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搜奇·萌萌小志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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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感应,在米中瑟瑟抖动,突然直飞而起,在空中舞动,追至门柱上一斩,便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掉到地上,就是那妖孽了!之后患者病情转好,李半仙便离开,什么报酬也不要。
据传张天师得天神授法创立五斗米教,历代天师都必须是张天师的后代。流传至今道教的正一派,以修习符箓为主,主持各类仪式,可抚慰人心,延续民俗,唤起人们对传统文化的探索热情。受20世纪80年代香港一系列娱乐鬼怪题材电影的影响,天师除魔卫道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至今仍有许多民间法师传承着神秘的文化。道门的收徒甄选严格,法不传六耳,非德行高洁道心坚定者不可,其中的奥秘外人难得窥见,但那里依旧有许多老祖宗的好东西值得发掘哦!
康熙六十年,余才七岁,初上学堂。七月三日,才吃午饭,忽然天黑如夜,未数刻而天渐明,红日昭耀,堂中无片云。或云:“此大鹏鸟飞过也。”庄周所云“翼若垂天之云”,竟非虚语。
袁枚七岁的时候曾有在某个大白天经历天突然黑如夜,又变亮的奇异天象,怀疑是乌云飘过,然而过后抬头看,天上一片云也没有。有人说:“这是大鹏鸟飞过。”
国人对大鹏鸟最初的印象大抵都来自于《庄子》中的记载:背像泰山一样广阔,随便扎个猛子就是九万里,那是什么概念?——地球直径只有七千九百六十里,那简直把地球当个乒乓球了!
在印度、西藏也有类似的传说,印度的迦楼罗神鸟,传说巨翅展开时足有336万里,人家的伙食可讲究了,专门吃龙啊!这会不会是对恐龙时代的某种史前巨鸟的神格化?如果现代的美国侦察机穿越时空出现在古代的上空,那么地上的人们也会称它们为神鸟的!但飞机再怎么大,也不可能遮蔽一方的天空,达到漆黑如夜的效果,在没有云的情况下,如果排除异常气象的可能,这可称得上是UFO现象了,那么,袁枚遇到的,会不会是巨大的外星飞行器呢?宇宙如此巨大,人类所在的地球,还没有木星的一颗卫星大,外星人穿梭星空的战舰很可能比地球还要大,那么能盖住天空的UFO,也不过是寻常大小而已了。
宜兴西北乡新芳桥邸农耕地得一物,圆如罗盘,二尺余团围,外围绀色,似玉非玉,中镶白色石一块,透底空明,似晶非晶,突立若盖。卖于镇东药店,得价八百文。塘西客某过之,赠以十千,至崇明卖之,得银一千七百两。海贾曰:“此照海镜也,海水沉黑,照之可见怪鱼及一切礁石,百里外右豫避也。”
宜兴有个农民耕地挖出来一个宝贝,这是一个大圆盘子,直径六七十厘米,外框深蓝色,像玉又不是玉,中间镶嵌一块透亮白色石头,像水晶又不是水晶,凸起像盖子一般。
八百文钱卖给了镇东药店。又给杭州来的客人以十千钱买走,拿到崇明卖了一千七百两银子。
海上的商人说:“这个叫照海镜,水底黑乎乎的,用这镜子一照,水里那些怪鱼啦礁石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行船的百里之外就能防范。”
据说后来官府以国家派遣远洋船队需要为由,把“照海镜”充公了,同时还征集了不少宝物。然而,过了几年,这些宝物都不见了,随着时代的变迁,散落到民间,不知所踪了。
《太平广记》中专门有一章记载各式珍奇器玩,宝镜和宝剑占了半壁江山。炼丹师陶弘景说:凡学道术者,皆须有好剑镜随身。在道风愈炙的古代,无怪乎宝剑和宝镜的传说层出不穷,有能照见五脏六腑的镜子,有能照出鬼妖真身的镜子。无独有偶,日本皇族象征神权的三大神器,就是天照大神赐予的八咫镜、草雉剑、八阪琼曲玉。
术法中有一种圆光术,修炼后可通过水碗、明镜观千里之外一切场景,堪比卫星超级摄像头,而持有照海镜的人没有修炼这种法术,却也能一窥百里之外的深海,这种科技即使在现在,也无法实现,它显然不是属于这个文明的产物。那么,会不会是史前超文明的遗物呢?
第九章 铁齿铜牙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纪昀)
和许多明清志怪集一样,《阅微草堂笔记》并不是一部轻松成就的作品。当文人们在现实中受挫,往往愿意转向那些看似美好又虚无缥缈的事物。铜牙铁齿纪晓岚也并不是如电视剧上的光辉形象般一直那么备受皇帝宠爱、拿把扇子谈笑风生的,在他漫长的公务员生涯里,曾有三年被贬到乌鲁木齐。这儿天高皇帝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纪晓岚怀里抱着咩咩叫的羊羔儿,着实体会了一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凄美意境。而此书就是当时写成的,怪不得本书里的故事涵盖大江南北,也亏了这次流放,我们才能有幸了解乌鲁木齐、伊犁等边牧之地的志怪故事,这实在是很难得的。
《阅微草堂笔记》与袁枚的《子不语》齐名,在笔者看来,这两部都是志怪里的大部头,尤其是《子不语》,厚得能当砖头砸人,但纪晓岚笔下的故事显得更为雅致,虽然总带着一股文人的愤世嫉俗和穷酸味儿。袁枚是南方人,纪晓岚是北方人,北方总是有很多狐狸,因此他的故事里有许多狐狸,而就连他笔下的狐狸也是那么有风度,让人喜欢。
纪晓岚从乌鲁木齐被召回中央,后来毕生精力都放在了《四库全书》的编纂工作上。这部志怪和这套官方书籍,就是他此生给中国文学最大的贡献了。
丁亥春,余携家至京师,因虎坊桥旧宅未赎,权往钱香树先生空宅中。云楼上亦有狐居,但扃锁杂物,人不轻上。余戏粘一诗与壁曰:草草移家偶遇君,一楼上下且平分,耽诗自是书生癖,彻夜吟哦厌莫闻。一日,姬人启锁取物,急呼怪事,余走视之,则地板尘上,满画荷花,茎叶苕亭,具有笔致。因以纸笔置几上,又粘一诗与壁曰:仙人果是好楼居,文采风流我不如,新得吴笺三十幅,可能一一画芙蕖?越数日启视,竟不举笔。以告裘文达公,公笑曰:钱香树家狐,固应稍雅。
纪晓岚还记得搬到京城钱香树先生家空宅暂住的那段日子,柳枝由淡淡的鹅黄抽出莲花池般的碧绿,预示着京城的春天来到。
阁楼上是储物间,轻易不让人接近,平常总是紧锁房门,据说住着狐仙。
既然来当了人家邻居,总要打个招呼,于是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纪晓岚偷偷在墙上贴了一首小诗,意思是,有幸搬到大仙家楼下,还请多多关照,我是个书呆子,半夜吟诗吵到大仙请勿见怪啊!
每一个美丽传说里的狐仙爱上的都是书呆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想而知纪晓岚是怎么满怀着粉色的心情贴上了这首诗然后怎么朝朝暮暮等待着被狐仙临幸。
事情过了很久,有一天,女眷去取东西,在楼上大喊道:“快来看呀!快来看……”
纪晓岚登楼一看,乐了,平日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竟画满了荷花,茎叶高耸,笔触精致,不愧是狐仙的画,颇有大师风范呀!
于是纪晓岚在楼上放了几副纸笔,又在墙上粘了一首诗,想请狐仙作画。
过了几天上楼一看,纸笔依旧,当然了,大仙就是大仙,怎么能那么轻易为个凡夫俗子作画呢?
在东北,狐仙们被农人们供奉在家里,作为家族的守护神,就如之前在很多故事里所看到的,它们骗吃骗喝,骑着黄狗口里驾驾驾地穿梭在森林古墓旁的小径上,役使刺猬们给它们扎枣子,找老鼠来演戏给它们看,勾搭隔壁村农人清秀的少年,过着悠闲的乡下生活。而在京城文人的笔下,狐仙们却从农村来到城市,成了最博学多才的书生,它们拥有高尚的情操和有品位的爱好,它们赏花、步月,书画全能,风韵绝伦,一如理想中的完美伴侣,筑起大山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弹琴它能给你伴舞,你唱歌它能给你吹箫……
看来即使在狐仙界,受教育依旧是重要的,师资力量的不平衡造成了它们水平的差距,它们之中既有村姑、流氓,也有高贵的王子和女神,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依旧是重要的。
所以,当纪晓岚把这事跟裘文达公说了,裘文达公笑着说:“钱香树家的狐仙嘛,肯定是比较风雅啦!”
董曲江游京师时,与一友同寓,非其侣也,姑省宿食之赀云尔。友征逐富贵,多外宿。曲江独睡斋中,夜或闻翻动书册,摩弄器玩声。知京师多狐,弗怪也。一夜以未成诗稿置几上,乃似闻吟哦声,问之弗答,比晓视之,稿上已圈点数句矣。然屡呼之,终不应。至友归寓,则竟夕寂然,友颇自诧有禄相,故邪不敢干。偶日照李庆子借宿,酒阑以后,曲江与友皆就寝。李乘月散步空圃,见一翁携童子立树下。心知是狐,翳身窃睨其所为。童子曰:寒甚且归房。翁摇首曰:董公同室固不碍,此君俗气逼人,那可共处。宁且坐凄风冷月间耳。李后泄其语于他友,遂渐为其人所闻。衔李次骨,竟为所排挤,狼狈负笈返。
从前,有一位北漂的青年董曲江,为了省点钱,和一个朋友合租。而这个并不熟稔的朋友开始被京城弥漫着的王霸之气迷惑,常常忙于应酬,夜不归宿,这是董曲江独眠的开始。
一个人睡在书斋让月光洒在肚皮上本是最为清净而惬意的事,然而迷蒙中却常有翻书声和把玩器物之声触动他夜晚放松的神经。
早就听说京城多狐仙,果然如此。
董曲江掀了掀眼皮,沉沉睡去。
某月夜,董公子诗兴大发,写了一半放在矮桌上。这天夜里,睡梦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吟哦。
那声音若有似无,文质彬彬,婉转低回,这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气质美人,无论男女。
“是大仙么?”董公子心中一动,掀起床帘轻声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满室寂然,谁也不在那儿,只有月光照在书案上,一片雪白。
早上起来一看,自己作的诗已被圈圈点点,他不禁会心一笑,这狐仙,居然还为他指点文章,真是风雅!
“大仙,大仙,是你么?”许多次,董公子在独宿之夜中呼唤,希望狐仙现身,和他交个朋友,但是从来没得到过回应。
大仙向他抛出橄榄枝,撩拨得他心中痒痒,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每夜独守空房,意想着那些绮丽的传说。
“我们这屋子里有狐仙哦!”朋友回来了,董公子对他兴奋地说起这件事。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遇到啊?”舍友一脸茫然,他住了这么久,可从来未曾听过这样那样的动静,“嘿嘿,说不定我是传说中的贵人,邪物不敢侵犯啊!”
董公子心里一沉,难道我就比较贱吗?
有一天,日照的李庆子前来借宿,三人一番喝酒聊天之后睡下了,只有李庆子独自在园中散步。
月上中天,清冷的光笼罩着黑黝黝的园林,凉风习习,杨柳随风摆动,发出萧萧瑟瑟的秋声,令人不禁感到被一股寒意包拢。
远远的,树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李庆子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老爷爷带着一个小娃娃,他一思量,便猜出这非人类,于是悄悄地藏在一边,好奇地窥视其动静。
“天儿有些冷呢,不如回房去吧!”小娃娃一口软糯童音,甚是好听。
老爷爷摇摇头,缓缓地说:“哼,和董公子同宿倒是不碍事,但另外这人却是俗气逼人,和他待一个屋里,倒不如坐在这凄风冷月里呢!”
角落里的李庆子,乐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遇见这么个稀罕事,他哪里按捺得住,回头就跟他们两人说了,却没留意那被狐仙吐槽的对象,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绿,跟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似的。
更糟糕的是,这个大嘴巴就这么把这事传了出去,李庆子将茶余饭后的乐趣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并且乐此不疲,于是和两位朋友结下了梁子,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只好灰溜溜地回山东去了。
古人常说,道不远人人自远,当一个人内心充满了膨胀的欲望,连神都会远离他。而为了远离恶俗之人,狐仙情愿放弃寸土寸金的京城里的居住权,坐在冷风里清静清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个个迷失自我,忘却理想的北漂青年,被作者借狐仙之口辛辣讽刺,作者和他们在同一片被称为官宦的大海中浮沉,实在做不到不打照面,他也只能提起笔来,给狐仙们留一块月夜下的林荫。
笑过之后,还能嗅到那一股属于文人的苦涩的酸味儿。
李庆子言,山东民家有狐,居其屋数世矣,不见其形,亦不闻其语,或夜有火烛盗贼,则击扉撼窗,使主人知觉而已。屋或漏损,则有银钱铿然坠几上,即为修葺,计所给恒浮所费十之二,若相酬者。岁时必有小馈遗置窗外,或以食物答之,置其窗下,转瞬即不见矣。从不出嬲人,儿童或反嬲之,戏以瓦砾掷窗内,仍自窗还掷出。或欲观其掷出,投之不已,亦掷出不已,终不怒也。一日,忽檐际语曰:君虽农家,而子孝弟友,妇姑娣姒皆婉顺,恒为善神所护,故久住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