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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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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那么久,此刻就连天都还没亮呢……

“这是……”眸光微闪,孟青夏目光落了那原本盖她身上血袍子。

“这是我。”犹如寒冬一般冰冷声音响起,那充满了敌意又警惕声音传递给听者无恐惧感,而那恐惧感,也瞬间如疯狂蔓延水草一般盘踞上了心头。

孟青夏浑身一怔,本能地对危险敏感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这冰冷声音让人不安,孟青夏紧抿了唇,漆黑眸子落了那火光另一头,坐那侍弄着那堆火孤寂身影。

这仅仅靠着这堆火照明暗夜里,那双冰冷又骄傲红眸,定定地看着她一举一动,那是一张陌生面孔,眉宇间无不充斥着冰冷孤傲气息,薄唇总是似有若无地隐隐向上翘起,让人根本无法辨明他是否笑,这是个俊美年轻人,是了,是美,那是一种就连女人看了都要自惭形秽美,可这美,与那嗜血又残酷气息夹杂一起,根本无法让人轻视了他,即便再美……那也是危险。

这张面孔……孟青夏犹豫了许久,仍是确信,这是她所面生面孔。

“你不记得我了。”他冷笑了一声,即便是说话时,仍是充满了嘲讽和敌意,即便隔着那火源,孟青夏仍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连野兽都害怕他危险和野性。

她应该……记得他吗?

孟青夏目光落了那狭长赤红眸子,尤其是那眼眸之下一点殷红泪痣,好像能一瞬间令这个令人恐惧又危险年轻男人,多出了几分蛊惑人心妖冶……

红眸,泪痣……这张年轻俊美面庞……

孟青夏原本有些茫然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是他……

“礼容……”孟青夏怔怔地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她神情看起来显然仍是惊讶得很,似乎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个生得俊美却让人莫名地感到恐惧,并不怎么敢靠近他年轻男人,和那个斗兽场上、那个石牢里因为那黑狼而挡了她面前少年给联系起来……

是了,凤眠曾经说过,礼容……或许会是个令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俊美人,孟青夏当时并不怎么将凤眠话放心里,如今,却好像为了这个事实而有些哭笑不得,到不曾想,凤眠说竟也是实话。

孟青夏一时不再说话了,礼容目光却落了孟青夏白皙脖子上那令人面红耳赤吻痕,他嘴角一翘,不禁嗤笑了一声:“看来你真是那个人暖床奴,他对你,应该是相当迷恋?你就是这么依靠着那个人,活下来?”

这般冷嘲热讽……

036 王者到来

今夜天气并不怎么好,日月无光,夜色压抑得要让人透不过气,但整个葛国首领庭却是灯火通明,葛国首领尸体还未下葬,他那些儿子,就带兵包围了首领庭,甚至将“意图弑父篡位”罪名扣到了凤眠头上,这样场景,还真是似曾相识呢……

自然,葛国首领一向器重凤眠,有意推举凤眠继任自己位置事,也是众所周知,凤眠实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对他父亲下手,但原本好端端葛国却突然发生了这样政变,这也是没有人预料得到。

“白起大人,您……不打算助凤眠一臂之力吗?”犹豫了许久,沉默地坐那霁终于开口试探这位年轻统治者态度。

除了霁之外,白起这些部下们事实上并不怎么关系这葛国内乱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他们看来,当然是越乱越好,这对于白起大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霁……他会提出这样建议来,也分明是出自于自己私心,这是这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事,但霁一向德高望重,就来白起大人都一向对他礼遇有加,座那些夏联盟氏族首领和大臣们,也没有人会这时候多嘴和霁唱反调。

主帐之内,白起穿了一身极其内敛藏青色王袍,沉冽而不张扬,但他只是坐那,便浑然天成一股君临天下尊贵与威仪,这个男人,是俊美绝伦,听闻霁话,此刻他也只是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白起幽深莫测湛蓝色瞳眸宛如一汪讳莫如深深海碧潭,忽然漾开一抹似有若无地笑意:“霁大人,你心思,白起明白。只是我们身为客人,轻易插手他们兄弟之间斗争,似乎并不妥当。你也只管……静观其变吧。”

也许天亮……就能出结果了。

白起嘴角笑意讳莫如深,仿佛是那平静莫测汪洋大海之上泛起一圈圈神秘而又光彩惑人涟漪。白起虽是也十分欣赏凤眠才能,但人们也知道,白起大人所言不假,若是需得假借白起大人之力才能坐稳首领之位,那么凤眠这个位置上也不会坐得太久,况且……夏联盟对葛国人来说,毕竟也是一大忌惮,政治家之间,本来就没有永久情谊,有只有永远利益罢了,凤眠可不希望白起这节骨眼上有什么动作,不仅是他那些兄弟们,就是他自己,也处处防备着白起大人呢。

与其如此,倒不如乐得轻松自,静观其变便是。

听闻白起这么说,霁是老脸一红,然而,他这么做,也不仅仅是出于为檀舟幸福考虑,也算是为了白起大人考虑,若是凤眠继任葛国首领,不正如白起大人所说,夏联盟可与葛国联盟,从地域上切断位居葛国左右九夷联盟和岷山国勾结一起可能。但毕竟,霁他们双方联姻问题上对白起有愧,只怕要让白起误会了,他奉劝白起助凤眠一臂之力原因是全然出自于私心。

可事实上……白起大人所说话,也确是这么个道理。

霁无奈,也只得惭愧道:“看来我真是老了,眼光远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看得透彻些。”

白起淡笑,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此刻他正坐位置上,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则任由跪坐他身旁微生替他包扎着手臂上伤口,那不过是被刀刃误擦到小伤口,根本不值一提,但白起既然是以此为借口托了病,并没有插手葛国政变之乱,他甚至把微生都请来了,让人信以为真,白起应该是受了不轻伤,既托了借口,那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了,微生既然来了,这处理白起伤势工作当然只能由微生负责了。

帐子里复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人们也都等待着那个结果,就此时,一向深得白起信任下属涟忽然从外而入,他神情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眉头紧锁,甚至有些凝重,那模样,可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涟径直来到白起身侧,恭敬地白起耳边低语了几句,场人们也都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白起大人听罢了涟禀报之后,那英俊深邃面容之上神情,看起来分明没有太大变化,甚至于,白起大人嘴角,仍是噙着方才那似有若无凉薄笑意,可那蓦然覆上一层寒意,却是越发冷厉了起来……

就连一侧正为白起大人处理伤口微生大人,他手上动作都有一瞬停顿,然后复又继续,顺利地打上了后一个结,方才收了手,侍从搀扶下起了身,他脸上神情仍是那安静而又温和模样,从头到尾,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微生大人距离白起大人近,方才涟所说话,他应该是也听到了。

“白起大人……”随着白起大人神色冰冷下来,整个大帐之内气氛顿时间都有些压抑了起来,人们一时无法适应,因而皆被这强大压迫感压得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一个,心中纷纷都揣测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棘手事情,才让白起大人都变了脸色?难道是葛国人这里又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们氏族中传来了什么不好消息……

这样气氛,实是压抑得让人感到恐惧,尤其是白起大人并未开口说话,甚至连脸上神情都显得十分莫测难辨时候,那两秒钟沉默,就好像突然有一只无形大手扣住了人们咽喉,让他们呼吸不能。直到那两秒窒息之后,白起方才淡淡地抬起了一只手,命令涟道:“我知道了,先退下吧,我随后便来。”

涟犹豫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今夜夜已深了,若无什么要紧事,都退了吧。”此刻白起英俊面容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仍是淡淡地勾着嘴角,人们静默地看着他,但白起看起来却是淡笑凛然,仿佛发生并不是什么严重事一般,然则这样风度翩翩与优雅淡笑之中,却如同有一层薄雾笼罩蓝眸深处,没有一点笑意。

不等场大臣们再多说什么,白起便已放下了自己衣袍袖子,遮盖住了手臂上刚刚才包扎好伤口,起身,离开了这间帐子。

涟正帐外等候,见白起大人来了,便连忙跟了上去,白起脚下未停,若说大臣面前时,白起还尚能将那不悦情绪压抑下去,但此刻,他身侧也只有涟一人,那张英俊威严面容骤然一沉,寒星一般幽眸也随之蓦地敛起,迸射出,是令人胆战心惊寒芒,夜风肆虐,这周遭空气都仿佛降了不少,他未看涟一眼,只径直向前走去:“东西哪里。”

涟亦是极少看到白起大人这样冷冽可怖情绪,顿了顿,他也不敢怠慢,立即将什么东西奉了上前:“白起大人,涟……愿意领罪。”

毕竟,白起大人可是将那个小奴隶事交给了他和他部下来处理,现那个小奴隶竟然不见了,还容许他人这样公然挑衅……

白起接过涟奉上东西,那是一块染血布匹包裹着一块冰凉玉石,那玉石,是湛蓝色彩,冰冰凉凉,未经打磨,却已是很是漂亮,那块布,似乎是从身上扯下来,上面字,都是用血迹写,白起扫了眼那血布上字,然后将那石头紧紧地握了手里,此刻他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深潭静月蓝眸之中有令人窒息骇人漩涡正腾起,听了涟话,白起忽然冷笑了一声:“你是该领罪。”

白起凌厉寒眸微敛,深邃眉眼间噙着莫测寒光,今天白天,那小女人尚还乖乖地待他眼皮底下,他不过是稍不留神,人就已经不见了吗?

还有这他赐予她信物……白起冷笑着勾起了唇角,鹰婺幽深眼睛缓缓地眯起,迅速凝聚起一丝冷厉杀气,声音亦是冰冷低沉:“好,很好。我倒是,和风眠犯了同一个错误,小看了那叫礼容家伙……”

“白起大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涟神色凝重,他侍奉白起大人身边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那块玉石含义。

白起脚下未停,只命令道:“将你部下都带上,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回来。”

那威严又冷冽语气,不容人质疑,涟点头称诺,是不敢怠慢半分。

……

这荒郊野岭,应该是藏这漠北草原上一处深山雪谷,灌木丛生,潮湿而寒冷,甚至于,高山上积雪都还未彻底溶解,好他们身处山脚,尚且算是暖和,礼容生火堆离孟青夏不远,这是唯一一个给她温暖源头。

那个人暖床奴吗……

就像是刺猬忽然张开了浑身刺,明明想要靠近对方,却偏偏要用刻薄言语和不屑神态将对方扎得浑身都是洞。

孟青夏果然皱起了眉,她不是很喜欢“暖床奴”这个称呼,礼容目光仍是充满嘲讽又轻蔑地落她脖子上裸露空气中颜色变得已经有些深吻痕之上,因为她肤色本来就白皙,那吻痕,才显得格外地引人注目。

孟青夏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衣领,试图掩盖住那触目惊心吻痕,她脸色也有些红,却多半是因为礼容这般刻薄冷嘲热讽而有些愠怒。

见她这个试图遮掩动作,礼容嘴角一扬,仍是轻蔑冷笑,不再说话。

孟青夏皱了皱眉,将自己身上盖着那件血袍子还给了礼容,礼容因为脱下了这件袍子给她,他自己身上只剩了一件单薄里衣,自然……沾满了血腥和满是残破,根本不足以御寒,她不是很明白,他将她从葛国首领庭掳走是什么意思,他对她态度分明是满是敌意与刻薄,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把他自己袍子都脱下来给了她,难不成还怕她被冻死不成?

孟青夏看不懂这个红眸年轻人,而这四周……轻叹了口气,除了觉得无奈,孟青夏似乎并不怎么担心礼容会要她命:“我们这是哪……你是,如何逃出来?”

其实她想问,他是如何白起部下眼皮底下,将她给掳出来,况且……他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又重回那个鬼地方,分明是一件冒险事。

顿了顿,孟青夏复又问了一句:“你掳我来……有什么目?”

目?

礼容侍弄火堆动作终于有了一瞬停顿,那火光映衬之下,他眼角下那点泪痣,仿佛也显得异常妖冶:“我掳你来……自然是有目。至于‘逃’出来?”

礼容好像也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词,他皱了眉,然后冷笑了一声:“他们还困不住我。至于你,不过是个渺小卑贱奴隶罢了,你若非那个人暖床奴,或许还不值得我费力将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渺小卑贱奴隶?他唾弃她时候,似乎也是唾弃他自己。孟青夏偏偏生不起气来,只得又好气又好笑道:“就算我是他暖床奴,你费力将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孟青夏这一笑,原本紧紧蹙起眉宇也随之松展开来,火光光晕落她白皙脸上,她清澈黑眸里荡漾着那如星辰璀璨笑意,微微扬起嘴角,竟好似突然使得这张没有什么特色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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