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乾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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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菲，是师伯吗？”
“你听见了？”
“嗯。师伯……是个好人，你不要辜负了他。”玉衡艰难的开口，为什么，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会感到痛呢？
“昊远和你都是我心中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你们难过的。你和他……都重要。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穆晓菲说着，又将玉衡搂紧了些，生怕一松手玉衡便不在了。
“好。”晓菲，我的蛊毒真的能好吗？不要再骗我了……
“晓菲，你们还好吗？”沈昊远看见坐在洞口发呆的穆晓菲，原本想逃掉的，可是，却不受控制的上前问了一句。
“玉衡的毒又重了。”穆晓菲望着前方，叹气道。
“师弟已经去找莫雨棠了，应该可以有办法的。”沈昊远不忍见穆晓菲落寞的眼神，轻声安慰。
“也许吧。不过，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穆晓菲转头看着沈昊远，他有了些憔悴。
“我不明白。”沈昊远低下头失落的回答。
“等玉衡稍好一些，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穆晓菲起身，笔直的站在沈昊远面前。
“为什么？”
“你和玉衡对我而言都很重要，玉衡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再失去你了。”穆晓菲的话语中明显的有些感伤。
“我和玉衡都重要吗？”沈昊远不确信的问道。也许，在你眼中年纪与你相仿的玉衡更讨你喜欢吧？什么三世缘分，对你而言都是无稽之谈吧？只有我还傻傻的相信着。
“昊远，感受我的心。”穆晓菲执意将沈昊远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在我心上，从来都在。只是，玉衡的意外……”
“我知道了。”沈昊远抽回了手，让穆晓菲心中一阵失落，他还是怪我的吧？“我相信你。”沈昊远忽然冲着穆晓菲明媚一笑，一如往昔。“去照顾玉衡吧。”
“好。”穆晓菲点头，没了心结，轻声转身回到寒玉洞中，只见玉衡正望着她，眼中说不清的复杂。
“你……”
“我明白……”玉衡艰难的回答，心中是了然的微痛，可是却又是欣慰的，师伯，这世上最明媚的男子与晓菲真的很配。
“许久没动了，我帮你按按腿吧。”穆晓菲坐在玉衡身旁，低着头掩饰着她心中的不安，这世上纵然女子是多夫的，可谁又能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所爱呢？我终究是要辜负他们。轻轻的为玉衡揉捏着瘦弱的双腿，许久没有走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有再站起来的那一天，昨晚，抱着他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单薄，只十几日就如此了，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到有解药的那一天。
“师妹，不用这样……”本应该他照顾她的，可现在，却惭愧的受着她的照顾。
“你是我的夫，夫妻之间应是相濡以沫，这样有何不可？再说，师兄，难道又害羞了？”穆晓菲抬头，挑着眉坏笑道。
“我没有……师妹想怎样？”玉衡羞红了脸，夫妻之间坦诚相见本来正常，只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行夫妻之事了，师妹又能如何呢？自己亏欠了师妹，她想怎样便随她吧。
“师兄躺在床上多久了？”
“十多日了……”
“师兄可曾沐浴过？”
“……没……”师妹难道想？
“让我来帮师兄如何？”穆晓菲抚弄着玉衡的衣襟，作势要脱下来的样子。
“嗯……”玉衡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微不可闻的回应道。
“可师兄不能离开冰床的啊……”穆晓菲略有失望的回答。
“这……”玉衡无能为力的摇摇头，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来又要让师妹失望了。
“不如，只给师兄擦擦身子可好？”穆晓菲再次试探道。
玉衡没说话，只将头埋的更低了，似是点头般的再次压低了脑袋。自己与师妹的坦诚相见会是如此，果真是……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穆晓菲果真在解玉衡的衣带，那语气分明是妻主心疼夫郎的第一次。“师兄，你不舒服就说啊！”
“嗯……”玉衡已经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只仿佛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玉衡的病情
“师兄，你紧张吗？”穆晓菲瞧着玉衡僵直的身子停下手，关切的问道。
“没……”玉衡羞怯的回应着。
“那你怎么这么僵硬？不愿意？”
“没……”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只是……就我一个人这样，师妹却不……怪怪的……
眼见着玉衡越来越红的脸色，穆晓菲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大色狼在荼毒一只不能动弹的小白兔，原来自己也有做色狼的潜质。“师兄，你好好休息吧，还是有机会让沈昊远来比较好吧。”
“别……”玉衡焦急的扯住要回身离开的穆晓菲，嗡嗡的说着，“我们是夫妻……”
“什么？”穆晓菲坐回了床边，低着头诚心询问着，天啊！我刚才是真没听到，师兄的蚊子音功力可真深厚。
玉衡出神的望着床边，寻思着穆晓菲是真没听到还是故意让他说大声点，如果穆晓菲真没有听到，那这次回绝了她以后还怎么做夫妻？明明已经是夫妻了，夫妻间不应是坦诚相见的吗？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再说，彼此之间也没有真的做什么，又有什么可避讳的呢？“没关系的，真的……”玉衡微微提高了声音。
“什么真的？”穆晓菲再次虚心的问道，天地良心，我是真没听清。
这次玉衡确定穆晓菲是故意拿自己开心，明明提高了声音，还是装作没听清，非要他喊出口不可吗？正在犹豫的时候，洞口闪进来一个人，“没打扰你们吧？”
“没……”穆晓菲尴尬的回答，“你怎么来了？”
“掌门派人送药过来，我就拿过来给玉衡。”沈昊远眼睛望着穆晓菲，神色复杂。
“哦……那你喂给师兄吧，我先出去了。”穆晓菲起身低着头匆匆走了。出了寒玉洞，穆晓菲长叹一口气，沈昊远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是故意的吧？差点就有美人出浴图可以看了，真是会坏事！不过，明明是我老公，我想看什么时候不能看，等下次的吧。可是，为什么结婚之后我没有幸福感呢？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却觉得彼此离得越来越远，是因为玉衡的病情吗？那短暂的快乐会是黑暗来临前最后的光明吗？
“在想什么？”
沈昊远打断了穆晓菲感伤的思绪，在背后抱住她，脑袋抵在穆晓菲的肩上，“因为玉衡的事？”
“嗯。”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万丈峰了。
“乐岚已经去找了，估计他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不用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玉衡心地善良，上天会眷顾他的。”
“我知道，只是玉衡他天天躺在冰床上，我担心他会撑不住。”
“玄冰床有提升内力的功效，玉衡只要每日运转出云宗的心法，不会有太大的损伤。只不过体虚是必然的，日后恐怕要调养许久才能恢复。”沈昊远冷静的分析利弊希望穆晓菲安心。
“每日照顾玉衡辛苦吗？”沈昊远体贴的询问着。
“还好。只不过觉得愧疚，或许没有我的拖累，师兄根本不会中毒。”穆晓菲脸上明显添了忧色，原本不知愁滋味的穆晓菲此时的神情让沈昊远揪心的痛。
“不是你的错！是意外，如果有选择的话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玉衡如此的。”沈昊远将穆晓菲搂的更紧了。
“一路上师兄一直护着我，或许就是在某一次的时候中了毒，如果我没有给师兄添那么多麻烦，或许师兄就没事了。”穆晓菲低声说着，眼泪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中毒的不是自己呢？如果自己中毒了，就不仅是出云宗会想办法救自己，焰教的爹和叔叔也会想办法救自己的。焰教！穆晓菲猛然想起来，焰教的资源自己怎么不会运用一下？或许，爹和叔叔会有办法的？想到这儿，穆晓菲急忙摸干了眼泪，从沈昊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沈昊远惊讶的看着穆晓菲，刚刚还泪流满面的伤心，怎么一下子就好了，而且看起来还很兴奋的样子。“你……”
“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我要下山！”穆晓菲坚定的说道，“或许我爹他们有办法的。”说完也不等沈昊远的回答就急匆匆的去收拾行李。
“等一下。”沈昊远急忙拉住穆晓菲，“以出云宗的能力，如果出云宗没有办法，江湖上其他门派就更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或许江湖上有像莫雨棠一样的人能救治玉衡呢？”穆晓菲疑惑道。
沈昊远无奈的摇摇头，“出云宗地处南疆与天朝的交界处，再加上与苗族有些机缘，因此才能够找到暂时控制蛊毒的方法。而其他门派与南疆的各族基本上没有往来，又怎么会有解毒的方法呢？蛊毒在江湖人的眼中是为几大邪术之一，被江湖人所不齿，而且蛊毒极神秘讲究一脉单传，知道其中玄机的人就更少了，因此你找其他人也是枉然。至于莫雨棠也并非是学习的正统医治之术，而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给人治病，你知道药理要是其中的剂量运用不好与服毒无异。这次去找莫雨棠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就这样看着玉衡……”沈昊远没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凭心而论，玉衡在他的眼中也如亲人一般，他又怎么忍心提那个敏感的字。
穆晓菲起初的兴奋劲荡然无存，原来莫雨棠也并不能治好玉衡，只不过能延缓他的寿命。可自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玉衡从自己眼前消逝吗？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呢？
“晓菲，别太难过了……”沈昊远抚着穆晓菲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原本自己想给穆晓菲一个希望的，可是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难道玉衡这个孩子就真的要这么去了吗？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师兄不会有事的，他这么好的人，或许莫雨棠会有办法的，等他来了应该能治好师兄的。师兄他刚和我成亲，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穆晓菲倒在沈昊远的怀里，失声痛哭着。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圣手毒医——莫雨棠
“师兄，晓菲，这就是圣手毒医——莫雨棠。”林乐岚带莫雨棠来时，穆晓菲和沈昊远正在寒玉洞照顾玉衡，忽然见他们时也有些意外，几日前林乐岚飞鸽传书说可以请莫雨棠来给玉衡诊治，没想到这么快就到。
“你们先让开，我要为他号脉。”莫雨棠冷冷开口道。
“好。”穆晓菲和沈昊远闪到一旁，穆晓菲静静注视着莫雨棠，莫雨棠看起来有四十几岁的样子，不知道是否因为常年与毒物打交道的原因，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并不像一个大夫。
“大夫，你看怎么样？”见莫雨棠给玉衡号完脉，穆晓菲便急不可待的问道。
莫雨棠没言语起身向洞外走去，众人只好跟着她走了出去。“无药可解。”莫雨棠冷冷的说出了结果。一听这话，众人的心中一紧，连这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看来玉衡真的是……“不过，倒是可以延缓他几年的寿命。”
“怎么做？”穆晓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只要延缓几年的寿命或许还有别的机会可以救师兄。
“药材倒不难找，只不过药引难得。”
“什么药引？”既然莫雨棠如此说，想必药引应该很难找，不过以出云宗的能力未必得不到，因此沈昊远问时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天朝皇后明润的鲜血。”
“为什么？”穆晓菲觉得奇怪，哪有用鲜血做药引的，而且还必须用天朝皇后的鲜血。难道莫雨棠与明润有仇不成？
“无可奉告。”莫雨棠见穆晓菲对她的做法有些质疑，语气中便有些了怒气。
“请您开方子吧。”沈昊远及时说道，并给了穆晓菲一个眼色示意她噤声，如果惹怒了莫雨棠恐怕连方子都得不到的，至于药引还可以慢慢想办法。
莫雨棠开完了方子，又叮嘱了一些煎药的注意事项。然后不顾沈昊远和林乐岚的挽留执意要下山。林乐岚无奈，只得送莫雨棠下山。
“昊远，那个莫雨棠可以相信吗？”穆晓菲总觉得这个莫雨棠很奇怪，虽然江湖上脾气古怪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哪有用人鲜血做药引的道理，穆晓菲怀疑这个莫雨棠与明润有仇，想借出云宗的力量来杀明润。
“既然莫雨棠出诊，想必乐岚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好处，所以她的方子大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