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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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我开门,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
“你给我打电话了?”邹笑宇双臂交叉斜倚着门,难得的一身慵懒闲散之气。
“没有啊……”
“电话亭老板说你钱包落在那了……”
“……”翻衣服口袋,翻书包,翻沙发靠垫……直到瞥见茶几上正在那叫我的钱包,才想起我出门打电话时根本没带它。
“找我干吗?”
“衣服是你送的?”脸虽涨得红,气焰不能灭。
“寄到了?那你怎么还穿这身?”他说完就往屋里走,根本不顾我趴在地上千辛万苦擦到腰肌劳损才擦成锃亮的地板。
“喂……”
“干吗?”
“换鞋……”
“你有鞋让我换吗?”
“……”
“收拾得很温馨嘛,小鬼。”
他的眼神如同微型侦察机,不经意间的轻扫已将屋内的一切洞悉,墙角的3箱衣服没能阻止他的继续探究,一圈下来终于落定——竟是在那锅方便面上。
“你晚上就吃这个?”
“怎么了?”
“你放假一直吃的这个?”
“关你什么事?”
“换衣服。”
“干吗?”
“吃饭去,我饿了。”
“我吃饱了已经,你自己去吧。”
“谁说发工资请我吃饭的?”他挑眉看我。
“……”
“还愣着干嘛?换上这套。”他在箱子里随手一抽,拎出一条驼色羊绒连衣裙,一件纯白羊绒大衣。
“请你吃饭可以,衣服拿回去。”我夺过他拿出的衣服扔进箱子,弯腰要将箱子向屋外推。
“你的衣着有损公司形象,这些衣服算你向公司借的,使用期限1个月,1个月后我会派人来取。”他站在我身后,冷眼看着我从里忙到外。
“1个月,3箱衣服,敢情您是按照1天1套给我配的?”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忿忿地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漠然神色。
“难道你想1天换两套?也不是不可以。”
我咬咬牙,实在不想与这个无赖一样的老板继续一天换几套衣服的话题,算了,还是改天我自己还过去好了。
“想吃什么?”见我坚持穿着原来的衣服出门,他的脸快板成了扑克。
“开封菜”,我说。用仅剩的200块请他吃顿肯德基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在哪?”
“SJ百货楼上就有一家。”其实就在柏瑞琴行的旁边,我时常垂涎。
“SJ百货什么时候有个开封菜?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是吗?”他忽然微眯起眼,细究般看我。
“……”
在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下,我再次噤声。
“这就是你口中的开封菜?”
话说想到身着名贵西服坐在落地玻璃边大啃鸡翅的某人的样子,我实在没忍住偷笑,只得尽力扮无辜地说:“嗯, KFC俗称开封菜,你不知道吗?”
“大餐你自己留着吃吧,跟我吃小菜去。”火星叔叔马丁阴着脸,拉起我就往电梯走。不吃就不吃,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
后海边某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有个每天只上2桌的私房菜馆,此刻我正陪他端坐其中一桌大气不敢喘一口。大隐隐于市,打从服务员关上房门后,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无聊的四处张望,乍看还以为自己钻进了某部古装片,墙上虚掩着四扇纸糊窗户,木制房梁上居然还有个鸟窝。
“真有特色,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你觉得有我不知道的吗?”
“……”
我的老板原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家常小炒陆续上桌——蚝油芦笋,小炒黄牛肉,蟹黄豆腐,剁椒炒鸡蛋,糖醋鲈鱼,腌笃鲜……
这么多菜,让原本就不饿的我更没胃口了,心下盘算一会结帐的时候到底需要端一个月的盘子还饭钱还是半个月就可以搞定。
“吃吧。”他指了指一桌子的菜,示意我提起筷子。
“不饿。”我撇撇嘴,现在哪有吃饭的心情。
“这不是你的最爱吗?”他眼梢斜睨的方向正是那盘蟹黄豆腐。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的脸皮再厚一些,到至少不会让他看到面颊赤红的程度。
“邹总对员工真是关爱有加,连底层职员对菜品的喜好都了如指掌。”我红着一张脸嘀咕,不就是揭人短,谁不会呢?
他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正色道:“你爸娶刘丽之前你们住哪?和刘丽家离得远吗?”
我被他突然提出的如此奇怪的问题噎了半天。是啊,住哪呢?那时候斯琪还没开始记日记,我根本不知道啊。
“其实吧,我一个多月前轻生过一次,死里逃生后小时候的事就记不太清了……”一般穿越后旧事重提时不都是这个借口吗?不敢抬头,仅用眼角的余光也能感受到他探究的犀利双眸。
“这样……去医院检查过吗?”
“没有。”
“改天去做个检查吧,没准能治好。”
“好。不过邹总好像对与刘丽有关的事特别在意呢!”凭我天生敏锐的直觉,他和刘丽之间的恩怨应该不只是商业机密那么简单。
“新开发的项目,看上她手上几块地,价钱还没谈拢。”他说的云淡风轻,让我更是怀疑。
“要是价钱谈好了她肯卖呢?”
“……”
“要是她肯卖还搭个女儿给你呢?”
“……”
“……”
“你想说什么?”他挑眉看我,竟有一丝——厌烦。
“如果单就商业因素来看,你和她根本算不上什么敌人,不过是生意上的分歧,合则聚,不合则散,而我和她就更说不上是敌人了,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他的眼神晦暗深沉,蕴藏着瞬间爆发的潜能。
“我想说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自食其力,无牵无挂,我不希望出现和她们一家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我现在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打扰了你现在的生活?”
一抹晦涩蔓延心头,我落寞地说:“不能说完全没有。”
“如果我执意打扰呢?”他的语气和目光一样清冷,如同屋外寂静的冬夜。
“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趁我还能全身而退以前。
“我会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他突然起身离开,竟没有一丝风度可言。
静谧的屋里,一只小鸟从鸟窝里飞了出来,扑腾间落下点点绒毛。
我苦笑,邹笑宇,拜托你走的时候千万别忘结帐。
礼物
过完年后第一天上班,遇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邹笑添。见我开门,他起身迎上,顶着两个熊猫眼露出一贯的灿烂笑容:“Good morning Miss Xie!”
“怎么这么早?”
“昨晚乐队录音,我怕迟到就直接过来了。”
态度倒是可嘉,只可惜琴夹得毫无长进,可见过年期间根本没有练过。作为惩戒,这一节课的内容是将琴一直夹着。对着他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却在神游太虚,被我激怒的老板不会一声令下将我解雇吧。
“谢老师,有个问题想问你……”
“谁让你把琴拿下来的?” 我的铅笔飞快地戳向他的下巴,他疼得嗷嗷叫唤,满脸委屈。看着这个浑身上下与邹笑宇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的邹笑添,我目光一顿,略有不忍,板着脸说:“什么问题?”
“你,你和我哥……”他说的支支吾吾,让我很是不爽,我和邹笑宇怎么了,有什么让他这样难以启齿的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有,就是大年夜那晚我哥本来说好和子孑她们一起放烟火的,可你离开了之后他也走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我们等了一宿,最后烟火也没放成。我想那晚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可见也是猜测,但我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并非无端的猜测,我还以为邹笑宇后来又回去同他们一起放烟火了。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
“不干嘛,纯关心。”见我厉色,邹笑添显然肝颤,嘻皮笑脸想糊弄过去。
“没必要,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只是觉得比起子孓,我更看好我哥和你,况且打从上次新年见到你之后,我哥对子孓本来就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明显了……”
这小子,难道在比对自己嫂子的人选吗?看好我就上这给我打气来了吗?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揉了揉眉心说:“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好好练你的琴吧”。
他还在嘟囔什么,被我瞪了回去,很是勉强地重又夹起了琴。
晚上打工中场休息时间,我正在二楼自助餐厅端着盘子纠结到底要不要吃那个看上去很辣的水煮鱼片,一直等在旁边的人说话了:“还是别要这个了吧,上火!”
我吓得手里的盘子一哆嗦,惊魂未定地看向身后正紧紧贴着我的陆涛厉声道:“你做鬼吗?想吓死谁啊!!”
“吓到你了?那是你正在想糊涂心思了吧,想什么呢?是在想那个叫陆涛的怎么还没把合辑送过来吗?”
看着眼前这个无可救药的自恋狂人,我非常庆幸自己当年做出了与他分手的正确选择。找了一张靠窗的餐桌坐下,对他端个盘子跟过来的举动视若无睹。
“真是抱歉,过年期间一直在南美巡演,前天刚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怕你等得着急,今天赶紧给你送来了。”他说着将一个纸袋递给我,里面露出头的是与我相熟的老朋友——那套《世界十大小提琴协奏曲合辑》。
我伸手接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应该我谢谢你,赏脸同我共进晚餐。”
我很努力地咽下了梗在嗓子眼里快要呕出来的食物,继续当他隐形一般吃我的饭。
“你应该算是叶老师的得意门生了吧,能尽得她的真传。”
“还行吧……”我埋头,只恨自己吃得不够快。
“你现在除了在这里打工还有其他工作吗?看你的琴艺带学生也绰绰有余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学生的。”
“不需要了谢谢。”
“你一会还要接着演奏吗?我今晚没什么事,等你下班了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
“你不用对我这么见外,叶老师的学生我是有责任和义务帮她照顾好的,唉,只可惜她的离去太突然了……”
我终于抬头看他,有那么一丝落寞悲痛的表情没有?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
“叶老师葬在哪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抽搐。
“鹤延山,改天我带你去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
叶文裴,给自己扫墓这样的怪事也能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这一生活得也算值回票价了。
“不客气,你什么时候想去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只要我没有排练和演出,一定随叫随到。”
咧了咧嘴角,不再吝啬自己的笑容:“我吃完了,你继续吧。”
“我也吃好了,一起一起。”见我起身,他急忙起立跟上。
走到自助餐厅门口,两个身材高挑的领位正在咬耳朵:“是邹总,刚刚明明进来了,在那站了一会又出去了,餐饮部李经理陪着的,估计挨训去了。”
“啊?为什么啊?下午就通知我们说晚上邹总会过来用餐的,我说怎么一直没见着呢?是看哪不满意吗?”
“谁知道了……”
因为背对着门,我并没有看见她们口中所说的邹总进来又离开的一幕,如果不是别的原因,难不成是我碍了他的眼?
省省吧,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你自己,谢斯琪。
下半场演奏时,陆涛一直在不远的咖啡厅里坐着,喝着咖啡听得仔细,照他睡前喝一杯咖啡都会失眠的情况来看,这一宿估计他都别想睡了。
中间休息时,他在咖啡厅买了鲜榨果汁给我送来:“来,补充一□能,真好听,简直如痴如醉。”
我接过他的果汁戏虐地说:“被国家级乐团的首席夸赞如痴如醉,要不你这个首席就是当假的,要不就是我也可以去当首席了。”
“当然是后者!”他笑得灿烂,我这才发现原来岁月这把杀猪刀并没能眷顾他,密密的细纹已经爬上了他的眼角和额头,还在他年轻到没有一丝皱纹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以我的专业水平,这辈子有没有可能成为乐团首席,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好像说可以,等他入土为安的时候,我呸了半天,说那我一辈子都不要当首席。
喝下一口鲜榨橙汁,酸得苦涩,与纯柠檬水又是另一番滋味。
打工结束后,陆涛执意要送我:“这套合辑很沉的,如果你介意,我送你到小区门口就行。”
看着他眼里的执着和痴狂,我没再推辞,叶文裴,你从未达成的心愿,让谢斯琪替你心安理得地接受一次也未尝不可,因为早已事过境迁。
随他在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转角的一辆黑车突然闪着大灯紧贴着我们疾驰而过,那架势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我们或者看见了我们根本就是有意为之。“什么人啊这是,太缺德了!”陆涛絮叨着抱怨开车的素质,我无奈一笑,大概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知道车里的人是谁,那辆总是要将我逼到绝路的宝马里,坐着的不是邹笑宇又会是谁?
看来,他是再也不会管我的闲事了。不是挺好,正合我意。心下的失落应该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被他多管闲事管惯了。
第二天我给邹笑添挂了个电话,让他帮我运些东西去他哥那。
“什么东西?”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他正在排演,赶来得匆忙,看着车后的三个大箱子一脸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