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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谁主君心-第71部分

小说: 谁主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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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逊冷笑一声:“是啊,你不也是一样吝惜吗?连一点温情也不愿意给我。”我一愣,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为了朋友之义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我反驳道:“我和你不一样,我遇上你之前就和胤禛两心相许了。我们两个人那时候就已经不能分开了,是你自己找上了我,而不是我去招惹你。灵儿就不同,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难道就不能明白过来?我早就说过了我对你只有朋友之义,这次我救你而上京也是为了成全你和灵儿,而不是让你去伤害她……”
“陈施主,”尹水灵忙拉着我的衣袖道,“别怪唐施主了,他也不同意贫尼出家,是贫尼执意要如此的。其实,贫尼现在过得很好,心如止水,自在自得,昔日种种之如梦幻泡影。施主你是个生性豁达之人,应该明白这其间的道理,为贫尼高兴才是。”我默然了,唐雅逊怅然道:“小月,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把你放下了。来这里和灵空师父比邻而居,是一种超脱。我二人皆已超脱了!”
尹水灵的眼睛不再有灵动的神色,唐雅逊的脸上不再有飞扬的神采,这二人真的是超脱了。我心中说不出来是喜还是悲,人总是要变的,我叹息道:“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姐姐这话说得真透彻,比我这个佛门中人还要明白空幻的道理。”我凄凉地摇摇头:“我虽然明白,却跳不出来,倒是你洒脱到了极致,灵空师父。”我终于接受了尹水灵出家的事实,也许出家对于尹水灵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小竹屋内,家具皆是竹制,只是书架一角上置了一盆素心兰,窗下放了具古琴。唐雅逊把宝剑挂到墙上,亲自给我们两个沏茶:“小月你的功夫茶确实不错,现在来尝尝这东山的特产碧螺春。”
绿如翡翠,香气袭人,果然是绝佳。我一笑:“雅逊,你们很会找地方,这里青山碧水鸟语花香,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唐雅逊悠然地道:“这里确实还不错,小月你不如也来,我们三个人可以比邻而居嘛。”我婉拒道:“等我有一天和灵空一样跳出了这红尘往事,再来也不迟。”
看唐雅逊淡然的神态,我的心中说不出是惆怅而是喜悦。难以令人接受的身世,没有结果的情感,怕真是逼着他也要学会求自在了吧。曾为夫妻的二人平和自在比邻而居,是不是另一种缘分? 
唐雅逊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小月,记得在榆中劫粮饷的吗?”我点点头,黑夜中的那次血肉横飞的厮杀,任谁也难以忘却。“没想到那些人中竟然有张风那狗贼。”唐雅逊讥讽的一笑:“他那日被我认出与劫粮饷有关,便反咬了我一口。”
“他已经死了。”我淡淡道。雅逊他们并不知道我和谢家的渊源,我亦不愿多谈。唐雅逊也没问太多,只是哼了声:“报应!”灵空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这些血腥之事莫在提及,戾气太重。不如贫尼抚琴一曲,以迎故友来访。”我一笑:“那自是好极了。”
灵空燃上一炷檀香,在琴前坐定,珠玉落盘,莺语花间,一曲《惜故人》怅然而出。唐雅逊吟道:“凌扶摇兮憩瀛洲,要列子兮为好仇。餐沆瀣兮带朝霞,眇翩翩兮薄天游。齐万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激清响以赴会,何弦歌之绸缪!”而我心中却念着另外一首汉赋:“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临别时,我问灵空道:“什么是佛家八苦?”灵空答道:“生、老、痛、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闻言我不禁一笑,原来如此,爱别离!
回到吴城,日子一如既往的悠闲,只是不能去欧洲,不免有些遗憾。巷口那家豆腐店的生意依然红火,陈家兄妹和馨兰相处得日益融洽。此时的秋海棠花开得正旺,满树的白,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我坐在海棠树下教馨兰下棋,陈家兄妹在一旁围观。馨兰一手双活做得极为漂亮,我忍不住赞了一句。馨兰有些羞涩一笑:“小姐和主子对弈时,主子曾经用过这一手,奴婢便记住了。”想起胤禛,笑意露在我的脸上:“他这一手还是我教的呢。”陈静姝眨着眼睛,异常好奇:“小姐,你们说的是谁阿?”
“一个我很爱的人。”我解释道。陈静姝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小姐,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你这么多年不嫁人莫非就是因为他?你为什么不嫁给他?他不喜欢你?要不然他怎么不娶你?”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竟没有半句结巴。馨兰扑哧一笑,我摇摇头:“你这个问题我不予回答。”陈静姝安静了不到三分钟,忍不住又问我:“小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和我很早就认识了。”想起初遇的那个场景,我笑得柔情又有些自言自语:“康熙四十六年的时候,在如欣家里,品茗下棋。那年的秋来得早,满院子的桂花香……”陈静姝越发好奇:“能够让小姐看上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乐呵呵地一笑:“嗯,他确实不是一般人。” 陈静姝似乎今天有心要套我的话:“小姐,你曾经让去找怡亲王,你到底和这些大人物是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认识他们呢?”
“怡亲王和福晋你和修平都曾见过的,就是十三啊。”陈家兄妹一脸惊奇,陈静姝大叫起来:“十三爷就是怡亲王?!”陈修平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怡亲王排行十三,没想到能见到如此大人物。”
“那小姐还认识谁?”陈静姝追问道。馨兰咳嗽了一声,我一笑:“很多,还认识你们啊。”陈静姝不满意地道:“我指的是那些大人物。要是十三爷真是怡亲王,那哥哥以后当官岂不是很容易。”我正色道:“静姝,我不认为官场有什么好的,宦海沉浮世事难料,富贵荣华能几时,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高官显贵,在一夜之间被抄家灭族不在少数。”陈修平脸色微变,陈静姝有些不高兴,却碍于我主人的身份不好反驳。馨兰一笑:“来,我们接着下棋。
雍正二年开春,陈修平娶亲,新娘是唐老叔的女儿唐燕。三月初,我照例回京祭奠父亲和海棠,馨兰跟着我,陈家兄妹不再随行。依旧有人先于我祭奠,未入京城,即折往西边,我想去草原看一看。马前桃花马后雪,临近塞外风沙也开始漫天起来。一日来到张家口这个通往塞外要道,商贾众多,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射雕英雄传》中郭靖和黄蓉初次见面就在这个地方吧。
凉茶铺内,遇逢故人,曾被我灌醉的十爷允礻我。他满脸的愤愤之色,那大嗓门还依旧高,口中正嚷着:“老子就是不走,他能把爷怎么样?”他,只能是胤禛。我向他行礼道:“十爷,多年未曾见面了。” 允礻我看着我哈哈一笑:“老四怎么连个女人都留不住。”随即拂袖而去,倒也爱恨分明。
南回时路过定州,索性重游五台山。金阁寺依旧,只是那位我陪着来的老皇帝已经真正走进历史书。一打听那位赠我数语的老方丈,竟也已经圆寂了。新任的方丈倒是真和《鹿鼎记》里面的那位和尚一样,见着钱眼睛特别亮。
我的结局究竟会是什么样子,老和尚说“今生未明而来生已定”这个来生是不是指我在现代的命运?这和尚的偈语中是莫名其妙的,预言都是模糊不清的,这个老和尚的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也可以套进去呢。就比如那句“缘起自有缘灭,缘灭自有缘起,今生无缘来世有缘,生生死死只在一线之间”这个就明摆着的大废话,难道谁不是生死一线间吗?
我一声长笑,欣然离开。
这一年,允礽和海棠终于可以在天上团聚了,希望这次没有人再策划什么了。

但愿同死

雍正三年的初春,陈静姝远嫁九江。对方是陈修平的一个文友,来此找陈修平办文会的时候,遇见了陈静姝。那男子家里略有几十亩地,母亲辞世较早,静姝嫁过去并无婆媳问题。我对他贯输了一番老婆的命令就是圣旨,以专情老婆为荣,以广纳小妾为耻等理念之后,觉得这个文人还是没有完全被礼教给毒害,也就点头了。为此,我正式认了陈家兄弟为义弟义妹,让他们彻底脱离仆从的身份。
  这年,九九重阳,我和馨兰在贵州茅台镇,正是取赤水河的河水酿造茅台酒的日子。这一日的赤水河格外的清澈,特别适合酿酒。“川盐走贵州,黔商聚茅台”,此地人来人往,整个镇子都飘散着芬芳的酒香,让人闻着,便带上三分醉意。
是夜,喝得酩酊大醉的我收到了一个犴骨扳指。他还真有办法,居然能从圆明园的湖里把它找出来。我笑得傻傻地,把它套进在大拇指上。想着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他的生日,于是我找到当地最有名的酿酒师傅,买了一坛茅台托来人给送去。
小雪飘然,我坐在温泉别墅里看冬景,陈修平送来一封信。拆开一看,是玉瑱写给我的。里面除了唠叨了一下十三的身体,还提到年妃的逝世。胤禛探望病中的她便回了紫禁城,虽册其为皇贵妃,宝册未到,那个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便香消玉殒于圆明园。福慧岂不成了没娘的孩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至于年家,树倒猢狲散,该败落自然也就败落了。
信中更说了圆明园的美景:“江南风物,四时之景尽在其间,风流婉转皆尽其能。一日,予随王侍驾,王曰:‘此间风景,尽得苏州虎丘之神韵。”上曰:‘甚憾矣,朕独缺一弯明月相照。’馨兰给我研磨,我回信道:“虽有江南神韵,独无江南之碧水。物秉天性,梁园虽好,终非故土……“

雍正四年的初春,我在别墅外开了几亩茶园,开始种云雾茶,随后回京祭扫。这次进了城,看海棠,也去看了玉瑱。只是没有见到允祥,他太忙了。玉瑱告诉我允禩和允禵都被已圈禁,我一阵迷惑,胤禛竟然这么快下手了。自己对于雍正朝的所有历史并不详知,仅仅知道他在位十三年。
五月,我去了苏州,看望唐雅逊和灵空。灵空已然剃度了,雅逊还是和她比邻而居。我在杭州游西湖时收到了一方端砚。于是,我折了苏堤上的柳条,编了柳条篮子,附上一张纸条:“投我以名砚,报之以柳条。”
九月,我的最后一个仇人死了,馨兰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此,我很难得地把自己灌醉了。

雍正五年的初春,我和陈修平饮酒垂钓鄱阳湖中。陈修平即将赴京参加春闱,我对陈修平道:“此去中与不中,不要太在意。宦海诡谲,我不希望弟弟你深陷其中。我见过不少高官厚爵之人,一夜之间抄家灭族。这仕途艰险,虽然你和十三有过数面之缘,但做人还是要靠自己。”陈修平点头道:“修平知道了,我不会仗着姐姐的关系肆意妄为的。做人为官,都以谨慎为上。前阵子的案子,我现在还心有余悸。”陈修平说的是去年江西乡试发生的《维止案》,他有文友牵连其中。如此庞大的文字狱,竟然还没有让陈修平对仕途死心,这读书做官的理念果然是深入人心。
我发现鱼儿咬钩,立刻提竿,好大一条鲤鱼拼命挣扎着。我不由得一笑:“好兆头,鲤跃龙门。”陈修平问:“姐姐不和我一起进京吗?前次秋闱,还有姐姐和静姝陪着呢。”
“不了,你进京的时候记得帮我去探看海棠和十三爷,还有,代我去丰台扫墓。”我最近忙着学习种茶炒茶,这个时节快要开始采茶了。“还有一个人你要不要也问候一下?”陈修平欲笑又忍着。“谁?”我没反应过来。
“你为之守了半生的人。”
“你怕是看不到他,见他,不容易。”
“要是我中了,殿试之后的赐宴不就能见着他了?”
闻言我大惊:“你知道他是谁了?”
“静姝说过,姐姐睡梦中喊过一个人的名字,是当今圣上的名讳。”
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错,是他。”
陈修平不幸落第,留京继续备考,唐燕则动身上京陪同。
四月,我把亲自动手炒出的明前云雾分成四份。一份给胤禛,一份给了允祥,一份托允祥转给允禵还有一份托人送到太湖畔。于是,我在五月间收到一套《资治通鉴》。翻开《资治通鉴》的第一卷,里面掉出一张纸,上面还用朱笔写着:“有来有往。”我哈哈一笑,欣然把书放好。
九月,九江传来喜讯,陈静姝生下一个千金。我立刻带上一堆礼物,前去九江探望外甥女。圆滚滚的小女婴,胖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也不知道那么瘦小的陈静姝怎么把她生下来的。这个疯丫头当了娘之后竟然变得沉稳起来,一点也找不出当初那个牵着修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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