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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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八卦了!”刘亚民忽然生气起来,“本来好好的一对,被你们这些八卦嘴吧,说散了…”
“怎么会是我呢,我又不是从法国回来的,我加入警卫连这么久也没有见到过方姑娘,李姑娘倒见过一个…怎么八卦?”
“总之少打听就是了。”
这时,太阳已经跳离了远处的山峰,万道金光照射在大地上,雾水一下了被驱散,天穹下全都是透明的,像河水那样清澈。
远处的炮声渐渐地熄灭,地表下面产生了微微的震动,旁边小灌木上面闪着金黄色的水珠,涮涮地往下掉。
“骑兵来了!”刘亚民的语气产生了微微的颤抖,是激动还是因为成千上万的马蹄踏在地上产生的震动,让他的心跳跟着加速的原因不得而知。
“把我们的旗帜插上去,免得那些跑得晕头转向的家伙弄错了,让大水冲了龙王庙,懒得纠缠不清!”二排长说道。
“这样就没有我们的事了?“刘亚民未免有一些落寞,今天的收获代于他的预期。
“所以我决定申请调整到一线部队去,就算当个班长也可以,总好过在这里,老是讨不着仗打的强。”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如同天边的奔雷一般滚动而来,公路上的那帮俄军已经慌乱了,从藏得处跳起,到处敌跑,这便宜了二排的人,一枪一个,又打死了一批。
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哼哼着。站在高处,可以看到几千人的马群散开来,就像漫天漫地的,看不到尽头,在早晨红色的的阳光之下,就像一片金黄色的海浪,从天边漫延而来。
第一排的骑兵把步枪的枪口向前放平,一匹匹高大的战马拚命地飞跑起来。前面田野的灰色背景上象波浪一般起伏着,一条像黑色布带的小河不由自主地迎面飞来。高大的战马跳入河水中,水花溅射起老高,但是战友却从水花的水帘中穿过,冲上对岸。
骑兵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呼叫声,战马先把四脚蜷成一团,然后又伸展开去,奋力一跳就是十几米远。
在轰天的尖叫声里,又听见了夹杂着的噼噼啪啪的枪声,子弹从前排骑兵的步枪发妯,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拉着长声的子弹溜子声音划破了玻璃似的天空。
马路上的俄军队再也顾不得了,跳起来向前方冲去。他们不是进攻二排的阵地,而上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向前奔跑,力图摆脱后面的骑兵。但是很快,骑兵追了上来,子弹马背上飞出,把这些俄打死在地上。然后战马从他们的尸体上踏了过去…
二排的战士看到这种一往无前的气概,也都嫉妒得不行,小彭喃喃地说道:“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这样的骑兵,这世界上除了大规模的坦克群之外,也许没有其它对手了!”
“看来。之前来警卫连是错了,我应该加入骑兵部队。”小彭说道。
“别想了,北方集团军也就这个团,骑兵不仅需要骑术精湛,而且要求枪法出众,光光骑术这一项,你就不合格。”刘亚民说道。
“不精湛可以练习到精湛为止!”
这时。从公路上有十几骑奔跑了上来,一下子就到了半山,领头的班长把脑袋伏在潮湿昀马脖子上,刺鼻的马汗臭味连山上的人都闻得到。
刘亚民急忙喊叫道:“不要上来了,我们是中国人,中国军队,没有看到这面旗子吗?什么眼神呀!”
这一个班的骑兵才没有继续上来,掉转马头向前方奔跑而去。下了山之后,在旷野里象扇面一样四散开去。战马撒开了四蹿飞跑,马蹄下面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
“靠,这么神气,我们警卫连其实也不比他们他,他们用在人数多而已,一对一的话。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二排的兄弟有一些羡慕嫉妒恨的模样39
突破了远东共和国人民军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东面的最后一道防线,前面就一路坦途,骑兵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一直冲到克拉斯诺。迅速占领了克拉斯诺,远东共和国军事部部长兼人民革命军总司令布柳赫尔,以及远东共和国的总理兼外交部长克拉斯诺切哥夫,带着少部分进入沼泽区,准备跟中国人打游击,不过他们的人数太少,中国军队出去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以班排为单位的小分队,就可以剿灭他们,所以他们这些人已经翻不起大浪。
张一平到达克拉斯诺,本来打算亲自带领警卫连围剿布柳赫尔和克拉斯诺切哥夫的,但是不久他,接到从前方的一个好消息:104师的骑兵团在前面的一个小镇与西北集团军的一个步兵师汇合,这意味着,整条西伯利亚大铁路从远东一直到欧亚交界的乌拉尔山脉脚下已经全面贯通。
在叶卡捷琳堡的西北集团军司令陈亚德和参谋长刘品纯,发了一封电报,请张一平到叶卡捷琳堡去,同时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蒋方震刚刚从法国回来,也到了叶卡捷琳堡,期待与张一平的会面。
张一平于是带领他的警卫连,另外还有一个步兵团的护送,这样加上沿途的中国军队,相信在路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安全了。
张一平的队伍分坐上两列运兵车,一前一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直奔叶卡捷琳堡而去。
车速很慢,过了一昼夜,运兵车在一个枢纽大站停下来。那些在车上闷了一整天的士兵纷纷跳下来,在月台上散气,一些战士还要照顾车上同样疲惫的马匹,大家忙得团团转。
王一民正在月台上伸着腰,透着新鲜的空气,一个值班的传令兵却传来张一平的命令要他立即过去,说道:“到车站的站长室去,总司令叫你。”
“站长室?那可是一个好地方,总好过在月台里吹风,是不是叫我喝茶?”王一民问道。
“总司令的茶水当然是随时都有准备的,但是不是请你喝就不知道了!”
王一民理了理系在军大衣上的皮带,不慌不忙地朝站长室里走去。
“小何,替我照看照看我的马,最好顺着木板拉下来溜一下,这家伙一定在车厢里闷坏了。”他请求在月台上看热闹的士兵小何道。
“我自己的马都没有去照料呢?上车的时候,扔了一些草料,够它吃一天的了,何况马又不是人,闷一下又有什么所谓,反正我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了,到处都是马粪,又臭又臊又滑…”
“对马好一点,它会回报你的,快去,顺便把你自己的马也照料一下!”王一民命令道,小何只好嘀咕着,不情愿地去了。
王一民默默地望着小何的后影,他那张柔顺,没有棱角的脸上,有一片忧郁和平常的寂寞表情。王一民向站长室走着,月台上由于人走得多,留下一片黄泥水,走在上面军靴溅满了黄泥点。
月台尽头的有一个开水桶,旁边聚集着一群打开水的士兵,不过有这些士兵有脚底下,躺着一个身材高大、棕红头发的俄国人。这引起了王一民的注意。他朝那里走去。
“怎么回事?”王一民碰了碰一个背朝他站着的士兵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那个士兵转过头来,很不情愿地回答说:“据说是一个哥萨克…要是俄国人,早就打死了,哪里容得他进来这重要的地方。”
第六百六十六章 舍不得走
王一民带领哥萨克骑兵执行过特种任务,哥萨克骑兵对他们警卫排非常敬重,还请他吃过羊腿,那羊腿连张一平都吃不到。因此他对哥萨克骑兵还是有点好感的,虽然这些人是一些天生的坏坯子,但是对于苏俄来说是坏坯、反革命的哥萨克骑兵,对于中国军队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看了一看这个哥萨克的那张长着棕红胡子和棕红眉毛的宽脸,王一民觉得在哪里见过,于是拚命地集中记忆力,想记起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家伙。但是却记不起来,这些俄国毛子包括哥萨克人,全身长满了金毛,很难分辨谁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躺在地上?”王一民问。
眼前这些士兵都是步兵团的人,他们不认识王一民,甚至对于警卫连的人有一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刚才那个士兵满口的京片子,用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地上舒服呗,想来是想这里睡一觉吧?或者像京城的乞丐一般,想讨两片面包吃…”
“问你话呢,正经回答,看看我的枪手级别…”王一民拍拍面前的胸章说道。
“知道,你五个星,我三个星,高我两个星而已…我是中级枪手三个星,那你岂不是神枪手的级别了…哇,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级的枪手呢?”士兵喋喋不休地自顾自话,并不正面回答王一民的问题,用茶盅在用炮弹筒做的铜茶缸里接了开水,然后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喝着,吃着在水里浸软的干粮。他的两只眼睛眯缝着;嚼面包和喝水的时候,两条修长的眉毛直动,眼睛不住地向下和四周观看。
旁边是一个比较年长的步兵,这个人身材短粗,一手拉着步枪上的背带,一手拿着口盅站在那里。京片子的士兵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用满足的眼光向旁边那个毫无礼貌地看着他的老兵的脸上扫了一眼,他那深黑色,孩子般天真的眼睛里突然闪出凶光。他匆忙咽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用那有点娘娘腔调的直嗓子喊道:“你看什么看,少爷难道我有这么好看成吗?没有见过帅哥吗?连饭都不叫人安安静静地吃,讨厌啦!你这人怎么啦。没有看见过帅哥,还是怎么的?”
年长的老兵哈哈笑了了一下,说道:“你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五个星以上的枪手,整个中国军团也没有多少个,你敢对他不敬?老子拼命训练。从法国打到了中国再打到俄罗斯,也只不过四个星,要想达到五个星…不知道这辈子都能不能够突破…”
“你不能够突破,少爷我是轻易可以突破的,五个星有什么了不起的,少爷我努力一把就上去了。”
老兵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耐烦地叫道:“懒得跟你说。给老子滚滚滚…”然后面对王一民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吊样,没大没小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没有经过像欧战那样的残酷的洗礼,是不会成长的,西伯利亚的战场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场游猎…王排,请你不要见怪…”
王一民伸出手去。两人拉了一下,说道:“没事,老胡,这人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在站长室里,长官正在接见他们,这家伙没事到处乱闯。语言不通,就被人揍得晕到在地上了…哈哈,这么大个的毛子,这么不经打…”
“那是。毛子个头虽然大,但是不经打,想当年俄国大力士在咱们北京城,被咱们八卦掌的掌门人,太师爷董海川打提一败涂地…”旁边那个士兵又插过来说道。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知道王排是什么人吗?人家是太极拳的高手…”
“那少爷我可就要切蹉切蹉一下了…当年咱们八卦掌祖师爷跟杨氏太极有过一次比武,没有分出胜负,今天我们后一代,可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出来…”
“找王排比试?你的脑袋是不是想开一个洞,如果是的话,老子可以成全你,不劳王排动手…”
“忒!老胡,你到底帮哪一边的,你是哪个部队的人?”
“中国军团的老兄弟,你不服?”
王一民来到站长室外面,看到王维刚正在和一个哥萨克说话,这人给王一民的印象太过深刻,就是那个号称寡妇杀手的偷狗贼安德烈。
安德烈策反他的叔叔成功,哥萨克第一骑兵团原谅了他的过错,但是过不了两天,安德烈和他的一个堂兄,就是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位又犯了事,将哥萨克第一骑兵团一个军官的女人勾引了,军官怒气之下,把老账翻了出来,要找安德烈的麻烦,第九骑兵连皮里多诺夫中尉看在他与自己的老相好波尔科乔夫的份上,放了他一马,叫他来投奔哥萨克骑兵的好兄弟王一民排长。
王一民问明白了缘由,不满地说道:“就这事也要惊动总司令?这个家伙就是一条赖皮狗,管他呢…”
“当然不是,这事司令并不知道,我只不过认识他,又懂俄语,暂时安置一下他,等你来处理罢了。”
“那总司令叫我来?…”
“有其它的事情吧,进去就知道了。”
而安德烈一听到王一民的声音,象听到仙乐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如遇到救星一般,“长官!老爷,真是太好了,可见到你了,我一直在火车站外面,看着一辆辆的火车经过,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长官、老爷坐的是那一趟车,后来想,进去吧,安德烈,反正你已经没有路了,何况你的运气一向很好,每一次偷狗都能够成功,勾引寡妇也没有一次失败,上帝不会那么轻易把你的好运带走的…所以我就向车站的卫兵说了…没有想到会遇到您老人家…”
安德烈说完,如释重负一般,摘下皮帽子,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破旧的烟荷包。他弯着背,慢慢地把皮帽子夹到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