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请赐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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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温十香抬目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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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果真好夫子(下)
“你是不知道做女子多么辛苦,你是男人,说什么风凉话!”她不满的抱怨,接着喝茶。
百里辞却是一笑,合起折扇,慢慢打开温十香带来的包袱。
十香瞧着他,终是不解的问道:“你让我买这些做什么?是不是送给你的意中人啊?”
百里辞听罢,抬目看了看她,“可不是谁都像你,喜欢乱动春心。在下没有意中人!”他说着,低下眼帘,细心查看温十香买来的胭脂水粉。
十香却是一惊,显然是不相信百里辞没有意中人。她品着茶,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夫子,你贵庚?”
“看来在下的课没有白上,十香同学也懂得用贵庚一词了。”他一面说着,一面从一堆脂粉里挑出几盒:“在下比你,年长六岁。”
“这么说来,你才二十出头!”温十香讶异的看着他。
百里辞却未回话,只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跟我来!”
“去哪儿?”她将搁下茶盏,随着百里辞进了里屋,到了妆台前。
百里辞将她摁在妆台前,随后将方才挑的那些脂粉拿了进来。
温十香一阵莫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过,接下来百里辞所做的事,便解了她的疑难。只见他拿起妆粉,选了白色,用面扑一点点扑在温十香的脸上。十香当即一愣,恍然道:“你不会想给我上妆吧!”
百里辞一边为她扑粉,一边笑道:“你这张脸倒是生得不错,只是欠缺打理,经我之手打理一番,定然是别样风姿。”
他的手法十分熟稔,扑粉之后方才抹上胭脂。微凉的手指,轻轻在温十香的两颊搓揉,慢慢晕开胭脂。百里辞的表情也十分专注。他的目光细细移过那张脸的每一寸,手指捎着微凉的寒意,拂过她面上每分每寸。温十香只觉那人靠得极近,呼吸时而也会扑洒在她的脸上。
“你以后若是没了丫鬟,这张脸谁替你打理?”他随意的问道。
温十香微微错开目光,并不回答。只因她轻轻动了一下,百里辞当即伸手捧住她的双颊,又将她的脑袋转正,逼迫她正视着自己:“别动,小心毁容!”他的话说得虽然严重,但是脸上却挂着戏谑的笑意。
温十香只觉耳根一阵发烫,那人抹好了胭脂,又执起黛笔为她描眉。
百里辞细细打量她的柳眉,生得十分好看,其实也没什么好修补的地方。他辛苦一番,贴花钿,点面靥,最后方是途唇脂。
小指蘸一点唇脂,轻轻覆上温十香的樱唇,细细勾勒她的唇线,还不忘让温十香扬唇笑笑。
她听话的扬起唇角,百里辞的目光闪了一闪,这才注意到温十香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微凉的触感消失,百里辞便退开身去,站在了一边。
“好了,抬头看看镜子。”他说着。
温十香缓缓将目光挪向眼前的铜镜,只见镜中的女子,俨然是倾城之姿。柳眉弯弯,水眸媚人,凤眼一望,缱绻万千。就连那朱唇,也泛起一丝女儿家的魅惑。温十香愣然,久久不能回神。这铜镜中的女子,当真是她自己?
“怎么样?还认不认得自己?”百里辞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含笑打量着她。其实,眼前的温十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本以为她本就天生丽质,就算打磨一番,也不会涨多少姿色,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这丫头。这副尊荣,想来时间少有女子能比。百里辞也总算明白,为何温华方对他原配夫人的感情那般深厚。传言温夫人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曾是艳冠群芳的才女,虽是出身寒门,身份卑贱,但是才气与美貌却是那些大家闺秀所不及。
百里辞想着,不禁将目光转向温十香。她应当是继承了温夫人的美貌,只是这性格——百里辞不禁摇了摇头。
温十香今日穿的乃是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秀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秀出一朵朵含苞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深棕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温十香婀娜的身段,倒是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妙感。外披一件素白色的敞口纱衣,腰间系着一块紫玉,平添一丝雅趣。
加之今日仔细着妆,总算是与这身衣裙匹配。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美!
“世间男子皆以美貌评价女子,你往日的打扮,一点没有女儿家的韵味,唐萧自然不会注意你。”百里辞说着,转身步到外屋,坐到桌前。
温十香跟着移步出来,百里辞一边斟茶一边打量着她。只见她跨着大步子过来,又豪迈的一甩一群落座,行为举止与男儿无异,哪有一点女子的端庄。百里辞放下茶盏,不禁扶额:“你能不能估计下你的身份,好好走路!”
温十香取了一只杯子,淡然道:“我走得很好啊,步步稳当,从来没有摔过跤。”
百里辞无语,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温十香悠然的喝茶,只见百里辞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方才找来一只花瓶。温十香茫然的看着他,顿时想起温华方罚跪的事,立马警惕的看着百里辞:“你想干什么?不会也叫我跪着顶花瓶吧!”
百里辞扬唇:“是顶花瓶没错,不过不是跪着。”
“不是跪着就好!”温十香松了口气,正要喝茶。
百里辞却补了一句:“顶着花瓶走两圈给我看看!”
“噗——”刚喝进去的茶水,全因百里辞一句话喷了出来。温十香一面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泪眼朦胧的看向百里辞:“你说什么?”语气颇为讶异,严重怀疑方才百里辞的话。
看她这么大的反应,方才的举止真真让他头疼。
“顶着这花瓶,走一圈给我看看。”他说着,便毫不留情的将温十香从凳子上拉起,然后将手里的花瓶安放在她的头顶。温十香一阵慌忙,急忙抬手捧住头顶的花瓶,方道:“喂,你脑子有病啊?”
百里辞却没给她反抗的机会,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将温十香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尔后将她捧着花瓶的手缓缓拉下来。
“要掉要掉!”温十香只觉头上的花瓶晃来晃去,她自己也不敢乱动。
百里辞站在身后,勾了勾唇角:“放心,你别乱动,它不会掉!”
温十香断定百里辞脑子是被驴踢了,否则怎么想得出这种损招整她。
百里辞却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解释道:“这样顶着花瓶走路,你的步子会迈得小一些,两肩也平稳些,这样的走姿才适合你们这种闺秀。你之前那些走姿完全与江湖草莽没什么不同。”
温十香忍了,为了引起唐萧的注意,她硬着头皮顶着花瓶在屋里走了几圈。
百里辞在一边连连点头:“很好,就这样走!”
温十香暗自翻了个白眼,步到门边,谁知房门被人突然推开,她疾步一闪,身体晃得厉害。“啪——”头上的花瓶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温十香抬目看向来人,只见那人的目光却放在地上的碎花瓶上,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还是掩不住那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
半晌,温十香才反应过来:“瑾姨,你有什么事?”
那人这才回神,当下脸上一苦,一拍大腿便嚎道:“我的花瓶啊!这可是我楼里最好的花瓶!”
百里辞划开扇子掩面偷笑,温十香则搔耳挠腮一阵烦闷,最后不得已,答应下次从温华方书房给她偷一个更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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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夜入孔谷楼(上)
隔日清晨,长安下起小雨。这入夏的时节,天际响起滚滚雷声,不消片刻,滂沱大雨便湿了整个长安。学子们冒着雨到了书院,一道钟声敲响,整个书院便只剩下哗哗雨声,以及教舍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
百里辞说,姻缘乃是上天注定的。所以温十香打算,抽空就去月老庙求个姻缘。不过,碧娘说过,求姻缘得要信物,所以她还得送唐萧那里拿点东西。
这堂课乃是骑射课,因为下雨,大家都都自由活动。
温十香带着荆月貌二人回到了房里。
“你这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有什么事啊?”唐笙画不解。
温十香将两人带回了房里,方才小心把门关上,似是怕别人偷听似的。
“十香,一会儿还有课呢!”月貌提醒道。
温十香将两人安置在桌边,转身去衣柜里取来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腰带。
“我过几天我要去月老庙求姻缘,画儿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她贼贼的一笑,直叫唐笙画一阵哆嗦。
“什么事啊?”她问道,抬手挡住了逐渐靠近的温十香。
温十香扬唇,在她身边坐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了什么。荆月貌只见唐笙画的脸色一变,十分难看,有泛着一丝丝潮红,也不知道温十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十香挪开身子,唐笙画只摆了摆手:“这事我没法帮你!我跟他关系一点也不好,又不是一个娘生的。”
温十香睁着一双无暇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画儿,你知道的,只有你能帮我,你就帮帮我吧!回头一定报答你!”
“不行,其他事都可以唯独这一件不行。”开什么玩笑,叫她去唐萧房里偷东西,她怎么敢。唐萧本就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只因唐笙画的娘子并非唐萧的生母。唐将军的原配夫人早已病故,而唐笙画的娘亲乃是原配夫人的表妹,虽然唐萧表面对此事并没有意见,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唐笙画是疏远的,有时候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荆月貌瞅着她们,一阵茫然:“你们的到底在说什么?”
唐笙画看了她一眼,问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十香有个心上人吗?”
“有吗?”后者一脸茫然,显然从未听说过此事。再说了,谁能相信温十香竟然也有喜欢的人,她平日里百般不饶人,怎么会喜欢人呢?
“总之我就是想让她帮我从唐萧那里拿点东西过来!”温十香泄气的看向荆月貌。
月貌落座,淡淡一笑:“唐萧啊?那是谁?”她才来不久,班里那些人都还不认识。对于唐萧这个名字,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唐笙画简单的解释了一番,荆月貌才算有了一点头绪:“这么说来,十香喜欢的是画画的兄长。你想去求姻缘,所以想要唐萧的东西作为信物。”
“可以这么分析!”温十香点头。
荆月貌打量着两人,最后扬唇:“其实这很简单啊!唐萧不是住在孔谷楼吗?咱们晚上去孔谷楼走一趟就是了!”
她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温十香,十香一个响指,赞许的道:“月貌这主意不错,那晚上我们一起去!”
唐笙画顿时苦了一张脸,望着温十香一阵心凉:“为什么要一起去?十香你一个人不就够了吗?”
温十香本想说点什么,荆月貌却先她一步接话,“画画,难道你就不想去孔谷楼看看吗?不想看看他们男人住的地方什么样子吗?”
“月貌说的对,我们就当去参观一下孔谷楼不是也很好吗?”温十香颇有深意的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唐笙画被她们一番话语强攻,最后勾得心痒痒,便也答应了。不过若是这件事传到别人耳里,不知道大家会怎么说。毕竟身为女子,夜晚偷进男子住所,实在是有失风范。
——
夜色降临之时,雨也停了。等到江采禾睡下后,温十香缓缓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看了看,缓缓坐起身来。对面上铺的荆月貌也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唐笙画也慢慢顺着梯子下来。温十香蹑手蹑脚的道衣柜里取来三身夜行衣,递给她们。
小声的道:“按照白天所说,咱们先出去。”
荆月貌二人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换衣服去了。
温十香一边换衣服,一边回想白日里宿白所说的话。玄字班的男子都住在孔谷楼的三楼,唐萧与宿白乃是一间屋子,这么说来就是三楼右手边的第三间屋子。
——
三人换好衣服,温十香又递给她们面巾,方才一同出门。
夜空的乌云散去,月光逐渐露了出来。三道黑影便左顾右盼的摸到梅莱苑的墙角,照惯列,唐笙画依旧钻洞,温十香与荆月貌则从另一面矮些的墙跃出去。
三人抹黑穿过蹴鞠场,往孔谷楼的方向潜去,远远只见那方还有一片灯光亮着。
孔谷楼也似梅莱苑一般,有一道围墙,而且这墙头比梅莱苑高太多。
唐笙画先是站在墙角往上望了一眼,“这么高,怎么过去啊?”她惊叹,将目光挪向温十香。
荆月貌也有些恐慌,她的功夫可不及温十香那么好,就会点简单的防身之术,轻功更是糟糕透顶,跃过人头,翻个矮墙还可以,但是这几丈高的院墙对她来说太困难了。
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