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度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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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我叫他,在他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件事还要麻烦你。我现在打的两分工想都辞了,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近一个阶段估计都去不了,一直拖着也不是回事,还麻烦你去帮我和两位经理说一下。应该不用什么书面材料,如果需要我再提供。这是我在酒店暂存东西的柜子钥匙,你帮我把里面的琴拿回来,然后把钥匙还给大堂宋经理。谢谢了!”
我说着从包里翻出一串钥匙,也不知是因为钥匙环太紧还是我身体虚得力道不够,掰了半天也掰不出那把柜子的钥匙。抠得用力,指甲都凹进去了一块,脸挣得通红。
“我来吧。”见我吃力的样子,他伸手抓过钥匙环。“是这把吗?”
“嗯。”
三下两下,钥匙已经落在他的掌心。
“回头把琴给你送来,好好休息吧。先走了,拜拜!”
不就是把钥匙吗,至于像割了块肉似的那么痛吗。
亦然给我整得心情不好,晚上连一集不拉的清穿剧都没看,准备给我喂了药后和我一起睡。
“退烧药不用吃了,晚上就把这消炎药和感冒清热喝了。”
接过她手里的药咕嘟咕嘟几口喝下,眼睛困得睁不开,脑袋却上了发条一样转不停,笑宇和刘丽的对话大概录进了我大脑里自带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repeat,关都关不掉。
亦然接了个电话跟我说要下楼取个东西,让我先别睡等她回来,我机械地点了点头不知她在折腾什么,又想会不会是笑添过来找她有我在不方便。挣扎着起床走向飘窗,将窗帘掀起一条狭长的缝,只一眼我便认出了楼下车边立着的两个看上去不足几公分的人影——亦然、邹笑宇。
脑中“轰”地一声,太阳穴突突跳得发麻,握着窗帘的手心渗出了一层汗,眼中的泪差点就要涌出来。原来分手并不难,难得是分手后的再见,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
“怎么起来了?正好,坐这,给你胳膊上点药,说是促进伤口愈合的。”亦然走到窗口,目光随我一起投下:“看什么呢?”
“你都看见啦?本来我也没想瞒你。笑宇送过来的药,说要坚持抹。过来吧,擦药了。”
亦然拉我,我没动。
“钉地上了?”
车边的他,点了根烟在抽,萧肃得站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合上窗帘,我爬上了床;“困了,要睡了,关灯吧亦然。”
“擦了药再睡!喂!!”
伤口缝得羊肠线,有些排异反应,肿着,又疼又痒。沁凉的药水敷上去,针扎一样的刺痛,不过痛过之后的感觉却出奇的好,好到伤口的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计。
“要不是看他给你送药来的,我才不会搭理他!”亦然说完关灯上床;“其实这两天他天天都来的,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让他进,但还都跟他说了你的情况,看他那担心的样子,其实我也挺不忍的,好几次都立场不坚定,差点就放他进来了。”
“要是知道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干着急,急死他最好!”
“睡吧亦然。”我呢喃,像是困得就要睡着的语气。
夜半,亦然均匀的呼吸声自耳畔传来,我慢动作下床,尽量不扰她清梦。
窗外,人无影,车还在,清冷的路面上,示宽灯照映出了车的位置,而车,却并未停在此刻它原本该停的位置上。
是恨吧,谎言关乎爱的真假,怎能不恨。而车里的你,这么晚还守在这里的你,若是明白我一半的恨意,早该知趣地把车开走了吧。
何必杵在这里,碍我的眼。
而如此恨你的我又何必这么晚还杵在窗前,看你究竟何时离去。
自嘲地一笑,重又蹑手蹑脚地上床,睡吧,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即便那个别人是你,邹笑宇。
遗产
陆涛拎着琴准备敲门的时候,房屋中介的那个未成年正好来收房租,门并没有关,小伙子看见陆涛要进来的样子,作势往里让了一让。
“哟,男朋友吧,还会拉小提琴啊?不错不错,妹你真有眼光!”
尴尬地笑笑,谁也没有搭他的话。我把下个季度的房租交给他,他来回点了两遍后把早已开好的收据递给我,“走啦小妹!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
我这才有功夫接过陆涛手中的琴问:“怎么样?都说了吗?”
“嗯,不过他们都说等你身体好了,随时欢迎你再回去。”
冠冕堂皇的话,不是客套,就是他们那位“老大”的授意吧,不禁腹诽,有区别吗,一样的虚伪。
“你怎么打算的呢?工作都辞了,这边还要付房租。”
“还能应付得来。”之前在琴行打工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学生家长和我提过,觉得每个星期来回跑太费时间,想让我上门辅导。当时我觉得抢人家琴行的生意不太好就没答应。现在既然逼到这一步,我也只能试试了。只是这其中的细微末节我并不想让陆涛知道。
“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学生吧,初学的,带起来也不会太累。”
“不用了,需要的话再找你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早点回去吧。”我说着将他引到门口。
“朋友嘛,不用这么客气!”陆涛说得随性,只可惜将手插在裤兜里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局促不安,只要手一心出汗,他就会将手插在裤兜里。人与人的相处总是这样,不了解可怕,太过了解也可怕。
送走陆涛,想起昨晚亦然回来说起白天在学校里遇见陈凯筠,“他大吐苦水,说这两天大老板像是打了鸡血,整一个连轴转的机器人,部门经理天天被叫去开会,他们最底层的执行者忙得只恨少长两只手。我真挺佩服这种人的,转身就能投入工作,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自从邹笑宇送药过来后两天来我第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两天来,我烧个水能被烫到,洗个衣服会被电到,卧室里凸出的木制床角,我竟能经过一次磕一次,弄一腿的瘀紫。感冒要好没好,鼻子总是塞着,连带着眼睛酸酸,鼻头一热就能流下泪来。亦然说失恋的人生起病来好的慢,其实是自己压根不想快点好,我很鄙夷她的这种说法,于是坚持吃药休息多喝水,从早到晚睡得昏昏沉沉,依旧收效甚微。
同样的两天,对我度日如年,对他大概只恨时间不够用吧。重又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应该不算意志消沉或变相的自我折磨吧,从前的他,不就是这样的吗?是不是只要时间蹉跎的够久,心中的壁垒堆积的够厚,当曾经发生的一切事过境迁之时,我们都能粲然一笑,心说,不过尔尔?
还是,只有他可以?
门铃响起,心神不宁地冲去开门,“咚”得一声,膝盖又撞在了鞋柜的角上,根本顾不得膝盖的疼,满脑子只想,会不会是他?如果是又该怎么办?
“您好!请问您是谢斯琪小姐吗?”门外站着个陌生人,我的心从一瞬的失落逐渐变得踏实起来,无可救药的女人,还会对什么抱有期待吗。
“您是?”
眼前这个略微歇顶,眼袋肿大,身高估计不足一米六五的男人提着黑色公文包,彬彬有礼地向我伸出了右手:“谢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委托律师赵运山,负责您的遗产继承纠纷案的诉讼及辩护。”
“我并没有上诉啊?更没有委托过哪个律师……”出于礼貌,我还是伸手与他浅浅一握,动作却是极不情愿和迟疑的。
“这个案件有两个部分,分别涉及刑事诉讼和民事诉讼,总委托人是邹笑宇先生,被告人都是您的后母刘丽。我负责民事诉讼部分,也就是关于您的遗产继承纠纷案。虽然我是受了邹先生的委托,但实际原告和委托人应该是您,谢小姐。”
邹笑宇,这算什么?帮我夺回遗产当作分手费吗?
“您和邹先生的好意我都不需要,您还是请回吧。”
“邹先生让我转告您,您和他的事与这件事无关,虽是他出面委托我们进行上诉及辩护并预支了相关费用,但原本属于您的遗产现在既然通过法律途径可以获得,还是不要放弃的好,等官司胜诉后,律师费还是需要由谢小姐您来支付的,而他预支的相关费用您也必须按息归还。”
按息归还?原来他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才教这个赵律师洋洋洒洒说出这么多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来。既和他两不相欠,又能得到本就该属于我的,而我听后再不会拒绝,大概也在他意料之中。见我有些动摇,赵律师又说到:“事实上刘丽已向公安机关自首,并对自己曾经篡改您的生父遗嘱以及销毁支付保险金协议的事实供认不讳,所以,开庭只是过一个必要的法律形式,在我看来,您其实只是得到原本早该属于您的那部分而已。”
得到原本早该属于谢斯琪的那部分?这样想来,我真应该订面锦旗给邹笑宇送去,上书“感恩戴德”四个镏金大字——没有他对刘丽的逼问威胁,以我一己之力,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老谢到底给斯琪留下了多少遗产,更不会知道这遗产中还包含了曾由邹笑宇的生母给刘丽的前夫购买的人生意外险赔偿金的20%。而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又恰逢我辞掉工作刚交房租生计窘迫之时砸向了我。
邹笑宇,我怎能怨恨你,我怎能不好好谢你,因为当周子孓拿我做人质的时候,其实我也在为自己争取着本就该属于我的遗产,而这遗产中有相当一部分还是拜你的母亲所赐!
太多的无奈、无力和无语只能化作一句话,人生真TM的好玩,因为人生总TM的玩我。
“好吧,我接受您的提议,委托您上诉并进行辩护。”
话音刚落,《诉讼委托代理合同》、《授权委托书》和《起诉状》已呈在我的面前,“那就请您审核签字吧。”赵云山递给我一支签字笔,只等我大笔一挥——谢斯琪;希望这终于是你的人生重新来过后第一个好的开始。
短发
天太热,顶着披肩长发如同戴着密而厚的帽子围脖,随时都能捂出汗来。谢斯琪本就是长发及腰,这半年来我又从未打理,任它茂密生长,如今看着镜子里的三千烦恼丝,满脑子都是剪掉的冲动。
冲进楼下一间极不起眼的小发廊,我对着门口的小工说:“剪头发。”
小工请出了理发师,那个精瘦的男人问我:“剪多少,修一修吗”
我把拇指和食指一比划,剪到这么短。
比划的长度大约是1公分。
男人不解地问,是剪掉这么多吗?
不是,我说,是剪到还剩这么多。
男人讶异地看我,因为实在不熟,什么也没好意思问,摇了摇头,又说:“你想好了吗?”
“嗯。”
女孩子,一辈子总是要理一次圆寸的,即便你的头型不够圆,脸型不够正,耳朵脑门露出来不够体面,但,又何妨,谁也没有规定圆寸是男生的专利。
咔嚓一剪刀下去,发长只齐耳了。边上一个正在做头的中年妇女在深深无聊中看了一眼地上齐而长的落发,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上次也有个来理这么短的,哭着进来的,说要减短,我给她剪的时候,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理完了还在哭,看来你的心理素质比她强多了!”
理发师利落地挥着手里的剪刀,这个时候我的发型已经变成了标准的运动头。他在暗示什么?同是失恋,我的状态还不错吗?
“还剪吗?再剪要露头皮了。”
“剪,就是露头皮的那种圆寸。”
咬咬牙,仿佛过去所有的记忆都是生长在发丝上的,剪得越多,忘得越干净,伤痛好得越快。自欺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唯一可安慰的是,总会有新的记忆生长出来,即便慢,即便煎熬,但是全新的,告别过去的。
愚蠢的女人,可是你忘记了,发根的那1公分,才是你的致命伤。
从发廊出来的时候,简直神清气爽,连夏风都是微凉的。
“谢——”
回头,是邹笑添,正从车里出来准备上楼。
“你怎么来了?”
“你,你你,你你你……”他看着我有点腿软,上楼的时候那么矮的台阶都能被绊到。
“你什么你,问你怎么来了!”
“你,我刚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真是你!你要出家吗?”他大概还不太适应我的新发型,说不出的惊讶,两只手帮忙比划着。之后迅速罩上我的头,放肆地蹂躏,手感大概极好,我刚摸过,毛茸茸的。
我把头一偏,不让他再继续:“天热,理个凉快点的。你干吗来了?找亦然吗?她没在家,去学校了。”
“没有,我找你来的。听说你不在琴行上课了,我来申请上门学。”他跟着我进屋,说得极虔诚。
“上门学?那你的琴呢?”
“啊!忘车上了,我刚在车里看见好像是你,太吃惊了,就忙着下车看个究竟,琴都忘了拿……”
“过一阵子吧,最近我也没心思教。”其实是没心思教他,睹人思人。
“我知道。我哥都告诉我了。下周二开庭我也会去。”他在沙发上坐下,把语速放得很慢,好让我听懂他的大舌头:“说来找你学琴,其实是借口,主要还是来看看你,虽然不是我哥的授意,但自从方倩阿姨去世后,这还是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