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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谁主君心-第23部分

小说: 谁主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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崾且蛭槎萑肟彰诺陌伞!必范G点着我的鼻子说道:“这位高僧确实是位有道之人,儒释道三家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我和他谈了一席话后心中毛塞顿开。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风流才子,不知怎的出了家,堪称为一代奇人。”我问道:“是不是因为家国之故?”比如像《桃花扇》里面的侯朝宗,因为明亡家国变故出了家。

  “那倒也不是,据他自己说是突然顿悟。”我点点头,笑道:“这人和弘一法师一样。” 胤禛问道:“弘一法师是谁?”李淑同此时还没出世呢,我只好胡编:“那是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个游方的僧人,他琴棋书画样样都在行,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得很,也是抛妻别子突然出家了。我听人说,这种顿悟之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本来就是已经才华横溢,又看遍人间世事,修为已经到了凡俗之人的登封造极之地,而出家对于他们来说,则是更上了一重境界。”

  胤禛点点头:“那高僧也是这么说的,换了一重境界。可惜了,我请不到他出山教我。”我笑道:“你想和他学什么,不会是你想去当和尚吧。你要是出家去当了和尚,我就去当尼姑。”胤禛哈哈一笑,随即声色肃然:“在我和他谈过之后第二天,这位高僧便坐化了,就留下这一对玉佩给我,说是赠与有缘人。我看这玉佩和情也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你是四贝勒,所以才把这个送给你?”

  “我是微服出去在一所古旧的破庙遇见他的,那庙里就他和他一个小徒弟。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身份。不过他看我第一眼的时候就说君非池中物,咫尺龙云雨。”这老和尚不会是居然能未卜先知,看出胤禛是未来的皇帝吧。胤禛继续说道:“他说过这对玉佩是从宋朝以前就流传了下来,是古物。”听说是古物,我的眼睛就更直了:“这可得值不少钱呢。”胤禛在我额头上一弹:“黄金有价玉无价,你又不是那俗人,怎么那么爱钱啊。”我不服气地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况且你生下来就不愁吃穿,我还得种花糊口呢。”

  胤禛反驳我道:“那也不见得,九弟就是个大财主,我们这个阿哥里面就是他最有钱。”我一哂:“九爷他若不是管着官营的生意,那来的那么多钱,说白了,也就权钱交易的一种。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有人敢上断头台。”马克思的教导立刻熟练地上了嘴巴。

  “鲁襄说过,‘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钱这东西的还真不可小觊。”胤禛点点头,九爷的财力加上八爷的人脉,对他来说是构成的威胁可不是1+1那么简单。一时间,他又沉默不语了,心思估计又去储位之争上了吧。

  ①瞿秋白做作

正文…宫闱巨变


  最近局面一片混乱,胤禛变得很忙碌,只是偶然来我这里看一下就走。如同这寒冬一样,紫禁城中的气氛也是森冷万分。议政大臣会议上,康熙以八阿哥胤禩谋求储位罪,削其贝勒爵,下令锁拿。我听了之后不禁哑然失笑,倒不是因为八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而是因为康熙这招虽然高明却未免自打嘴巴,况且谋求诸位罪,这是个什么罪名。也没办法,封建社会嘛,皇帝说你什么罪就是什么罪,只不过这罪名挺好笑的。倒是九阿哥胤禟和十四阿哥胤祯邀胤禛去保奏胤禩,结果倒是胤祯被打了二十板子。
  接下来一个月,京城大雪纷飞,政局又是一变,诡谲的气氛变得更加浓烈。三阿哥胤祉告发了大阿哥胤禔咒魇皇太子,胤禔被削去直郡王爵,高墙圈禁。康熙杖责了副都御史劳之辨,因为他奏保废太子,随后又依样画了个葫芦召集大臣商量建储之事,八爷党的人居然还没有受到教训,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塞了什么,还看不清康熙的想法吗?还是因为康熙杖责劳之辨的假动作太漂亮了,看不出来康熙还是个灌篮高手。最令我困惑的是八爷胤禩,它能够布下如此巧妙的陷阱,智力绝非常人,竟然不知道藏拙的道理,还是真的是那炙手可热的权利让他瞬间昏了头脑?此时的他就应该如同李大嘴常说的,低调!

  可惜没有人脑中考虑过这个词,阿灵阿、鄂伦岱、王鸿绪及诸大臣还是推举了胤禩,颇有几分明朝嘉靖大礼议时群臣的气势,即便是廷杖我也照样坚持。可惜康熙不是嘉靖,也不为了争论如何称呼自己的爹妈这等嘴巴皮上的事情,而是大清朝的储位问题。康熙自然不会答应那些群臣,当然也没学着嘉靖把那些人通通扁了一顿,最多也就是让他们跪了跪。接下来又释放了废太子胤礽,估计也是为了不再自打嘴巴,又恢复胤禩贝勒。于是这一段风波算是暂时告于段落。

  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胤祯出现在我的小院里,他那嗓门一喊:“小月!”我在温室里听之后,拉长了嗓子:“不在!”胤祯奇道:“不在?那应我的是谁?”我从温室出来,笑道:“刚才哪里来的人应你,不会是你见鬼了吧。”胤祯哈哈一笑:“你不是骂自己是鬼了嘛。”我冷一笑,拉长脸:“我才是见鬼了,你十四爷带的兵真好,搜贼都搜到我院里来了。本来你一回来我就想找你算账,连个鬼影都没见着,我不是见鬼了是见什么了?”

  胤祯赔笑道:“好小月,那群兵我已经骂过了,不就是打扰你睡觉了嘛,你犯得着生气那么久?你也知道的,这段时间朝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都被打了。这不,伤一好,就来看你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一笑:“别站在外面,这天太冷了,屋里坐吧!我去给你泡茶。”

  进堂屋之后,我把海棠支去温室,坐下来慢慢泡茶。胤祯坐在窗户下的棋桌旁,笑道:“好久没和你下棋了。”十四那张脸上的渐渐摆脱了男孩的气息,多了几分坚毅,几分刚强,变得越来越男人了,也许就是经历这场风波的缘故吧。我一哂:“你别光想着和我下棋,我有话问你。”胤祯一愣:“什么话?”其实我权衡了很久了,历史也许不可以更改,但作为他的一个好朋友,有些话还是要和他明说。

  我酝酿了一下,问道:“你远在热河,怎么会写手谕调人抓贼。”我见他的脸上一惊,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就是有些话该说就要说的对吗?”胤祯点点头:“你说得是,该说就要说,但有些话是不能说。”

  “那你就听我说,你让兵部协同九门提督拿人,说明九门提督是主,兵部是从。为什么九门提督是主呢?是因为皇上给了你手谕之类让你拿人或者是你向皇上主动请缨?既然是抓几个反贼而已,连兵部都出动不是很不寻常吗?皇上已经登基四十多年,什么风雨他老人家没见过,这里面的猫腻他难道就没察觉,表面让兵部协同九门提督,其实暗里就是牵制你十四,看得就是阿哥们在搞什么名堂。十四,你也太莽撞了,怎么就跑到这风口浪尖上来了。此番皇上罚了你二十大板子,不是为你保八爷,保八爷的皇子又不止你一个,为什么偏偏就是你被打?你的脾气皇上能不知道,说话过份了点凭着皇上那份涵养能和你这儿子计较?”

  胤祯一呆:“小月,不用你说,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这事,太蹊跷了。一听说有反贼要行刺,只觉得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八哥他们也说着事情非我不可,我头脑一热就向皇阿玛请缨了。其实想想八哥他们怎么会没动静呢,四哥也是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就我一人瞎起哄,敢情都把我当成出头鸟了。”我叹了一口气:“你明白过来就好,我也就多嘴这一回,以后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不想干,我也不想插手。只盼你今后好自为之,别太犯浑了。十三他就是因为太莽撞,太招风,才惹来这一横祸。”

  “十三哥他被放出来了,昨天刚放的。”我听了之后高兴极了:“那我去看他。”胤祯摇头说道:“恐怕不行,虽然没有圈禁,可是和圈禁差不多。皇父让他闭门思过,估计也不能见客。”我的失望溢于言表:“这样啊。也许对于十三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胤祯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至少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我叹息道,“虽然对于十三来说很残忍,但至少可以让他有个时间好好想想。” 胤祥那么一个意气风发潇洒快意的人,从此以后就要被磨砺成一个沉稳谨慎的人,心里很不好受,就像当年一个好友曾经誓死不按他老爸的意思出国最后却还是远走欧洲时,我感受到的那种悲哀。看着自己周围的人慢慢地改变,其实是一种很残酷的事情,每当你再面对他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那种疏离和冷漠会让你体会到今是昨非的世事无常,与记忆中那些曾经拥有的灿烂笑容相比,甚至会有自己陷入一个不曾存在的时空的感觉。但很无奈,这也许就是成长所必需付出的代价。

  胤祯和我都陷入了沉默,丝毫不觉茶已凉。等我到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茶早泡过头了,于是换了茶叶,继续泡。胤祯突然笑了:“小月,可惜你是个女孩子,不然定是一代名臣良将。”我哂道:“别捧我了,不就是笑我心眼多嘛。我不觉得心眼多是好事情,我情愿过得简单点,没听过说:‘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吗?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上次还不是被人给耍得团团转。”胤祯尴尬了一下,随即爽朗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以后也不说这些,我们就是下棋聊天,喝酒喝茶。你上次说的那位东瀛的丰臣秀吉的故事还没说完呢,我回去还特意查了史书,翻了朝鲜地图,那家伙出兵朝鲜口称要卧睡杭州,后来不是被邢玠断粮道?”

  “嗯,丰臣秀吉死前让东瀛人撤退,其实就是为他们自己保留了面子。即便是他们不撤退,也会因为粮道被断而困在釜山。即便是这样,丰臣秀吉的战略计划还是很完美的,取朝鲜作为跳板,随后占东北,南下西进进而推进整个中华。”胤祯不屑道:“日本也不过就是蕞尔小国,即便对我大清狼子野心,怕也没那个能耐!”我叹了口气,两百多年后日本侵华的战略部署就是沿用了丰臣秀吉的思想。

  屋外突然来一个太监,原来是康熙招我进宫。我和胤祯对看一看:“十四,你先回吧。”冲着屋外喊道:“海棠,把刚开花的那几盆水仙给十四爷带走。”

  康熙正在乾清宫里和两个年幼的皇子下棋,一个是十七阿哥胤礼,一个看上比胤礼大上两岁,是十六阿哥胤禄。我进去下跪磕头,又给两个小屁孩见礼,实在是很郁闷。康熙见我笑笑,说道:“小月,过来,看看两位小阿哥的棋怎么样?” 

  我上前看了看胤礼和康熙的对局,这小十七,棋下得还可以,虽然比不上他老子,但比十四那个不会下棋还很喜欢下的臭棋篓强多了,而胤禄的棋艺显然比他十四哥的水平还要烂,不是初学就是根本不是下棋的料。康熙面前,话都得留个七分,我笑道:“两位阿哥虽然小,但棋艺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十七阿哥,能下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好了。”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十七的水平也只能说是一般,要知道不少职业选手在他这个年纪都要入段了。

  康熙哈哈一笑:“你这话说得言不由衷阿。少摆那副恭谦的样子,朕知道你不是那种弱女子。”这老头看人果然很准。我只能讪然一笑:“皇上的知人之明,民女佩服得紧。”康熙把我撂到一边,继续开始盘查他两个儿子的功课。我在旁边之乎者也地听得头晕眼花,虽然四书五经外公都有教过,我也背了不少,但是对于我这个生活在白话文坏境中的人来说,偶然听个一两句没问题,但整个小时都在之乎者也就太可怕了。

  康熙接下来察看的是小皇子的书法,难怪无论是胤禛还是十三,十四,都写得一笔好字,因为他们老爸太严厉了,哪里像我小时候,简直就是放羊,要我学琴,外公还得哄着我。也难怪康熙朝的储位争夺是最激烈的,康熙的有能耐的儿子太多了,能胜任皇帝的人选也多,诸位阿哥都是心气高得很,谁也不服谁,自然争夺激烈。

  小十六写得是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康熙招呼了一下被罚站长达一个小时的我:“小月,过来看看,怎么样?”问我书法?这不是问道于盲吗?我呵呵一傻笑:“皇上,民女不懂书法,字写得不是难看,而是非常极其十分之难看。”两位小皇子被我这么一打趣,都掩着嘴巴笑了笑。

  康熙也是一笑:“这样才对嘛,这才像你说话的样子。十六阿,你这副字写得虽然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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