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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部分

诸夏-第583部分

小说: 诸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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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制这样一份报纸,居然是整个假冒,且还能正当发行贩卖出来,赫然在监察部门眼皮底下搞这种大动作,其能量之大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这要比单纯的放炸弹搞暗杀要困难得多,因为这涉及到了很多环节和很多的人,任何一个地方出错,都将导致全盘失败。通常,要策划这样的大手笔,没有几个月的准备和巨量资金的投入,是办不到的,同样,没有巨大的利益,也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因为这种事,是在挑战整个国家的尊严和安危,不论如何是一定查的出来的,那样的话,牵连可就大了!

不可能是华北做得,因为这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尽管他们有这个能力,也能做的比这个更漂亮,但谁都难以相信他们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利益,他们无法从中受益,却有极大的损害。

扰乱报纸发行,篡改新闻内容,公开指责日本,挑起两国甚至许多国家间的矛盾,这已经是在制造严重内乱和国际纠纷的手段,这么搞,往小里说可以制造国内各部之间的矛盾加深,甚至挑起争端,往大里说,引起战争也是可能的。因为像“申报”这样一份影响巨大的新闻媒体,涉及面太广,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令全国都知道,而很少有人会去怀疑。

另外一个重要的疑点,是总体开始趋向于保守,不跟中央顶牛对着干,言论上也没有一千那么放肆。特别是随着抗战爆发后,很多人的口风也大转,到现在虽然暂时局势平静,他们也绝少提及跟国府中央不对付的内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一次,突然冒出这么大的窟窿,如果没有其内部人的配合,难说做得如此周到,莫非,史量才之子史咏赓要卷土重来,为自己冤死的父亲出气?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如果单纯从个案出发,追究报纸内容问题,可能被以“限制言论自由”为借口掀起新的风潮,攻击此刻焦头烂额的蒋介石政府,可能导致极大的被动。

如果追究假造报纸的问题,扯到最后必然要拉出那条大鱼来,如果确定是华北方面,可能会导致更大的冲突,甚至不排除他们以这个为借口发难,这是委员长不愿意看到的。如果不追究,内部很多人可能要离心离德,甚至反过来被对方以“不作为”为借口,冲击中央权威,威胁统治地位,这就要变成重大的政治争端。

如果不是华北方面,而是陕北方面呢?放在委员长的立场,或许他会更倾向于相信这个,因为只有这样的结果才符合他的需要,也只有这样的结果,不但不会引起日本方面的责难,不会引起华北方面的反诘,甚至可以以此为借口离间陕北、华北之间的协作关系,单独针对这个大敌进行针对性的清扫攻击,顺势把他们在上海的潜伏力量堂而皇之的剿杀干净!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如果最终的结果是这样,那么,谁在制造这样一场意外,就呼之欲出了!谁会是最终的利益获得者?当然不会是别人。难道,这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游戏?

以丁默邨的心理素质,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心慌,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他想得那样,背后操纵着极可能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或者中统的那位大佬,不管是哪一位,都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而这个案子,更加不能搞得太明朗,否则牵连起来,会变成绝无仅有的大丑闻!他查也不是,不查更不是!

最奇妙的,是这件事居然还就发生在一场新的情报争斗到来的同时,这样的巧合,真的是巧合么?这算是同时爆发的两个阴谋呢?还是一个用来掩盖另外一个的烟雾弹?如果是前者,最终对象必定不是外人,如果是后者,就麻烦了!

丁默邨思忖良久,抓起旁边小几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耿先生觉得自己可能活到头了,这辈子折腾几十年,好不容易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眼瞅着就要走完至关重要的一步,却不料想一下子从天堂跌到地狱里,下一刻,也不知道会不会万劫不复。

从被封上嘴装麻袋之后,他的脑子就晕了!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

随后的颠簸震动,猛烈地车祸,枪声和爆炸,他只觉自己好像簸箕里的花生仁一般,在坚硬的壳子里不停的撞击,浑身骨头都快折腾断了不说,从胃里翻上来的酸水几乎灌满了他的口腔,却因为嘴巴被封住而从鼻孔眼里喷出来,若不是命大没有堵住呼吸道,只怕他就此要生生给自己的胃容物憋死,这种死法,可说的上窝囊透顶!

这中念头,吓得他直接尿了裤子!直到被人从麻袋中掏出来架到椅子上,然后感觉手脚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扶手和腿上,嘴上的胶布撕掉,他拼命的长吸一口气,大声嘶喊:“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啥都说!别杀我!”

杀猪一般的嚎叫,弄得挽起袖子来准备好好招待他一顿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大感意外!这哪里是情报人员应该具有的素质啊,这个家伙典型的是怕死鬼啊!找这样的人出来交接情报,那边的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头套被用力掀开,刺眼的光芒一下将耿先生的眼睛照花了。他下意识的扭过脸去闭著眼睛不看,直到眼前的白亮渐渐黯淡下去,眼睛有些适应了,才勉强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身前的桌子上,一盏大功率的台灯正对着他聚光照射,大瓦数的白炽灯直接让他视线不清,模模糊糊看到桌子后面站着几个人,却看不真切他们的面目。

沉默!尽管耿先生看起来起码有五六个人在周围站着,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沉默,被照花了的眼睛四下观察,这是一间低矮的有些不像话的房间,如果他站起来的话,估计伸手都能摸到房顶,即便是坐着,也有说不出的压抑感,那黑沉沉的铁灰色房顶,上面似乎有些暗红色的斑点,烟熏火燎的好像鬼画符一样,看上去没来由的感觉到心脏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似的,沉甸甸的,呼吸都感觉无比的困难。

再加上这些静默的如同随时可能扑过来撕碎他的野兽一般的人,他心头萦绕着平生最大的压抑感,以至于他都暂时忘了最里面残留的胃液的酸苦和恶臭。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张狰狞的脸突然从台灯后面冒出来,带着明显残忍笑容,白森森的牙齿呲出来,一条粗长的刀疤斜着横过眉间和右腮,说不出的丑恶阴森,吓得耿先生脖子使劲往后缩。奈何那椅子像是生根扎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拉不动,那张脸好像鬼一样的慢慢逼近过来,他干脆大叫起来!

“耿先生,贵姓啊?!”吓人的脸终于说出一句人话。

耿先生干咽着火烧火燎的喉咙,惊恐的双眼极力回避对面那两道充满杀机和残忍意味的目光,下意识的答到:“不敢当!鄙人姓邓!”

丑脸倏然收回到台灯后,悻悻然低声骂道:“奶奶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这厮这么容易就招了!算了,剩下的事情你们问吧!我估计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咯吱”一下,台灯被扭到一边,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耿先生面前,冷冰冰硬邦邦,好像外面的天气,毫无表情的盯着他,“啪”的一下将一本夹子摔在桌面上,冷然喝道:“性命,年龄,籍贯,报上来!”

耿先生瞪大了眼睛,使劲瞅了瞅那人的脸,再小心的转头往往两边抱着膀子漠然看着他的那些人,忽然松了口气,憋着嘴叫道:“我要喝水!”

桌子后的人一摆手:“给他水!”

旁边一只搪瓷茶缸突然伸过来,里面泛着红色的黏糊糊的浓稠液体:“给!上好的红茶!”

耿先生皱着眉头提鼻子一闻,差点没闭过气去!好浓烈的刺鼻子味道!

他大声叫道:“这不是茶水,我不喝!”

“既然要了,就得喝,否则要被人怨我们招待不周了!”

两只大手伸过来强行扳住耿先生的脸,捏开他的牙关,搪瓷缸里的红色液体“哗啦啦”倾倒进去,耿先生“哇哇”的嘶叫着,喉咙猛烈痉挛,一边往外喷一边往下咽,泪水鼻涕四处乱飞!

“不要了!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他一边狂吐,一边嘶声喊叫,用力挣动的身子拽的椅子“嘎吱吱”爆响,他的脖子绽出两条大筋,一股非常不健康的红晕布满皮肤。

这哪里是什么红茶,这是超级加料版的辣椒水!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可能对这些人有点用,或许耍耍自己的青皮态度,搞一点好处优待之类的,兴许还能争得一点好处,但是现在看来,这帮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上来就先灌辣椒水,似乎不好打交道!

桌子后的人冷笑一声,“梆梆”敲了敲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淡然喝道:“水也喝过了,交代问题吧!”

“我叫邓滳,字雪曦,祖籍福建泉州,祖上去南洋求生,而今已经四代,我。”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这位“耿先生”啰啰嗦嗦的把自己的所有情况秃噜出来。

一个小时后,反复确定他说的东西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包括跟金壁辉接头和照片的事情等等,说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掩饰。最后,邓滳先生小心的问:“我啥都说明白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吃吃笑起来,主审者一脚踢翻桌子,大叫道:“!怎么抢了个废物回来,这王八蛋是人家丢出来的弃子!咱们都被耍了!”

“白忙活一场!早知道是这么个玩意,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的搞他,直接弄死算了!”

情况经由拷问者的手迅速转交给秋凛霜手中,郭淞明看过之后,差点没气乐了!这个邓滳邓雪曦,果然不是一个正经的情报人员,根本就是其背后的人精挑细选的一个在南洋混世道的无赖汉!仗着有点胆量和小聪明,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不知深浅的就跑到上海来负责交涉那份不知道知多少钱的情报。

毕竟是在世上混了几十年的老资格混混,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很能装的,但在接二连三的惊吓压迫威逼之下,原形毕露!自己的祖宗三代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但真正有价值的情报,却是半个都没有!最关键的,他的上线的情况全然不知,他从头到尾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想要调查根本接不上头!

更离谱的是,他给了金壁辉的那套照片,居然在箱子夹层里还有一份备份!从一开始,这情报就是打算货卖两家的!其中一家是金壁辉为代表的日本人,另一家没有交代。

这事情,里里外外透着古怪!事情没有这么干的!如果这情报真的重要,岂能这样随便的处理?如果不重要,对方怎么可能晓得要邓雪曦去跟金壁辉接头?甚至可能,连这个家伙被人抓了都计算在内?

越想越不对劲。

审讯记录和照片被上海站乘坐“齐鲁商业协会”的专机迅速送到济南,几个小时后,戴春风看到了全部的东西。然后,他的面色大变,一改寻常的从容淡定,几乎是小跑着冲上汽车,直奔陈晓奇的办公室。

陈晓奇正在跟夫人周云卿商量这次的事件。情报部门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如果不是为了绝大的利益,没有人会动用那么大的资金人力去干这样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必然有针对性,其目标也必然不一般。

“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也不可能是日本人做得,陕北方面,却不是不可能。”周云卿淡淡的说道。

“夫人任何这样判断?”陈晓奇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贤内助,不但智商足够高,且大局观极强,掌握情报部门以来绝少出纰漏,她的分析往往非常接近真相,有一种穿透迷雾一阵见血的惊人魄力。

三十多岁的女人,已经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袭,成熟的风韵固然惊心动魄,衰老却是不可避免的。但,那是寻常女人的生命历程,至少在她现在的样子看来,仍旧二十许人风华正茂的样子,却是凭的自身精神的饱满,和得益于陈晓奇共同养生的妙处,而那种雍容气度却再次升华,已经难有人在她面前生出亵渎轻慢的心思了。

有陈晓奇在侧,她并没有像一般民国妇人般的盘起头发或者烫出大*浪之类的造型,更没有那种非常不庄重的旗袍或者偏衽老气的满清味的服饰。在办公室里,他一身的打扮跟后世职场上的女金领、首席执行官一般的正式套装,看上去利落正经,活力十足。

听到陈晓奇的疑问,她嫣然一笑,轻轻的用指甲划过一份报告的纸面,说:“这事情并不复杂!我们都知道陕北方面需要什么样的钟过环境。如果中日战争一直打下去,拖得时间越长,他们发展壮大的机会有越大,三五年内,他们就能在沦陷区和开战区内形成尾大不掉的势力,到时候想要对付他们非常困难!毕竟,有数千万百姓支持,有抗日的民族大义在,谁也不能轻易奈何他们。但是,战争突然结束,他们却刚刚把自己的战斗力暴露出来,又无端得到我们的军火支援,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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