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蜃妖来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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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总在一切来不及挽回时,才有人跳出来说他可以处理?
他最恨的,不是被人强行关押在深海海底的这点,而是……太迟了。
要管事不会早点出现吗?一定要等受害者变多才愿意处理?那麽等有一天自己可以从这里出去,绝对要去做坏事,去杀更多人,好歹,要让他往後可以甘愿的告诉自己,「我是在赎罪,活该被关。」
在那之前,还是乖点好,被人利用就利用,不然呢?郁闷死自己吗?
他重新打起精神,不以为睡一觉醒来,身边又会多出尸体来。
拜托,这是深海中的深海,要是随便就会有人路过,然後被海市蜃楼吞了的死在这里,他认为,那种行为叫刻意、叫自杀,纯属活该!
松口气的凝聚成人形,不打算维持白雾样的想做点事,比如练练走路啊、说话啊,好歹能记住自己是个人的事,他都想做做。
只是,人形拟聚时,非常意外的,没有按他的决定去变化。
彷佛除了他之外,在他没发觉时,这片海里已经有不速之客到来。
「……阳帝?」他猛地瞪向左前方,在深黑的海里仍能看到一抹灿金。
和讙兽一样,可以用自身气质扭曲周围环境的可怕存在感。
没有多做什麽,仅仅是站在漆黑的海里,亦能在最短时间内被人发现。
灿亮的金发像会发光,微微的光圈散发在那人的身边,将他衬托出来,配上浅金的眼瞳,越是淡漠平静的神色,越是有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
对嘛,这才是正版的阳帝。
咦,等下,正版的意思是?自己曾经看过伪造版的?啥时候?他下意识的查探体内,动作之流畅、迅捷,有如曾经做过。
毫不意外的瞧见了蜃珠,彰显出某些人的恶劣和残酷。
好、好,实在太好了,他还能怎麽被人欺压?他是个人!
「要来玩吗?」突如其来的问句,出自想像不到的那人口中。
他被问愣了,刚、刚刚阳、阳帝是说了什麽?自己幻听了?
「来玩吗?」一次比一次少字,阳帝难得重复的再问一遍。
「玩、玩什麽?」他傻呼呼的回问,整个脑袋都不能思考了。
「玩人。」阳帝悠悠的说著,轻松随意的口吻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他再一次承受精神攻击般的,脑袋停止了运转。
如果说把玩死人鱼当人生目标的千年,叫作变态的话,眼前这一位……
是阳帝吧?没认错吧?可为什麽这位太阳之帝邀他一起去玩人的口吻,让他猛地回想起仍有实体时感受过的那种背脊发凉的感触。
好、好可怕,那种不把人看在眼里,无视一切的残酷冷冽。
千年跟阳帝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所以说,这就是可以被称为王的那种变态生物独有的非人思维?
「玩?」阳帝问的简单,话里一如往常的毫无情绪添加。
听不出这人是说真的,或者是说假的,语气之随便、轻忽,令人傻眼。
他不自觉的抱头,活像自己真有脑袋正在抽痛似的,在海里打滚。
天、天啊啊啊,他是该回什麽话比较好?他不是不想玩的,他一直想要去报复很多很多人,想要一泄埋藏在心里太多年的那份深沉怨气。
只是,这样不好的,会有人悲伤,会有人难过,一如过去的自己。
太痛苦了,那种感觉,他并不希望别人受到负面情感的煎熬。
自己,是烂好人吧?
他放开抱头的手,重整混乱心思完毕的站到阳帝面前。
「我没有那种勇气。」他说认真的。
这年头啊,不止反抗要勇气,想要伤害别人,亦是要勇气的。
他并不缺乏反抗的勇气,问题是,身为被人重复伤害的海市蜃楼,他没有伤害别人的勇气,因为,自己被那麽对待时,心里真的很痛、很痛。
「不用担心。」阳帝平静如死水的脸上,为此勾起浅浅的微笑。
彷佛又一次在深海里,在无尽的黑暗中,瞧见阳光洒落般的惊豔喜爱。
他心里拔河般的「赞同」跟「拒绝」,全在阳帝的笑容里消融不见,剩下的,竟是一种「相信他」的冲动,宛若配合对方的计划,能得到一次救赎。
「来玩。」阳帝毫无迟疑的探出手,无视他在自己面前变成「晴晴」的娇小模样,手举在高处,因为他想邀约的是海市蜃楼。
将虚握成拳的手在眼前平放,翻转过来,摊开手後,等待。
阳帝这一次,不再催促,他希望得到对方发自真心的配合。
连要玩什麽都不晓得,偏偏有一种,非常希望答应的冲动。
他望著前方摊平的那只手,异常的长叹口气後,「晴晴」模样的身体诡异的向上飘浮,直到高度足够,才将手探出、放上。
「我陪你玩。」不管玩的是什麽,他喜欢玩这个字。
「报酬。」阳帝一把将他扯了过去,不是抱紧,而是掐住他的颈子後,另一只手一弹,将一个眼泪状,如宝石般的物体,弹了进去。
「……」他无法逃脱的被迫张口,将那个东西吞了下去,表情怔愣。
自己又相信错人了吗?为、为什麽?
「人鱼不是万能。」阳帝叹著气,有些估算错误的挫败感。
下一刻,当他放手时,「晴晴」爆成了一团白雾,在眼前飘浮。
以为人鱼之泪的效果够用,可以解除「海市蜃楼」是虚体的问题,没想到,凡存在必有意义而无法任意抹消吗?那不是人鱼一滴泪便能解决的。
海市蜃楼,这个世界需要他,就像需要人鱼一样。
看来,是太自大了呢,以为能帮上对方的忙,从而希望对方来帮自己。
再多付出一点呢?人鱼之泪不行的话,人鱼之血?
阳帝举起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约略迟疑了几秒,他吐了血的话,回去肯定会被霸傲发现,然後执事官们会暴动,小六会第一个冲出去搜索犯人。
想要掩盖这一切,难不成要去找讙兽罗刹动手假打一场?
太浪费时间了,唔,要找替死鬼,不一定需要罗刹出面,或许……
想好了该怎麽把这事嫁祸给下一个要处理的种族,阳帝再不犹豫的将手重重朝胸口按下,过重的力道,刺激的心口一阵抽搐,下一刻,当他张口时,一口心血喷了出去,直接喷进正前方的白雾之中。
当白雾染上血色,慢慢由白变红,再由红稀释变成浅粉色。
隐隐约约间,不是实体的白雾,多出了几分质感,不再是虚幻的彷佛并不存在,而是像由水气凝结成的水雾,拥有几分存在感。
改变了一点基本构造而已啊,说不定还要别的东西帮忙,将来有一天,才能让海市蜃楼拥有实体、拥有味觉,拥有他自己的存在价值。
不过,至少算是付出代价了,当海市蜃楼受到自己影响,那麽,如果有一天,有人利用他来杀自己,想必,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到时候,就看海市蜃楼形成的幻觉,究竟是被谁所用,又骗的是谁。
「请忘记。」阳帝可不希望自己来这里的事被记住。
反正,接下来的事,海市蜃楼记不记得都无所谓,想利用海市蜃楼的那一位,自然会来找他出去,然後安排所有的事。
自己是在确保而已,确保不会被海市蜃楼阴了一把的先做个保险。
等自己的「死亡」上演,找出那位幕後黑手,有朝一日,会把欠海市蜃楼的,未结清的这笔帐,好好付完。
「先欠著。」阳帝抹去唇旁的血渍,利用人鱼之血加乘人鱼之歌的效果,开始洗脑,带著发自真心的歉意,他知道无端洗去别人的记忆,是错误的。
於是,这一笔帐,将来要还债时,他会记得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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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帝的挫败?=口= 嗯 或许是
所以後来才会把明天拐骗出去
一方面是还债 一方面是……
@_@咳 这样说下去像在抹黑阳帝
话说回来 =口= 这个中场还没结束喔
明天从海市蜃楼 进化 唔 退化?
欸 明天变成蜃妖 是算进化还退化?
总 总之@@"; 明天的改变之路 这才刚开始
=_=+ 故事还长啊
这几天一直在修这几回 很难掌握想表达的东西
不希望把明天写的太惨 因为 那是个人吃人的世界
在无尽的杀戮之中 明天并没有多惨
讲实在话 这世上真没有最惨的事
毕竟 永远会有另一个人的生活 是你想像不到的凄惨
~";~ 所以呢 只想写出那份淡淡的无奈
@_@努力吧 鲸鱼鱼 你能办到的!
话说 不要跳过这些段落喔
=_=因为整个长篇的精髓就在这里
大家都对海皇不陌生 却肯定不清楚明天
而这个长篇的重点 在於海皇跟明天的共同新生
@~@他们是缺一不可的~*
那麽 请各位看下去吧 ︿_︿";
一直贴不出这一回 是为什麽呢?
怒 讨厌的贴文系统 鲸鱼讨厌你!!!》O《
末日──蜃妖来袭35
中场回忆之所谓蜃妖(五)
又一次在睡梦中醒来,混乱的脑海里,添加了很多杂质。
分不清是些什麽样的情绪,总之,或多或少感到无奈跟遗憾。
前几天有个老不死的经过时提起了,太阳之帝跟月亮之帝的失踪,其间以无比悲伤的语调在猜测,说这两位可能已不在人世。
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八歧王者阳帝的属下,那九位执事官已带著他们的种族进入「自我封闭」,像在替他们的王「守坟」一样。
至於月亮之帝的话,据说是有人见到的新的讙兽诞生。
众所皆知,讙兽是仅有一只,独一无二的存在。
意思是,月亮之帝罗刹必定是亡故了,才有新的讙兽出现。
没有人知道两位帝王发生了什麽事,居然在短短时间内接连「逝去」。
奇怪的是,他听著这些八卦消息,心里竟是五味杂陈的。
不应该死掉的。──没错,他打从心里这麽想的。
问题是,谁是那个不应该死掉的?他记不起来。
为什麽会笃定其中有一个还活著呢?有如自己曾经跟对方订约。
他没有忘记自己体内多出蜃珠的事实,唯一疑惑的是,蜃珠里藏了多少的记忆片段,属於被别人强行抹消的?
以往没有想过要凝结蜃珠,原因是他没有信心能够用到它。
海市蜃楼啊,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自己,哪时会为了别人牺牲,会甘愿让自己入梦,而没有那一天,就永远读不到蜃珠里保存的记忆。
算了,给自己留点念想也好。
不是有句话说,有梦最美、希望相随的吗?
唔,好像是许久前流行的某首歌的歌词?说到歌,这世上最动人的歌曲全是出自於人鱼,印象中,在残缺的某段记忆里,依稀记得一点透君的歌声。
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绪不断朝某方向暴走中。
人鱼?那关自己什麽事?……不,似乎真关自己什麽事。
他难得有心虚的感觉,像仍是孩子时偷了辅导员的食物,怕被发现一样,有如自己干了什麽坏事,担忧著将有一天得为此付出代价。
「想不起来。」他无助的呢喃著,终於明白自己非要制造蜃珠的原因。
太过份了,被人「设计」成凶手,偏偏什麽也记不得吗?
不要这样,不想要这样,他深深的厌恶依旧得这麽活下去的自己。
可是,不想这麽活,又能如何是好?
像以前看过的故事书里写著的,被关在神灯里的生物,从第一个放出自己的人要给他几百个愿望,到最後,变成谁放自己出来就杀死他吗?
那种改变也太可笑了,他不愿意成为那种恩将仇报的混帐。
「如果有人,愿意看著我,把我视为独一无二的对象,我很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是的,只要有一个就够了,可以不把我当成工具,那该多好。」
因为四周无人吗?所以他毫无隐瞒的说著心里最大且唯一的愿望。
自己说完,後悔的东张西望一阵子之後,松了口气,幸好没人看见。
刚放下不安的想去睡一会儿,上方被月亮笼罩的阴暗海面却传来剧烈的波动,有什麽来了,来的又急又快,彷佛要把这里砸毁般的狂暴。
发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他拟成的人形爆散成一团白雾。
海市蜃楼,被人强行发动了?
他讶异又不解的以白雾状,被迫吞进了那个不速之客。
一般想利用他的人,不会这麽毫无防范的过来,总会先做点准备,而这个像要自杀般,直接催动海市蜃楼後扑身进来的人,是谁?
不、不是吧?他在发现对方是谁的那一刻,周围的环境开始改变。
一座形态优美的湖泊,泛著粼粼波光的湖上。
一艘扁舟弄著清波,在月辉之下,慢腾腾的绕著湖里那座小岛打转。
绕了第一圈、第二圈,直到第三圈时,无人的舟上出现一个身影。
蒙眼的白布,一身雪白的衣物,过白的肤色,那身惹人厌的气质,像因为做过的坏事太多,被无数死前的诅咒影响般,光是看见他就会心生不满。
「明天!」一发现自己被强迫现身出来,百歧绝望的喊著。
「……不用这麽激动,喏,你想方设法要带进来的『人』在那里。」
发现百歧气到无法控制,猛然从舟上站起,怒到想跟他同归於尽的打算动手,那一身无法忽视的杀意凛然,让人望之生畏。
明天不再废话的立刻伸手,指向湖水。
百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