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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锦医卫-第154部分

小说: 锦医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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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看得直摇头,原来饱读诗书的公子,在这种时候也是蛮不讲理的呀,和恶霸有什么区别?像刘戡之这种人,诗词歌赋做得再多,也就是个废物点心!

“哎哟,这不是刘公子吗?”王士骐拱拱手,一脸的惊讶:“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真可怜!”

秦林笑道:“这xiǎo白脸兴许是被徐老太蹂躏了?”

“你、你们!”刘戡之气急败坏的指着秦林、王士骐,手直哆嗦。

“咦,秦兄、王兄,你们这是……”

张紫萱清雅动人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却见一辆金饰沉香车的帘儿揭开,露出她绝sè无双的容颜,朝着秦林笑靥如花。

忽然看清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她惊讶得檀口微张:“刘、刘兄?”

刘戡之一言不发,神情愤恨之极,一张脸黑得犹如死人,鼻子里重重哼了声,不辞而别。

 211章 第三起命案

街头转角处,训戡之停下脚步,阴冷的眼神打量着张紫宣,嘴角抽动两下,终于快步离开。// 

张紫萱敏感的觉察到了,眼角余光扫到了刘戡之尚未远离的身形,浑没将他放在心上,自与秦林、王士祺说话。

素以风流自赏的王士祺破天荒的没有多话,他知道能让相府千金停车等候的人不是自己。

对秦林,张紫萱就热情得多了,就着连续发生的两起奸杀案问长问短一连环杀人案件已在江南传得沸沸扬扬,闺阁女眷里头更把此事传得神乎其神,仿佛神怪故事一般。

听得秦林说到徐辛夷都在办案现场,张紫萱笑起来:“哦,徐大小姐对审理案件感兴趣吗?小妹可没想到呢。”

王士鼻憋不住,背过身连声干咳。

交谈中秦林得知正月初八要重开诗会。上次燕子矶诗会被白莲教搞得烂尾,新近又出了殷小姐被害案,有几个酸才子做了些祭文和感怀诗,要趁新诗会显摆显摆,所以极力撺掇。

张家两兄弟到江南就是为了以博取文名,将来张居正一党才好借着才子的名义迅速提拔他俩就和后世留学镀金差不多的意思。于是得知重开诗会,张紫萱和两位哥哥昨天便从扬州回到南京,准备参加。

王士祺也接到了新诗会的邀请,听说张家三兄妹都要去,立刻眼睛发亮,准备撺掇秦林也去。

“又有新诗会?”秦林不屑的撇了撇嘴,在他看来什么吟诗作词纯属才子佳人们吃饱了没事儿干,当成兴趣玩玩没什么,成天瞎忙活就太无聊了。

张紫萱也正要启口邀请他同去,看他这个样子就不勉为其难了,嫣然一笑:“秦兄擅长修齐治平之道、审阴断阳之术,诗词自是小道,小妹也不过借它解闷罢了、等秦兄破获连环杀人案,高奏凯歌之日,小妹再到府上恭贺。”

嗨!王士祺好生懊丧,脸都臭了:最难消受美人恩,秦老弟你就不能迁就一下?看张小姐多失望!要是有这么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邀我同去,就算是殿试第一等着点状元”我也丢开了陪她!

“哦,对了”马上就要下雨,你这走到哪儿去呢?”秦林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关心的问张紫萱:“要不,暂且找个地方避面吧?”

刚才张紫萱面上虽没有什么”得知秦林不愿去诗会她实在有些失望,此时听到秦林口气里的关切之意”登时芳心暗喜。

忽然这位相府千金面色微变,看了看东北面正是南京都察院的方向,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勉强笑道:“不劳秦兄挂心,小妹还有些事情要办,两位兄长已约好时间在前面等着,咱们、咱们这就别过吧。”

佳人登车离去,秦林低着头思索着什么,王士骐则遥望绝尘而去的香车,半晌才回过神来”跌着脚道:“秦将军”叫我说你什么好?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人恩重,何忍负之!”啊?秦林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听到王士蜞的话”他嘿嘿的坏笑:“常因酒醉鞭名马,惟恐情多误美人”嗟呼nn”

王士骐一时呆怔,俄而深深一揖到地:“秦将军脸皮之厚,小弟实难望其项背。

说什么金陵四公子,不及秦兄一脚趾!”

当天夜里,秦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晓得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对罪恶的强烈预感使他辗转反侧。

张紫萱、王士祺、刘戡之,车祸,路面菜油,沙土,五城兵马司,还是新年诗会?究竟有什么问题?或者今天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线索,却被遗漏了?

就算是最顶尖的侦破高手,法医中的顶级专家,痕迹学的泰山北斗,在案件侦破中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毫无疏漏,人,毕竟不是机器,视野盲区、思维定势、思想误区都是客观存在而无法完全避免锋,只能尽量规避。

躺在床上想得脑仁儿生疼,秦林忍不住叹息道:那种把现场扫视一遍,就能把罪犯遗留下来的所有蛛丝马迹全部找出的“名侦探”,都他妈坑爹的货啊……“……,终于眼皮子渐渐沉重,就要睡着。

陆胖子沉重的脚步声在宁静的夜里分外清楚,咚咚咚的直跑到秦林卧室,哐的一下推开了门:“秦哥,秦哥不好啦,又出事了!”

我靠!秦林忍不住朝着虚空一竖中指,一记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跑出去。

牛大力已牵着马等候了,也是衣冠不整,看样子刚从被窝里爬出来:陆胖子是留在府中守夜的,韩飞廉和游拐子两个是率众校尉外出巡夜的,这会儿自然穿得整整齐齐。

秦林踩着上马石坐上马背,众人齐齐翻身上马,韩飞廉引路朝着事发地点跑过去。

案发地点在东城西长安街上,听说是那里发案,秦林吃了一惊:南京东城有长期荒废没有使用的皇城、紫禁城宫殿,南京六部、都察院、通政司、翰林院等机构也在那边,怎么案件会在那里发生?

一处规模不小的宅院之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便是案发之处,秦林下马快步跑了进去,遥遥看见huā园一角围着众多捕快和锦衣校尉,不远处两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几名亲属哭得呼天抢地,墙角中间一具女子尸首脸朝下倒伏,双腿之间有濡湿的殷红。

心咚的一下沉了,秦林铁青著脸走过去,因为来路上韩飞廉已粗略介绍了情况,他便连声问道:“白浩白捕头呢?抓到凶犯没有?”,捕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强干的朝秦林拱拱手:“并不是当场发现的,因为发现尸体的时候摸着还有余温,料想凶犯逃走不远,白总捕便率弟兄四面散开追下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秦林皱了皱眉,南京城街巷四通八达,又有秦淮河及其支系穿城而过,如果没能当场擒获,抓到罪犯的可能性就显著下降了。

事不宜迟,赶紧检查尸体,待要上前翻弄,那对失去女儿的老夫妇像疯子似的扑上来,可怜的母亲如同老母鸡护崽一样拦在尸体前面,眼睛发红,仇恨的看着秦林,那样子仿佛是他害死了女儿,明显老两。的精神状态已不正常。

秦林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且不说这家的老头子是致仕的杜侍郎,就是寻常百姓,有这么大把年纪了,又刚刚经历失去心爱小女儿的痛苦,勘验者总不好用强的。

死者亲属和捕快们作好作歹的劝,无奈老两口执意不叫女儿死后受辱,不愿让秦林动手勘验。

这时候程朱理学盛行,像杜侍郎这种迂腐之人就认为即便女儿死了也不准男人碰她,秦林只好一脸苦笑,无计耳施。

“那么,侄女儿来动手,可以吗?”,徐辛夷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蛋罩着一层寒霜,沉声对老两口道:“不勘验,恐怕杜妹妹沉冤难雪,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慰吧!杜伯伯、伯母,侄女是杜小姐的朋友,保证动手轻轻的,不会弄疼她。”,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杜侍郎沉重的点了点头,老太太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屋里冲进去,杜侍郎也追着进去了。

杜家的仆妇搬来围帐、屏风把小姐尸身围在中间,只有秦林、徐辛夷、陆胖子等人再加上刚才那回话的精干捕快,叫做董超的一起参加勘验。

众人心情都十分沉重,秦林长吁了口气,朝徐辛夷点点头,示意她动手。

徐辛夷把杜小姐从地上翻过来,只见她年纪尚小容颜娇嫩,五官生得颇为精致,生前定是位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可惜现在脸上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呈现出可怖的神情,往日灵动的双目也紧紧闭着,仿佛不愿意再看这世间的邪恶。

衣服只是披在身上的,躯体几乎等于赤裸,娇嫩的胸脯和平坦的腹部布满了青紫色的辨伤和指甲掐痕,显然是惨遭蹂躏的痕迹…………

而致命的伤痕就在脖子上,一道乌黑的勒痕深深陷进去,颈后八字已交,不需要秦林的现代法医学知识,就是宋慈的洗冤录也有明确记载:这是被罪犯勒死的伤痕!

徐辛夷和陆胖子齐齐抬起头来看了看秦林,颇为钦佩:殷小姐一案中秦林已预言了犯罪升级的可能性,目前看来竟不幸而言中,从雨huā台案段萍的冻死,到殷小姐的淹死,再到杜小姐的勒死,凶手的杀人手段正在逐步加码!

“天杀的!”,徐辛夷切齿痛骂,然后把遮住杜小姐大腿处的衣服掀开。

嘶一众人齐刷刷的倒抽一口凉气,韩飞廉、牛大力和董超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杜小姐大腿根部早已被鲜血濡湿,此时血还没有干涸,只见双腿之间插着一截树枝,被鲜血浸透!

就连见惯凶杀现场的秦林,也为这种变态的凶残而愤怒,他的目光中厉芒烁烁闪动,仿佛来自幽冥深处的炼魂之火……

 212章 不同之处

杜xiǎo姐年纪尚幼、身材jiāoxiǎo,闺中密友聚会时总是咯咯地笑,平时看上去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没想到竟有如此残热可怕的遭遇!徐辛夷外表大大咧咧,内里极其古道热肠,即便与杜xiǎo姐jiāo情并不怎么深,见此情形也被气的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双手不住的发抖,xiong口因急促的喘息而快速起伏。/ 

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落到了她的肩头,秦林的声音低沉沙哑:“我保证,元凶罪魁会被抓获,明正典刑!”

他的眼睛里炯炯燃烧着幽深的火焰,表情平静的像赏罚无si的地狱判官,正以bo澜不惊的口wěn下达着不容置疑的判决。

准确的说,现在他的深情有些yin森可怕,但徐辛夷心头只有百分之百的新人,她相信秦林说出的每一个字——如果说罪犯是戕害生灵的恶鬼,秦林就是执掌幽暗地狱、于冥冥之中惩罚罪恶的阎罗,任那恶鬼多么狡猾jiān诈,也难逃森罗殿上hun飞魄散。

在秦林鼓励的眼神注视之下,徐辛夷平定了情绪,用布包着双手,颤抖着将那一截刺入少nv身体的树棍拔了出来。

树棍并没有处理,看上去就是凶手随便从哪折下来的,早已被鲜血浸透,尸身jiāonèn的地方被它戳的稀烂。

秦林看着眉头紧皱,对罪犯的憎恶又加了三分,种种迹象表明树棍是生前强行刺入的,这名罪犯如此卑劣、如翠凶残,真是禽兽不如!

不过接下来的检查结果就和前两次有所区别,徐辛夷xiǎo心翼翼的在死者满是鲜血的双tui之间寻找,却没有找到前两次案件尸身上发现的rou冻。

“不对劲儿”秦林mo着下巴,若有所思徐辛夷、陆远志都眼巴巴的望着他,等了一会儿没见他说话,还是徐大xiǎo姐先开口:“怎么,不是你说犯罪手段会升级吗?看起来的确比前两次更加残暴。妈的,太混账了!”

“是有升级,不过,”秦林想了想,斟酌着解释他的疑虑。

一般说来连环杀人犯在犯罪过程中收到强刺ji正反馈,其人格的扭曲变态程度会进一步加深,往往出现犯罪升级的现象,比如本案由冻死变成淹死再升级为勒死,罪犯的手段越来越直接有效,受害者挣扎死亡的过程给罪犯扭曲内心带来的“满足”也越来越强,就符合这个推断。

但作案的某些特定手段不会改变,因为连环杀人犯本来就是心理变态,绝大多数具有极端偏执狂的心理特征,如果叫他改变作案手段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比如秦林曾经办理一起经典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杀害了九名无辜nvxing,其中八名是利刃割颈而死,剩下一名少nv则是勒颈而死,这是什么原因呢。

后经审理查明,该罪犯幼年曾多次目睹邻居杀羊,用的当然是刀抹脖子的手法,给该犯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心里烙印,从此以后他潜意识深处便认为“只有攻击颈部才能彻底致命”,所以每次都用刀割喉的手法作案。

惟一一次勒颈杀人是因为他偶然没有带刀,但其心理轨迹仍反应在了作案手段上:没有刀就用绳子勒,攻击部位仍然是受害者的颈部。

回到南京城的这一系列导致三名nvxing被害的连环杀人案,前两次都出现了rou汤胶冻,为什么第三起没有出现呢?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作案?”陆胖子犹豫着,终于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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