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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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高丽甚至还有远在西域的各国,元军已经占领了除大宋外的每一寸土地,但在在遥远北方,元军遇到了同是他们蒙古族强劲的对手,要知道如今的元朝大汗并非正统,他需要南方作为他的后盾,需要数不尽的汉人为他耕种获取更多粮食,需要更多的兵员供他作战,他要从他强劲的对手海都身上抢回他应该有的地位与尊严,所以,元军绝对不会允许大宋议和,甚至不允许大宋投降,他要的是臣服在他脚下的包衣和,供他驱使的奴隶。”
“然而,我大宋天下人的腰杆子硬得很,要当这种没有祖宗的包衣奴才,我们就算死也不愿意,所以这是一场不死不已的战争,这是一场有你无我的战争,我们需要的是雄起,举起我们手中的武器,用我们的硬邦邦的腰杆子和元军一直抗争到底。”
“这三年来,虽然以襄樊为首的沿江防线也取得了一些胜利,然而这些胜利相对而言却还是远远不够,元军还有一战之力,身受战争灾难、为着大宋的生存而奋斗的每一个大宋人,无日不在渴望战争的胜利。”
“朝廷上很多相公会大宋会亡,元军肯定会胜利,也有一些相公却咬定口齿:大宋一定能够胜利,我们听谁的好呢?。”部分学子有些迷幻,他们是太学的学子,风言风语听得多了。
梁曾突然笑了笑,道:“在襄樊战役以前,很多大元朝的将士都认为大宋将会很快灭亡。他们认为大宋的士卒战力不若自己,将领不如自己,骑兵不如自己,君臣相交不如元朝,然而,从蒙哥汗到忽必烈汗,四十多年过去了,大宋还是那个大宋。”
“从襄樊战役到如今,三年过去了,大宋还是那个大宋,虽有损失,但元军的损失更大,元军百万大军南下,如今仅存几何?五十万不到矣,伯颜率领七万不到元军,阿里海牙率领十万水师上岸,吕文焕率领八万汉军围攻常州,尚有张弘范的七万大军被堵在独松关外,至于建康的董士选,五万汉军亦不过是苟且偷生而已,更不用说叛将吕师夔,敢去江陵捋张贵张大人的胡子?”
“然而,这三年来我大宋却愈战愈强,出现了如张贵张大人、张世杰张将军、郭平郭将军、牛富牛将军等这样的英勇将领,出现了如均州军这样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英勇雄师,还有英雄榜上的每个人,杀死和俘虏元军大将数十万,几乎占元朝将领的一半。”
“大宋,还是以前那个毫无一战之力的大宋吗?”
众人听得群情激扬,一些耐不住的汉子大声喊道:“我们也要从军,杀他狗日的元军一个屁滚尿流。“
梁曾站起来,环视看了一下身边,长衫的士子,短袖的力工,还有卷着裤脚的泥腿子,跑堂的小二,收账的掌柜,甚至于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混混,他们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梁曾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要战胜元军,除了将士们之外,还有我们。”
梁曾指着四周的每一个人,吼道:“你们每一个人,士子用文章激烈士气,力工用力气搬运货物,乡民种出更多粮食,小二、掌柜做出最好的服务,就算是无所事事的游侠,你们也可以和元军拼命,你们每个人都是战争胜利的棋子,最重要的棋子。”
“必须记住,这个战争是在我们大宋土地上打响,我们没有后路,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只要是有汉人的地方,就应该有我们的将士,只要元军还留在我们汉人的土地上,留在我们大宋的土地上,我们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事实上,经过这半年来的抵抗,我们不得不承认元朝还有一战之力,就算是常州,也只有依靠坚固的城防,才能挡得住元军的进攻,元军骑兵南下,宋军还是没有办法和他们硬拼,它的军力无疑是鲜有敌手。”
“但我们必须明白,战争打的是不仅仅是人,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巨大的经济支持,大宋人口众多,地形复杂,民心归一,这都是我们的优势。”
“奸臣看到敌我强弱,从前就说‘抗元必亡’,现在又说‘再战必亡’。如果我们仅仅说,蒙古虽强,但只是一个野蛮的国家,大宋虽弱,但却是一个仁义的国家,这些是不足以折服他们的。”
“如今,元军看起来来势汹汹,但却不知道已经堕入我们大宋的泥潭,等他发现他们身边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我们大宋的子民,都有我们大宋永不屈服的子民,他们已经是退无可退。”
酒馆的人越来越多,不少较为冷静的人低声问道:“那么,战争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呢?”
那人刚说完,无数双眼睛瞪着他,像是要把他吞入肚子里,梁曾却是笑了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是啊,战争还要打多长时间呢?地里的粮食要播种,这可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啊。”
众人不由笑了笑,梁曾突然提高声音,大声说道:“我可以在这里肯定告诉你,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元军一定会败。”
“元军来势汹汹,大家都害怕了吗?然而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元军即使想攻下临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宋元相持,建康、常州、独松关牵制了元军的大部分兵力,两淮已回到我大宋的手里,其他地方还远吗?”
“只要我们军民齐心一致,绝不动摇地坚持战争,统一禁军厢军、乡兵与义勇作战,并且巩固战绩,排除一切悲观和妥协,艰苦斗争,实行新的战时政策,熬过这一段艰难的路程,那么胜利将会属于我们。”
“不过是十七万大军而已,可能看似元军的骑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骑兵能够用来攻城吗?难道就靠阿里海牙那十万大军想攻下我们大宋的京城吗?不要说我大宋三十万大军,就算是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你们答应吗?”
“你们答应吗?”
“不,我们不答应,我们不答应……”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二十六章兵临城下(6)
第一百二十六章兵临城下(6)
“丞相、李大人,看来元军还有一战之力,毕竟野战非我军之长,还需从长计议啊。”张世杰虽然两战两胜,但为了大局战绩却有点吹嘘出来的味道,所谓的禁军最后精锐骑兵与元军的先锋硬拼,再加上是突然袭击,本以为胜券在握,然而两军的伤亡却相差无几。
然而为了稳定临安局势,这个胜利却被吹嘘上涨了好几倍,有心人自然会发现,无论是《大宋战地报》还是《闲话临安》,都是只提到元军的伤亡,而没有宋军的伤亡,只言“与极小的损失杀死杀伤元军1372人”,然而有心人毕竟很少。
之所以元军会退兵,只不过是担心宋军另有援兵罢了,想到这里,张世杰有几分无奈:“骑兵对骑兵,我军一点胜算也没有,三千骑兵,伤亡竟然去到一半。”
“而元军不过是一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先锋骑兵,战力虽然相对较强,但绝对不是最强,而我军所谓的精锐骑兵,却只能打成这样,实在是太艰难了。”
“老子现在才想到张贵张大人,对付张弘范时怎么还来得如此举重若轻,如今细细思量,竟然是另有心机。”
“初时与元军大军相遇,张大人劝说我不与伯颜硬拼,而是修葺大量的战壕,甚至不惜把骑兵当作步卒使用,在长江的左岸大营,借助战壕,兔崽子们伤亡不大,多少也打出了几分信心。”
“接下来老孙那一仗,也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再加上早有准备的袭击,倒了救了不少兄弟,同时也打出了士气,再次遇到元军之后也有一战之力。”
“接下来更加爽快了,张弘范与伯颜分兵两路,我等率领骑兵一直追击,先是小股骑兵骚乱,每天和鞑子对阵,到了最后,三万禁军骑兵几乎都被轮换了一次,几乎是每个人都有了对付蒙古骑兵的经验。”
“再到了溪口和元军拼杀时,竟然没有落后分毫,至少也能够和元军打一个势均力敌,当时老子还满心高兴。”
“然而到了均州军的骑兵上阵时,老子才发现差距,均州军骑兵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元军骑兵虽然凶狠,但均州军骑兵依然能够在他们身上赚到便宜,而且是大大的便宜,如今看来,该是多么的苦难啊。”
“张贵张大人之才,我等不得不服气啊,幸好张大人乃朝廷之忠臣,老子在他面前简直提不起一丝信心。”
众人面面相觑,孙虎臣却是若有所思,他一路跟在张贵身边,有点无赖的意思,他也是一直催促张贵出兵和张弘范决一死战,而不是等张弘范前往独松关再出兵,现在想来若那个时候就和张弘范决一死战,恐怕损失最大的最后还是自己,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我大宋有张大人,确实是荣幸。”
这三个月,张贵没算白折腾他,在溪口时甚至还让他统兵出战,虽然没能够打好,但也勉强过得去,孙虎臣更能体会到张世杰所说的意思。
李庭芝捋了捋胡子,满心高兴,算下来张贵是他半个弟子,弟子有出息,做师傅的自然高兴,笑了笑道:“那小子没你们说得这么神奇,我看他这些年取得的成就,一半倒是运气。”
众人都知道李庭芝是谦言,自然没有和他计较,文天祥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二弟文漳还在均州军呢?听说正在执行什么秘密行动,就连自己也是连蒙带猜,才想到这个秘密行动的一丝可能,也是忍不住说道:“听说均州军有三万骑兵,如今在独松关只不过是其中一万而已,另有两万何在?”
“若是三万骑兵齐聚一起,至少独松关的张弘范跑不掉了吧?”
“这个老夫倒知道一点。”李庭芝看着文天祥,越发得意了,笑道:“看来丞相对张大人也颇为推崇,诸位都是我大宋的忠义之臣,老夫也不怕告诉你们,均州军一万骑兵及两淮精锐三万大军,已经在郭平郭将军的带领下出兵建康,说不定此时已把建康围困起来。”
“按照郭平那小子的作风,他既然敢出兵建康,恐怕建康有难了,别说其他,董士选那小子,老夫也不放在眼里。”
“断了两淮的路,如今再截断元军建康的后路,莫非张大人想把元军一窝端了?”汪立信毕竟是懂兵事之人,立刻想到张贵的意图,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问道:“这可能吗?”
“不是还有皋亭山的水师接应吗?就算元军再不济,从皋亭山逃亡,我军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孙虎臣想到了这个可能,战争之道“未论赢先说输”,也是其中一种手段。
“据老夫所知,均州军可是有一支精锐的水师,但这半年来只是任凭元军水师横行而无动于衷,按照张贵的心思,怎么能够容忍得了元军水师横行霸道?”
“若是老夫没有猜错,张贵那小子说不定早已把元军的水师也算计在其中,所以临安这一仗打好了,元军可吃不完兜着走,说不定会因此元气大伤啊。”
陈彦虽归为朝廷驸马,御前禁军统领,但此时已跟不上思路,木然说道:“这、这可是关乎一国荣衰的大决战,张大人这脑子怎么想出来的啊。”
文天祥也点头,认真说道:“张大人谋划千里,实在是让人吃惊,我几个月前曾经接到二弟的来信,信中说自己在执行秘密任务,又有激扬之语,说这是有死无生的任务,信中颇有决绝之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二弟恐怕是率领均州军最后一万骑兵,直捣元大都当初张大人恐怕也做了最坏的准备,万一堵不住元军南下,就袭击元大都逼伯颜退军。”
文天祥说完,不顾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借着说道:“诸位想必也知道,张贵张大人擅长布局,早在大半年前,张贵已派遣君实的三弟陆秀宗前往山东,并在山东站稳了脚跟。”
“二弟文漳在均州军也颇得张大人的器重,率领骑兵直捣元大都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虽然只有一万骑兵,但元朝如今内部空虚,再加上元朝大部分将领已挥师南下,届时再不济,也能给元朝搞乱。”
“只是,以一万人直捣元大都,没有后勤补给,更不会有援兵,二弟此去,恐怕还真是有死无生,不过他为朝廷而死,我文天祥也只会敬佩他,而不是责怪于他。”
众人暗中佩服文天祥胸怀大义,李庭芝连忙安慰道:“履善莫要担忧,既然履善也知道张贵已在山东有所准备,以他算无遗策的本领,恐怕早已交代山东的陆秀宗和文漳这小子接应,到时再不济也能退往山东。”
“这小子保命的本领足够多,一再强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文漳这小子定然是有惊无险,说不定还能够在北方闹起不少成绩来呢?只是如今正是保密行动的阶段,等消息一旦公开,说不定文漳已凯旋而归。”
众人也不由有点头,皆因为接触过张贵的人都听过他这个口头禅,但懂得他的人,如李庭芝、张世杰,却知道一旦真到了拼命的时候,张贵定然会毫不犹疑上前。
“如今,我等的职责,只需要守住临安,保护皇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