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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遥木同寻-第28部分

小说: 遥木同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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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趁着头脑还算清醒,嘴巴还能说出话来,把最重要的事情嘱咐清楚,眼睛一闭上还能不能醒来也很难说。对不起了田真!我请你帮的这个忙或许会很艰险……
当安冰玉将绿藤上的干树枝全部收集完,绿藤上又莫名其妙地长出了很多鲜花?虽然是很奇怪,但女孩子毕竟是喜欢鲜花的,惹得其余两位也颇感兴趣地聚到鲜花旁。
看到这样的情景,田真相信那的确是一根古怪的藤。
“田真,若这是有缘,那就把我当成你的表哥。替表哥遵守一个承诺可以吗?”孙毅行的声音非常的轻,他不希望其他人听到。
田真犹豫了,面对虚弱的孙毅行,他的心情像是被临危托付般的沉重。
“缘!”田真的心思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画面:最后一次看到他的脸,是他躺在木棺里,那张没有了血色的面孔,是在我以亲戚的身份送他最后一程的时候。现在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在临危前以亲戚的身份,请我帮忙……这是我欠他们的。
“你说吧,我一定竭尽所能替你完成!”田真紧紧地握着孙毅行的手。此刻,就当成是弥补小时候最后一次看见还能活蹦乱跳的毅——在自己出门前,只是轻轻地对自己说了一句:路上小心!而自己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屋外跑——弥补对他的回应。
就在孙毅行让田真把耳朵凑近他时,忽然出现一只爪子提着一片叶子的白鸽从他头上飞过。叶子正正落在了他的额上,叶子里装着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脸。顷刻间,孙毅行意识模糊地昏睡过去。
由于田真双眼忍不住扫向了孙毅行嘴角流出的血痕,并没有留意白鸽的飞来。随着他声音的微弱,嘴角血迹的加深而又因水痕变淡,田真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纱,事物变得模糊起来。
直至孙毅行眼睛合上的那一刹,田真终于忍不住泪眼汪汪地喊道:“毅,你还不能死!你还要陪我一起回故乡,去见姨母——你的母亲啊!混蛋,你怎么可以再一次接受命运的无情安排?!“
装作在一旁赏花的三位,也不由黯然神伤起来。不去面对,是在逃避那生离死别的情景。静静的,周围仿佛只剩田真唤醒亲人的叫声。
静静的……忽然,沙石相挤压,被引出的脚步声,唤起了众人的注意。
从岩石后走出一名采药人打扮的银发美女。她放飞了手臂上的一只鸽子,微笑着向田真他们走去。此时的孙毅行已经不省人事。
那名银发美女虽然衣着打扮朴素,却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岳莲用羡慕的眼神注视着她,那眼神也只是羡慕而已,不带有嫉妒。
岳莲此刻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疑惑:在所见到的银发人里,个个都是五官精致、面容姣好的人。这到底是作为一种安慰还是更进一步的伤害呢?
田真别过脸去:突然走出来个面带微笑的仙女,这算什么意思?是要把毅的灵魂带走么?
“他还活着!”银发美女此话一出,不想去在意容貌的恕凌也惊羡她那比容貌还要美的声音。
只见安冰玉第一时间走过去伸出手,在孙毅行的脖子处摸了一下,确定地点了一下头。
将自身悲伤而产生的冰冷感,误以为是孙毅行体温下降的田真,这时才恍然大悟地伸出两指去探孙毅行的呼吸。这种一下子由惊为喜的心情,使他忽略了由于自己的疏忽而给大家带来的困扰。
银发美女往孙毅行嘴里塞了一颗像冰块的东西,“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家里人,很快就会有人来把他接回去治疗。”
银发美女望了一眼孙毅行抱着的竹筒,对田真说:“孙毅行要花很长时间才可以痊愈!现在起等他家人到来这段时间,他都不会醒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身上所带的一切物品!”
田真很惊讶地问:“你真是位仙女?”
“我只是个采药的!”她正准备离开,“你们就在这里等吧!大概要一天的时间。”
这时,安冰玉又像看见了亲人般地拉着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闭了闭眼睛,“观雪!”握住安冰玉受伤的手腕。
安冰玉的手一缩,退后了几步。
“她用的是什么药?”听到名为观雪的采药女子这样一问,岳莲赶紧从包袱里拿出樵默给她的药,递给采药女子查看。
观雪看后将药还给岳莲,从身后的竹筐里拿出一个小竹筒,“用我这些给她涂上吧!两天换一次药,每次只需少许。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不陪你们了。”
安冰玉捧着观雪给的小竹筒,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
田真内心十分焦急与担心,不由发起牢骚:“有个重伤员在此,就往他嘴里塞了颗东西,就不管了?有什么重要得过救人啊?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看着岳莲在给冰玉敷药,田真在给孙毅行擦汗,恕凌又再感到自己多余而不知所措。“晓漠,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虽然,‘秘药’似乎不见了,我们现在可以跟这群人划清界线,但,就这么走了又似乎不好。”
“那个……我和晓漠去给大家找点食物和水来。”三人看见——这回轮到恕凌被牵着走。
恕凌和晓漠这样一走,田真知道连动物也不愿靠近的河水,自己却鲁莽伸手去碰,一念之差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使他久久不能释怀。
——日暮下,岩石缝中一双闪着红色幽光的大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一个背着琴的红衣女子。


第三十七章 宁路守护者
更新时间20111224 13:28:04  字数:2655

 夕阳西下,仍旧绿意醉人的林子里,静穆的建筑上,站着一个髻上插着精致竹簪的男人,一身与其发簪格格不入的衣着打扮。额前几缕凌乱垂落的发丝,一张很久没有刮胡子和清洗的脸,满是褶皱与洞口的衣服套在身上。
通过后门——踏上楼梯两步并作一步向阳台冲去的司马季淳,还没到阳台就已经闻到了那浓郁的酒味,一上到阳台便看见——手举竹筒往嘴里灌酒的人,故作潇洒地在那里欣赏日落。
“孙守路,有你的信!”司马季淳将手中湿漉漉的方巾递给那个貌似刚睡醒的人。
看过信后,孙守路出口就骂:“孙毅行这个没出息的,才离家多久啊?!就倒下了。好不容易有几天清静日子过,也不让我好好享受享受。醉醺醺的人将方巾一甩,方巾随即飞出了阳台外。”
司马季淳伸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着雪白的方巾落到树上。“喂——你这死酒鬼有没有搞错啊!那上面可是留着观雪写的字呀!”
“那又如何?你那么在乎,难道她是你心上人不成?”孙守路继续往自己嘴里灌酒。
司马季淳紧握拳头很想一拳将他打醒,怒骂道:“你傻了你,观雪的来信,那上面写得可都是机密呀!”
由于司马季淳的声音过大,引来了一片犬吠声,这犬吠声就是缘于柴盛的建议才有的。
独自爬到树上将方巾捡回的司马季淳,刚一下树就看见满脸水迹,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的孙守路。“你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听到他这样一说,司马季淳收起了方才赞叹的神色,再次生气道:“你这人说话就不能挑些好听点的么?不难想象,这一路上对着你简直就是受罪。”
“什么这一路上?”
“我已经申请了一路上负责监督你,顺便做你的帮手。”此刻,任由孙守路如何斜眼相对,司马季淳也只是斜着嘴笑来回敬他。
孙守路将额前的垂发拨到耳后,“哼,难怪你这么精神,原来是可以离开宁路,离开你父母的监视。”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反正那些小狗们都已经安排人来照顾了,我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到外面去锻炼一下。”
两个人骑快马来到港口边,正准备上船的时候,司马季淳看见了在附近刚送完货准备回家的柴盛。即便他加快了脚步,还是被柴盛发现了。
“淳——你这是上哪去呢?”
“呃,柴盛,是这样的——我今天没空,下次再聊吧!”在他说这话时,柴盛已跑到跟前。只见柴盛那带着羡慕的眼光不住地往船上望。
“好漂亮的船呀!淳,你这是去旅行呢?”
被柴盛抓住手臂的司马季淳,面对此时不该出现的人时,紧张得一时不知找什么借口:“不是,我去一两天就回来了。”
柴盛两眼一亮,“两天!太好了带上我吧!我早就想试试乘这么大的船了。”
看着马匹都已经上了船,以及孙守路盯着自己的目光,司马季淳开始着急了,“柴盛,不行,这不是去玩。”
“你放心,搭船的费用我自己付。”然后柴盛拉了一个似乎是熟人的中年男子过来,对他道:“你回去后顺便跟我师父说一声,说我这两天帮朋友的忙,不回去了,叫他不用担心。”柴盛说完,就径自登上了船。
司马季淳内心的那两把声音又出来作祟了,激愤的声音说道:“这个大个子出现的真不是时候,最近遇上他准没好事!”
平和的声音说道:“怎么能这么说?没准带上他还真的能帮上忙。而且还能满足人家的小小愿望呢!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司马季淳想不出办法将柴盛赶下船,看着天色渐暗的天空,毕竟救人要紧,不能浪费时间,只好听后一种的了。
随着船的航行——人的等待——马的奔跑,又一个黑夜到来了。
无叶的老树下围着火堆而坐的一群人,吃着手上的水果,忽然听到一块石头落水的声音。
“又说大概一天就会有人来,都已经是呆在这鬼地方的第二个晚上了,怎么还没有人来?”田真生气地又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头。见状,大家都急忙躲闪开。
“喂,那些水很危险呀!你要发泄怨气,也不要往河里扔石头呀,想害死我们么?”岳莲怒道。
“孙毅行已经一整天没进水进食了,换做是谁的亲人变成这样,心里肯定都会很着急,很难受的。”恕凌劝阻岳莲不要再责骂。
安冰玉递给田真一个带叶的果子,“我觉得大叔会没事的!”这时的安冰玉头发上插满了树叶,她拿下一把递到田真面前,“你嫌不够——这里还有很多。”
田真接过那把叶子,面对恕凌质问道:“恕凌你确定找到野果的地方连个人影也没有吗?”
对于这个问题恕凌已经回答了很多次:“就是因为昨天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人,所以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原路返回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达有人的地方。田真在思考着如果明天再等不到人来,就另作打算时。飞驰的马蹄声踏破夜空的寂静由远而近。
看见两匹马被扯住,下来三个人。田真远远看去牵马的二人身影似曾相识,又不太确定。重要的是飞快跑来的男人在面前停住脚后,就使劲地往孙毅行身上一踢,他那一脚下去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田真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男人就俯身拽起孙毅行的衣襟猛地上下摇晃,可怜孙毅行的头被有意无情地磕在沙石铺就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那男人还横眉竖眼地喊着:“阿行,快起来,不许装死——”
见状不妙,牵着马匹,快速跑来的司马季淳双脚站稳后,开始庆幸自己的父亲不是眼前的这个酒鬼,甚至心里还为此跑出了些许优越感。
“你这个疯子快住手!”听到这声后,孙守路感到手上一阵剧痛。他赶紧抽回被咬的手,骂道:“臭小子,我管儿子干你什么事?你竟敢出口咬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缺少管教的孩子,我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凶利的目光对准了恕凌——手上的那支竹杖,“喂,那个牵驴的,把那支竹杖借我用一下。”
望着那个自称孙毅行父亲——横眉怒目走过来的大叔,恕凌紧握手中的竹杖,怯怯地后退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路过的,时间不早,该告辞了。”恕凌躬身抱拳后牵着驴骡快速消失在岩石后。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真的把孙毅行弄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司马季淳在查看着孙毅行身上有没有因孙守路的猛踢狂磕,而留下伤口。
这辈子从没试过以那么快的速度奔跑在大路上的柴盛,头晕脚软地终于走到火光明亮的地方。他方才远远就注意到了个子最矮,头上插满树叶的小女孩。
“好可爱的小刺猬!”柴盛头晕眼花的程度已经可以把安冰玉夸张地错认为是刺猬。
“什么刺猬,你眼睛有问题啊?”听到这声音,柴盛觉得很耳熟。他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仔细辨认着眼前的事物。
令他十分惊讶,“见鬼了?这是……你是人是鬼?”
田真没心情回答柴盛的问题,只是问了句:“你怎么会在这?”
为了确认眼前人的身份,柴盛一掌劈在田真左臂曾受伤的位置上。
柴盛那一掌下去,田真一口冷气倒抽入肺的同时,两眼直愣愣地瞪着柴盛,手中的果子发出爆裂的声响。
“我还以为旋风卷走了你的灵魂。”柴盛接下来做了一件让田真措不及防的事——给他来了一个熊抱。这在田真看来很恶心且很尴尬,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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