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后宫(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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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修华怀疑有诈,忙说:没关系,既然是姐姐想出来的糕点,我少尝尝也是可以的,哪里就娇气到吃一点就过敏的地步。
我笑:那就最好了。
御膳房的人端着精致的小糕点走进来,分别放在各位妃嫔的桌子上,大家看那珍珠养颜糕都有些震惊了,只见那糕点通体透明,散发着珍珠般圆润的光芒,那糕点的内心却又透出海棠花的暗红,煞是好看!
我说:大家快尝尝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众人忙拿起筷子,夹起那软软的糕点,小心翼翼的放到口中,芳修华却迟疑了一下,笑说:我怎么瞧着静贵人的那块糕点比我得漂亮?
静贵人忙说:姐姐若不嫌弃,就与臣妾更换。说着,把自己的糕点与芳修华调换,芳修华这才放心的品尝糕点,不禁叹道:香甜而不油腻,清香爽口,姐姐还真是费尽苦心呢!
我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咀嚼了半晌,才说:如今也已经夏天了,不知妹妹们宫里都喝些什么茶?
众妃嫔都一一作答,只有芳修华说:臣妾一直不喜欢茶的苦味,所以只喝院内海棠花、玫瑰花的花瓣!
我点头:也很清雅呢!
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话,众人才都散去。
豆儿收拾好大殿,才回来说:娘娘可有万全的把握?
我正在床榻上休息,听她这样问,嘴角慢慢有了笑意。
豆儿不明白所以然,只问:娘娘倒说呀,奴婢明明查到芳修华从太医那里求了些草药,可为什么到现在各个地方都没有动静?
我坐起来,豆儿忙过来扶我,我说:如果现在就有事,那我怎么能脱得了干系?我今天可是摆了好几个迷魂阵呢!
豆儿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笑:芳修华求的那扶桑草药只有遇到前阵子皇上赐给我的千年灵芝才会生效,而遇到蛋清就会失效,所以我特意在葡萄美酒中加入了少许蛋清,她那浸泡过草药的琥珀夜光杯自然就失去作用了。
豆儿点头:只是娘娘何不趁此机会让她误伤自己呢?
我从袖子中拿出方才宴会上豆儿偷偷塞给我的纸条,上面写着:已经将芳修华府中晒好的海棠花换成洛阳的七色海棠!
我道:可知我的用意?
豆儿摇头。
我笑说:今天宴会上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转盘也好,养颜糕也好,都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我算计的是以后,如果服用深海珍珠之后再连续七天都服用七色海棠,就会在体内形成剧毒,但这一时还是发现不了的,只有到了半个月后,身上奇痒不止,面部出现红斑之时才会被看出来,可到了那时,也就已经不治了!
豆儿点头,我看向她:是否觉得我残忍?
豆儿忙摇头:如果不是奴婢昨日发现萱嫔和芳修华早有密谋,娘娘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端起那晶莹剔透的琥珀夜光杯,淡笑着说:本来那些草药是冲着我来的,故意拿起杯子给萱嫔也不过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服下那草药,到了晚上再喝了御药房送来的灵芝补汤,即使一命呜呼了也赖不到她头上。
豆儿啐了一口:真是狠毒,娘娘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也不算冤枉她!
我把玩着那夜光杯,圆润的光泽借着烛光闪动,幻化出七彩光芒,我陡然摔碎那杯子,说:现在,就只想着她每日都喝那七色海棠的茶了。
豆儿轻笑:娘娘还担心什么?娘娘不是已经安排了七位宫嫔每天去看望芳修华?只要她们想尝尝那海棠花瓣茶,芳修华哪有不陪的道理。娘娘就放心吧!
我躺回到床榻上,感慨地说:害人终害己,可见我只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没事只会想着算计别人,总有一天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惹祸上身的!豆儿,你去把萱嫔叫来,我还真想知道她和芳修华都密谋了些什么!
豆儿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闭上眼睛,缓缓地说:我想听她自己说!
豆儿这才屈膝离去,小米儿走进来为我换上稍微厚一些的衣服,说:晚上太凉了,小姐还是穿上些厚点的衣服。
我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摆手道:不用了,今个皇上留在哪里?
小米儿道:今天是初一,皇上自然在皇后宫里!
我点头:我躺下睡会,一会萱嫔来了你只管让她在大殿里跪着,把琥珀夜光杯给她看看,直到她看出些端倪再来告诉我。
第八十七章 再起争端(上)
小米儿点头退出内阁,我则闭目养神,不多时,便听到外殿萱嫔说话的声音,小米儿笑道:可真不巧,娘娘太累,刚刚喝过灵芝补汤睡着了,萱嫔娘娘不如在这里侯着,我们娘娘方才还吩咐,奇#書*網收集整理说让奴婢给萱嫔娘娘一个蒲团,您就在这里把玩芳修华送来的夜光杯,如若能说出一二个好处来,这稀罕的杯子也就送给娘娘您了。
说着,旁边的丫头放到萱嫔面前一个很薄蒲团,萱嫔立刻明白了丫头们的意思,只好跪在那蒲团之上,伸手接过小米儿手中那夜光杯的碎片,小米儿忽然一动手,那碎片立刻在萱嫔的手上划出一个大口子,萱嫔惊呼了一声,小米儿忙跪下:娘娘恕罪,是奴婢太不小心了!
却也没有叫人过来为萱嫔包扎,萱嫔跪在地上,略微显现出了不满,小米儿道:娘娘先看看这杯子吧!一会我们娘娘就醒了。
萱嫔也只好跪在那,蒲团太薄,不多时萱嫔便感觉到膝盖隐隐的痛,手上那个口子结了痂,琥珀杯的碎片上有一点点红色,萱嫔仔细的看着那杯子,小米儿来内阁,我闭着眼睛问:跪的可还周正?
小米儿道:稍微有些不耐烦,面色很是难看!
我笑:出去嘱咐萱小仪,娘娘还在睡觉,如果她能看出这杯子的妙处,就可以拿着杯子离去了!
小米儿忙出去,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萱嫔一听我叫了她原来的封号,立刻跪的端庄起来,咬着嘴唇看那杯子,明白事情已经被我知道,惊恐的微微发抖!
豆儿进来内阁,见我假寐,便说:若是个有担待的人,此时又怎么会如此惊慌,恐怕正在想蒙骗娘娘的说辞呢!
我不出声,豆儿也不再说话,出去,继续看着萱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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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了,萱嫔几乎坚持不住,浑身都疼得发抖,我咳嗽了一声,小米儿和豆儿忙走进来,我依然剧烈的咳嗽,几乎把肺都咳嗽出来了,两个丫头惊恐的呼唤: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我忽然停住咳嗽,问:萱嫔如何了?
豆儿道:依旧不说话,不过已经支持不住了。
我这才笑吟吟的穿鞋,缓缓的走出来,萱嫔见了我忙说:臣妾见过娘娘,娘娘好睡?
我没有看她,只坐到椅子上,低头喝茶,问:刚才听到我咳嗽,心里是否安息啊!
娘娘怎么这样说?臣妾方才还为娘娘捏了把汗呢,怎么就咳嗽得这么厉害,即便是感冒了对腹中皇子也是不利的。
是吗?你竟也有这样的心?不过本宫今日的咳嗽似乎另有原因,就与你手中那琥珀杯有关,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头绪?你帮本宫想想,兴许还真能想到些什么!
萱嫔故作镇定地说:许是着了凉,再加上今日的葡萄酒有些凉?娘娘才会有些不适?
我笑:倒是你想得还周到,不过依本宫看倒像是那灵芝和什么东西互相起了作用,才会让本宫咳嗽不止,连连呕血。
萱嫔面色有些发白,问:娘娘这样严重?可让太医过来瞧瞧?
我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是个聪明人,给本宫说说如何去了本宫的心病?
娘娘的心病是?
我但笑不语,萱嫔看了我一眼,又匆忙低下头:可是宸贵妃和皇后?
我冷哼:你只能想到她们吗?她们不过是表面上的人,本宫所说的心病却是那些看似忠良,背地里却阴险狡诈的人!
萱嫔附和:是啊,这种人最是防不胜防!
我不禁嗤笑,站起来,豆儿忙过来扶我,我缓缓的走到萱嫔面前,萱嫔有些瑟瑟发抖,我轻声道:这个杯子你应该很熟悉吧!
萱嫔微微向后闪躲了一下,回答:臣妾只在今日的宴会之上见过这个杯子。
我整理一下云鬓,忽然笑道:你到现在都还不说实话,没关系,回去吧!
豆儿有些惊讶得看向我,萱嫔也有些怀疑,我冷冷的看着她,她只好低声地说了句臣妾告退便离去了。
豆儿问:娘娘?
我伸出手来制止她继续问下去,说道:不然怎样?用私刑?人家娇娇嫩嫩的,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若真给摧残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豆儿道:奴婢只是怕这样会惊动芳修华,打草惊蛇!
我转身往内阁走:那就惊吧!最好惊动了,不然我手上可就又多一条人命了,罪过啊!不过我倒觉得应该去提醒皇后一下了,当年在德阳宫对德婉用私刑时就曾说过,最讨厌吃里爬外的人,如今迟迟没有向芳修华动手不过是因为,还不能完全信任我说的话,我要想个办法让她确信才是,这样就免得我亲自动手了。
娘娘筹谋了这么久,岂不功亏一篑?
我看向豆儿,笑说:虽说她是罪有应得,可死在别人手上总比死在我的手上好。
豆儿递过来一个蜜饯,我尝了一下,说:去永寿宫把皇上请来。
豆儿探究的看着我,我笑:不这样,她皇后怎么会不请自来?你且去把皇上叫来,就说我身上不适。
豆儿这才离去。我躺在床上,小米儿过来问:是否要狼狈些?
我摇头,只闭上眼睛,等待宁远到来!
没过多久,便听见外面脚步阵阵,由远而近匆匆的赶过来,我依然闭着眼睛,只听宁远急切的问小米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太医?边坐到床边,审视我的脸。
我微微睁开眼睛,冲宁远露出甜甜一笑,说:你来了!
宁远见我醒来忙握住我的手问:哪里不舒服?可好些?
我摇头,坐起来:臣妾是相思之苦,皇上来了臣妾就好了!
宁远不禁一愣,我用顽皮的眼神看向他:怎么了?皇上不高兴?
宁远无奈的看着我,伸手捏我的鼻子:你啊,怎么也这么任性?今天是初一,朕是要留在皇后宫里的,你这小调皮鬼,故意让朕为难是不是?
我美滋滋的笑:就是想让皇上陪我!
你的贤惠哪里去了?宁远抱住我,还不忘奚落我!
我靠在他的怀里,嘟着嘴说:臣妾现在只是个任性的小孕妇,别的臣妾一概不管,全看皇上的裁决!
你啊!宁远笑着拥禁我。豆儿识趣的把悬挂在床头的帷幔解下来,红色的薄纱顿时将我和宁远笼罩在内,宁远缓缓的解我的裙带,边柔声说:朕自然是愿意陪你,只怕皇后会找你的麻烦,这么多年皇后的为人我怎么会不清楚?过去不过是没有在意的人罢了,可是你
我笑:原来皇上都是装聋作哑,怪不得人家都说君王无情呢!
宁远有些无奈:朕对你可是一腔柔情呢!他突然坏笑:还有一身热情呢!
我们搂抱着,滚到床的深处!我亲吻着宁远,他忽然克制着自己说:朕忽然想起来,朕那日也询问了太医,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是不要多行房事,朕知道你的心意,朕不是薄情之人,又怎会因为你不能侍寝就把你忘在脑后,朕就抱着你好不好?
我握着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娇羞的笑,然后把头埋在宁远的颈窝里,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宁远几乎都没有睡着,只抱着我,守护着我,然后压抑的喘息,用手拍自己的额头。
我在睡梦中都发自内心的微笑。
五更天,宁远黑着两只眼睛穿上龙袍,去上早朝,我翻了个身,坐起来,走到宁远的身边,小太监识相的退去,我伸手整理宁远的衣襟和流苏,捋顺腰间那玉佩下垂着的长长的丝带。宁远忽然笑说:瞧你,脸上还有口水的痕迹呢!
我一听,慌忙低头用袖子擦拭嘴角,宁远忽然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头上那叮当作响的流苏也轻轻的撞击在我脸上,他说:骗你的!
然后一阵风的离去,留下我在原地怔仲了半天,独自又傻笑了一阵子,豆儿进来看见我穿着薄薄的寝衣站在地上不住的傻笑,还以为我中了什么邪,慌忙过来喊:娘娘。
喊了几声,我才回过神来,心情大好的说:叫什么叫?然后又止不住的笑!
豆儿见我这样开心,有些犹豫不决,沉吟了半天,才说:昨个皇后那可是憋闷了一夜,虽没有暴跳如雷,却像个冷面菩萨一样坐在正殿的宝座上,也没有说话,却把奴才们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声,生怕成了冤死的鬼!
听到这里,我渐渐收起了笑容,那种犹如鲤鱼吐泡般悠闲轻快的心情慢慢退去,只剩下一潭死水,我躺回到床上,豆儿隔着帷幔低眉顺目的站着,我说:我继续睡了,反正昨个身体不适,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你去通知皇后一下,就说我万分惭愧,不但昨夜惊扰了凤架,现在还不能过去亲自请罪,实在是罪该万死!
豆儿点头退去,我久久地看着红色的帷帐,盯着上面金丝绣制的鸳鸯戏水,好一阵子才闭上眼睛,现在是该好好闭目养神的,过一会说不定就有狂风暴雨了!
第八十八章 再起争端(下)
果然,众妃嫔问过早安之后,皇后便来到了德秀宫,彼时,我正在庭院里悠闲的修剪那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