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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楚佚-第5部分

小说: 楚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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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买好吃的吧。”女子懒懒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楚佚回眸一看,对上一双猫咪般的琉璃眼眸。女子一身暗紫色长裙,别着妇人发髻,笑得庄严优雅。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小乞儿得了打赏便乐颠颠的跑开了。那个贵妇人模样的女子对楚佚微微一笑,也转身离去。转身间,一股幽幽的昙香飘到鼻尖。
楚佚惊喜地看着她,却发现对方丝毫不为他停留。一个转身,灵巧地走进人群里,瞬间没了身影。乞丐们见小乞儿得了不少银子便一窝蜂的凑到楚佚身边。楚佚的下摆衣袖甚至头发都被他们拉着,又不好动武。眼见着她越走越远,他和她之间隔了越来越多的障碍,他有些焦急了。
“这玉给你们,别再挡我了。”楚佚气急败坏的将方才拿在手中的玉递给乞丐们。哪知他们却还不放人。
“公子少来诓我们,这分明只是颗石头。”其中一个乞丐嘟哝道。
楚佚微微一怔,低头一看,自己手中还真握着一颗石头,哪里还是西凉运来的珍珠玉呀?脑海中不由得又想起那个长着猫咪般琉璃水眸的女子。一丝无奈,一丝惊喜的笑意漫上了少年的嘴角。
次日,洛阳大街小巷的讨论着刘家的白兰玉雕。由于刘少主一怒之下将报时的昙花毁了,夜昙隔日便行了凶。家传之宝白兰玉雕不翼而飞,刘家上下都弥漫着愁云惨雾。洛阳里的大户人家都更加谨慎低调地保护家中财宝,生怕被贼子看中了。
而看楚家这边,则与其他大户形成了明显对比。人家财不外露尽量低调,楚家最近则大量购进稀有玉石和药材,并闹得人尽皆知。楚佚前头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楚姐名唤楚兰,为长姊,是为当今的兰贵妃。而楚二公子,则在朝中任尚书,从二品大员。家中除了购进的宝贝,宫里的宝贝贡品也是不少。不少人唏嘘眼红,道,不愧是皇亲贵族,世家门第,这宝贝买起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怕被人偷了去。他人不知,这楚公子藏这么多宝贝,就是为了吸引一个偷儿的注意。一个名叫夜昙猫咪一样的偷儿。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一个月,楚家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类似夜昙通知的绢书。楚佚有些恍然若失,也不常与人外出游玩了。
就在楚佚以为两人再不会见面时,那个女子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人来人往的茶馆,那个女子扇着精致的团扇坐在窗边。他一下楼就注意到了她。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却发现她也在斜瞄着他。楚佚特地走得慢些,脑中想着该如何上前开口和她说话。可傲气矜持如楚佚,等他走到门口懊恼不已时,仍不愿突兀地和她搭讪。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津津有味地听说书先生讲夜昙的故事,修长的手一下一下的扇着妇人的团扇,很是休闲慵懒的模样。可是楚佚还是察觉到了。那女子在对上他目光时猫眼中露出的闪烁和狡猾以及一些调皮的笑意。楚佚笃定,这次她定是看上了楚家的宝贝。
有了这样一个笃定,他便更从容的出了茶楼。不知为何,楚佚知道,他和她绝对不仅如此。来日方长,待昙花盛开之时,也便是我楚佚捕获夜昙之日。少年心里得意地想着,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不经意的冷淡模样。

结局是另一个开始

洛阳,楚府。
红灯高挂,宾客接踵比肩,门庭若市,似乎所有的热闹都聚在了楚家。整个洛阳街道上的清冷和楚府的热闹场面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为何今日楚府这番景象。若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你真不是洛阳人了,不,应该说,你真不是齐国人了。
整个大齐都知道,今夜齐国首富楚家的宝贝楚三公子要成亲了。昔日洛阳三怪之一的女装楚公子,摇身一变,变成安家立业的大男人。本来嘛,一个富家贵族男子要成亲也不是什么惊人的消息。但是关于楚三公子楚佚的婚事却犹如一个小小的炸雷在世家贵族里炸开了,甚至得到了皇族的关注。
两年前,楚佚还是红妆姿态,是芳名远播的齐国第一美人。凡是见过他容貌的男子都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凡是没见过他的男子,都挤破脑袋想一窥娇容。四面八方的追求者算是踏破了楚家的门槛,络绎不绝地往楚府送礼。更有甚者,当朝状元郎龚子敬更是扬言非楚佚不娶。只可惜,此美人生性淡漠孤傲,从不屑与他们交流,更别说是接受他们的爱意了。因此,无数男子心碎思念,却独独不愿忘记那样一个冰美的人儿。
说起楚佚的美貌,实在不是笔墨可以形容的绝美。好在楚三公子并不爱笑,要不就真得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齐国男女齐折腰了。楚佚浑身上下总是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意,和冰山雪莲的清冷高贵。他的下巴尖而薄,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幽暗得似一汪深潭,让人想从此陷入。淡橘色的薄唇似花瓣般柔嫩,又似果子般让人想狠狠地咬上一口,一尝芳泽。他往□里一站,百花都要失尽颜色,独留他一朵天山雪莲身影。
今夜,那朵让人望而怯步的雪莲却摇身一变,变成妖艳含笑的芍药。曾经想过攀登高山,摘得雪莲的男子无不伤透了心。看着满脸清浅微笑,眼眸里透着淡淡迷醉的红衣男子,众人一时竟认不出这就是昔日素衣冷颜的楚佚。楚佚翩然站在大堂门口,一身红艳的喜服,温和礼貌地接待着宾客。他喝了好些酒水,有人敬酒,他便接下,从不拒绝。很快,楚佚白皙如玉的俊颜染了层淡淡的霞色,更显明艳动人。这次的宾客里,大部分贵族子弟便是曾经的爱慕者。他们眼神多是复杂,却碍于楚家在当朝的势力,不敢在婚宴上闹事。
其中,眼神最为复杂的要数状元郎龚子敬了。他曾经当众扬言要娶的女子忽然之间变成了要成亲的男子。他还未回味过来整件事情的经过,刚从京城处理完事务便火急火燎赶回洛阳。他只希望,一切只是误会,一切只是他人以讹传讹得到的消息。可是,为何眼前那抹红影那么真实刺眼呢?龚子敬眉眼渐渐暗沉变为一片迷醉,身子歪歪的斜靠在桌边,痴痴地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桌上的酒已经喝尽了一瓶接一瓶,他只想求醉,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清醒。那抹刺眼的红,那么清晰真实的摆在眼前,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起初立誓要娶楚佚,也是因为自己在楚府误闯了‘她’的闺阁,无意中瞥见了那美丽的人儿更衣的背影。他想,大男人定要为自己的鲁莽负责,尽管,他其实什么也没瞧见。再见楚佚,龚子敬更是被他清雅孤冷的气质吸引。在洛阳赴任的那段日子里,龚子敬变着法子去楚府做客,为的,只是见红颜一面。他发现楚佚爱下棋,便努力钻研棋技,找着机会与他对弈。想起过往,两人隔着帘子对弈的情景,龚子敬不禁眼眶阵阵发酸。哼,自己痴人乱想,被玩弄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龚子敬自嘲一笑,沉郁的眼瞳里闪过恨意闪过痛苦闪过迷恋,随后几番挣扎,几股情绪融为一种古怪的心情。
龚子敬咬咬牙,强忍着内心的苦涩和醉意,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来到楚佚身前。
“子敬恭喜楚……楚公子大婚。先干……为敬。”龚子敬话说的结结巴巴,明显已经醉了。平时的温雅从容气质消散,此时的状元郎笑得格外痞气和苦涩。龚子敬却是不管这些,他一仰头,也不理会酒水是否会落在衣襟处,就是猛灌一口酒,喝的满脸湿润狼狈。不少宾客好奇的目光也望向了两人。
楚佚见此不免蹙了好看的双眉。这龚子敬倒是个真性情的人,只是,若搅了他筹备良久的婚宴,就不应该了。楚佚轻咳一声,倒也接了龚子敬那带着醋味的敬酒。
龚子敬眼眸闪闪,愣愣地看着楚佚喝酒的姿态。看着他仰起优美的颈项,喉结滚动,像接待其他人一样接下了他的敬酒。龚子敬心底一紧,仿佛被对方那潇洒有礼的姿态刺伤了。头脑愈发昏沉,他下意识便拉扶上楚佚的肩膀,想稳住自己的身形。楚佚向后退开一步,对方便揪住了他的袖子。
“龚公子,你醉了。”楚佚原本含笑的眼睛闪过冷意。他向来有洁癖,讨厌与生人肢体接触,就算只是隔着衣衫也不行。眼见拜堂的吉时快到了,龚子敬却还是大咧咧的拉着他不放手。楚佚示意身侧的随从将龚子敬带到一处醒酒,并特意嘱咐,要好生让他清醒一番。自己则在心底数着时间,等着拜堂的新娘子出来。想到谭月明媚的新妇妆容,他的心便一阵澎湃和甜蜜。从求亲到成婚两个月时间,却让他感觉等了很久很久。
大堂内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等待新婚夫妇上场。楚家两老坐在高堂上眉眼含笑,也是十分高兴。楚佚的大姐,如今皇帝身侧的兰贵妃也是遣了亲信来贺喜。他的二哥,三日前也千里迢迢,从滁州赶回洛阳祝贺他。楚佚悠然的站在大堂中央,眉眼一片温柔地望着门外。等着喜娘搀扶着他的新娘进来。
另一头,楚家后院,西楼茅房旁。喝醉的龚子敬龚状元正吐得不亦乐乎。吐完后,晚风一吹,带着夜香的味道让他稍稍清醒了些。随后整个人虚脱般摊在一棵槐树下。
他仰面朝天,面色苍白的望着夜空中的残月,心中悲戚愈加浓重。正待吟诗作对抒发一阵心中失恋的悲苦时,一抹纤巧的黑影从树丛后蹿出,几个跳跃,立在了女墙上。
龚子敬被吓了吓,使劲揉了揉朦胧的醉眼,撑着身子仰头望向墙边。
只见那抹纤巧的影儿,在浅淡的月色下被镀上了瑰丽的红色,一袭嫣红的衣裙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更是鬼魅的在空中飞扬,正巧遮住了主人鼻子以下的脸,只露出一双猫儿般狡黠灵气的眼眸。
龚子敬看得呼吸一窒,醉眼霎时清晰起来,变得无比明亮。只见他颤巍巍的抬起手,玉指激动地指着那个红衣影儿,唇哆嗦着大声呼道:“有……有……有鬼啊。”
女墙上的红衣人儿忍不住一翻白眼,还以为这破书生要说些什么呢?她掂了掂背在肩上的小包袱,刻意将里头的贵重金属摇出碰撞的铃铃声,以人证物证来表明自己不是鬼,而是——贼。
龚子敬一愣,挣扎着依着槐树站起,继续扯着含糊沙哑的破嗓子喊道“有……有……有鬼啊。”
红衣影儿猫眼一瞪,恼着醉汉的痴傻,却还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若是被楚佚发现了,他定不会放过她。
她随手在包袱里拿了个宝贝,精准无比地扔向了龚子敬。
龚子敬嘴巴里的鬼字还未发完,尾音便与那突来的撞击声一起消散在夜空中。
本来嘛,以楚家的森严管理,有人如此大呼小叫是很快引起注意的。可是龚子敬却不知,他在醉意朦胧的大呼有鬼时,楚家的前院大堂正闹得热火中烧。原本言笑晏晏的大堂此时正静若寒颤。新郎官楚佚铁青着脸立在两位高堂下,眉眼里不复方才的喜庆。楚父楚母轻轻一叹,眉宇间多了层忧色。家仆和丫鬟们急进急出的禀报着情况,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少爷……东苑也找过了。看间们都晕倒在那……这才刚……”男子颤声说道,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实实地踹中了心窝。
“你们这群废物!”楚佚脸色更是青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整个楚府都找遍了,奴仆们晕的晕,醉的醉,都没看见谭月。他早就该知道,那个鬼灵精不会这么乖乖地做他夫人。自己却是被她哄了几晚,便放松了对她的监视。楚佚想此,懊恼万分,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自流湖一事来,他一直守着谭月,盯人盯得紧。这女子从小便在山野道观里长大,行事放荡不羁,不讲礼法。加之谭月喜欢夜半‘工作’,到处拜访不同的官家顺手牵羊,惹得他人鸡飞狗跳。楚府到底是四大家族之首,并且被朝廷盯得紧。若让他人知道楚家的媳妇还有这样的癖好。难免会被人诟病和追究责罚。因此楚佚不得不约束起谭月的事来,避避最近严查的风头。两人也因此闹了些不大不小的别扭。只是成亲头几日,谭月却一反常态,不但天天黏着他,还温柔软语,像只讨娇的猫儿般绕在他身边。他以为,她这是服软了。所以便撤去了不少看管的护卫,给了她些许自由。
怎料!她却在成亲当天给他难堪!
楚佚脸色愈发的阴沉,白皙的脸颊因为愤怒而出现的淡淡的红晕。
“三公子,奴婢在西院的茅房边找到了这个。”一丫鬟拿着一个金笸箩递到楚佚面前。
这金笸箩的花纹繁杂而精致,呈满月状,正是楚佚送给谭月的彩礼之一。
楚佚眼神一冷,不发一言,手里攒着金笸箩大步往西院走去。
只是,他来到时,哪还有佳人的半点人影。西院向来杂物多,又偏僻,连光线都不甚好。
楚佚蹙紧了眉头,眼神在四周一扫,最后定格在一棵槐树下的人影上。
那人影斜斜的歪在树边,身上飘着淡淡的酒香,正是被‘请’过来醒酒的龚子敬龚大状元。
只见楚佚眯了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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