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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大宋权将-第97部分

小说: 大宋权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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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文德指着韩青,却说不出话来,李庭芝临行前吩咐许文德、施忠协助禁军作战,一切以韩老将军为主,却没想到韩青会如此贪生怕死,迟疑不进。

施忠连忙拉了一下许文德,对韩青拱手,道:“韩将军勿怒,许将军也是为了国之大事,蒙古骑兵骁勇,往返疾如风,确实是令人防不胜防。”

张桂乃张俊之后,人没有什么本领,却是一个老好人,跟施忠有点相同,点头,道:“我大军救援襄樊,乃大事,不能急。”

“前有张将军、夏将军和范大人屡遭蒙古军袭击而功败垂成,如今我军步步为营,不败即为胜,许将军莫要操之过之。”

咸淳五年三月,宋将张世杰率军与包围樊城的蒙军作战,被阿术打败,七月,沿江制置使夏贵率军救援襄阳,遭到蒙古军与蒙古汉军的联合伏击,兵败虎尾洲,损失2000余人,战舰50艘。

到了咸淳六年春,吕文焕出兵襄阳,攻打万山堡,蒙军诱敌深入,乘宋军士气衰退,蒙将张弘范、李庭反击,宋军大败。九月,宋殿前副都指挥使范文虎率水军增援襄阳,蒙军水陆两军迎战,大败宋军,范文虎逃归。咸淳七年,范文虎再次援襄,蒙将阿术率诸将迎击,宋军战败,损失战舰100余艘。

张桂所说的不败即为胜,也是基于这点,只要保住不败,总比老前辈们做得好,难道不是吗?

“就是因为如此,许某请出先锋,为大军开路。”许文德怒道:“老子就算是被鞑子伏击了,也好眼睁睁看着襄樊陷入敌手,也好眼睁睁看着大宋被人蹂躏。”

“文德,慎言。”施忠瞪了他一眼,连忙道:“韩将军、张将军请见谅,徐将军久不出兵,心意繁乱,喝了不少酒,说了胡话还请见谅。”

“年轻人喝点酒没什么大碍,”韩青悠悠说道:“但就怕喝得太多了。”

韩青18岁应募参军,身体魁梧、风度潇洒、双目有神,时而挽300斤强弓飞马射箭,时而舞铁槊急驰峭壁之间,后来当上了飞猛军都指挥使,性子都给磨光了,脾气也没了,更不用说能挽300斤强弓,整日应酬、喝酒、留恋妓院早已经把他身子掏光了。

要不是韩家强令他前往鄂州,他还不知道醉倒在临安城的哪个角落,所谓英雄儿郎,耐不住岁月摩擦啊,看着许文德,韩青竟然有几分妒忌。

许文德扯开施忠的手,大声道:“老子没喝酒,老子没醉,今日老子在这说的话,老子记得清清楚楚。”

“老子就要急进,要出了事,老子一力承当。”许文德看着施忠:“你跟不跟我走。”

施忠摇头,道:“襄樊被困多年,又岂在乎一时半刻,若我军鲁莽挤急进,中了蒙古军埋伏,更加对不起李大人和范大人的期待。”

“好,好,好,”许文德大声道:“老子早就看出你想抱禁军的大腿,想不到你如此无耻,老子今日就是死了,也要跟鞑子斗一斗。”

“你,”施忠脾气再好,也被许文德气怒:“难道就只有你许文德是英雄好汉,韩将军、张将军又何曾是怕死之辈,只是有前车之鉴而不善用,只能说你太过于鲁莽,太过于急躁,你不配当这个将军。”

“老子配不配当这个将军,自然有李大人评论。”许文德挥手离开:“但老子死也不当别人的奴才。”

“好一个许文德,”施忠大声道:“施某难道就怕了你不成,他日若还有命见李大人,你就等着被处置吧。”

施忠再看看韩青、张桂两人,苦着脸道:“韩将军、张将军,此斯不讲情面,鲁莽行事,实在是我大宋之不幸,不妨我等联合向李大人和范大人汇报,夺了这斯之权,也好使我大宋少做点无谓的牺牲。”

张桂是个老好人,向来不做主,韩青摇头,道:“算了,何必为这竖子生气,他要当先锋就让他去吧,他日之败,莫求我大军就好。”

韩青叹气,道:“我军虽十万,然而连通信的骑兵也只能是驽马,那实在是无奈之极。大军步步为营,谨慎行动,只有保住力量,才有牵制鹿门山蒙古大军的可能啊。”

“韩大人说得对,”施忠连忙,道:“韩将军乃名将之后,我军步步为营乃是老成之计,不以一般小子见识。”

等得施忠和韩青、张桂两人吹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大营,许文德已经在大营中喝了一肚子水。

“老施,”许文德苦着脸,道:“老子都跑了三趟茅厕,你要是再不回来,老子都要杀回去了。”

“文德,”施忠笑了笑,道:“又不是龙潭虎穴,不过你小子刚才把施某骂得可不轻。”

许文德难得脸红,道:“老施你就别介意,我这不是指桑骂槐嘛。”

“还指桑骂槐,”施忠摇头,道:“韩青无奈,也表示同意了,你小子可真想好了?”

“嗯,”许文德点头,道:“老施你就别劝我了,我大军步步为营延误战机,还不如兵分两路,死里求生。”

“看你说的。”施忠叹气,道:“不过韩青年纪大了,实在是不若从前,至于张桂,老好人一个,万一真遇到鞑子袭击,两人绝对不肯进军,还不如兵分两路,打乱蒙古军的部署,也好给蒙古军添些麻烦。”

“不过你小子要小心了。”施忠拍了拍许文德肩膀,道:“蒙古骑兵骁勇不可敌,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中了埋伏,马上原地为阵,范将军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很好的例子,带过来的土罐子能立大功,至于黑衣队,该上场时还是让他们上场,千万不能手软。”

“知道了,咱又不是三岁娃娃,”许文德有点不耐烦,道:“倒是老施你要和两人纠缠,实在是再难为不过的事,还不如老子爽快,哈哈。”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五十章 襄樊保卫战(10)

牛富好不容易把张贵逮住。

“你小子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牛富忙得焦头烂额,拉住张贵就诉苦:“老子现在是没日没夜训练,吃不好睡不着,你小子倒好,把均州军丢给郭平之后就没人影。”

张贵苦笑,道:“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张某指挥不熟悉,马术不精,箭术不准,就连拿刀也不是杨不及的对手,老子留在军营能干什么?”

牛富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从来就没听说他张贵箭术、马术、刀法怎样,好像这小子没有一样是最厉害的,他之所以能把众人聚拢一起,凭借的是他的勇气,是他的果断,是他的豪爽。

“你小子还真会偷懒。”牛富嚷嚷道:“就算你小子放手,但至少也要在军中露一下脸啊,陪老子喝两杯怎样的,也不至于见不到人影。”

“牛大人,”张贵突然严肃拱手,道:“矮张就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牛富头一回见张贵这么严肃,也认真道:“嗯,无论什么,牛某都会洗耳恭听。”

“樊城,守不住。”张贵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把心中的怨气说了出来,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樊城士卒,加上自己的均州军,还不到一万五千人,然而在襄樊外,大元朝的蒙古军与蒙古汉军一起,足有二十万之多,这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元朝的援兵将会源源不断,然而大宋的援兵,如范文虎夏贵等迟疑不敢进,而李庭芝等想进却被阻拦在灌子洲,有心也无力。

“你想过了?”牛富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低声问道:“你都考虑清楚了?牛某也没什么寄托,就希望矮张你能力挽狂澜。”

张贵点点头,道:“这几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樊城的防线,樊城城墙虽然结实但却不高,汉水之南虽有木栅蔽城,但水师力量毕竟不足,蒙古军即使用人去垒,也能把城墙垒平,即使用人去堵也能把汉水堵住。

“蒙古骑兵虽然缺乏攻城经验,然而张弘范、刘整等人却不陌生,大元朝除了被毁掉的巨炮外也还有很多其他火炮,这些火炮虽然比不上被毁掉的巨炮,但只要蒙古军舍得下血本,把所有的火炮都用来轰击樊城,估计樊城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再加上鞑子箭术精良,矮张担心守城将士死亡会很大,樊城最终还是免不了落入敌手。”

“而且,贪生怕死乃人的本性,一旦襄樊保卫战进入相持阶段,士兵伤亡过大,军心必然会动荡。”张贵摇头,道:“矮张若是张弘范,必然先用弓箭和火炮消耗樊城力量,然后再用云梯短兵接战,樊城士卒虽勇,但毕竟不是鞑子的对手。”

“难道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牛富皱着眉头,他并不怕死,他怕死得毫无意义。

张贵迟疑了片刻,最终才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牛富眼睛也亮了一下:“快说,快说,无论怎样牛某都全力支持你,只要保住了樊城,襄阳就有希望,只要保住襄阳,大宋就还有希望。”

张贵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道:“矮张这几天走遍了整个樊城,发现樊城内道路纵横复杂,房子建设杂乱无章,而且房屋特别多,更重要的是这些房子都是用石头垒成,非常结实。”

“是啊,”牛富很动情,道:“当年李曾伯为了襄樊,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不断向朝廷请求移民戍边,据不完全的说法,来自各地的移动分数十批来到樊城,所以樊城才需不断扩张,再加上来自北方的不愿意当亡国者的勇士,也不断进入樊城,所以才造成樊城这样。”

“樊城外有万山、鹿门山、虎头山等,山上多石头,所以很多屋子都是用石头修建,就连军营也多半是用石头修建呢?”

“很好,很好。”张贵点头,道:“矮张有一个想法,万一樊城真守不住,就让鞑子进城。”

见牛富有点吃惊,却能耐住不追问,张贵继续说道:“赵升曾言,巷战,城市之内接战也。”五代时又有汴兵望见天子乘舆,乃开门,而延光先入,犹巷战,杀伤甚众。可以看得出巷战能最大可能杀伤鞑子。”

“巷战?”牛富眼睛一亮,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张贵,张贵这小子给他的惊讶实在太多了,但内心却犹疑了,按照牛富的想法,蒙古军一旦攻破城门,樊城也就完蛋了。

张贵点头,道:“蒙古军引以自豪的就是骑兵的速度和机动性,还有箭术精良,一旦进入巷战,这个优势马上消失。”

“但此举牛某认为不妥。”牛富摇头,道:“一旦城破,士气消怠,百姓遭殃,万一皇上责怪下来,谁能担当?”

张贵觉得好笑,现在命都快没有了,还怕朝廷责怪,看来是儒家思想在作怪晕了头,摇头道:“牛大人,矮张问一句,是保住襄樊重要,是保住大宋重要,还是朝廷的责怪重要?”

“这个,”牛富向南拱手,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皇上对我等重如泰山,即使身死,也要和樊城共存亡。”

张贵沉吟片刻,才道:“城肯定是要守的,而且是大守重守,能守住樊城当然好,不过我们也不能不作两手准备,张某的意思并不是说要放弃樊城。”

“万一樊城守不住,”牛富嚷嚷道:“牛某以死效国罢了。”

“唉,”张贵恼火的看着牛富,狠狠道:“你小子怎么就不长眼呢?你脑子难道是灌水了不成?”

“个人荣誉和国家安危,孰重孰轻,这不是很清楚的事吗?难道牛大人为了个人荣誉而置国家大义不顾吗?莫非牛大人要以国家兴亡而换自己名留青史?”

“这个,这个,”牛富喃喃道:“牛某……”

“牛大人,”张贵真诚道:“张某不才,愿以牛大人共存亡,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去努力奋战,即使我们最后失败了,但我们依然曾经努力过,死亡终究是最后的归宿,在归宿前更多的是奋斗,是拼搏。”

“好,好,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牛富搂了楼张贵:“你知道,牛某并非为个人荣誉,只是,只是……”

“好了,”张贵笑了笑,道:“是矮张说话严重了。”

“巷战,城市之内接战也。”张贵微笑的看着身边十将以上的小将,道:“一是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大,二是敌我彼此混杂、犬牙交错,危险性强。”

“怕死的请离开,胆小的却撤走,”张贵严肃的看着众人,道:“短兵相接,对坚固的房子,主要是街道与制高点进行激烈争夺,制高点知道吗?必然说我现在站在点将台上,相对校场来说就是制高点,这些制高点的优势优势非常明显,占领制高点后居高临下,可以监视和狙击蒙古士兵。巷战中大军行动受到限制,常常形成许多局部的独立战斗。”

“嗯,是独立的战斗,张某和牛大人并不能给予你们任何的支持,你们只能各自为战,没有援军,没有友军,是独立的战斗。”

看着众人若有所思,张贵接着道:“从战略上看,巷战双方通过短兵相接的交火,主要是争夺衙门、军营、城隍庙等居民密集点等要害部门。而这些地方,往往是城市建设最好的建筑,它们坚固,高大,结构复杂,上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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