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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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妃娘娘,前面被石块堵了路,暂时在原地稍作休息,凝妃娘娘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下?”胡林问道。
马车内没有传出一丝声响,慕容千寻拧眉凝着她的马车。
馨妃冷哼一声:“这凝妃也太不识抬举了,皇上都对她这么宽宏大量了,她还在矫情什么!”
琴嫔站在一旁不吱声,眼神平静不起波澜。
张德贵和依兰也睡着了,隐约听到胡林的声音后急忙撩开马车帐幔,看到众人都原地休息,她看了看马车内熟睡的夜婉凝后对胡林说道:“胡总管,凝妃娘娘现在正睡着。”
“这……”胡林为难地回头看向慕容千寻,只见他沉着脸负手转身走进了帐篷。
“那就让娘娘好好休息吧,你们两个下来,别忘了还要照顾馨妃娘娘和琴嫔娘娘。”胡林提醒道。
依兰和张德贵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让他们照顾两个欺负他们主子的妃嫔,还真是让他们心中添堵。
馨妃听到他们的说话,冰冷的言语带着讥讽:“这么矫情,还嗜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怀孕了。”说完,她扯了扯唇角进入了帐篷。
琴嫔眸色一闪。
怀孕?
马车内,夜婉凝心口揪得难受,终是被那种感觉而疼醒。
耳边响起了淅沥沥的雨声,环顾了四周,居然不见了依兰和张德贵的踪影。
“依兰……德贵……”她心底开始不安。
好像越来越没有安全感,越来越恐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有种逃离的冲动。耳边的雨声越来越清晰,她揭开马车帘子望去,外面白茫茫一片。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一个人被困在了马车里,看见不远处的帐篷还有侍卫,原来他们早已在这里落脚,却将她一个人丢在了马车上。但是她知道依兰和张德贵肯定不会主动离开她。
忽然想到胡林在宣读圣旨时说过,依兰和张德贵此次还要照顾馨妃和琴嫔,想必此时被差遣过去了。
可是她一个人又该如何下马车?这个时候该是用午膳了,若是她独自留在马车里,一定无人会想到她的存在,而依兰和张德贵又无法脱身。
伴着雨声,她又硬着头皮叫了两声:“依兰……依兰……”
依兰和张德贵听到声音果然从帐篷内走了出来,他们手里还端着脸盆和用过的膳食,脸上带着怒气,而小雪球已经全身淋得湿透。
“娘娘!”依兰和张德贵异口同声,刚要上前,却听到帐篷内传来馨妃的声音:“你们两个奴才想去哪儿?还不快进来。”
夜婉凝眉头一紧,馨妃是仗着怀有身孕而得寸进尺了,虽然慕容千寻说依兰和张德贵要同时服侍馨妃和琴嫔,可是圣旨里又没有说不能服侍她,为何他们现在连靠近她都不被允许?
她紧了紧拳有些忍无可忍,正要发火却看见另一帐篷的缝隙内出现了他的衣角,她心口一顿。他是在提醒她吗?若是她稍有差池,系在她身上的夜家满门特别是夜墨凝将会无处安生……
他就这么看着他的那两个女人欺负她?
这一刻,抚上她的小腹,真的有点不想留下这个孩,。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她原先本着不想剥夺一个生命而一直忍辱留着他,可是她根本不能保证这个孩子降临到这个世上时是否会得到慕容千寻的眷顾,是否是一个不受宠的孩子。
可是,她真的不忍心将他活生生地从自己的生命中剥离,那是她的孩子啊……
“还不快进来!”馨妃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她心中有气却无处可发,她也不想让依兰和张德贵难做,静静放下帘子又坐进了马车,在这个世界上她本就是孤独的一人,她还指望什么呢?
可是下一刻,马车外突然响起了大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被重重地置在地上,夜婉凝一惊,莫不是依兰和张德贵被打了?
她急忙又解开帘子向外探望,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热,双眸立刻蒙上了一层雾气。
马车外,张德贵和慕容千景各撑着一把伞过来,依兰抱着小雪球也来到了她面前,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娘娘,下来用膳吧。”依兰淡笑着说道。
张德贵将伞凑近脸上带着笑意:“是啊,奴才给娘娘备下了饭菜,都是娘娘爱吃的。”
夜婉凝紧了紧指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可是,慕容千景怎么也来了?
她将视线转过去,慕容千景笑了笑道:“见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省得你醒来后闹腾。”
“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有醒来会闹腾!”她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可是嘴角却难以抑制地上扬下了马车。
小雪球也跟着起哄叫了几声,几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夜婉凝有些哭笑不得地对慕容千景说道:“它还真像你。”
慕容千景扯了扯唇,本想说什么,可是见她终于又会说笑了,脸上也难得有了笑容,他也欣慰,只是给她撑着伞走向帐篷时说:“都说谁养的像谁。”
“你!慕容千景!你一定要赢了我才开心吗?输一次会死啊?”她扬着脸带着挑衅地鼓了鼓嘴。
慕容千景微微失神,却又不敢表露太多,因为他知道有个人正带着怒意看着他们。
“好好好,下次我就让你一回,先用膳,否则就没力气吵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带到他和慕元芊的帐篷。
当夜婉凝看见帐篷处脸色青白交加的慕元芊时,她顿时停住了脚步。观望四周,这里只有四个帐篷,一个是慕容千寻的,一个是馨妃和琴嫔的,一个是慕容千景和慕元芊的,还有一个是侍卫们的,忽然发现这四个帐篷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怎么了?”慕容千景略带疑惑,看到夜婉凝低眸思忖,手指紧紧纠结在一起,他忽然明白过来,却是不动声色地笑言,“我已经让你的依兰将饭菜送进了我那儿,雨下这么大,你还是别在外面折腾了。”
、第205章 不准她死
夜婉凝想了想,眼下只有他那里才能暂且容身,只是委屈了慕元芊,希望她能相信她不会破坏他们的夫妻感情才好。
点了点头,她提步朝慕容千景和慕元芊的帐篷而去,可是没走几步路,胡林突然急急跑来:“凝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
众人一怔,夜婉凝的心头更是紧了紧,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却也无法违背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既然慕容千寻开了口,她委屈自己总好过委屈慕元芊。
慕容千景似乎有些不放心,夜婉凝对他笑了笑走到了张德贵的伞下,随后一步一步地朝慕容千寻的帐篷走去,可是发现越靠近心底越沉。
进入了帐篷,慕容千寻坐在龙案前低头看着什么书,她环顾了四周,旁边有椅子,她在依兰的相扶下坐了下去。并不是因为娇气,而是这雨太大,天气忽然潮湿,本就是一副脆弱的身子又怀着身孕,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妃。
张德贵很快从慕容千景的帐篷内取来饭菜放到她面前,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也有蔬菜,她抬眸看了张德贵一眼,张德贵笑了笑低声说道:“吃吧娘娘。”而后他凑到夜婉凝耳边低声道,“馨妃想吃鱼,奴才没给,就留着给娘娘呢,多吃点。”
夜婉凝忍不住噗哧轻笑,这个张德贵,哪里像个奴才,简直像是她亲弟弟一样照顾着她。
抬眸细细地瞧他,忽然发现他的眉眼像极了一个人棰。
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轻轻拿起筷子低头吃了块鱼,味道真好,好久都没有吃到这样的菜了,看来张德贵和依兰能伺候那两个女人对她来讲也有好处,至少这段日子她肯定能吃到像样的饭菜。
忽然,她终于想到了张德贵像谁,叶冰!她的小冰!
“小冰!”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放下筷子她抓着张德贵激动地叫出了声。
慕容千寻抬眸有些错愕地朝他们看去,不知她为何抓着张德贵叫着她之前喊过的名字。
张德贵有些茫然,支吾地问:“娘娘……什么小冰?奴才是张德贵啊。”
夜婉凝敛回思绪,而后苦涩一笑,张德贵只是有些像,并非是全像。而且即使是小冰的前生又能如何?他也不可能有下一世的记忆。
有时候她真的想,阴差阳错她的魂穿到了自己的千年前的一世,不知道她二十一世纪的弟弟会不会也在这一世存在。虽然他们在二十一世纪并无血缘关系,可是他们的感情却胜似亲姐弟。
她笑了笑后道:“没什么,只是你像极了我弟弟。”
夜婉凝的话让慕容千寻一怔,原来她刚来时口口声声叫的男人的名字是她的弟弟,他还以为……
依兰却不明所以:“娘娘,您哪儿来的弟弟啊,只有夜将军一个哥哥嘛。”
一提到“夜将军”这三个字,依兰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朝慕容千寻望了一眼,好在这时他低眸看着书,好似没有将他们的谈话放在心上,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相信前世今生吗?”她突然一问愣住了在场的人。
慕容千寻的手上一顿,未曾抬头却侧耳倾听着。
等了半晌,夜婉凝却只是笑笑没有说下去,低头继续吃着饭菜。
“你们两个杵在这里,谁去照顾馨妃和琴嫔?”慕容千寻沉声一语带着浓浓的警告。
依兰和张德贵心头一怔,转头看了夜婉凝一眼,却又担心她在这里会被欺负了。夜婉凝也不想他们二人因为她而被慕容千寻迁怒,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过去。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可以不用这么委曲求全,可是为了她所想保护的人,她又不得不忍气吞声。但是她也同样清楚,这样的忍气吞声她不会坚持到最后,她从来不是一个能长时间受气之人。
手上依旧夹着饭菜往嘴里送,可是却已然没了任何胃口。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盘旋在她头顶,她依旧视而不见。
“没有去成他那里,是不是很失望?”他讥讽的言语直直袭来,冷得她身子不经意一颤。
紧了紧手中的筷子,她没有作声,指向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否则依照她目前的情况,她不能保证是不是有下一顿,就如依兰和张德贵所言,就算她不为了自己想,她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她是被抛弃的人,在现代如此,在古代亦如此,所以她不能让她的孩子步上她的路,就算以后没有慕容千寻的疼爱,她也会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到这个孩子身上。
她以为她不出声他便作罢,可是她远远低估了他讽刺的能力,余光看见他缓步而来,她的心越发地紧,不是紧张,而是说不出的恨,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的冷眼以对,他究竟冷血到什么程度才罢休?
一袭明黄顿在她的眼前,她依旧吃着自己的饭菜,可是他却没有放过她,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暴雨,他冷然低笑:“说什么不侍一夫,刚才又是谁兴冲冲地跑去有妇之夫处?想不到天牢里关着一个外面还能再勾搭一个,朕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慕容千寻的话音刚落,夜婉凝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陆秋瞑闻声急忙走进帐篷,却看见夜婉凝眼前的饭菜全都被推翻在地,而夜婉凝正腥红着眼眸死死地等着慕容千寻。
“慕容千寻!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她几乎是嘶吼出声。
慕容千寻神色微怔,而后又扯了扯唇带着一丝讥笑:“是吗?”
夜婉凝已经难以控制地想要扬手打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身孕,硬生生忍了下来。这时,胸口突然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干呕起来。似乎感觉到他有所怀疑,她怕他看出了破绽,深深吸了口气噙着眼泪怒视着他:“慕容千寻!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推开他和陆秋瞑朝帐篷外奔了出去。
外面的雨真的很大,才几步路她便已淋得湿透,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身子,虽然是夏天她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身后没有声音,她知道他不会追过来,因为他已经不是她所爱的那个慕容千寻,她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只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男人,不是她的,从来都不是她的。
站在桥上,周围的景物一片模糊,那支起的帐篷不知在哪个方向,雨势越来越大,她早已看不见景物看不清任何东西。
其实,她从未看清过不是吗?
雨声很大,她伴着雨声大声痛哭起来,那雨声完全掩盖了她的哭声,她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
忍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哭了,终于可以大声哭出声了,没有人会来降罪于她,也没有人会因为她而降罪她身边的人。
“啊……”她大声对着那河的尽头大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除了雨声,没有人能回答她。
眼泪伴着雨水在她的脸上洗礼,她已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她想停住眼泪,却发现已经无法自控。
全身瘫软地坐在桥上扶着低矮的栏杆,她颤抖着身子埋头哭喊:“我想回家!哪怕是我一个人也好,哪怕以后都只是我一个人也好,不要再留在这里,老天,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真的好累。”
她就这样趴在矮栏杆上哭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帐篷内,慕容千寻脸上抽搐着,她刚才说他恶心?她说他让她恶心?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陆秋瞑看着跑出去的夜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