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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部分

大宋权将-第519部分

小说: 大宋权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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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刚坐下来歇了一口气,如今的早朝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他得像中原以前的十八个皇帝一样检讨自己,深刻反省自己,然后就让那一帮磕头虫离开这里吧。

突然,大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包括忽必烈在内的所有君臣都愣了一下,因为这大钟自从挂在殿外以来从来没有响过,若不是大元朝遇到万分火急之事,这钟声明令禁止不能响起。

“报,太原沦陷、太原沦陷……”带着气喘吁吁的呼喊,在大殿中久久回旋,没有任何人想到,太原竟然被宋军攻下了。

## ## ##

“二十万、二十万……”张贵放下炭笔,自语自语重复了两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己不是应该留在江陵、或许京城、甚至均州也行,抱着身材特美、腰腿有力的小娘子,过着悠闲自得的小日子吗?

山东、安西、草原、西域,自己还有什么棋子没有使出来,自己还有什么招式没用啊?自己还有什么办法需要折腾啊,要不然还没等自己折腾死忽必烈,自己恐怕就要被忽必烈折腾死了,玩人也不用这么玩的啊?这么大的压力交给我,老子要大喊一声受不了啊。

“大人,大喜、大喜啊。”吴澄一脸喜气洋洋冲了进来,往日的愁眉苦脸变成了眉飞色舞,看着张贵目瞪口呆。

“如今之日,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啊。”张贵说得有气无力,明知道这样相持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但自己却是怎么也破不了这么局面,若是再熬一年半载,均州军没有完,自己可就要愁死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干掉忽必烈,自己回去玩一个抱媳妇的游戏吧。

“大喜、绝对大喜。”吴澄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是坐了下来悠闲的喝了起来,张贵愁的是大事,他折腾的都是小事,每天从给地传来的消息,一般人就是看到这么多事情早就昏了头,可吴澄是南宋不可多得的大才子啊,累得半死也能应付过去。

“好了、好了,你小子就别打谜语了,老子服了你还不行。”张贵揉了揉脑门,希望真的能够听到一个好消息,而且最好是天大的好消息。

“哈哈,就知道大人忍不住,”吴澄笑了笑,但却不做推搪,一字一顿说道:“文漳、文漳攻下了太原,整个太原路都已经轰动了。”

“再加上奎祀军在太原留下来的细作,如今太原路的汾州、真定路的蕲州、保定路的蔚州都已落入宋军之手,如今宋军正摆开大阵,全力招兵;同时接到西京路、集宁路甚至大都路各地的信使,他们都已接到奎祀军的命令,准备在各地州府闹事,请派兵援助。”

“文漳、竟然是文漳。”张贵一愣,抢过吴澄手中的宣纸,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几乎要把纸上的每个字都烙印在脑海之中,最后忍不住说道:“吴大才子,你的字怎么特别变得这么丑了。”

吴澄一愣,却是贫了一口气,差点咳了起来。

第二卷 正阳 第二百三十章一路向北(30)

第二百三十章一路向北(30)

“好汉子,都给老子慢点,均州军说的话一定会算数。”文漳竭力嘶喊,他喉咙沙哑,脸色苍白,但仪容整洁,一身盔甲明亮发光,头上的盔甲闪闪发亮,腰挂长刀、身后背着弩箭,此时他正端坐在一张破旧的案桌之前,手中炭笔生辉,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此刻却成了军中的文书。

“小兄弟,你可不能乱说,老子听说均州军这次只招三千人、嗯,在太原只招三千人,这不是欺咱们太原没人吗?”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汉子说话嗡嗡作响,真可惜了他这一门大嗓门没有去唱戏,狠狠的拍了拍胸口:“上次也是,说什么战火无眼、均州军只招敢于拼命之士、说什么只招骑术无双之兵,军爷抬头看一下,咱这些好儿郎,除了不会骑马之外,哪一个不都是响梆梆的好儿郎。”

“就是,军爷凭啥不要我们?军爷问一下,在场的哪个不是和鞑子有血海深仇?在场的汉子那个就怕死了,我们既然能够来到这里,就已经把头挂在腰间,说什么洒热血老子不懂,但拼命的事老子绝对不含糊。”

“行了,这里是校场不是集市。”文漳大力拍了一下跟前的案桌,怒道:“老子说了,这里是均州军、世间一等一的精兵,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章程,又不是阿猫阿狗的收容所,都给老子安静下来。”

“你看看、看看这里谁和鞑子没有血海深仇、这里谁不是恨不得马上跟鞑子拼命,但老子要的是精兵、精兵,老子要能够杀人的精兵。”

别看文漳是斯文书生,但对付这些草蜢英雄可是一等一的拿手,一阵骂声之后,这些汉人都安静下来,虽还有人心里咕噜,但却是想着:“别看这人表面斯文,但骨子里头却是一等一的英雄,看来均州军是天下一等一的精兵肯定是没错了,要不然一个小文书,这等打扮、这等气势、啧啧,老子说什么也要加入均州军了。”

“这次老子来了,就不打算走了,我们均州军来了,就没想着活着离开北方、老子就算是把命丢在这里了,也不会活着离开北方。”文漳环视看了一圈,大声道:“这次咱们来北方,就是为了取狗日的所谓的大元朝的皇帝的性命,你们或许不知道,以安西路为首的中原、以济南为首的山东路、以直沽为首的大都、还有草原、西域、哈拉和林,我们来了,我们就不准备回来了。”

“不怕死的都给老子上来报名,老子与你们共生死。”

“奶奶的,就冲军爷这句话,老子把命买了军爷。”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从人群中挤出来,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的捶在案桌上,怒吼:“老子算一个。”

“这是花名册,你们的名字都会记录在案,就算是你们死了,你们他**的也能名留青史了 ,你们也是咱们大宋的人了。”

“老子、老子也是大宋的人了?”壮汉愣了一下,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留下来,百年的等待,换来的仅是一句问候的暖意,好像这辈子就找到了根、找到了心灵的那一片宁静,校场上突然间冷静下来,大家都仿佛在为那一句简单的话而感触。

突然间,一骑骏马迅速而至,马上一个小将飞跃下马,低声在文漳耳边说了几句话,文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大声说道:“是条汉子,都过来报名,老子可是说好了,怕死的不要过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文漳一个漂亮的鸽子翻身上马离开,好一会儿,那个铁塔般的壮汉囔囔问道:“这位爷,刚才那个文书可真厉害。”

小将大笑,指着文漳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严肃:“什么文书,那是我们的文漳文将军,文将军不仅仅是我们张大人的亲信,还是文天祥状元爷、丞相的弟弟呢?”

“啊”众人不由睁了一个大嘴巴,但报名的热情却瞬间爆发出来,丞相的弟弟都来到了北方,那么大军还会远吗?

不说身后小兵忙得一塌糊涂,文漳小心翼翼的穿过太原,在太原细作的接应下,夜袭攻下太原,顺利得让文漳也觉得不可思议,几乎以零伤亡的结果,轻取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一问才知道,原来忽刺出北上哈拉和林几乎把太原的兵都带走了。

然而,哈拉和林虽把大军带走,但太原曾经作为五十万汉军的驻地,粮草、武备堆积如山,就连文漳这等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了一下也难怪忽刺出疏忽,要知道太原临大都,而且在大元朝中心,可以算得上安全地带,怎么会想到文漳这话小子到处乱窜。

粮草多、武备多,干嘛不招兵买马,文漳也算一个果断的主,马上开仓放粮,同时私募大军,来一个先斩后奏也不怕张贵不答应。

“文将军,久仰大名,在下奎祀军北方分部副统领杨振虎。”老农打扮的杨振虎,怎么也不能相信就是夺取了太原路的汾州、真定路的蕲州、保定路的蔚州,将整个北方彻底带入混乱之地的幕后黑手。

杨家原来就是太原的大户,只是受到迫害才前往均州,后来杨振龙、杨振虎兄弟两人被杜浒招揽,然后重新派到大都,杨振龙负责西域事宜,而杨振虎则负责大都及太原周边的情报工作。

当时已是忽必烈建立大元朝过去几年,但北方混乱的迹象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再加上大元朝虽统一了北方,但此起彼伏的义军、山贼动乱却从来没有屈服,杨振虎有人、有钱,在北方多少也有几分声望,很容易就和北方的义军取得了联络,大量的武备、人、钱很快就为他取得了义军统领、江湖盟主的地位,文漳一手掀起的中原动乱杨振虎看在眼里,又接到均州军的情报,让他协助文漳扰乱大都,引出大都的兵力。

杨振虎略一沉思,又分析了目前的情况,觉得机会来临,于是动员早有准备的义军下山,当然各地的江湖混混早就混入城内,里应外合之下,各地的州府纷纷落入杨振虎手中。

他毕竟是细作出身,对军事、管理上并没有太多经验,虽攻下数个州府,而且因为他威信尚在,也没有闹出什么问题,但还是第一时间过来和文漳商量。

两人并不属于同一系统,早在均州军成立之初,张贵就和杜浒明确说明,奎祀军明面上虽属于均州军系统,但实际上谁也没有权力管理谁,奎祀军这些年来也逐渐把人力、物力转移外向,均州军内部的军纪则交由另一支系统管理。

“杨统领辛苦了。”文漳虽是一方大将,而杨振虎只不过是一个一方统领,这个统领还是副,但两人不同属一个系统,所以也没有说谁大谁小。

“文将军,这事怕是闹得有点大了。”杨振虎略带苦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文漳,尴尬说道:“太原路的汾州、真定路的蕲州、保定路的蔚州都已落入义军手中,如今这些义勇在城内虽暂时还没做出什么难看之事,但在下相信若还是这样下去,他们可就要给咱们均州军抹黑了。”

“大人那里,我怕来不及派兵接应和整顿,还请文将军接管这档烂事吧。”

文漳看了杨振虎好一会儿,看得杨振虎怪不好意思说道:“文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说刺探情报、结交江湖义士,这事老子二话不说,就算是拼了命定然也帮你办得妥妥帖帖,但若是说行军打仗、安民扬政,老子就算是断了头,也捏不出一个字来。”

“这事……”

“放心,这事相信杜大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杨振虎打断文漳的话,把手中的一本册子递给他,着急说道:“这就是三地的花名册,大概有三万人左右,当然高矮肥瘦、老弱病残我也没注意。”

“马上就有人会过来和将军接应,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都是一等一的好爷们,知道是攻打州府二话不说,舍了性命跟咱们一起,我只希望文将军莫要亏待他们。”

“放心,”文漳接过册子,认真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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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孛鲁欢不敢相信的看着副将,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几天也没有能睡一个好觉,对于已经接近六旬的老人来说,这是非常不自在的一件事:“宋军的火药土罐子已经埋到了河务西,出巡的兄弟伤亡很大?”

这几天来,孛鲁欢就像过了一辈子的艰难,他从没想到打仗而已,竟然会有这么多阴谋诡计,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呢?

三万大军进驻河务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粮草、营房、武备,同时还要负责修葺河务西的城防,这怎么也算得上一件难事,幸好孛鲁欢也是一员老将,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没造成什么大漏。

第二天也是顺利,由于安排了大量的骑兵巡查,宋军果然安静了很多,只是阇里帖木儿在和宋军纠缠而没有什么进步,他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想着怎样才能把河务西的城防修好,免得让宋军赚了过去。

没想到第三天就来事了,巡查的士兵一大早就回来禀告,说他们巡查士卒踩到宋军的土罐子,被炸死了不少人,孛鲁欢当初也不当一回事,三万大军总会有伤亡,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随后两天,越来越多的伤亡出现,他才觉得大事不妙。

如今,听副将的口气,宋军竟然把土罐子埋到了河务西城外,甚至还有可能把河务西给围了起来,试问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这样一来出入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早上不少儿郎准备换班,然而刚走出城门不到一百米就踩中了宋军的土罐子,虽然踩中土罐子的士卒不多,但众人未免心惊胆跳。”副将有些艰难说道,未见宋军一人,然而己方却早已是人心惶惶,这样的战争他却是从来没有打过。

孛鲁欢一脸沉重,他不自然的来到河务西低矮的城墙,这还是北方的土地吗?只见目力所及之处,又是大坑小坑,这敢情就是宋军火药爆炸留下来的痕迹,一些蒙古兵在有气无力的填满坑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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