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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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请。”
“嗯。”馨妃看见陆秋瞑,抬头挺胸傲慢地应了一声后走了进去,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
谁不知道陆秋瞑和夜墨凝情同亲兄弟,可是即使慕容千寻再怎么对夜墨凝不满,他也不会对陆秋瞑做什么,反而是独一无二的信任。
曾经夏可博想要拉拢陆秋瞑,却被陆秋瞑给拒绝了,于是她在慕容千寻跟前想要说陆秋瞑的不是,却被慕容千寻生生怒斥,所以她至今都耿耿于怀。但是介于他在慕容千寻跟前的分量,她也只好作罢。
御书房门一关,馨妃就媚笑着上前:“皇上可算是想到臣妾了,皇上在批阅奏折?臣妾给皇上磨墨。”
“不用了,朕找你来是要问你一件事情。”慕容千寻的脸上平静如水,馨妃却感觉到今夜召她而来并非这么简单。见他放下手中的笔且合上奏折,心口不由地突突跳得剧烈起来。
“皇上找臣妾来究竟是何事?”馨妃挤出一抹笑问,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见她神色紧张,他眸色一沉。
“自己看看,可认得这汗巾?”他将带血的汗巾扔到了她面前,语气没有意思热度。
馨妃身子一绷,当她捡起飘落在她脚边的汗巾时,额头沁出了冷汗。
“看来你也认出来了。”慕容千寻缓声开口,眼眸犀利不放过她的每一个神情变化。
馨妃手上紧紧捏着那块带血的汗巾腿上一软跪在地上,当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从她膝盖处传来凉度时,她才找回了一丝清醒,立刻扔掉汗巾抬眸便对慕容千寻说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这块汗巾是谁的,臣妾刚才只是看到上面带着血迹,所以才一时害怕了。”
慕容千寻慢慢走下台阶来到她跟前,双手负在背后俯视着她,看着她吓得花容失色,他拧了拧眉又问:“不认得?”
馨妃转了转眸子道:“这汗巾是蜀锦,在宫里除了臣妾拥有之外,凝妃也是有的啊皇上……”
“你这句话是何意?”慕容千寻紧了紧背后的拳,低眸俯视着她,却是明知故问。
馨妃跪着向前拉着他的龙袍哭诉道:“皇上,臣妾有的蜀锦凝妃也有啊,是皇上所赐的,皇上忘了吗?为什么皇上只怀疑臣妾却不去怀疑她?难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吗?”
她一句话将矛头指向了夜婉凝,慕容千寻不由得神经一绷,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排斥任何人去冤枉她,之前在沁园,他也只是一时生气,就如慕容玉衡所言,夜婉凝不会因为被冤枉而做任何解释,更加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夜婉凝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虽然不是完全了解,但是他也断然相信她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馨妃满脸的楚楚可怜之相,他没有一凛道:“朕可是找人核实过,这上面的针线活可是出于你之手,与之前绣给朕的并无差异,而且……凝儿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将脏水泼向你。”
“皇、皇上……”被慕容千寻这么一说,她心头开始发虚,脸色阵阵惨白。
从看到这块汗巾时,她就知道是她那个粗心的弟弟留下的,而上面的血迹根本就是安排的那人的。今日碰到夏可博,他还胸有成竹地跟她说万无一失,却不料还是有了纰漏。而听到慕容千寻言语中的袒护,她知道她刚才的一句话无疑是惹怒了他,她本想撇清关系,却没想他会这么排斥。
“皇上……臣妾刚才失言,这个汗巾可能是……可能是可博不小心遗落了,随后被歹人捡了去……只是不知道此时怎会在皇上手中?”
“被人捡了去?”慕容千寻冷冷一笑,“别以为朕不知道,这块汗巾是你送给夏可博的,一个做娘娘的姐姐送的汗巾他又怎会丢了?”
“皇上……”
他一把拉起馨妃的胳膊强迫她与他直视,“更何况,你看到汗巾上有血迹,为何会第一时间撇清关系,而不是认为是你弟弟的血迹?嗯?”最后一个字,他抿唇沉声而问,虽然没有怒吼,但是他眸底闪现的寒光却像要置人于死地。
馨妃吓得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全身的力气都在慕容千寻的满身寒气笼罩下被生生抽走,若不是手臂被他拉着,恐怕她早已双腿发软倒在地上,可是她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连背脊都开始冒汗。
“皇、皇上……”馨妃在疼痛中找回了理智,“皇上,臣妾只是觉得皇上找臣妾来给臣妾看带血的汗巾,定然不会因为是可博受伤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方才……方才臣妾真的只是猜想,又害怕皇上误会些什么……皇上……”
馨妃的话也言之有理,慕容千寻看了她良久,见她惊慌失措面无血色,于是又开口道:“倒是言之凿凿,只不过这段时间为何夏可博一直来找你?在朕出宫的第二日,他又来找你做什么?”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馨妃的心缓缓放下,咬了咬唇忍着疼痛说道:“皇上出宫的第二日,可博原先想要见皇上,可是不知道皇上是微服私访了,所以就来看望臣妾。”
未听到慕容千寻打断,馨妃的心情也越来越平静,反手扶住他的手臂柔声问道:“皇上若是不想让臣妾见家人,臣妾不见便是,若是想见了就来请示皇上,这样可好……”
她的谨小慎微,她的柔情似水,的确是能够打动男人最底层的心理防线,她总是能抓住对方的最弱点。
慕容千寻缓缓放开她的手,微微蹙了蹙眉,轻抿薄唇冷声警告道:“别让朕发现你有份设计朕,否则朕不会轻饶了你。”
馨妃脸色一变,却立刻挤出笑容道:“臣妾不敢,臣妾断然不会设计皇上。”
她看着慕容千寻的眼神惶恐不安,双眼通红一片。
“下去吧。”慕容千寻转身说了一句话前走了一步,馨妃的心情更加不安,立刻开口道,“皇上……皇上今夜可会来倚夏宫?”
慕容千寻脚步一顿,转过身睨着她,脸上仍是一片阴沉:“你自己下去休息。”
话到这个地步,馨妃也无法再恳求些什么,只好退了下去。
馨妃离开后,陆秋暝才走了进来,他看见馨妃安然无恙地离开,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处理。
“皇上,馨妃娘娘是否不承认这汗巾是出自她之手给夏将军的?”陆秋暝问。
慕容千寻摇了摇头:“她承认是她送给夏可博的,可是,其他的事情,她说一概不知情。”
陆秋暝脸色一变,抬眸看向他试探地问道:“那么皇上是否想要作罢?”
“作罢?”慕容千寻淡淡勾唇,“继续查,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但是调查一事还是秘密进行。”
“遵旨,微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陆秋暝得令后脸色才好转。
“下去吧。”
“是。”
慕容千寻看着外面的夜色沉思了一下,继而对胡林说道:“摆驾。”
轿碾出了御书房,胡林问道:“皇上想要去哪一宫?”这次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建议慕容千寻去倚夏宫,毕竟方才是亲眼看见馨妃满脸苍白地逃出御书房的。
慕容千寻动了动唇,突然心头掠过一丝猜想,便说道:“去御花园。”
“御花园?”胡林一脸疑惑,但随即立刻给他披上了披风应声,“是!摆驾御花园,皇上也小心别受了凉。”
他现在觉得越来越不清楚慕容千寻的心思了,这月色朦胧的怎么不去寝宫而是去御花园。但是他也只敢揣测不敢问出口,皇帝的心思又有谁能真正清楚的。
来到御花园,慕容千寻放眼打量了四周,已是空无一人,这个时候,谁又会在御花园活动?春季的晚上本是带着寒意,久呆也会易得风寒。
他暗暗叹了一声,看来是他想多了,她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轻轻摇了摇头,他正要命人返回,却看到长廊处有一抹白色身影,眯眸定睛望去,还真是夜婉凝,若不是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月光洒下反出光线,他也实在无法看到那一抹小身影。
只见她坐在长廊边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周围也没有明火,她这是要当游魂吗?也不怕被当成刺客误杀了。
他抬手示意落下轿碾,随后让人留在原地,自己从胡林手中接过灯笼走了过去。
依兰担心地看着夜婉凝,见她没有回去的意思,便又开口劝道:“娘娘,夜深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依旧趴在栏杆上望着上空的皎月没有回答。
“娘娘,您身子弱,之前大病好几场,今早已经得了风寒您却没有服药,若是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依兰看了看前面,张德贵说回去拿披风,也热一下晚膳,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虽然从这里到月凝宫一来一回的确费时,可是因为怕她生病,所以心里焦急,更觉得时间漫长。
“你回去吧,咳咳……”夜婉凝终于开口,可是言下之意她还要留在此处,而且一开口便又开始咳嗽起来。
依兰急道:“娘娘啊,夜风凉,您看,小雪球都开始哆嗦了。”
果然小雪球和夜婉凝一样体质弱,而且它一向是被精心呵护的,所以冷不得热不得。可是却非常具有灵性,好似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不吵也不闹,只是窝在依兰怀里看着夜婉凝,也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夜婉凝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道:“带小雪球一起回去,别让它生病了,它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若是我们不对它好,就没人会在意它了。”
“娘娘……”依兰语音哽咽,她是在借着小雪球说自己。
身后逐渐有光亮靠近,夜婉凝蹙了蹙眉:“依兰,不是让你不要点灯?若是又被人污蔑为耗费宫中财力,你我都担当不起,我死了也就罢了,反正也无任何出路了,可是你们还可以伺候别的宫,等你过了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永远都不要回来。”
不见依兰回应,夜婉凝这才回头望去,见身旁早已没了依兰的踪迹,只有慕容千寻在身后。
透过灯笼的红色光线,他的脸上绷得紧,手上也是青筋暴起,她知道,刚才的话他是听到了,也知道了她言中之意。
她心中冷笑,那又如何呢?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参见皇上。”她虽是行礼了,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个礼行得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
“你在这里做什么?”慕容千寻停顿半晌终是开口。
夜婉凝没有抬头,只是低眸扯出一抹笑:“既然皇上不愿臣妾呆在这里,臣妾回去便是,咳咳……”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虽然她极力想要克制不让自己咳出声来,可是嗓子眼的确干涩不已。
慕容千寻见她那不待见的样子,心中也甚是恼怒,转身便吼道:“夜婉凝,你究竟跟朕闹什么情绪。”
夜婉凝心里一紧,也回头看向他:“那么皇上要让我怎么做?学着馨妃的样子看见你就扑进你怀里?反正不管我怎么做,都不会让你满意不是吗?与其如此,还不如远离是非过些平静的日子。”
话说着,眼底泛起了雾气,她却紧着拳心逼着自己克制,继而缓声说道:“三日后的选秀就要开始了,皇上可以选择自己钟意的女子。”
慕容千寻被她前后的情绪变化惹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身边的女人和奴才的确一个个都是趋意奉承,他似乎也习惯了那样的相处模式,突然有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子出现,他心里确实恼怒,可是却又发现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可以将她打入天牢,可是看到她倔强的眼神,总是会无端压下怒气,他也大可以把她赶出宫去,可是一想到那算命人的话,他却怎么都无法把她送给别人,不管那算命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放下灯笼,他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她总是对他竖起满身的刺,真不知道何时能将她身上的刺拔尽。
他正要帮她系好披风的带子,谁料她抬手按住了他的手,冰凉刺骨的手覆在他略带粗粝的大手上,使得慕容千寻猛然一惊,她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凑近看,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夜婉凝抿唇抬眸看向他说道:“皇上的披风怎么能给一个杀人嫌疑犯?”
慕容千寻身子一僵。
她低眸一笑,又取下身上的披风放到他的手上:“皇上的情本就不多,还是把我这份留给别人吧,虽然近乎施舍,但让她们多一点也好。”
转过身,她敛起笑容慢慢离开,身上冷热交替,看起来又要病一场了,以后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自己都不爱,还能指望谁?
良人,良人,身于何方,安于何处?可知我身处水火?何时能救于危难之时?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手上的披风带上了她的余香,也同时带着她负气的话。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愿多解释一句,看着她消失在黑夜中,慕容千寻想到了慕容玉衡的话,她的性子的确倔强,即使不是她所为,她也不愿跟他解释。
忽然想到那日她的手被烫伤,慕容玉衡问她为何不跟他说是馨妃故意将她绊倒,她说,他不会信。
可是,她为何这么肯定他不会信她?
不远处,张德贵匆匆赶来,没有看到夜婉凝却看到慕容千寻站在那儿,疑惑的同时立刻给他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
慕容千寻敛眉朝他看去,沉声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