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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遥木同寻-第15部分

小说: 遥木同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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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的意思是没有见过么?或许我不该一开始就问这问那的,而且全是关于自己的。应该把主人家放在第一位?岳莲声音带着微笑地:“你好!我的名字叫做岳莲,该怎么称呼你呢?”
等来等去,他依旧没有回话,有的只是切菜发出的声音。岳莲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跟这种十问九不应的人呆在一起,莫非他是个哑巴?
岳莲视线无奈地扫望之时,瞥见自己的裙子上有一条很胖的菜虫,她惊叫了一声:“呀——有虫!”
停下切菜的男人转头一望,“只不过是一条用手指轻轻一捏或是一个翻身动作就能碾死的菜青虫罢了,有什么可怕的。”他走过去,俯身将岳莲裙子上的虫拿走,放到了栅栏上。
我问了那么多句都不回,居然为了一条虫子而开口,什么人啊?保持冷静,现在可不能有什么小情绪!岳莲笑道:“这位大哥你说得很有道理!一条菜青虫而已,有什么好可怕的呢?!”
“你的脚上有伤,不要随意走动。把伤养好后,马上离开这里。”
好冷的语句啊,既然不欢迎我,为何还让我把伤治好了再走?对了,这应该是跟澄樟国的传说有关吧!岳莲看着那个进到屋里做饭的人: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其他的先暂时不管了。直至黄昏,岳莲总共听到那人说过两次话。
夜深人静,岳莲的双眼猛地睁开,她第一时间把脸转向地板上,不见有人?循着幽暗灯光明亮处,那个男人正单膝跪在地上瞪向她。她发现的自己的脚边放着些浓重药味的东西。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该趁人熟睡的时候,出现在床边。岳莲生气地坐起反瞪他:“换药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旁边放油灯的桌子上,一根摆在油灯旁缠着布的粗树枝,被拿到岳莲面前:“咬住。”
我看他是因为不好意思当面说给我换药,又怕我突然醒来,所以想出的借口吧?!他一定是受了洗菜时在栅栏外徘徊的狗的启发!岳莲怀疑地问:“我腿上的骨头应该没有断,用得着咬着这个吗?”
他面不改色地:“你的小腿被破木板扎进了肉里。”
看到小腿上一条深深的伤口后,岳莲确定了他的话并无虚假,也在此刻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在她熟睡时帮她换药。
岳莲闭上眼睛,咬住树枝。疼痛感越来越强,她不是痛的闭目流泪,而是睁开带着泪花的眼睛,吐掉树枝责问:“你这哪是在敷药啊!怎么越来越痛?”
“伤口上有木刺,我正在替你拔除。”
他这是在肉里挑刺呀?!岳莲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你就不会先上点麻药么?”
“我从来不用麻药。”
“那可是我的脚……”嗖——岳莲被一掌击晕了。
次日岳莲醒来,公鸡的啼叫声回荡于山间,晨光从门口照进简陋的屋内,增添了些许生气。
站在门口的白发青年知道她起身后,留下一句话:“不要走出屋外,若是不听,出了什么事不要回来找我。”紧接着把门一关,沉闷又陌生的屋内,只为她留下一窗充满活意的晨光。
这位大叔可不像田真那么易相处啊!虽然一看就知道这人很穷,可似乎还不算坏。岳莲看着屋内准备好的饭菜与水,以及一支被磨得很光滑的竹子做成的拐杖。
她想下床走走,腿却不顺她意的痛得厉害,岳莲回想起昨夜敷药的情景,想起来都觉得恐怖,“不能再被他一声不吭地把我打晕了,不然,腿伤没好,又添新伤。”
岳莲白天的时间几乎都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阳光的变化。直至傍晚那人才外出回来,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我给你买了麻药和酒,这些烈酒不是给你喝的,而是用来消毒的。”
你让我喝,我也不会喝的,休想让我喝酒!岳莲嘴上笑着说:“真是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嘴上是那么说,可这个不知名的人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外冷内热的照顾,岳莲道听途说得知的传闻已经难以有说服力,她越觉得这个人奇怪,就对他越感兴趣,对跟他一样的人也很感兴趣,她决心要解开心中的疑问。


第十六章 达不到要求
更新时间20111217 15:13:01  字数:3203

 为了腿上的伤,岳莲最大程度地容忍着与一个陌生男人同住一间屋里,可喜却又无奈地沉默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伤势慢慢好转后的岳莲,对于他的衣着打扮,每天看在眼里,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天气热,穿得凉快点可以理解,可你的头发整天全部披散着,即使这里是山村,人少,可通行法律规定,是要受罚的呀!你就不怕……”
“我本来就是个罪人。”
他的这句话当即把岳莲给震住了。岳莲勉强地笑笑:“罪人?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犯过什么罪?”
她心中暗想:这个地方该不会是父母有罪,其子女也要被认定为罪人,甚至连名字也不许告诉别人?还是说这个人真的犯过法……不管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都令她很苦恼。
岳莲虽然是苦恼,但也愈发觉得他很可怜: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这个山村里的男人们大多以樵猎为业,某日早上,比平时要安静的山村里。
看见那白发大叔坐在树桩上凝神发呆状看着地上的木柴,岳莲拿着一根绳子悄悄走近他身边,趁他不注意将他两鬓的头发绑在头顶。
白发青年回过神来,将手往头顶上一扫,扫到脖子处,只听见岳莲喊了一声:“停!”他停住了手。
“这样刚刚好,真好看,以后就这样吧!我可不希望自己被某些人看见后,要跟你一起受罚。”只见白发青年的手慢慢离开了头发。
自从被救到这里之后,岳莲每天觉得有意思的事之一,也是令她很烦的事之一的就是隔了好几户人家,却还能每天清楚的听到不定时责骂、打罚儿子的同一把女人的咆哮声。奇怪的是听不到其儿子的哭声?此刻,这女人的打骂儿子声又出现了。岳莲扶着拐杖循声走去。
走过左右各五户人家后,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声音出自她左手边第六间小砖瓦房。一个中等身材皮肤暗黄的中年妇人,右手执藤条,左手拉着一个男孩的手臂,在他的脚边猛抽地板,那啪啪的响声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中年女人口中不停地骂出:“我看你还敢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你这个没用东西……”诸如此类的话。而男孩则一直低着头缄默不语,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也听不见有抽泣声,只是双脚灵活地躲过藤条的连续攻击。
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么?岳莲的眼睛摄入一股凉意漫延至全身,而后升温汇集于心头转瞬化为烈焰。“喂——里面那位大婶你打够了没有——”
被喝止的女人和她的儿子一脸惊诧地同时朝门口望去,只见一拄杖少女闭目立在门口。
岳莲张开眼睛的一霎,目光直直地瞪向那个仍旧板着一张黑脸的母亲,她开口道:“偶尔骂骂人可以,但一开口就骂人我反对。在他长大后或许可以理解,你用这种残酷的手段让他认知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残酷。或许他还会因此得到启示而感谢你。可毕竟都是从早到晚同一屋檐下的人,那些深刻的记忆就如同那深深的伤痕,留下了就很难抹去,再怎么掩盖都无法改变它的曾经存在。
比起回想时,感到幸运地会心一笑。我宁愿没有这么多遗憾,选择简单、快乐、极其平凡的人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长期经受得住痛苦煎熬的……”
女人松开了孩子的手,拿着藤条走到岳莲面前,使劲往地上一抽,双手叉腰问道:“你是谁啊?我管教孩子用得着你来教?这里从来没人敢管我家的事——”然后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门内的责骂声依旧没有停,“你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因为你,你母亲我会被人骂么?”
一直站在巷口旁观的白发青年,也仍旧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岳莲拉回住处。
回去后,岳莲发泄般地将竹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找了个黑暗的角落,靠坐在墙边,一只手搭在弯曲的左膝上,视线斜向那个背对着她坐在地上舂药的白发青年。
“白发大叔,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发那么大火吗?”
白发青年的手停了停后,又继续节奏均匀地舂药。
岳莲闭上了眼睛,在均匀的舂药声中,对着那个默默无言的背影:“在我八岁的时候,那年也是夏天,因为家里穷得连饭都没得开,而我之下又还有几个弟弟,父亲就将我带到了一个富人家里。
离开家门时,我清楚地记得母亲流泪的样子。我也记得父亲接过钱后,走出院时回头望我的表情,我看见他眼眶含着泪水,一脸无奈。那时我知道为什么姐姐们一一不见了,而自己正同样经历着姐姐们被卖的遭遇。
在那个‘新家’里有一个很漂亮的中年女管家,刚开始她不怎么管我,虽然对她洁白油润的皮肤上,薄薄的两片细唇旁,两条似明显又不太显眼的皱纹总是有些在意。但只要她不管我,我就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我总是认为只要是心地善良的人,就可以成为朋友,或许只是不能成为深交而已。
而那位女管家是个性格急躁,却又让人感觉她做事很认真的人,她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对自己严格,对他人更严格。
只要别人做得稍微不够认真、勤快,她就会发怒骂人。她认为给了别人一定的宽松时间,别人应该学会了如何做得更好才对,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她给的时间只是刚开始不久。而我就是那些不能满足她要求的人其中之一。
新来的除了长者外,不论男女被打被骂那是家常便饭,我以为日子久了就会好起来,谁知道那种痛苦难熬的日子,我忍受了两年,情况依旧没改变,她似乎很喜欢虐年轻人,尤其是女孩,总是找借口折磨人,不给饭吃。
没有人会选择逃走,因为那样做会累及家人,而且成功逃走的可能性很小。可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时间去想办法寻找机会逃走。
直至有一天被罚单独打扫一处废弃院落时,那里杂草丛生,围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在拔草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处墙脚处有几块砖头是松动的,可以推开。因为被藤蔓植物遮蔽,没有人注意,也就没有被人发现。不管那是谁造成的,它却成为了我逃生的出口。
那是七月份一个打雷下雨的深夜,一头很大的熊突然出现在了后院。大家正惊慌失措,一片混乱之时,我假借小孩子的好奇心以出去看熊为由,趁着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熊身上时,成功逃走了。原来逃离了那里并不意味着就能逃出生天……”
“之后有回过家么?”白发青年问了一句。
岳莲有些惊讶:原来他有在认真听啊?果然人还是会比较留心听别人讲悲惨的故事吗?
“那是逃走后过了几年之后的事,我找到回家的路,可一打听——呵,真是庆幸,他们都以为我被熊吃了,因此没有因我的逃走而受到牵连……”
岳莲说着说着声音又变得低沉起来:“万一……逃出去之后根本就没有万一,就算想往回走也不行了。一出去就情不自禁大嚷大叫着被熊抱走了,能不被当成是熊吃了吗?那是一开始听到‘熊’这个字,就想好的计划。”说到这里,岳莲闭口不言。透进阳光的屋子里只剩下舂药所产生的声音——
难道是因为这里不是我出生的地方,所以不用顾忌?再加之他这人不爱说话,也不用担心他会告诉别人?跟他说我是骗他的,我猜他也不会理睬吧?本来就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多少次都是多余。
………
腿伤恢复到已经不用借助拐杖走路的岳莲,独自坐在小溪边。关于好几天前发生的事,一直劝说自己当做没说过,忘了它,却一直耿耿于怀。她手里的一小束鲜花,一片一片的花瓣被可怜地遗弃在溪流上。
“姐姐!你在玩什么?”她旁边忽然出现的男孩,把两只光着的小脚浸在清凉的水里。
岳莲看了他一眼,继续让花瓣落到溪流上,“你叫做小流吧?今年几岁?”
男孩看着她奇怪的行为:“那是我的小名,我今年十岁了。”
“最近很少听见你母亲的打骂声了?”
他捞起了飘落到近处的一片花瓣,回道:“自从你上次的一番话之后,母亲每次生气多半只是拿起藤条吓唬吓唬我,语气也不像以前那么重了。所以,谢谢你!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岳莲的手指从花瓣上移开,她把那束只剩一朵还带有花瓣的“鲜花”放在一旁,对男孩:“姐姐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不爱说话的白发大叔叫什么名字?他几岁了?你们这里还有其他头发颜色跟他一样的哥哥或姐姐吗?”
小流眨了眨眼睛:“不爱说话的白发大叔?”他低头想了想,“你是指那个经常被小孩子们嘲笑,而大人们又不和他说话的樵夫——樵默,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不是叫樵默,反正大家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他几岁?我不知道。这附近没有和他一样头发颜色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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