故到这十八才是正日过这‘挽花节 ’,那山谷地势低平,周围大山挡住冷风,倒是常年不冻,这些美人多是那玉轸阁的人,年年相聚,拉姐唤妹的就成了风俗。”
“噢,那玉轸阁是做什么的,怎地有这么多美人?”夙夜惊奇的问。
“小焕,在这胡扯什么?”掌柜的走过来,喝走了那小伙计,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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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待再问,被苏夕挡住了。
“小姐,你别听小焕说的,那‘挽花节’古怪的很,每年都有人失踪,跟那玉轸阁必脱不了干系,那是个邪门的帮派!”掌柜的提醒他们。
“小姐要玩的话,我听说,在那三元宫对面的一个山岙中有一片娑花海,夜间花开,香传千里,只是深山崖陡少有人能上去,在山下就能隐约闻到,公子武功高强,必能登上,在月光下,那一片花海据说是香气馥郁、美若仙境。”
“太好了,苏,我们去看看!”夙夜高兴地直摇苏夕的臂膀。
“今日你不累?明日晚间我们再去,好吗?”苏夕劝道。
“那后日去看‘挽花节’?”
“这…‥”苏夕有点犹豫。
“你不会是真怕了那些小美人吧?我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顔公子?”
苏夕即使终日蒙面,游荡江湖一年间,也以一双青眸和一身风度赢得一个‘青颜公子’的雅号,夙夜也是无意中听来的。
听到夙夜的打趣,苏夕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面上一红,不自在的掉头不看夙夜。
夙夜绕到他眼前,盯着他一本正经的问道:“难道不是你?这玉树临风,还算贴切,这”‘风流’二字作何解啊?”
苏夕急了:“夜,你可别乱想,这是别人随便叫的,我什么也没做!我一直蒙着面呢!”
“只这一双青眸就能迷倒众生!”夙夜本是玩笑,却不自觉吐出这句感叹的话,眼中神色变幻,竟有些不自觉的看进那青光粼粼当中。
苏夕心里一阵乱跳,夙夜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这让他在不安中添了一丝甜蜜!

当晚回山庄歇息,第二天午后,两人翻山,顺两山之间的溪谷,溯河而上。溪流只是薄冰下的细流,来到一面崖壁,一条宽瀑从崖壁宽平的地方流出,只不过两侧多结成冰凌,只有一些散流淅沥而下。崖壁上多结有薄冰,瀑布上方丛树掩映,看不到花海。
“需攀上崖壁,沿瀑布而行,方可看到花海!”夙夜坐在一块方石上遥指瀑布。苏夕则仔细观察周围地势。此处地势陡峻,瀑布只是整面崖壁上唯一的一块平地,自己攀上还好,要带夙夜上去,就要万分小心才行。
“苏,我怎么觉得那掌柜的不怀好意呢?他一方面赞你武功高强,另一方面又把这花海说得如仙似幻,诱我们上去,看这崖壁可不只是一般的难攀,不会是要考较你的武功是不是高于他们那二东家吧?”
苏夕笑了笑,坐过来,手里拿着片树叶,衔在嘴边,轻轻吹起来。叶哨清脆婉转,似泉流潺潺,心曲喃喃。夙夜闻着他身上淡淡味道,把脸放在苏夕背上,双手环抱着他,棉软的薄衫下坚实的背肌让她心底踏实地什么也不想。
“苏,我们走吧,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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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不等哥哥了,好吗?”
叶哨一顿,苏夕没有回答。
“苏…‥”夙夜一推他。
苏夕转过头:“公子他特别挂念你,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会不放心的!”

“我们该怎么上去?”夙夜眺望山崖。
苏夕甩手几道银光错落钉入崖壁,他背起夙夜,脚下轻点,起始几步均可以踩到略突出的石块,石面光滑,夙夜暗捏着一把汗,苏夕则计算着功力的消耗。越向高处,石壁平整时,他踩住自己钉的银针,只要稍能借力,呼吸之间,内力得以接续。几个呼吸到达壁顶,夙夜跳下来,看他脸色微红,呼吸稍粗,赞赏道:“我们白二公子的轻功一点也不比那二东家逊色!”
苏夕看她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也就开心一笑,挽着她顺流向丛林深处行进。天气寒冷,但前方的水流却水多冰少,且水汽蒸腾,可能水温较高,晚霞漫天之时,他们来到一大片开阔地,周围丛树围绕,只有这一片开阔地蔓生一大片低矮的小叶花丛,如碧波起伏,花尚未开放,中间是与水流相连的水潭,水潭水波翻涌,澄碧如玉,水汽弥漫,竟不觉寒冷。
两人找了块干净的石块坐下来,山中寂静,苏夕去水流处洗了洗手帕拿过来,要给她擦面、擦手,夙夜夺过来,自己擦了擦。擦完后,借着夕光,看着手帕上的苏子花出神。
苏夕没想到夙夜会注意到手帕,看她的神情有些忧伤,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这不是你常绣的手帕花样?”
“这,这本不是手帕!”苏夕掏出干粮和一些沿途摘的果子递给她。
“这是我一件衣服上的,是吗?”夙夜没接干粮。歪头看他。苏夕原本就怕她问,才故意打岔,没想到平素从不注意这些小事她今日格外上心。
霞光映照,光洁如玉的面上,羞色熠熠,他说不出话来!
“这叫什么花?苏…”
“夜,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苏夕颇狼狈,这几年来他做这些事都习惯了,她从来没看见过,别人也没注意,他反而自在些,可现在真要他亲口说出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夙夜眼光如水,却面上冷淡。苏夕太了解她了,知道今日,这尴尬是脱不了了!
“这是苏子花,家乡漫山遍野的开着,花色艳丽但不香,娘亲常说,我就像这苏子花一样,即使抛得再远,也能生根发芽,开得,开得艳丽多姿…”。
夙夜一怔,那有这样说的?
听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硬是再逼问道:“我所有衣服的袖口、领口皆是你手绣的苏子花,我过生日时,你给我做的衣服,胸前必在繁复的花样中夹有大朵苏子花,是吗?”
“你都知道?”苏夕不知是喜还是怨。
夙夜口中苦涩,精细如她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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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终日故作懵懂罢了!
“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夙夜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水光荡漾月光映在琉璃般的青眸中。
“为什么?”语声温柔,沁人心扉。
苏夕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知道她想听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夙夜深深一叹。
圆月缘缺,银光洒下,遍地的小花摇曳绽放,只有在这夜幕清幽之下,它才静静吐芳。飒飒风过,千万朵小花簌簌抖动,清香成丝如线、似隐似现。淡淡的水雾浮动,洗的花叶水净光滑。 
“在青云山何尝没有这样的胜景,只是我的心境从没象现在这样,苏,你明白吗?我下山之后,经历过许多,不再是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
苏夕突然明白,这么多年的等待,真得是等傻了吗?他刚要张嘴说,夙夜苦笑着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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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花海 。。。 
 
 
香气愈加浓郁,淡香中添了甜腻。夙夜微皱了皱眉。苏夕警觉地拉起她,并排而立向水潭中望去。只见偌大的水潭,水色浓黑而月光似银鳞遍洒。却在中央有一个神态安详、体态优美的女子凌波而立。她双手拈花、双目微盍,身上披的长丝带随风飘舞,周身泛着淡淡的红光,仿若仙子。两人惊讶地以为真入了仙境,可再看那女子几乎□,只在胸前扎一淡粉芙蓉抹胸,腰系一块花瓣样薄纱。粉嫩的肌肤由内而外的透出微光来,更增几分润泽。
苏夕赶紧闭上眼睛,夙夜则着迷地细细端详,看她在光晕中冉冉而升,脚下虚空,周围水波荡开,香气缭绕,似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夙夜想起她以前看水木华练功时,也有相似的情形。不过水木华是盘膝而坐,双手合于丹田,衣装整齐,而且他功力高深,可以飘荡数丈高。那情境真如仙人临空。据他讲,练此功时,心神冥空,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能被人干扰,需有人护法!估计这女子特意选这深潭,周围无人且开阔,这潭水不冻,下面极有可能有玄机。
“她这是在练功吗?”夙夜小声问道,转头看苏夕,看他也是双目紧闭,不禁抿嘴一笑。
而苏夕却觉得香气入腹,从丹田偱经脉,顺真气流动,他紧张起来,暗觉不妙,伸手去拉夙夜的手,没拉到,他急叫:“夜?”,夙夜本就在他身边,他的手却没摸到。
水上的女子浑身一动,猛睁开双眼,怒声道:“哪里来的小贼,坏了我的大事!”手中丝带迅如闪电般向两人击去。
苏夕听风举掌迎击,但他的掌力和动作都打了折扣,以至于险象环生,苏夕拉住夙夜急退至丝带探不到的地方。苏夕浑身酸软,已觉察,香气牵引真气,不能自由发力。他稳住心神,试着运功逼出毒气,他看夙夜,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位前辈,我们无意打扰,若有冒犯之处,晚辈在这里赔礼!”苏夕抱拳诚心致歉。
那女子本是怒容满面,待看清苏夕,脸上忽变作柔情似水,妩媚一笑:“我有那么老吗?”
苏夕刚才只是略一打眼,直觉此女比之他二人年长,又看她内力深厚,故敬她一句“长辈”,听她语声细软,也觉不大妥当,随谦然一笑。他双目轻合,面容柔和,微微一笑,似吐华的月神般光彩耀眼。女子眼中神情一凝,随展颜深情一顾,夙夜看她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这女子美得令人转不开眼。
“这位公子,即是向人致歉,就该以诚相见,何以双目紧闭?”那语声更增甜腻。苏夕听音入耳,引动体内气息流转加快,打乱了行功,才知道她的声音比那香气更历害。他想凝神守一,又挂念夙夜。
“公子,公子,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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