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媚尊-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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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人请稍等……]过了一会后,传来小白的声音,[回主人的话,花没开,还紧紧的抱在一块,就像小白的眼皮与睡意紧紧挨在一块一样。]
夏然松了口气,[你时不时的观察一下,有情况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主人,晚安!]小白说完后,眼眸一转,看向被它一路拖拉着进了水之世界里的莲叶上依旧是睡得死死的小狐,一副主人霸气的模样立刻显了出来,用看着不像脚的脚踢了踢小狐,“起来!给我起来!”
小狐动也没动,依然鼾声微起。
这小狐啥也没学会,就学会了小白那招“没有主人的召唤,除了我醒来后无聊弄弄草树,搬搬石头,打打魔兽,其他的时间都是我的睡觉时间,雷打我也不醒!”的真谛,并且彻底的贯彻了下来。
小白更是用了劲的在小狐的肚子上踩了几脚,小狐这才悠悠醒来,浑然不觉自己身在何处,起床气有些偏重,“干嘛啦,连睡觉都要管我?那你是不是更应该去管那群魔兽的吃喝拉撒?”
“我叫你起来跟那个有关系吗?是主人有任务交给你,让你时刻注意着那莲花的动静,有异样……”
看着小狐那眼皮开了合,合了开,一副“我很想睡觉”的样子,小白气得一脚将小狐踢进了魔兽空间里后蹲坐在了莲叶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那莲花苞――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立刻告诉主人去!
094 父亲?
094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夏然便退了客房,迅速的朝南城方向御器行去,而与她有约定的水澈早就不见了人影,但是她知道,他肯定尾随在她身后,他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他舍不得放走,也不能放走。
当她绕过羽城来到了南城夏家宅子里,见到了坐在院子树下的石凳上夏阳时,夏然百味陈杂,却并没有立即跳下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高空上俯视下去,夏阳却丝毫无半点察觉。
他好像――老了,头上掺杂着银丝,眼角的皱眉更是深了些许,双眼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炯炯有神,而是布满了憔悴。
“为何不下去?”水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身侧,好奇的问,“难不成是近乡思怯?”
不,只是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亲情了。夏然微微一笑,没有作答,行动却表明了她的意思――她没有近乡思怯。
很多年以前,她也是这么静静的站在他身前,面露微笑的看向自己……
“琅儿……”夏阳恍神的脱口而出,就在话吐出口之后,他看见夏琅的影子彻底消散了,站在他眼前的,是夏琅的女儿,他的孙女――夏然。
“然儿!你回来了!来,来爷爷这,给爷爷好好看看……”
夏阳惊喜中带着微微的遗憾,就连伸张开来的双手都微颤了起来,掩不住他心底的狂喜。
夏然走到了他跟前,甜甜的叫了声“爷爷”,见夏阳脸上漾开了笑容,眼底却涌起了水雾。
“好,回来就好。”
另一闺房内――
“什么?!”夏挽秋惊骇得脸色惨白,失手碰翻了手边放着的茶杯。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丫环弯腰收拾起落在地上的茶杯,抬头就看见夏挽秋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疑惑,“小姐害怕什么?只要你和以前一样不去惹她,尽量避开她就不会有事的。”
闻言,夏挽秋这才稍稍安了点心,“也是,以前我一直避着她,这才活到了现在,现在更不能去惹她了……”
更何况,她听闻夏然参加了门派排名大会,并为星零门派取得了第一名,而且被选去了天道宫历练。本以为她会死在里头永生永世出不来,不想她竟然先这么多人第一个出来了!她果然――很是厉害!
接连在夏府呆了几天,夏然一直都很安份的呆在夏府自个的房间里,除了夏阳偶尔到访外,竟无一人来看望,更别提她会迈出房门了,简直就是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是不急,可是却急坏了水澈。
他停下脚步,看了眼依旧闲闲坐在桌子边闭眼品茶的夏然,眉头皱头越是紧了起来,脚步也继续开始围着房间打转,她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一点烦躁之意都不显。
终于,水澈再也耐不住的坐到她对面出声问道,“丫头,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到底什么时候才去找那五色银莲子?”
“你着急什么?”夏然徐徐睁开了眼睛,放下了茶杯。
“我……”水澈闭上了嘴巴。他能说吗?他能跟她说,他的元神撑不了多久即将消散,请她速速去寻来五色银莲子?说出来她岂不是高兴死?
其实,不用水澈说出口,夏然也看得出来。他的身影似乎较之前她看到他的时候更透明了一层,她以为是她的错觉,连着观察了几天,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元神力量用尽,已经不能维持多久了……
可是,急也没有用啊!她现在都有每天将房间封锁后进入空间修炼,修为越到后面进步的速度越慢,就算她在时间上有优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再说了,她现在也不过是合体期,离大乘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去仙界的日子也算得上是遥遥无期,那长在空间的水之世界里的那五色银莲子的花苞依旧是拳头大小,一点动静也没有的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实在是不能不让她怀疑,火邪真的在里边?!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而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去做些什么,割掉花苞,她又心疼……
唉!好苦恼――
“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沉默良久的水澈又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还有多少时间?”
夏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让他错愕的问题,他有点呆然,“什么……”
“别瞒我了,我看得出你元神越来越弱了,你直接老实告诉我还能等多久时间吧,我好算着时间来。”而空间里的五色银莲子嘛,估计也快要开了。不过,拳头大小的花苞能结出火邪那么大个的人来?就算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止拳头大小啊。
难不成,这个世界充满异类不成?可是又听水澈说,花苞会随着体型的增长而变大的呀!哎呀,搞不懂了!
她看出来了?水澈心惊。她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他不得不佩服!
“还有……七十年。”水澈语气顿了一下,神情间涌上了抹苦涩。
七十年而已,七十年,对于凡人来说,那差不多就是一辈子的时间。可是对于修者来说,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随便入定一下后醒来都有可能已经过了百来年。
“七十年?!”夏然惊讶,“你们神的寿命也太长了点吧?我现在不过也就只有两百来年的阳寿,你动不动就上千?那灵魂都还飘荡了两千多年,再加上你从基层修炼成神,怎么着也得几百年吧?!这神的寿命比仙多出来了十倍有余,还让不让人活了?”
水澈额冒黑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累死累活修炼成神,就不该多有些特权,而是要众生平等,仙怎么死,我就得怎么死?”
“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夏然嘿嘿干笑了几声,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惊讶,惊讶而已,不用介意我说的话。”
水澈冷哼一声,张嘴欲说话,这时却有人在房门外敲起了门,而这两人都在聊天,想自己的事情分了神,哪里注意到有人靠近了院子?
“然儿,在吗?”
“在的。”夏然应了一声后去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夏阳,她扬起了笑容,“爷爷,有事吗?”
夏阳点了点头,视线往她房里扫了眼,有些疑惑的出声问,“怎么就你一人在房里?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和谁在房里说话?”
夏然呵呵一笑,“没有啊,一直是我一个人,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夏阳狐疑的又看了房里一眼,根本没发现有外人的痕迹,也就只好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他哪里能看得到水澈此刻正大摇大摆的坐在房里,将手抵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甚是无聊的看着这爷女两呢!
夏然随着夏阳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在看到底下坐着枫欲晚时,她的脸色冷了下来,而他的身边,坐着枫于觉。
“就是他们要找你。”夏阳没什么好语气的将双手交于身后,连正眼都不给他们两人一眼。
枫欲晚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习惯了夏阳的坏脸色,只不过可苦了枫欲晚旁边的枫于觉了,这毕竟是夏然的爷爷,而他对夏然又有好感,想与她亲近,好弥补下对妹妹的疼爱之,可是夏阳是摆明了不管他们怎么做,也不会给好脸色、更不可能允许他们接近她的模样。
“本家地小,好东西拿不出来,为免你们说我夏家招待的东西会被说三道四,我就不叫人给你们上茶水了,说完你们就走吧。”夏阳非常不客气的往高座上一坐,道。
夏然站在夏阳身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表示赞同。
“哪里的话,老爷子您客气了。”枫欲晚抱拳笑道,“多年未见,今日突然到访,还请恕我唐突,得知夏然回来了,我便过来看看。”
“劳你关心了,现在我孙女安然站在这里你也看到了,你们可以走了没?”
夏阳还真是非常的讨厌枫家人哪!夏然暗地里捂唇偷笑。说得好,她也不乐意见他们,如果夏阳在带她过来之前和她说,是枫家的人要见她,她肯定不会过来的,麻烦!
“老爷子,上一代的恩怨过去就过去了,莫要扯到了这一代,给子孙徒增烦恼而已。”枫欲晚语气放低了不少,夏阳并不理情。
“哼!你意思是,我在给我的子孙徒增烦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之前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就这么算了吧?”
“你倒是想得挺好,你什么损失也没有,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可怜我的孙女,在她来找我之前,我都不曾知道世上有她这么一个孙女!”夏阳气愤了起来,脸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双拳紧握,如果夏然不在场,她保证,他肯定早就跟枫欲晚打起来了。
听完夏阳的话,枫欲晚低下头沉默了,气氛就这么僵住了,只有夏阳那起伏剧烈的脉搏声隐隐可听闻……
过了一会,在夏然以为差不多可以沉默散场的时候,枫欲晚却出乎预料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夏阳身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在夏阳与夏然摸不着头脑的状况下,他跪了下来!
枫欲晚的一跪,有力而沉稳,他膝盖与石地板磕碰在一起时发出的声响,类似于磨骨的声音,听得人不由的心中生寒,下意识的想去摸摸自己的膝盖……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枫于觉惊呼着蹲到了枫欲晚的身边,想扶起枫欲晚,却被他一把推开,很是用力,枫于觉都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老爷子,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不对,请您老原谅!”枫欲晚低下了头,言辞诚恳中有一丝嘶哑。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枫欲晚这一跪,是跪岳父,还是跪她?请求原谅?夏然看了枫于觉一眼,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是枫于觉告诉了枫欲晚天道宫的事,所以枫欲晚才会前来做出这一番举动的吗?钱啊,为了钱总是能让人做出他平时坚决不会做的事,他亦是如此?如果当真如此,夏琅还真是看走了眼!可怜她柔情的母亲!
夏阳一掌狠狠拍在了身侧的茶几上,怒不可赦道,“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只单是下跪说句请原谅就可以平息的吗?!你害了我的女儿,连带着我的孙女!现在你才来说请求原谅,是不是看见然儿有出息了才做出此举?你又想图的什么?!”
“不!”枫于觉又挨到枫欲晚的身边蹲跪了下来,急声反驳道,“我父亲他不是那样的人!自我生病后,父亲时常来探望我,总会提起七姨母夏琅的过往,我看得出来,父亲是爱七姨母的!若不是族中长老所逼,我父亲断不会允许长老们将七姨母赶尽杀绝!后来,父亲听到长老说七姨母被他们杀死于路上时,父亲还亲手了结了长老的性命……父亲绝对不是图然妹妹什么的!”
“那又为何不阻止?!”夏阳咬牙问道。
“父亲被绑于房内,如何阻止?当日,我潜入房中解救父亲,却不想那绳子竟然刀都割不坏,父亲悲怆,我从未见父亲掉过眼泪,那晚,他却哭了整整一夜!”枫于觉正色道,“如若我说的有半句假话,以天作证,天打雷劈我死亦无憾!”
一道亮光自枫于觉脚下亮起,古老的符号闪烁着白光,好不闪眼――
枫欲晚大骇的抓住了枫于觉的手臂怒声叱喝,“你疯了?!”
夏然与夏阳惊愣。枫于觉他竟然向天规起了毒誓!向天规起毒誓,就等于是将一身修为摆在执法使面前验证,如果真的违背了誓言,除了毁掉一身修为不说,还会如修者立下的誓言般得到相应的惩罚!
而枫于觉呢?他半蹲在那里,一脸正色,丝毫不畏惧,令夏阳看得晃了晃身子,神情哀伤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夏然急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