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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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三朝着战船里的人狠狠的吆喝了几声,张贵细细听来,竟然多半是骂人的话,说什么老子史丞相部下的汉家骑兵,正儿八经的汉人,要到鹿门山大营办事,现在白河防线受到攻击,只能从这段防线通过,你们这些高丽杂种还不快点把船弄过来送我们过河。
张贵看着一脸严肃的朱老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要知道后世的韩国可是自誉为天下第一,宇宙第一,难道现在竟然只是一个被随时吆喝的杂种?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船上的人听了朱老三的话竟然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还恭敬的回话:“尊敬的汉家骑兵请过来,我们为大人能搭乘我们的船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只有万能的长生天保佑,才能把尊敬的主人送到我们的船上。”
张贵不由愕然,几乎要摔倒在地,这,这还是后世中抢中国文化,抢中国八卦,抢中国李白,抢中国白头山的大韩民国吗?
朱老三一脸得意,除了张贵之外,众人只好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战船虽然不大,却能容下张贵等五人,甚至连马也赶进了船舱里头。
待得众人在鞠躬的高丽人带领之下坐下来之后,张贵才暗中吐了一口气,总算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众人坐好之后,高丽人又赶紧送来大量的水酒,一个长得矮小的高丽人用憋足的汉语尊敬说着:“尊敬的汉人,这是我们高丽最出名的酒,献给最尊敬的客人。”
张贵心里差点没吐出来,但也不好推搪,毕竟自己还没完全脱离危险,要是中途出了问题可就不值得了,于是捏住喉咙把这些如毒药一般的最好的高丽酒倒进肚子里。
“大人好酒量。”高丽人奉承,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张贵向来好酒,自然不把这些没经过蒸馏的度数低得可怜的所谓的高丽名酒放在眼里,但其他人却不一样了,在高丽人的刻意奉承之下,不怎么善于喝酒的杨松已经有几分醉意,就连王大超等人也开始控制不住酒意,自己人不停的碰杯。
张贵不由谨慎起来,要知道白河并不算宽,这酒已经喝了好几回了怎么还没有靠岸。于是故作一边喝酒,一边站起来来到朱老三身边,一边还大声喊道:“好酒,好酒,喝。”
透过纸糊的窗户,张贵马上看出了不妙,只见战船竟然是顺着河水向下游驶去,船速飞快。
“好你一个高丽杂种。”张贵用汉语大喝一声,前世对这个所谓的大韩民国已经恨透了心,现在有了机会还不挣回这口气。
“啊”的一声惨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张贵大刀已经撂倒了那个矮小的高丽人,大声喊道:“兄弟们,亮家伙,咱们中了高丽人的计谋。”
朱老三却是最快反应过来,迅速退往门口截住了要往门外逃走的其余两个高丽人,众人自然不客气,“咔嚓”“咔嚓“的没有任何挑战,这些都是打斗的好手,对付两个矮小懦弱的高丽人自然不费什么心机。
张贵借着防风灯的光芒,看来这条战船已经惊动了防线上不少人,只见远处有不少战船向这里靠拢。
“杀出去。”张贵知道不能迟疑,提着还滴着高丽人热血的大刀,与朱老三并肩的杀向船舱,船不大,通道更小,两人刀法大开大合,在他们面前竟然没有一合之众。
很快,众人便控制了整只战船,杨波等人本就是汉水上混日子的好手,汉水却要比白河湍急得多,虽然只有五人,但战船很快就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之下改变了方向向着岸边靠过去。
“都是我害了诸位兄弟。”朱老三迟疑了片刻,看着众人大声道。
张贵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是兄弟就别说这话了,咱们一起走。”
等船还没来得及靠岸,下游的战船却靠了过来,张贵看到离岸边的距离已经不远,大声道:“牵马离船,把船烧了。”
众人放火的放火,牵马的牵马,不一会儿已经跳进了白河。六月的河水带有几分凉意,但众人的水性都不错,一边忍着寒意,一边借着马力,竟然很快的就跑上了岸。
第一卷 襄樊 第三十九章 一定要活下来啊
“顶你个肺。”朱老三是一个勤奋好学学以致用的好学生,虽然从张贵身上学到的语言还不熟,又或许可以说简直坏透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新生事物不接受,就听他整天把这话挂在嘴边,说得连张贵听到也想吐的程度,那你就不得不佩服他的顽强、固执。
朱天昌差点没吐出来,郁闷说道:“我说你矮张,闲着无事怎么老割蒙古人的头,也不嫌坑脏。”
“再说蒙古人在后面追得紧呢?你每次都耽搁一会,我看你纯粹就是想等蒙古人。”
“个人爱好,个人爱好。”张贵咧嘴笑了笑,却转头瞪了一眼袖手旁观的朱老三等人:“都看什么看?啥叫有难同当,什么叫有福共享?都动手,都动手。”
朱天昌可是老前辈,谁让咱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呢?对这些又不老又不幼的家伙,自然要努力尽力尽全力剥夺他们的劳动力。
说完,还自言自语:“每次都要老子发火,这割人头的事也不见得就那么恶心,况且你们比老子还熟手,每次都要老子先动手,一点也不自觉,成何体统。”
朱老三等人蔑视的看了张贵一眼,见张贵脸色不变的瞪着他们,也只好动手,心里还不忘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蒙古鞑子快追上了,咱是为自己着想。”
朱天昌一把年纪,也懒得跟众人计较,瞄准了一块大石头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这就是他的专利了,招手把早就想借机会偷懒的张贵唤过来,才道:“矮张,看蒙古人追得急,你可有什么办法?”
过了白河防线后,蒙古人的热情一直不退,简直是高烧,就算是只有三五人也拼命追上来,宁愿送死也要拉自己一程,看来这次巨炮工场事件对大元朝的中书丞相史天泽影响确实不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已经接近大限的中书丞相史天泽激怒而中风?脑抽筋?性无能?爽歪歪?
“矮张正有一事相求。”张贵严肃作揖,道:“高大人被贾似道陷害之后一直隐居在家,矮张不敢奢望,仅求朱大哥前往邀请。”
然后指了指地上用皮袋子装好的蒙古人头颅,最后递过去一封信,道:“矮张知道高大人对鞑子恨之入骨,矮张别无大礼,仅以此十余个鞑子头颅相赠,若高大人能够前往均州,均州三千义勇,莫不从其旌旗麾下。”
邀请高达?也难为这小子想得出,想当年高大人乃李曾伯手下第一猛将,更知襄阳府,若不是高大人得罪了奸臣贾似道,以高大人对襄樊的熟悉和对蒙古人的了解,襄樊哪里轮得上吕文焕这小子?
朱天昌还在沉吟之际,朱大长突然冒了出来,一个踉跄抱住张贵,大声道:“矮张,我朱老三也愿意前往。”
张贵差点没落下一地鸡毛,赶紧推开朱老三,却想不到朱老三或是激动还是怎样,张贵竟然一下子没法推开,只好无奈道:“我说三爷,你就行行好,让我先喘口气再说,至于去还是不去,对面的人才是正主啊。”
朱老三愣了一下,这才放开张贵,喃喃的看着朱天昌道:“我会砍柴劈柴,烧水做饭,您老就让我跟着去吧?”
“我会铺床叠被,洗衣炒菜!”
“我会杀人放火,**掳掠!”
“我会……”朱老三挠了挠头,看着几乎晕倒的张贵,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爹,我爹曾经是高帅的亲卫。”
这时,朱天昌才缓缓说道:“别玷污了大帅的名字,大帅从来没有投降的弟兄。”
“这个,这个。”朱老三“噗通”一声突然跪了下来,偌大的汉子抱住朱天昌的腿:“求求你别问,求求你别问,我要是对大帅有半点不利,必遭五雷轰顶。”
宋人对誓言颇为重视,朱天昌沉吟了片刻,才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希望你见到大帅时,能给大帅一个答复。”
忽视朱老三对天发誓对地发誓,张贵把王大超叫过来:“大超,你跟朱大哥他们一起,然后转道前往临安,把口袋里的鞑子头颅送给贾似道。”
然后取出一封信,道:“这封信你同时给他,就说这是我矮张送给丞相的一点薄利。”
看着朱天昌等人疑惑的表情,张贵摇摇头道:“无论如何,就凭均州三千义勇,还不是蒙古人的对手,只有得到朝廷的支援,才能保住襄樊。”
“贾似道大权在握,那是朝廷上的事,我们小鬼用不着凑热闹,但大人们手中的物质没错,我们可以借机多要点。”
“哦。”众人懂与不懂都应了一声,张贵也懒得解释,要跟老贾斗也不是现在嘛。
“统帅,那你?”
众人看着张贵,张贵笑了笑:“史天泽这老家伙追得咱们脚都跑软了,我老人家得歇歇脚。”
朱天昌看了一眼,突然道:“难道你想引开这些蒙古人?”
“不行。”杨波这个忠实的拥趸大声说道:“统帅,你们都是有大事要做的人,只有我无所事事,要引开蒙古人也应该由我去。”
张贵笑了笑,搂住杨波的肩膀,道:“谁说你无所事事了,你小子别想偷懒,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跟我留下来好好与蒙古人斗一斗,看他们能把我们两人怎样了。”
“兄弟们,别再说了。”张贵严肃说道:“朱大哥,好听的话我就不说了,高帅权襄阳府前后八年,在李曾伯时更是曾经主持修建了襄樊防线,且多次和蒙古人交战,襄樊大事非高帅不可。”
“均州义勇有我二弟和三弟,就算我矮张不在也不用担心,只是我出来时曾以半年为限,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还请老哥以襄樊为念,不要再推迟,速去速回。”
“仅从之。”朱天昌站起来,严肃的看着张贵,庄重说道:“某一生只佩服高帅一人,竟没想到你矮张,你矮张真他妈的也有两把子。”
“有种。”朱老三拍了拍张贵的肩膀。
张贵心里苦笑:“大超,你的任务更加重要,义勇能否存亡就看你的,见到丞相,要挑好听的话说。”
老子大不了回去当小白领受气,说不定还可以调戏一下小女孩,勾引一下老太婆。
“都走吧,老子看不得哭兮兮的。”张贵大笑,然后转过头去。
“奶奶的,一定要活下来啊。”
第一卷 襄樊 第四十章 刺那,蒙古的狼
今晚还有一章,今日给力吧,三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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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都走了,好啊。”张贵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我说杨小子你也笑笑看,别老是苦着脸,这可是咱们光宗耀祖名留青史的时刻。”
“统领,你哭了?”杨波看着张贵,突然说道。
“蛤蟆?”张贵故作吃惊:“我老人家是那么容易感动的人吗?流泪分为反射性流泪和情感性流泪,反射性眼泪是适者生存的结果,眼泪中含有溶酶菌,这是一种人体自卫物质,它能保护鼻咽黏膜不被细菌感染,而情感性流泪是一种排泄行为,能排除人体由于感情压力造成和积累起来的生化毒素,使流泪者恢复心理和生理平衡。”
“老子这是反射性流泪,是保护眼睛不被感染,说你也不懂。”
“嗯,是不懂。”杨波老实回答。
“不懂就别乱问,好奇还能害死猫呢?把弓箭都收拢起来,把尸体都搬到路中间,再找些干柴。”张贵叹气,谁让自己是好人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行为也善,这些尸体就这样放在路边,会吓到小朋友的,就算不吓到小朋友,就是吓到一些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而且自己也真真是一个好人?不信,问一下那个97。5岁的老人,是谁扶他过的马路,是谁在他跌倒时扶他起来,当时可是有几百号人亲眼目睹,我想逃避也逃不了啊。
虽然最后警察叔叔立了案,老子也陪了钱。
张贵眼里不由湿润起来,还是后世好啊,做了好事的人,会被人冤枉成撞到老人的罪犯。
“看你态度很好,这次就不追究了,不过老人家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家属误工费这些还是庭外和解吧。”
“就是他,就是他撞到了我,可怜我一把年纪了,我不想活了。”老人哭成了一个泪人,眼泪从他老眼昏花的干枯的眼睛里如泉水一般冒出,连张贵也不由感动。
太感动了,反射性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大人,大人。”杨波叫了两声,总算把张贵叫醒:“都安排好了。”
张贵挠了挠头,让杨松一个人忙前忙后,自己却袖手旁观,不好意思道:“那把蒙古人带来的烈酒都倒在尸体身上吧。”
这可不是毁尸灭迹哦。张贵赶紧摇摇头,我可是好人咧。这不现在天气冷了,蒙古人平素就爱喝几口,将领也管不着,于是谁都带上一壶烈酒。
至于倒在他们身上,那是物归原主嘛,我张贵绝不贪污,就算没有人看到,哦,杨波看到,那不算,杨波是老子的亲信,说话当不了证据。
“杨小子。”张贵严肃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