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收回远眺的视线,扬起头看向她那双跳动着不安分因子的眼眸。
“如果我不能带给笑宇他想要的幸福,那我希望他的选择是明智而正确的。如果你们已经因为相爱而成家,并且正满怀喜悦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今天我不会对你说出这些话,恕我冒昧,但为了笑宇,也请你理解。”她说得交心般诚恳,可在我听来每一句都弥漫着宣战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因为相爱而成家,我们没有满怀喜悦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我反问。
“女人天生的直觉。”
“看来关小姐还真是相信直觉呢。” 我浅笑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如果我说,因为笑宇昨晚帮我挡酒喝多了,酒后吐了真言呢?”
心中原本畅顺的气流霎时哽住,不知她说得真假,不知如果是真他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刚想回问,船老大从驾驶舱走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渔船早已驶入大海中央,波涛起伏下,船身正规律地左右摆动着。
“撒网了,看看你们的运气怎么样。”说着他将一张墨绿色的大网抛向海面,眼见着渔网沉浸入海后,他回到驾驶舱开船拖网。
我的心如同这张布满结头的网,被外力牵引着,逐渐收紧,收紧,只怕徒劳无获。
一网捞上来,两只紫色海星,一个半透明的小水母,正在奋力呼吸中煎熬着离开海水的不适。“船长,把它们放生吧。”看着那张硕大的渔网中孱弱的小生命,我很想作呕。
“禁渔期,捞不上什么东西,你说放我就放了!”
“好。”
回程时,我大概有点晕船,恶心地厉害,扶坐在船中央,也再没心思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船舷边,关睿姗自始至终倚在那里,留给我一个令人遐想的背影。
回到酒店,笑宇已经起床,看见我一脸担心地问:“一大早跑哪去了?手机也不带。”
“出海捕鱼了,还有姗姗。”我走进洗手间拿下莲蓬头,拧出温水冲洗脚上的沙子。
“出海捕鱼?你怀着孕呢跑去捕鱼?”他惊慌地跟进洗手间,仔细确认我的完好无损。
“怎么了?”
“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你要冒险可以,但你想没想过肚里的孩子?你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责任心?”
“你瞎紧张个什么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冲完脚,和正杵在洗手间门口的他擦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次就算了,以后拜托你做什么事之前都先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蹲在沙发边,轻声恳求。
“恩,你怎么不问我姗姗呢?”
“姗姗?她怎么了?”他一脸不解。
“没怎么。”一个喝多了人,第二天当你问他还记不记得酒后都说过些什么话,回答多半是不记得,或者勉强回忆了很久后告诉你,记不太清了。“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我说,“伤身又误事。”
“好,都听我老婆的!”
吃完早饭笑添在沙滩上支了顶帐篷,招呼笑宇和姗姗一起下海游泳,留我在帐篷里看东西。笑宇在海水里意思了一下便走回帐篷陪我。海浪里,笑添和姗姗魔鬼一样的身材吸引了正在海边嬉戏的很多人的目光,“身材真好!”我甚至听见有小女生在路过我们帐篷时发出由衷的赞叹。
“姗姗这么优秀,没男孩子追吗?”我问。
笑宇正用浴巾擦着头发,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他宽阔的肩上,一路向下滚,是肌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我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去。
“有吧,她眼光高,估计很难有入眼的。”
你不知道吗,她的眼里一直以来只有你。还是,其实你早就知道却有意不予理会,不给她,不离她,不诺她,不拒她。千帆过尽,当你再无期盼时,至少一回头,她始终在那等你。
“又发愣,是孕妇都比较容易走神吗?”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挨在我身边躺下,“等我们的小宝贝会走路了,我带他来海边堆城堡,尿尿和沙子玩……”
“你还能想出点更恶心的玩法吗?”我瞟他。
“能,不过不能让你知道,那是只属于父子间的秘密!”
“我喜欢女儿。”心下暗说,因为女儿像你。
“那就生两个,一儿一女。”他侧着身用胳膊支起头,直直地看向我的眼底。
“很快男人就能生孩子了,到时候你自己生去,爱生几个生几个!”
“恩,只要你配合,我生也不是不可以。”说完他俯下身来,迅速而精准地攫住了我的唇。面对他毫无征兆的侵犯,我的大脑只来得及发出“轰”得一声巨响便陷入长时间的短路状态,任由他温热的薄唇密密印在我微启的唇瓣上轻啄逡巡,带起水面丝丝涟漪直抵波心。很快,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攀上我的腰肢,肌肤相触,激起阵阵酥麻。
“笑……”姗姗掀开不知何时被海风吹落的门帘,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愣在那里,我一把推开已经快要骑在我身上的邹笑宇,涨红了一张脸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了她落寞哀伤的神情。
“怎么了?”他倒是一脸沉着,仿佛刚刚那个登徒子与他毫无关联。
“没,没什么,你们继续!”她说完扔下门帘飞快消失。
“要不要去看看她?”我推了推笑宇。
“不用,有事她自然会说。”
午饭吃得异常安静,笑添刚开始还呱噪了会,见我们谁也没接他的话,渐渐也封了嘴。“一会回去的时候开慢点,天黑前怎么也到了。”笑宇交代他。
“好, Lisa还是坐我的车吧,Lisa,一会送你去哪?还回公司吗?”笑添问完,并没有得到回音。“Lisa?”
“恩?”姗姗刚回过神来,说:“笑宇呢?你还回公司吗?”
“都不用去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姗姗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瞄了我一眼又咽回去了。原来女人一心所想却深知得不到的那个男人,不幸福不行,幸福了也不行。
流产
从海边回来后,我的孕吐反应神奇般地消失了,胃口依旧不太好,但早起不会再有恶心的感觉。令人不安的是,我的小腹开始出现下坠的刺痛感,极偶尔还会见红。上胎教课时老师曾经说过,前两个月可能会有见红的现象,不用太担心,但如果伴随腹部剧痛或者见红不止,就要赶快去医院检查,看是不是小产的前兆。这样一对比,我的情况又不是太严重,所以只是留心观察,并没有采取什么治疗措施。
因为忙着公司在海外上市,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笑宇了。他回得晚起得早,与我仿佛生活在两个平行的世界。唯一可证明他回来过的,是每天早晨留在桌上的字条,提示我如何规律作息,如何孕期养生,虽然不知他都从哪抄来的,但我还是认真看完并且努力照做着。
下课回到家,饭店餐厅总会准时送饭过来:“每顿饭的菜单都经邹总亲自过目和修改,如果您觉得还有哪里不合口味,一定务必告知,我们好及时改进!”第一次推开门见到专程为我送饭的餐饮部李经理,我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直到她谦虚恭谨地说完,我才明白又是他的安排。
难得今天周二休息,我想着去楼下取他干洗的衣服顺便买点日用品,刚准备出门,觉得突然小腹一阵阵抽搐作痛,扶着墙挪到洗手间,发现又见红了。怔怔地看着那点猩红,我将最坏的结果预想了一遍后不禁打了个冷颤。距离陈主任交待的产检还有2天,实在坐立难安,我匆忙下楼打了辆车赶往医院。
“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坐在出租车上,我轻轻安抚着小腹,嘴里只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司机等红灯的时候扫了眼后视镜,那眼神如同我是个怪胎。
赶到医院,因为没有预约,要等。我这才想起来给笑宇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始终是忙音。“护士”,我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又见红了,怕是孩子有什么问题,麻烦您转告陈主任能不能快点,这是我的病历。”我拉住一个喊号的护士,如同垂死的泳者攀附最后一丝生的希望,颤抖着手将病历塞进她手里。
“好的,稍等。”可能看出我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她推开了正在检查中的陈主任的门,不一会,她探出了头冲我招呼:“你进来吧。”
整个产检过程格外凝重,陈主任紧着眉头,自始至终没有问我一个问题。敲击了几下键盘,盯着B超上的画面和显示数据看了许久后,她说:“情况不太好,有流产的迹象。”
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眼前漆黑一片。世界上一切一切的希望,好像瞬间就那样死了。眼泪刷得涌出来。这应该只是个玩笑,最恶劣荒唐的玩笑:“怎么会?”我躺在B超室的床上哽噎着:“前段时间一直好好的,所有怀孕初期的症状我都有,怎么会突然……”
“应该不是突然,看起来胎儿一直发育得不太好。”陈主任又仔细地回看画面。
“为什么?和我吃过消炎药有关系吗?”
“原因有很多种,这个我也不好说死,有可能是你怀孕初期体质比较弱,也有可能和吃药有关,或者本身胚胎的质量就不太好,都有可能。”
“情况很严重吗?能保得住吗?陈主任您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被这当头一击砸得摇摇欲坠,我胡乱擦了擦眼泪,开始不断哀求。
“我给你开点保胎药,你先吃着,看看效果怎么样,不过最近一定要特别留意,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心情波动不要太大,保持平常心态,也许会有好转。”说完她递给我一摞纸巾让我擦掉肚子上的耦合剂,又单独递给我一张:“擦擦眼泪吧,坚强点,都当妈妈了,要有勇气面对一切!”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能听进去。
拿完药,我机械地走出医院拦了辆车,去哪啊?司机问。SJ大厦。我说。
我不是孤立无援的,我还有笑宇——孩子的爸爸,即便这个孩子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同我们见面,但他依然是我和他的孩子。
27楼,前台一眼认出了我,“不好意思谢小姐,邹总正在5层大会议室开视频会议,您要不在这里等他一下。”
“要多久?”我问。
“不太清楚,不过他今天的安排很满,这个视频会议后是一个高层办公会,之后是一个上市顾问团队会。”
“他带手机了吗?”
“这我不知道,不过5层的大会议室是屏蔽手机信号的,即便带了也不能接通……”
我冲她点了点头,走进电梯按下5层,再忙,总是要有休息时间的,哪怕只有一分钟,听他说上一句安慰的话,于现在的我已是最有效的麻醉剂。
下降的电梯在21层停下,上来的四个女孩子正毫不忌讳地爆着他们大老板的隐私:“你说那个新来的Lisa吗?怎么会,我听说老大都要当爸爸了,副总以上的都知道这件事呢,据说是前几天加班吃饭的时候他自己说的,还让大家帮他想名字呢!”
“真的吗?”
“当然,不然你问杨总去!”
“那Lisa岂不很可怜……”
“别说了!”其中一个女孩略带谴责地制止了其他几个,眼神迅速地凛过我这个陌生人,电梯里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几声不甘地唏嘘。
5层到,看着大会议室的指示牌,脚下每迈出的一步都是那么艰难。怎么说?怎么开口?先说笑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还是上来就直说?他会怎么回答?会是怎样的反应?至少我应该表现得坚强一些,不能在他面前哭,如果实在忍不住,也不要哭得太过哀伤……陈主任不是说会有转机吗?至少这还不算最坏的结果,我还可以这样劝他……
走到大会议室的门口,刚将门推开一条缝,“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门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将门带上,立在门边上问我。
“我……来找邹总。”
很犹豫,要不要说我是谁,要不要就此打断他的视频会议,打乱他往后的安排,毕竟事关我们的孩子。
“您也看见了,邹总正在开会不方便。”
“那我,坐里面等他可不可以?”
“不好意思,要不您在外面等一下吧,不过估计时间会比较长,您看……”
“算了吧。”狠狠咬了咬牙,我强迫自己打消掉叨扰他的念头,因为不想妨碍他的工作;又或者,是我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在这个时间场合告诉他一切。趁门又被重新推开的短短几秒,我贪婪地看向会议室的最前方,邹笑宇正坐在那里与投影屏幕上的老外交谈,扩音器里传出他沉稳的声音。当我还想再多看一眼的时候,大门“砰”得一声严实合上,吝啬透出一丝光线。
他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走向电梯间,按下行,等了很久后打开的电梯里叠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我溜边站在了最外层,眼看着电梯门紧挨着我关上。人多的密闭空间呼吸不畅,我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能缓缓轻抚着,努力调整呼吸的频率。
停到一层,电梯门刚打开,身后一阵冲力猛得将我推向门边的大理石包框,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探去,还没来得及触到任何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