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卫-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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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飞升西天了?
赵老大困huo不解的往下看看,很快看到了自己无头的尸身正在软软倒下,无头的脖子献血狂喷,这才明白并不是白日飞升,飞起来的只有自己的人头……
可怜的赵老大,虔诚的礼拜弥勒,向闻香门捐献了几乎全部的家产,最后却落得个身首异处。
人头飞起,颈血直冲三尺多高,成千上万的信徒目睹这一幕,全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弥勒佛祖真身亲口说出的东西,信徒们固然深信不疑,毕竟是耳听之事,没有直观的感受:现在闻香门行凶杀人,则是把最血腥的一幕赤luoluo的展现在信徒们眼前,此前宣扬的慈悲、怜悯、救苦救难,无疑成为了莫大的讽刺。
图穷匕见,闻香门已经撕下了假仁假义的面纱,对自己的信徒举起了屠刀。
充满血腥的场面,顿时让信徒们炸了窝,胆小之人开始四散奔逃,也有更多的人被ji得红了眼,赤手空拳的涌上去和护法神兵搏斗,老弱fu孺则哭声震天,一时间神主庙前的清静道场,变成了血肉横飞的修多地狱。
石自然看看这号混乱的场面,心底不禁幽幽一声长叹,知道自己十余年传教建立起来的基业,从这一刻开始就算全完蛋了。
不过,信徒们在陆远志假扮的弥勒佛煽动之下,已经反了水,要是不痛下杀手制造混乱,石自然等人又怎么能全身而退呢?
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石自然带着两个儿子和大徒弟徐鸿儒,趁着混乱不堪的局势,在众多教中高手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拿信徒的尸首当作垫脚石,试图逃出罗网。
阿沙远远盯着石自然,1小女孩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恨不得一口把那狗东西活活咬死,白莲教讲的是渡三阳浩劫、弥勒降世明王下生,以济世救苦为宗旨,和朝廷作对那是一回事,怎么能杀自己的信徒?
可惜〖广〗场上挤着无数的人,老弱fu孺乱成一团,就算是阿沙这条小
泥鳅也不能从人丛中间挤过去,秦林就在旁边看着,她又不能施展轻功,急得抓耳挠腮。
小楼中等待的白莲教主和艾苦禅等人,也没想到局势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见叛徒石自然竟然杀起自己信徒,白莲教主就身形一展,准备从窗口纵身而下。
很快她停住了脚步。
因为秦林已经有了举动。
“石自然,你作恶多端,还妄想逃走吗?”秦林远远朝着石自然喝问,然后将手高高举起来,往下重重一挥:“弟兄们,擒拿白莲邪教一干要犯!”
“遵令!”十名亲兵校尉立刻从厚厚的棉袍底下取出了掣电枪,朝着护法神兵乒乒乓乓一阵射击,立马就放翻了七八个。
这就是秦林的后手?白莲教主眉头一皱,挥手止住跃跃yu试的艾苦禅等人。
石中天也怔了怔,见秦林的亲兵校尉都在装弹,不禁喜上眉梢:“擒贼先擒王,咱们先拿下秦魔头!弟兄们上啊,他们只有十来个人,那枪也只能打一发!”
几名高手在前开路,护法神兵紧紧相随,在混乱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朝着秦林直奔而来。
阿沙不屑的撇撇悄,装作害怕得抱着秦林大tui,实则护在他身前。
“拖油瓶也会害怕?”秦林很没良心的拍了拍她脑袋,然后纵声长笑:“哈哈哈,人多欺负人少?弟兄们,通通现身!”
立刻信徒群中七八十名壮汉齐齐应声:“遵秦长官令!”
东厂掌刑千户徐爵、理刑百户陈应凤,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洪扬善,率领众多厂卫高手藏在信徒群中,随着秦林一声断喝全部现身!
“闻香门主王森,或者我应该叫你本名石自然?”徐爵脸上挂着yin森的狞笑,冰寒的目光像蛇一样盯住石自然,桀桀怪笑道:“石兄,当年板升城一别,咱们整整十年没见过面啦!”
陈应凤把钢刀一横,满脸横肉直抖:“白莲北宗的魔崽子,随爷爷往京师走一遭!”
石自然等人心头巨震,凡是年纪稍大的白莲北宗人物,都认得徐爵和陈应凤这两个东厂大魔头,当年就是他俩率领众多厂卫高手,配合明军和俺答汗,突袭板升城,擒拿赵横北,一举捣毁了白莲北宗在塞北建立的势力。
厂卫众多高手同时出现,白莲北宗诸人已是插翅难逃,从长老到普通的护法神兵,一个个脸sè煞白一纸。
“桀桀桀桀~~”秦林一阵怪笑,双足不丁不八、身形渊停岳峙,一手叉腰,一手用指点江山的气势遥遥往石自然一点:“1小的们,将反贼通通拿下!”
厂卫高手们轰然一声大喊,人人都要在圣眷优隆、如日中天的秦长官面前挣表现,那叫个士气如虹。
“和厂卫鹰犬拼了!”石自然抡起金杖,势如疯虎的朝秦林扑过去。
还没奔出三步,陈应凤就横着钢刀拦住,十三路五虎断门刀使得虎虎生风,只朝着石自然要害招呼。
“冲啊!”石中天、石好贤也晓得到了生死关头,把兄弟相争的嫌隙抛在脑后。
徐爵冷冷一笑,腰间利剑出鞘,只见他用的剑又细又长,剑身闪着碧绿的幽光,手腕一翻,一招毒蛇吐信便分取石家两兄弟咽喉。
徐鸿儒也率领白莲北宗众长老,和厂卫高手们斗在一处。
我靠,果然是大内高手啊!秦林不晓得从哪儿拖了个小马扎坐在屁股底下,别人舍生忘死相斗,他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
又是人头滚滚,又是厂卫高手和白莲比宗相斗,信徒们都四散逃开,陆远志这弥勒佛也装到头了,笑呵呵的跑到秦林身边,替他轻轻捶背:“秦哥,唉我的亲哥哥俟,我能不能换身衣服?”
咋了?秦林笑着拍了拍陆远志的肚皮:“这身很帅嘛。”
“冷得受不了哇”陆远志声音打着颤,说着话就背转身,阿嚏阿嚏的打起了喷嚏。
可不是嘛,滦州还在京师北面,正月初一多冷啊,胖子穿件敝xionglu怀的布衫,一个圆滚滚的肚皮lu在外面吹风,也真难为他了。
秦林笑笑,让陆远志赶紧把棉衣穿上,丫的装弥勒佛要剃掉头发,就已经牺牲很大了,要是再冻出什么毛病,秦林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说话间形势就已发生了变化,只听得哎呀一声惨叫,少教主石中天的肩井xué就被徐爵的细剑刺中,右边胳膊软哒哒的垂了下来。
他牙关一咬,剑交左手继续死斗。
用惯的右手尚且不是对手,左手又怎么抵挡?石中天的剑法越来越散乱。
见哥哥受伤,石好贤越发焦灼,正好徐爵卖个空子,他心中一喜,剑势刺出稍微用老了两分,却被徐爵从旁闪过,细剑往上liáo起,石好贤手中剑就和两根手指头一块飞了起来。
徐爵得势不饶人,细剑刷刷刷宛如毒蛇缠身,将石家两兄弟浑身几处要xué尽数刺破,两人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好、好啊!”秦林拍手大笑,东厂督公冯保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徐爵、陈应凤两个鹰犬,手底下着实厉害,是不折不扣的大内高手。
石自然听得秦林大笑,回头看见两个儿子瘫在地下,立马心头大乱,金杖被陈应凤的钢刀逼到外门。
陈应凤反转刀背朝他脑门一劈,石自然顿觉天旋地耧“哈哈哈”秦林放声大笑,朝两位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两位的武功着实了得,这番立功了!”
“秦将军谬赞!”徐爵和陈应凤都笑眯眯的拱手回礼,这次他俩立下的功劳不小,归根结底还是要靠秦林才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嘛。
首脑既已被擒,白莲北宗的反抗就变得徒劳无功了,众多厂卫高手步步紧逼,徐鸿儒和护法神兵们节节后退,最终被压缩到了一个很小
的圈子里面,背靠背的试图负隅顽抗。
还玩啊?
秦林嘿嘿冷笑,从亲兵校尉手里接过掣电枪,觑个空子朝人群中放了一枪。
砰!
枪响人倒,一名身穿红衣的护法神兵栽倒在地。
秦林把枪扔给亲兵校尉装弹,又接过一支枪,再次打响。
如果分散缠斗,秦林还担心误伤自己人,现在白莲北宗的反贼被紧紧围困,挤在一堆,朝他们射击就太轻松了。
秦林像打野鸭子似的,非常轻松惬意的先后击毙了三名匪徒。
可怜的北宗妖匪,连闪转腾挪的空间都没有,活生生的变成秦林的人肉靶子,一个个从头顶凉到了脚板心。
谁叫他们要助纣为虐呢?刚才屠杀手无寸铁的信徒,怎么没有手软啊?
已经跑远了的信徒,特别是那些老幼fu孺,见到秦林射杀护法神兵的情形,却是齐声欢呼叫好,恨不得秦林把他们通通杀光。
“不打了,不打了!投降!”一名护法神兵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徐鸿儒脸上厉sè一闪,戒刀一递就将这人通了个透心凉:“不能投降,叛教者死!”
叛教者死?秦林身边的阿沙,小楼中待机而动的白莲教主,同时冷笑不迭。
如果是始终保持基本教义,富有宗教狂热的白莲教总教,可能会死战到底,但北宗早就蜕变成了以谋取利益、争夺权力为宗旨的汉jiān集团,这些长老、香主和护法神兵又怎么肯白白送命?
徐鸿儒刚刚把戒刀从牺牲者的身〖体〗内拔出来,咽喉、心窝、1小腹等各处要害,已经被好几支武器牢牢顶住。
是自己人干的。
“你们要干什么?”徐鸿儒疯狂的叫着,眼睛血红:“朝廷不会放过我们,没有活路的!”
一名长老冷冷的道:“投降朝廷也许到头来难逃一死,不过,如果不投降,我们现在就得死。”
铿锵、铿锵,从长老到护法神兵,白莲教徒纷纷抛下了武器。
“好、好、好”秦林笑着把枪扔给亲兵,非常轻松的拍了拍手,语气带着深深的揶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各位这么做,弥勒佛祖想必也是高兴的。”
徐爵和陈应凤顿时轻松下来,指挥厂卫高手将白莲教徒通通捆起来,然后朝着秦林深深一躬:“秦将军的布置,果然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与此同时,1小楼中蛰伏已久的白莲教主冷哼一声:“易胜而骄,
轻敌而傲,正是咱们出奇制胜之时!”
557章 连根拔起
正当秦林大获全胜,准备和徐爵、陈应凤一块处理善后的时候,广龘场旁边的小楼窗口突然白影闪过,形势突发奇变!
只见一名带着银色面具的身影惊鸿翩翩,身姿妙曼已极,洁白的衣袂临风飘飞宛如天外飞仙,速度却又快得惊人,闪电般直取秦林!
徐爵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喉咙里艰难的挤出:“白、白莲教主!”
自从永乐年间唐赛儿开始,历代白莲教主威震江湖,素称天下无敌,这一代白莲教主不知是老是少,但没有人敢轻视她的武,据说凡是见过她出手的敌人,都已经魂飞魄散!“抓叛贼头子!生死不论,立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徐爵大声叫起来。 //
东厂众高手冲了上去,并没有注意到徐爵喊叫时带着的颤音。
东厂、锦衣卫和白莲教从来都是生死大敌,猛然见白莲教主出现在这里,就有不少厂卫高手试图争夺劳,毕竟天下无敌只是传闻,朝廷的升赏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四五名大内高手冲在最前面,当头的高个子手中链子枪抖得笔直,扎向白莲教主咽喉,第二个矮子使地趟刀,直取下三路,第三个是个白发萧然的老者,运起毕生力双掌中宫直进,甫一出手便是劲风呼啸,显然是内家高手,第四人手中宝剑一抖,九朵剑花从侧面罩住白莲教主左半身九大要,第五个瘤子判宫笔交猪,刺她右半身腰肋位。
白蓬教主轻轻冷笑:“米粒之珠,焉敢与皓月争辉?”
刚刚吐出米粒两个字,她左手食中二指已夹住链子枪,往后一夺,扯得高个子跌跌撞撞往前跌了两步,右手在他心口轻轻一拍,那高个子背心处突然就鼓起拳头大的一块来,五脏六腑尽被震碎。
珠字出口,白莲教主踏前一步,那使地趟刀的矮子就好像自己送上去似的,太阳正好被她踢中,登时眼殊暴突、七窍流血,整个脑袋部被踢威了烂西瓜。
第三个老者自恃内力精湛,双掌仍往白莲教主胸口推去,她藏在银面具后面的眼睛愠意大盛,左掌轻飘飘的拍出,还隔着尺许远那老者就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后飞去,口中献血狂喷。
第四个使剑的见势不妙正待退后,白莲教主屈指在剑脊上轻轻一弹,那柄百炼钢的利剑就寸寸折断,那人骇得魂飞魄散,赶紧双足蹬地飞退,一连退到七八丈外,忽然猛的栽倒一一眉心处嵌着块断剑的碎片,流下一串殷红的血迹。
第五个使判官笔的吓得亡魂大冒,双手僵在空中不知到底是刺还是不刺,白莲教主也不废话,劈手夺过一支判官笔,顺手扔下,只听得噗哧闷响,那支判官笔便从背心射进,将自己的主人牢牢钉死在地上。
此时白莲教主才说完辉字,“米粒之珠,焉敢与皓月争辉”这么短短一句话说出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