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第5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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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色,但是可以发现,在上面和周围,有很多隐藏的军事堡垒,细细的高射炮管和重机枪隐约可见,守卫力量巨大。
第三张是旁边的一个巨大的配电站,无数数十米高的铁塔林立,粗大的电缆密密麻麻的伸展开去,不知道通向哪里。
第四张是从伸展入从林中的一条铁轨,不知道多长,上面正行驶着一列火车,车头很明显是改装过的,包裹着厚厚的铁甲,且上面居然有大炮和防空炮,守御森严!
第五张却是在极远处偷拍的建筑正门,大半画面被树叶遮盖,在边角的缝隙中,影影绰绰可以看到几个人,他们身上全部穿着厚重笨拙的防护服,正从门内走出来。
一共五张照片,金壁辉看的莫名其妙,这些东西她大部分不懂,本身也不是学情报分析的,所知有限,也不能一下子看出到底里面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不过,那座如山一般的建筑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单凭这一张就足以说明一切。
轻轻晃了晃照片,“啪啪”的脆响引起耿先生的注意力。金壁辉抿嘴淡然一笑,道:“耿先生的东西看起来不错,不过我现在没办法答复你,这些照片必须要交到相关人员手里作出分析判断才能下结论。你先略等等如何?”
尽管她这么说,耿先生却知道,自己的东西获得认可,他下意识的搓着手,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红晕,有些急躁的问:“要等多久?!您知道,这里实在不大安全!万一……。”
金壁辉明白他的意思,嫩白的小手一摆,不屑的说:“没事!只要您把东西都交出来了,他们再找你也没什么用!再说这里是杜月笙杜老板的产业,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你就安心的住着吧!不过我有个建议,没事的话,少出去为妙!上海杂七杂八的人可是不少!”
耿先生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嘿嘿干笑不已。
金壁辉也懒得跟他啰嗦,收起信封来揣进大衣内,起身告辞。
耿先生很是遗憾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姿在清脆的脚步声中转过弯到了楼梯间里消失不见,无奈的长叹一声,转身进门。
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门突然拉开,两条蒙面大汉豹子一般猛窜出来,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他一下按倒在地,没等他惊叫出声,一块胶布“啪”的贴在他嘴上封住,随即双手扭到背后死死的绑紧,一个麻袋从头罩下来把他整个装进去,不理他拼命的挣扎,塞进一个大个的旅行箱拖了出去。
房间内再冲出两个人,在612房间飞快的搜索一番,把耿先生的东西胡乱划拉着收拾进箱子,四个人提着两只皮箱急匆匆冲到楼梯口,一人在前探路,三人在后紧跟,“蹬蹬蹬”的猛冲下去。
两分钟后,金壁辉从自己的座车中看着酒店侧门冲出来的四条大汉上了另一辆轿车,唇角微微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扭头向里拉上窗帘,淡淡的喝道:“开车!”
汽车轰响着冲上道路,冒着浓烟疾驰而去。
四条大汉乘坐的汽车从侧面插向另外一条偏僻点的街道,连续拐过几个弯确定没有跟踪者之后,他们放缓速度拐上主干道,刚刚行驶到十字路口,冷不防侧面猛然冲出一辆卡车,厚重的钢板铸成的前杠“轰”一下将轿车撞的打横旋转着飞出去十几米,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鬼画符一般的黑色痕迹,“吱吱嘎嘎”的尖叫声和玻璃的碎裂声顿时惊动了附近的所有人!
卡车毫不停留一头扎进人流扬长而去,轿车翻翻滚滚的滑行着装上另一边楼房墙体停下,几乎被掀翻了个儿的车身两个轮子悬在半空“滴溜溜”的空转,车里面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乱作一团!担惊受怕的老百姓立即躲的远远地观望,打着绑腿的警察“吱吱”的吹着哨子小心的靠近,同时挥动红白两色的警棍呵斥着民众闪在一边,让出地方!
正在这时,又一辆轿车冲过来,在翻倒的车子旁边一个猛刹,跳下来两名大汉,其中一人手拿冲锋枪照着车里一顿狂扫,另一人用力提下两个箱子快步回到车中,打完了一梭子的枪手拉开一枚手雷远远丢进去,钻回车子掉头就跑!
“轰!”一声惊天动地爆炸,翻滚的轿车顿时变成一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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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谍战(五)
第六十一章 谍战(五)
“啪!”一份报纸用力摔在桌子上,“竹机关”机关长三田野鹿怒冲冲的绕着桌子走来走去,还没有打理的腮帮子上,一条条扭曲的纹路颤抖着,显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支那情报机关太狂妄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干?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在破坏行规!他们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三田野鹿气咻咻的骂道!
那是一份早间出的“申报”,上面用非常直白的文字宣称,日本情报部门在上海疯狂活动,导致昨夜发生多起暴力冲突事件,至少十人在此过程中死亡云云。尽管没有指名道姓的骂,字里行间却将日本人暗中存在的各类机关指责了一个遍。
这样的消息,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国家,都不会在媒体上报道出来,不管结果多么恶劣,大家都知道最后倒霉的肯定包括自己。情报战场上的争斗,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
但是,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国府中央对上海的新闻媒体失控,导致这种不应该出现的内容公开发表,要么就是“申报”的人疯了,要拿自己的小命自绝于整个世界。
金壁辉刚刚从外面进来,手。中摇动的那份照片情报还没有来得及交给三田,却看到这么一幕精彩的场面,她的嘴唇翘起来,无声的笑了。
日本情报机关的死活,对她没什。么大影响,她甚至并不关心这所谓的任务的完成与否。如果说五年前她还有一腔热情,努力用尽自己所有的伎俩手段来完成“皇国大业”的重托,那么现在,对她来说这都是浮云一般,不切实际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用心的,包括那个有名无实的满洲国。除了她自己的纵情肆意之外,万事无忧。
随意的瞟了一眼那张报纸上,。暗夜中拍出来不甚真切的死人照片,她轻轻的把信封丢在报纸上面盖住,同时也遮断了三田的视线。
三田野鹿的眼睛登时亮起来,他扭头用力的去看。金壁辉的脸,却见其淡然无所谓的表情,登时大喜。他知道,这一次应当比较顺利!
敏捷的抄起信封,撕开封口倒出照片迅速翻检一。遍,三田的眉头顿时皱起来,低声沉吟道:“这是什么东西?居然会用到单独的铁路线和这么庞大的电网输入?难道是某种超级武器?或者什么秘密的研究基地?
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只看它的建筑规模,三田。已经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不得了的东西,在深山之内建立这样一座巨大的建筑,必然是绝密中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要那么大的价格出来,现在的问题是,要想办法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东西究竟又在什么地方。如果可以证明这是一座可能威胁到全世界的超级武器,那么炮制“支那威胁论”的条件就成熟了!
“很好!芳子,这次。你干得不错!”三田用欣喜的口吻赞扬着,顺手去拍她的肩膀。
金壁辉一扭腰躲开了,自顾自的摇摆身姿走到旁边坐下,随手将裘皮大衣脱了往旁边一丢,淡淡的问:“看出是什么东西来了么?就这么几张照片,用得着大动干戈么?”
三田立刻判断出,她对自己安排的不太满意,如果不能确定这些照片的价值值得她用身体交换,特别是用她这个“重量级”的人亲自去交涉,她肯定会再闹腾起来的,那时候又是一场烦。
三田立刻肯定的点点头:“是的!这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尽管还不能确定具体的内容,我的判断,这应当是一份胶卷中的小部分,而且照片并不连贯,说明数量巨大,再加上拍摄手法的不专业,用得相机也不是专用相机,可以相信这不是精心炮制出来扰乱视听的东西,所以,可以认定这份情报的真实度和重要性。能够这么轻易的取回来,芳子功不可没!”
金壁辉对他的赞扬殊无兴奋之色,张开殷红的小嘴“哦”的淡淡应一声,便转过脸不看了。重要的情报?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会被一个那样的人带在身上,这简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三田顾不上去看她摆谱耍脾气,如获至宝一般的拿着照片冲进里屋密室,吩咐井上召集人手,打电话给日本领事馆报告情况,要求他们立刻派人来接手情报尽快分析出来。
安排完之后他从里屋钻出来,电话铃突然响起,抓起来听了几句,面色陡变,“啪”的扣上,他掉转头疾言厉色的喝问:“川岛!那个接头的支那人是怎么回事?他的车子为什么会被袭击?”
金壁辉面带讶异的瞪大眼睛,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是看着他们离开才走的,中间并没有发现监视的人!”
三田皱起眉头,眼珠子急速的来回转悠,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看来,我们是彻底被人盯上了!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落在他们的掌握中,那个支那人一定被他们杀死或者弄走了!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金壁辉“嗤”的冷笑一声道:“怕什么!情报已经交到我们手里,那个傻蛋的死活管我们什么事?他已经没用了!”
“怎么会没用?他把情报交给你,甚至可能知道交给他照片的人,一旦被对方拷问出来,很可能抢在我们前头掐断联络,我们就要前功尽弃!不行,必须想办法把人抢回来!”
三田野鹿厉声说完,抓起电话拨通张啸林,嗯嗯啊啊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不耐烦的在屋子里来回转悠,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金壁辉不屑的冷眼看着,摇摇头道:“你着急也无用,有张啸林这个地头蛇帮忙,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袭击者的身份和去向,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早作准备!既然对方不介意大白天的拦路抢人,接下来只怕要一场好打!”
三田用力捏捏眉头,喟叹道:“谈何容易!现在帝国士兵已经不能公然露面,看来只有请求领事馆方面出动黑龙会的武士了!”
变化,几乎在每一步都发生,这样的激烈交锋令三田野鹿感到重大的压力,这一次的情报争夺,似乎太过激烈了些!
中央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三处。丁默邨处长端坐在空荡荡的办公桌后面,手拿一份今晨的“申报”,双目闪耀着森冷的光彩,仔细的一行行读过去,中间甚至没有错过一个字眼和细节。
幽暗的办公室中,全无他这种身份的人所应有的装点,什么书架博古架文件柜等等,一概没有,空荡荡的如同废弃的住所,粉刷的雪白的墙面反衬出令人心寒的惨白色。
他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脸上的胡子也刮得一根茬子也无,身上的西装和领带看不出丝毫凌乱不整,甚至每一根烫熨的条纹都笔直,坐在那里沉寂的像一座泥塑。
“梆梆梆”房门轻轻敲响,丁默邨头也不抬,淡淡的说声:“进来!”
他的声音很小,外面却居然听得见,“咯吱”推开门,一个二十多岁同样衣衫整齐干净利索的青年脚步轻快的走进来,离着桌子一米远的地方站定,微微躬下身,低声道:“处长!已经查明了,这份报纸是伪造的。有人偷了印刷的母版后篡改印刷,利用报纸发行渠道提前散布到市面上,真正的报纸因为机器故障,现在仍在印刷当中。”
丁默邨慢慢的把报纸放下,仰起脸来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查到是什么人做得了么?”
青年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我们认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这么大规模的假冒报纸,并且能够通过帮会控制下的发行通道卖出来,无论技术手段还是动员力量都很强大,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我们怀疑,是北面做得。”
“哪个北面?陕北还是华北?说清楚。”
丁默邨的声音冷淡的想冰过的白开水,但青年却听得浑身一震,脑门子上渗出一层细汗,赶紧答道:“华北!目前在上海,只有他们有这个条件和能力做到,而且杜月笙跟他们的关系又不一般,各方面都符合,所以,他们的嫌疑最大。”
丁默邨低下头,眼睛盯着报纸,焦点就集中在首页右侧竖着的两个大字上,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忽然道:“不是他们!去找证据,印刷厂没有长腿跑不掉,泄露母版的人也跑不掉,查!”
“是!”青年干脆的回答着,扭头出去,小心的把门带上。
丁默邨没有对下属解释命令的习惯,让他们去做什么事,不能问理由,只要执行命令就是了,做不到这一点的人,没有资格在他手底下办事。
炮制这样一份报纸,居然是整个假冒,且还能正当发行贩卖出来,赫然在监察部门眼皮底下搞这种大动作,其能量之大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这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