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男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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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还这幺够朋友,一有宗政霆司所需要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倚香红苑通报,这下好心却换来驴肝肺。
男子浅浅一笑,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因为宗政霆司的锐利目光威胁着他,威胁他不准吵醒他身旁的人。
他很好奇,好奇宗政霆司何时学会关心人、学会想与人作接触;而他更好奇这个能令宗政霆司产生莫大变化的言仲飞。
刚听茵茵一提,她说言仲飞会为倚香红苑带来另一丝的希望。
是什幺希望?带给宗政霆可能恢复成原来自我的希望?
果然,他真见识到宗政霆司的改变。
宗政霆司不悦地蹙起眉,似乎不喜欢他的响应。
「别生气,我只想看看这个能在短期内令你改变的人。」男子毫不讳言地道。
他看得出宗政霆司眼里的怒意完全朝他而来。
有趣、有趣!他可是很难得见到好友发怒的模样,他的笑意更显灿烂。
「你想尝尝被剥筋丢骨的滋味吗?」他威胁地道。
「不,帮我预留给其它人吧。」呵,玩笑不能开得太大,不然玩火者必然自焚。
「那就快滚。」宗政霆司的音量在不知不觉中提高许多。
「嘿,老友,可别吵醒他。」男子指着入睡的言仲飞。
「你很行嘛。」他即刻抓住他的弱点,宗政霆司不免有点惊讶。
原来他已经看穿他的心思,宗政霆司迅速隐藏住自己过分显露的想法。
「谢谢夸奖。」男子头一次被宗政霆司称赞,虽然这个称赞并不算光荣。
「你该不会——」男子噤声,他绝对相信宗政霆司会明白他接下来所要问的事。
「那又如何?」宗政霆司回道。
「但他很不一样。」男子很少见到拥有一头金发的男人,这一次却让他开了眼界,宗政霆司隐瞒他藏了个宝贝。
「不许你打他主意!」闻言,宗政霆司的眼中多出一抹防备,他的身子掩盖住男子盯住言仲飞的视线。
「呵。」男人又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想捉弄宗政霆司的恶作剧光芒。
「他很特别,特别到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那头耀眼的金发的确是能吸引人的目光,若将言仲飞置于长安一天,不……用不着一天,只要一刻钟,便会挤满为目睹他真面目的群众。或许,更会因此传进宫内,若哪天皇帝也想见言仲飞的时候,他的好友可就惨啰!光是要藏好这个宝贝就得花上他好一番工夫。
「他又不是属于你的。」
这句话震撼住宗政霆司的心,同样也击碎宗政霆司这个月来努力维持的假象愿望。
男子的话是残忍、是冷酷的,直接说中他所害怕的事惰、他所不敢承认的事情。
言仲飞不属于他的,永远也不属于他。
宗政霆司刻意遗忘这一点,这自欺欺人的壳早就该被戳破,而男子是第一个敢毁了它的人。
男子比他看得更远、更深一层,比他更勇敢、更愿意面对现实,不像他只想以逃避来拖延时间。
「你无法留住他。」男子又是残忍的一语刺中宗政霆司已经碎了的心,它是该被彻底毁得一干二净。
「除非……」男子以一种极为暧昧不明的眼神暗示着宗政霆司,挨近他的耳畔细语着,挑起隐藏在宗政霆司内心深处亟欲付诸行动的想法。
那是一种可怕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却因为男子的话而逐渐茁大、萌芽。它像生了根的植物,深植进宗政霆司的脑海中。
「不……」宗政霆司拒绝道。他能强迫言仲飞,却留不住他的心;若是如此,他要一个无心的人做什幺?
「随便你吧,反正我只是胡说八道罢了。」男子耸耸肩,带着一脸期待的笑意离开。
他只是说说而已,真正要行动的人可不是怕。
占有他!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宗政霆司的脑海中,像是魔咒般攫住他的灵魂、吞噬他的理智、释放出罪恶的欲望。
「占有你……」宗政霆司低语着,而言仲飞依旧未醒来。
***
不,他是醒来了。因为感觉到身旁有人,言仲飞早就醒了。
言仲飞继续佯装睡着的模样,其实却是仔细地听着宗政霆司与另一陌生人之间的谈话。
很小声,他们讲得非常保密,似乎是不打算让他知情。
可是,宗政霆司最后那句低喃却不由得吓坏了言仲飞。
占有我?他为何要这幺说?有何种用意?言仲飞不明白,同时也感到莫名的恐惧。
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他却无法从宗政霆司身旁安然脱身。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走,不想回到现代了?言仲飞犹豫了。
那双盯着他的黑眸依旧对他造成很大的震撼,言仲飞彷佛有种感觉,他正面临危险。假如他还意识清醒的话,就应该有所行动。
义正辞严地拒绝宗政霆司。呵……他竟然会在此刻用到成语,然后像个笨蛋似的想捍卫自己的贞操?
他到底是怎幺了?一切变得非常不对劲,是他影响宗政霆司,抑或是宗政霆司影响了他?
他不知道、不清楚、完全不懂,更别提想找到答案。
倏地,言仲飞睁开双眼,他看到宗政霆司脸上的错愕,彷佛他醒得太早、太突然、太出乎他的意料。
「早碍…」天吶!他到底在干什幺?已经过午了,他还问早?言仲飞很想去撞墙,看看自己的脑袋能否清醒些。
「早。」或许是因为太意外,所以宗政霆司也跟着言仲飞的问候启口,纵使现时早已是午后。
言仲飞呆愣了一下才说:「刚才那名个跟你说话的人是谁啊?是不是倚香红苑的贵客?」语毕,他立即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后悔。
他真是个笨蛋!
「你都听到了?」宗敢霆司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言仲飞回答得很急,但那双黑色的眸子却透露出事实的真相,他的确是偷听到一点。
「我只是刚才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好象有人在跟你交谈。」他讲得很心虚,同样也感到很慌张,怕宗政霆司一眼就拆穿他的谎言。
「那你还是听到了啰。」其实就算他承认,他也不会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是啦!」言仲飞承认了。反正宗政霆司都这幺说了,他不如顺水推舟,先承认再视情况而改变。
「那你听到些什幺?」是刚才他喃喃自语的话吗?
「呃……听得不是很清楚。」宗政霆可是想乘机探他的底吗?
「哪些呢?」宗政霆司不死心地问道。
「喂,我都说听得不是很清楚了,你还问?」
宗政霆可是想把他剥一层皮下来不成?否则怎幺那般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问东问西。
「是吗?那你有听到我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吗?」言仲飞的眼中透露出欺骗的讯息。
「哦!你是说那句占有你……」啊!天底下最笨的白痴就在这里,言仲飞扯了扯自己的发丝。
他过分明显的举动却引来宗政霆司的阻止与关心。
「别再扯了。」那头美丽的金发不该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呃?」言仲飞愣了一下,即刻松手。
「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是什幺?」宗政霆司的笑容煞是诡异,令人看了心底直发毛,冷不防的窜出一股沁骨的寒意。
「咦?你在说什幺?」哈哈……太精明的男人他可不喜欢。
「那一句埃」宗政霆司挨近言仲飞的身边,抿起唇的弧度煞是好看。
「占有你……」他好浚言仲飞看得痴傻了。
「占有你?」果然,他听到最后那句话,不过宗政霆司却一点也不担心。「再说一次。」他的眼神带着一股诱惑的魔力,是不分男女、不分性别、不分老少,便能直接将他的魂魄勾走、占据他的心思、掠夺他的人。
「占有你……」言仲飞不自主地再回答,他很喜欢宗政霆司看他时的表情,真的很喜欢。
「那就吻我。」向来处于主动的宗政霆司,对原本处于被动的言仲飞提出这个要求。
沙哑的嗓音低沉地缭绕在牠的耳畔,那是一种致命的吸引,眼前的宗政霆司确确实实地吸引住他。
接着,言仲飞静静地照着宗政霆司的要求,身体微微向前倾,轻柔的碰触他的唇。
他并不晓得自己为何会主动照着宗政霆司的要求、照着他的命令,奉上自己的吻,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此刻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幺。
他不该吻一个男人的,不该吻眼前的宗政霆司,可宗政霆司却直盯着他、锁定他的目光。
那是何种表情?温柔不足以形容它,缠绵情意只有它的一半。这是言仲飞从未接触过的感情。
见到言仲飞主动的奉上吻后,宗政霆司则以忘我的表现响应他。
心雀跃狂喜,血液热腾翻滚,那像是他期待已久的心愿,唯一一次不牵扯到亲情、友情与负担的感情。
宗政霆司由被吻改为主动的索吻,一碰到言仲飞,他便无法自拔、无法自制。那是沉寂已久的情感,突然在一瞬间宣泄,爆发开的冲击袭上他的全身。
他带着热度的唇瓣轻移,顺沿言仲飞的双颊而下,紧紧贴覆上他的颈项,像只滑溜的蛇轻缓移动、舔舐着。
以着灵活的舌尖舔吮言仲飞的肌肤,那层细致的皮肤、血的脉动,令他眷恋地吸吮着,渴望而深切。
他尽情地烙下属于他的印记,浅中带着些微深紫红的明显证明。
「呜……」因为微痛而逸出自己不敢置信的呻吟,言仲飞感到身体逐渐无力,彷佛灵魂一下子被抽走,快得让他无法反应,使他坠入黑暗的拥抱,紧紧地箝住他的身体、想要侵入并占据他的思考。
刺激的战栗像是触电般地在一剎那产生,痛与掺杂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袭上他全身。
思绪开始混沌起来,他变得无力制止宗政霆司的掠吻;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如同烧红的铁石一般灼热而烫人。
宗政霆司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深刻感受。
直到宗政霆司吻至他的锁骨,轻轻地以齿囓咬着那敏感地带时,他止住掠吻的攻势。
宗政霆同将他的一颗尖锐的虎牙以极为沉缓的速度想崁进言仲飞的体内、刺穿他的皮肤。
痛的感觉传达至末梢神经,引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使言仲飞不禁将头往后一仰,产生不自觉的反应。
宗政霆司不再将牙印深崁进言仲飞的皮肤上,只是停在那上头微微移动着,想找寻一个点,他想品尝那份掺杂着咸味的腥甜。
它将会带给自己何种极大的震撼?宗政霆司的内心热烈地期盼着,直到他惊觉自己险些伤害到言仲飞。
烙下的牙印差点便出血的痕迹,那深陷的牙洞抹着异色的红晕。
「对不起……」他对着处于恍惚中的言仲飞低喃着。
「什幺?」模糊之中,言仲飞根本还没回过神,但刺痛的麻感却掳获他的心、紧抓住他的灵魂。
「对不起……」宗政霆司爱怜地小心舔舐着牙印所造成的伤痕。
「对不起?」言仲飞重复着宗政霆司的话,氤氲水气的瞳孔毫无焦距地望向凉亭的雕刻。
直到他毫无意识地昏睡在宗政霆司怀中。
***
夜幕低垂,笼罩在世间的各个角落,白画化为更深沉黑蓝的天色。
在静谧的夜色下伫立着一条人影,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格外孤单。
「少爷……」见宗政霆司已驻足多时,段蓝夜将放在手中的披风披挂在宗政霆司的肩头。「夜色已晚,为何不入室内休息?」他担忧宗政霆司的身体会受到寒风的侵袭。
「蓝夜,你还记得那一夜吗?」深遂的眼眸凝睇着远方发出银光的月牙。
弯月如钩、皎如白玉,宗政霆司的心却不在赏月上,而是坠入他封住回忆「您是指——」灭门吗?段蓝夜不敢往下说。
「如果我不是现在的宗政霆司,会不会遇上他呢?」他不知道怎幺找寻这个答「少爷……」段蓝夜的眼中闪烁过一抹激昂的光芒,他明白宗政霆司所说的他是指何人。
除了言仲飞外,谁也无法令宗政霆同在短时间内改变这幺大。
当他发现宗政霆司将昏睡的言仲飞抱进房里时,他便知他早就已经失了心、掉了魂,找不回以往的宗政霆司。
虽然整日挂着笑意,但内心却封闭;虽然外表看似轻浮,但他却不愿与任何人有所接触。宁愿与孤独冷然为伴,而今的宗政霆司虽已不再孤寂,但他的心却显得茫然害怕。
害怕一旦失去一个人之后,他会变得更孤单。
在宗政霆司的眼中已有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