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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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看她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去御轩宫去收拾东西了。
慕容千寻笑容渐渐凝固在唇角,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身影,心一阵阵地下沉。
御轩宫内,夜婉凝收拾着来时的药箱,在这里她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很快就收拾妥当,只是依兰看着她的样子很是不安,方才在慕容千寻面前,她转身之际的神色变化骗不了人,依兰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脸上流露出了疼痛的情愫孀。
是不舍还是因为慕容千寻再次强人所难了?
依兰总觉得是前者。
“真的……要走吗?”依兰在她准备离开之际低声开口汕。
夜婉凝转头看她。
依兰蹙了蹙眉心疼着她:“既然舍不得,就留下来吧,奴婢看皇上真的已经知错改过了。”
夜婉凝心头一刺。她何尝不知道他是真的变了,她何尝不知道作为一个帝王能这般千方百计地将她留在身边是多么不易。他身为帝王又怎么可能缺女人,可是她又怎么能跟依兰说,此时的她已经不适合他了。
虽然她不是这里的女子,但是也知这里的风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身为帝王又岂能无子继承皇位?她一身的剧毒,虽然已经不需要再服药,却是不能再孕育子嗣了。
自上次的月事到现在快三个月,可是她却至今月事未至,先前探了脉象,根本不是怀孕的征兆,她想,这辈子是不可能当母亲了吧。
“走吧,去叫云儿一起出宫。”她没有回答依兰的话,眸色闪过一丝疼痛。原本想要促成柳轻云和邹子谦的好事,可是如今她却怕慕容千寻拿柳轻云来威胁她。
就在她们准备出门时,门口处站着一身明黄的慕容千寻。她心口一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听到了依兰的话,而她自己有说什么吗?
在脑海中不停寻思着,生怕他知道些什么。
“你先出去。”
头顶处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抬眸见他定定地看着她,而依兰则是拿着医药箱福了福身子走出了寝殿。
他随之抬脚进入,她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寝殿门被缓缓合上,他伸臂将她揽在怀中,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他喜欢这种感觉,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凝儿,留下来,不管你愿意用什么身份,只要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他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恳求。
这一刻,夜婉凝差点就要妥协。她可以在他蛮横之时用身上的刺来防护,可是在他这般恳求之下,她真的说不出一个“不”字。可是想到自己的身子,她却不得不狠下心。
他变了也好,他依旧是以前的他也好,都与她无关,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断得干净。
“放手。”她一语双关说得决绝,可是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心里纠结涌上的是什么情愫。
他手上一僵,缓缓将她放开怔怔地看着她,满眼的凄楚,满心的伤痕。
她没有抬头看他,她怕自己会心软。
彼此沉默静寂无声,有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他抿了抿唇,俯首看着她沉声开口:“依兰、张德贵、卓玉雯得留下。”
在他提到他们三个的名字时,她已是心惊,在他说最后两个字时,她猛然抬头盯着他。
看着那样的眼神,他知道她误会了他,她以为他要拿他们三个人的性命作为威胁。
原来他在她心中是这样的人,原来他以前给她的是这样的感觉……
他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她自己。
“秋瞑喜欢上了依兰,朕有意给他们赐婚。”
他的话让她再次震惊了,她竟然不知陆秋瞑喜欢依兰,是在什么时候呢?
细想之下,好似以前陆秋瞑去月凝宫时的确会有意无意注意依兰,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错觉,可是并没有多么明显,难道是上次久别重逢之后发生了什么?
可是张德贵和卓玉雯又为何要留下?
正这么想着,慕容千寻又开口道:“张德贵是宫中之人,国有国法,他必须一辈子留在宫里。而卓玉雯……皇叔已经与朕说清楚,她是皇叔流落在外寻找了二十年的女儿,朕已经拟旨封她为郡主,赐郡主府一座,靠近摄政王府,他们一家人分别几十年,所以她先住在摄政王府,待到明年,朕再为其赐婚招郡马。”
夜婉凝听了他的安排,没想到他考虑得如此周全,原本也是心头释然,可是,他们三个都留在此处,那她还回去有什么意义?一个人呆在济安堂?
如此想来倒是有些伤感,她不想一个人无亲无故地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忽然觉得慕容千寻这样的安排是故意的,把她身边的人都留在这里,那么她肯定是不放心不舍得,于是只能跟着留下。
“凝儿,每个人都有他的位置和属于他的身份,而你,为何不能选择留在朕的身边?你注定了是朕的妻子,是冷月国的一国之母,朕也只希望陪朕一生的人是你。”
夜婉凝的指尖不由地一颤,而后缓缓收紧,直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不行,不能心软,否则是害了他。
她不停地在心中提醒自己,抬眸正要拒绝,忽然想到他刚才说要为卓玉雯招郡马,她不由一凌,急忙说道:“不要给她招郡马。”
慕容千寻先是一怔,而后不禁苦笑,他说了这么多,原来她只听进去了这句,而且还是与他二人毫无关系的一句。但是他不想勉强,只是耐着性子问:“为何?”
夜婉凝想了想,却不知如何说才好,她总不能说卓玉雯喜欢夜墨凝吧?若是真这么说了,慕容千寻还不高兴地给他们赐婚了,而夜墨凝的性子她也清楚,虽然外表看来温文尔雅,可是内心却倔强得很,他不乐意的事情谁都不能勉强。
看起来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性子倒是有相似的地方。
“因为……因为我想让她拥有自己的婚姻,而不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她说这句话时神色黯然。
慕容千寻指尖一颤,缓缓放开她的身子,却不愿移开步子放她离去。
夜婉凝绕过他的身子准备去开门,可是突然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她神色一惊,悄然将自己的右手搭在左手的脉搏之上……
天意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指尖去打开门。
“凝儿!”慕容千寻突然转身抱住她,怎么都不愿意放开,“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朕。”
夜婉凝没有动,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缓声道:“今日才赐封为御医,若是不快些去御医馆,那些老御医还以为我是皇亲国戚了,指不定要误会些什么。”
慕容千寻微微一怔。
她是同意留下了?真的是同意留下了?
“若是皇上再不放手,就算是我一个人,我也会离开这里。”
刚说完这句话,慕容千寻急忙将她放开,好似真的怕她会言出必行一般。
夜婉凝低眸看了看方才被他抱过的地方,黯然一叹。
傻瓜!
她没有再逗留,而是开门走了出去。
御轩宫没有太多守卫,有的都是隐卫,所以她出入御轩宫还不算尴尬,可是当她走在御医馆的路上,耳边却传来宫人们的窃窃私语。
“诶,你们知不知道,皇上赐封了一位民间大夫当御医,连形式都没有走。”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叶大夫……不对,应该叫叶大人,他医书高明妙手回春,皇上昏迷不醒之时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有叶大人有办法让皇上苏醒,赐封御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着他们的对话,夜婉凝无奈一笑,可是那些宫人后面的话就让她变了脸色。
“话是不错,可是赐封就赐封呗,怎么还安排去了御轩宫,那里可是嫔妃的侍寝宫,也是皇上的寝宫,以前也只有凝妃才进去过,现在倒是换了人,可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和凝妃长得十分相像的男人,难不成皇上是移情?”
“听胡总管说,皇上是怕自己不小心又旧病复发,叶大夫医术高明,所以就近照顾,等到痊愈了再搬出御轩宫。”
“得了吧。”另一人不太相信,“就算是就近照顾,那不是还有守夜的宫女吗?若是皇上有什么情况,她们不是会及时告知值夜的御医们?可是皇上竟然把守夜的宫女都遣走了,难不成皇上是真看中了叶大人?”
“看中叶大人?两个男人能做什么?你可别胡说,小心掉脑袋。”
她们几个越说越过分,夜婉凝忍不住上前带着危险的语气问道:“你们说……两个男人做什么?”
一个小太监回头爽快地说道:“你说呢?啊!叶大人……”
那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对于刚才在背后议论是非,而且还是议论帝王与别的男子的是非,他们自知兹事体大,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
“叶大人,奴才几个瞎说的,请叶大人不要告诉皇上,否则……否则咱们几个就没命了。”其中一个不停地求饶。
夜婉凝扯了扯唇淡淡说道:“不告诉皇上?可是你们议论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还有我,难道我就活该被你们说了?”
小太监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冷冷地递了他一眼,他吓得急忙低下头去,他从未想过长相如此秀气的男子其双眸中会迸发出这般危险寒芒。
见他们几个吓得瑟瑟发抖,夜婉凝也不与其多计较,只是双手负于身后缓声开口:“以后管好你们的嘴。”
“是是是!奴才们定当谨记。”
“不过……想让我彻底忘记这件事情也行,只不过……”
一听夜婉凝这么一说,他们几个吓得魂都没了,个个冒着冷汗听着他的后话。
“只不过我以后问你们什么你们都要答什么,否则我保不准自己会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听她这么一说,其中一个小太监急忙道:“叶大人请说,我们若是知道一定会告知,绝不欺瞒。”
夜婉凝看着远处的碧空带着一丝忧伤缓缓开口:“告诉我,在凝妃薨逝之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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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婉凝抬头看向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百味杂陈,刚才那些小太监的话让她觉得像是活在梦中。
紧了紧手指,她慢慢走上台阶进入了御医馆。
“叶凝哥哥!”柳轻云一看见夜婉凝,立刻就扑了上去,也不避讳周围异样的眼光。
夜婉凝因柳轻云的一叫而回过神来,拍了拍她问道:“刚才在做什么?”
柳轻云难得听到夜婉凝如此温柔地对她说话,顿时心花怒放,挽着她的手臂就说道:“邹御医在教我辨别药材。”
“哦?”夜婉凝倒是有些意外,“你何时对药材感兴趣了?除了故意买断所有药材的那次……”
“叶凝哥哥!你怎么还提那事啊?”柳轻云面色一红。
“好,不提,知道你现在本分了,也懂得照顾人了,若是谁娶了你还真是那人的福气。”夜婉凝的视线随着话语落在了傻愣在那里一脸醋意的邹子谦身上。
“叶凝哥哥,你取笑人家。”听了夜婉凝的话,柳轻云的脸更是红了透彻,整个人都娇羞地垂着头。
当看见夜婉凝这般看他时,邹子谦立刻垂下了头看着手中的药材,可是心思哪里还在药材上。
刚才柳轻云还好好地跟他学辨别药材,可谁知叶凝出现后,她就连人带心地跑去了别的男人那里,他怎能不吃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自己才是一个插足的,对面的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他虽然是四品御医,可是与刚赐封四品御医的叶凝相比,他的医术绝对在叶凝之下,不由地感觉浓浓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夜婉凝正要提步上去,柳轻云抓着她的手臂问道:“叶凝哥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学辨别药材?”
“哦?为什么?”夜婉凝有些敷衍地问着,因为她能看得出邹子谦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满脸的不悦却又无可奈何,看到这样的邹子谦,夜婉凝心中不由笑起。
这个邹子谦,看来是真的对柳轻云上心了。
不过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夜婉凝虽然有心撮合,可是柳轻云的心却不在邹子谦身上,她一边挽着夜婉凝一边眉目含情地说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一听这话,邹子谦整个心都揪紧了。
柳轻云却浑然不自知,一个劲地对夜婉凝诉说心底的话:“人家想以后你给病人治病的时候我能给病人抓药嘛。”
夫唱妇随……
意识到这个问题,邹子谦简直有吐血的冲动,原来这段时间里的朝夕相处,他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柳轻云这般好学,全然是为了这个叶凝,以后想要夫唱妇随。
哐当!
称药的秤杆在他手中一松,猛然坠落在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众人一惊,连周围的几个御医都朝他望去,邹子谦面色一红,急忙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秤杆,起身之时脸色更是烧红。
夜婉凝朝他望去,不由心底发笑,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扬了扬眉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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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寻被凌空一脚踹得踉跄几步,回头看见某女满眼警告之色:“你刚才说什么?把我的非非赐给胡林?信不信本作者让你的凝儿和别人XXOO?”
慕容千寻心头一颤,想要辩驳却发现没有底气,郁郁一句:“朕收回口谕。”
见某女扬了扬眉准备收笔,他急忙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