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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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旗下,愿听李大人指挥,尽鞍马之劳。”
“不敢当,不敢当。”
待得两方主宾坐好,李庭芝才问道:“张大人大军何在?”
张世杰摇头,道:“大军还在路上,张某心急,轻骑过来,还请李大人指示。”
“张大人不必过谦,你我皆同品,指示之事李某实在不敢当。”李庭芝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祥甫不过为国尽忠而已,张大人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祥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世杰也不再客气,沉思片刻,道:“张某此次前来,仅有三千供圣军骑兵,若直接对敌,估计胜算不大,张某愿协助大军行动。”
“甚好,甚好,”李庭芝抚掌,高兴道:“我大军为牵制襄樊大军,正在攻击虎头山大营,只是蒙古骑兵骁勇,我大军被堵在了路上不能进,有张大人此语,襄樊解围更有几分胜算。”
“那就赶快行动。”张世杰也不愿耽搁,他北归临安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这个,张大人风尘仆仆,不若休息?”
“不用了,”张世杰道:“张某马上前往大军了解情况,李大人若可以,还请派出一员大将陪张某去一趟,好方便配合。”
“这个自然,”李庭芝也不在阻拦,明白救人如救火,把苗再成叫过来。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喋血襄樊(9)
嗯,今晚还有一章,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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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平和二虎就像幽灵一般消失在张贵面前,来无影去无踪。
“郭大哥,”二虎的箭术虽然不错,但相对于郭平的随意与熟练,二虎却远远比不上,就连他姐姐能够迅速抓住机遇的经验也赶不上:“你那把弓箭真好,能不能给二虎看一下。”
郭平迟疑了片刻,还是摘下背后的硬弓,递给二虎,谨慎道:“小心点。”
要知道一把好的弓箭,就是一个人的灵魂,一把好的弓箭,就是一个人最忠诚的伙伴。至于这把弓箭的来历,还真有那么一个故事。
当时张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房州,后来梁山非要把这把硬弓送给他作为报酬,据说这把硬弓已在他梁家传了上百年。
张贵虽是猎物心喜,但别人家传了上百年的古董,不说这把弓箭其中的杀伤力,就其中的意义来说就是张贵不能承受之重。
然而梁山也不知道是看中了张贵的哪一点,偏是把这百年的老古董送给了他,还言明如果张贵不接受,他就不给均州筹措物资。
当年张贵穷得叮当响,老狐狸梁山一下子击中了他的穴道,张贵莫名其妙的接受过来,直到五年后,梁山在均州临终,张贵才明白这把硬弓的意义,不过那时,这把硬弓已在郭平手中立下了显赫战功。
张贵向来是赞同人尽其用物尽其能,所以这把硬弓在他手上还没捂热,就交给了郭平,郭平视弓箭如同性命,当然喜欢,平常就当它把宝物藏起来,就连杨不及想看一眼,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
即使是普通的武器,平常人也是不愿意给别人看,但二虎年纪不大,为人憨厚,郭平也只好当他无意。
二虎小心翼翼接过弓箭,忍不住摸了摸硬弓上的花纹,然后拉了拉弓弦,赞叹道:“郭大哥,真是好弓。”
二虎试了试弓弦,然后把硬弓依依不舍的交回给郭平,道:“郭大哥,你看一下我的弓箭呢?”
郭平对弓箭颇有研究,早已看出二虎的弓箭与众不同,点头,道:“二虎就不怕郭大哥弄坏你的弓箭吗?”
“这个,”二虎竟然还真犹疑了,他自小父母双亡,对家传的弓箭十分爱护,每当想念父亲时,就会抱着这把硬弓,听姐姐说他小时候不肯睡,也是把这把硬弓交给他抱在怀里才能入睡。可以说这把硬弓不单是他的武器,还是他的朋友,他的亲人,甚至于他的父亲。不过二虎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道:“郭大哥不会弄坏的。”
郭平接过硬弓,第一感觉就是:很重。想必生前所用之人必然是双臂孔武有力,想不到二虎看起来身材单薄,却能用这么重的硬弓,肯定是从小就已开始习惯。
仔细摸了一下,却发现弓背上刻着几个小字,仔细看起,弓背一头刻着三个字:忠顺军。
再细细观察了一下,弓背的另一头又刻了三个字:王彭桥。
“你是王坚王彭桥将军后人。”郭平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二虎。王坚原本是邓州彭桥人,嘉定时,邓州大部分被金朝占领,为防金兵南侵,王坚应募赴枣阳加入“忠顺军”,为孟珙部下。后来王坚任合州知府,加固钓鱼城池。王坚率领合州居民坚守孤城三十六年,成为大宋战争史上的奇迹,郭平也多敬仰。
可惜的是景定元年,贾似道忌王坚战功,诏坚回京城临安,王坚愤世而亡。
二虎昂着头,听到郭平尊敬的提前父亲的名字,眼中黯然失神,点头道:“正是家父。”
郭平知道王坚在四川军中声誉盛隆,父亲对他也多是赞扬。
“然来二虎兄弟竟然是王大人后人,郭某失礼了。”郭平尊敬的把弓箭递还给二虎,对于英雄,对于勇敢的人,郭平向来表示尊重。就如张贵,他的勇猛,他的果断,他的不屈不挠就是郭平敬仰的因素。
二虎一下子慌了起来,不知所措道:“俺姐不让二虎对外人说父亲的名字,还请郭大哥不要对别人说,要不俺姐会打死我的。”
郭平笑了笑,道:“二虎兄弟,郭大哥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的,只是二虎兄弟既然身为王大人的后人,怎么会被困在樊城?”
看到二虎迟疑了片刻,郭平连忙道:“二虎兄弟既然难为,就不要说了,咱们去找蒙古人的麻烦?”
二虎摇头,道:“俺姐不让二虎说,还请郭大哥不要见怪。”
两人穿街走巷,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见到无数次宋兵与蒙古兵交战,二虎见郭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追上去,道:“郭大哥,他们要抵挡不住了?”
郭平还没到均州之前,原本就是军中刺头,到了均州后,又是骑兵与弩箭兵的指挥使,张贵素来也喜欢他的大局观,凡事能从大局出发。
郭平拉了拉二虎,把他拉到一处隐蔽的房屋,压低声音道:“二虎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人会单独行动吗?”
“对啊?”二虎也疑惑了,道:“一路上二虎看到宋兵都是几个人一伙,为什么咱们只有两人呢?”
“你认为蒙古军中,一个小兵重要,还是他们的将领重要?”郭平打心底喜欢这个憨厚的后辈,有意培养他。
二虎笑了笑,道:“二虎知道,当然是将领重要。”
“那就对了,”郭平拍了拍二虎的肩膀,道:“咱们的目标就是蒙古军的将领。”
“什么?”二虎忍不住大叫起来。
郭平一愣,没想到二虎的反应这么大,侧耳一听,外面竟然出现了不少杂乱声音。
二虎显然也听到了声音,听声音显然是蒙古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呐呐道:“二虎也不是故意的?”
“待会再找你算账!”郭平拉了拉二虎,两人迅速来到房屋的窗下。
郭平小心的用手指点开纸窗,只见房屋外有不少蒙古兵正小心翼翼的把房屋围起来,敢情这些蒙古兵被宋军的袭击打昏了头,即使知道房屋有人,也不敢迅速靠过来。
郭平想了一下,唯有在敌人不明情况下突围出去,要是让更多的蒙古兵围上来,两人估计就跑不了了。
郭平拉了拉二虎,两人伏低身体。郭平才从身后的大包取出一个小巧的瓶子,瓶子上还有一根引线。
郭平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压低声音道:“土罐子响后,咱们从大门冲出去。”
见二虎点头,继续道:“冲出去后你负责左边的蒙古兵,我负责右边的蒙古兵,最后我们两人都往左边冲。”
二虎尴尬道:“郭大哥,二虎,二虎万一不幸,还请郭大哥把弓箭交给俺姐,说俺对不起她。”
“混蛋,”郭平怒瞪了二虎一眼,道:“你看着我,放心,谁也死不了,咱们还要跟张大人打天下呢,相信你父亲王坚王大人,独守钓鱼台数十年,这是何等的威风。”
“嗯。”二虎听到父亲的名字,不由捏紧拳头。
等二虎在大门旁边躲好,郭平突然从窗户边站起来,手中硬弓看也不看就放,箭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蒙古兵飞去。
“噗嗤”一声,蒙古兵的额头之上,箭羽入脑三分,早已不能救。
“宋狗在这里,宋狗在这里。”窗外一阵骚动,箭羽迅速破开窗户飞进来,可是郭平早已放低身体,约莫估计了时间,用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了土罐子的引线。然后三下两下就滚到了二虎身边。
“不要让宋狗走了,上,给老子上。”窗外依然传来吆喝声,眼看一些鞑子冒险冲了过来。
“嘭”的一声闷响,毕竟只是一个小罐子,土罐子的威力并不大,但也足够吓了蒙古人一跳。
“嘭”的一声,伴随着小土罐子的响声,郭平大脚踹开木门,然后身体一矮,往门外冲去,但手中的弓箭却斜着对准慌乱的蒙古兵,不少蒙古人以为再次遇到大爆炸,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跟在身后的二虎也是有样学样,见郭平已冲了出去,自己也紧跟身后冲出去,却发现左手边一个人也没有,显然是郭平刚才在窗边的一箭,已经把左边的蒙古兵都吸引了过去。
二虎见没有蒙古兵,迅速就跑。郭平瞬间放倒了两个蒙古兵,也不顾细看,跟在二虎身后就往前冲去。
这时,蒙古兵才算回过神来,大声吆喝着追了上来。
两人拼命往前跑去,幸好二虎对城内的道路还算熟悉,待得两人实在跑不动时,总算是甩掉了身后的蒙古兵。
二虎毕竟年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郭平只好背起二虎,继续跑了一段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们,我们要去杀蒙古军的将领吗?”二虎喘着气,挣扎着说道。
“不错,”郭平也努力缓和一下呼吸,笑道:“怎么,怕了吗?”
“不怕,”二虎眼中充满了坚毅:“爹爹连蒙古的大汗也能杀死,二虎杀蒙古军一个小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呵,小鬼头。”郭平也笑了笑,道:“放心,大人说过了,即使要杀蒙古军的将领,也要首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咱们,死不了。”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八十章 喋血襄樊(10)
“不能点火。”张贵突然说话,把正要点灯的牛富吓了一跳。
牛富拍了拍胸口,以为张贵是害怕灯火会把蒙古兵引来,于是也吹灭了火折子,形势越来越危险;牛富甚至已能听到蒙古兵说话的声音,然而借着月华再看一下张贵,脸上显然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见得惊慌,仿佛是胸有成竹。
“谁?”突然,衙门外不知哪个地方,响起了一个似鸟非鸟的声音,牛富听觉比较灵敏,压低声音看了一眼张贵。
“牛大人,是梁顾。”张贵伸出两个手指进嘴巴,也不顾牛富看着恶心,竟然吹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很快,门外响起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瓮着声音道:“大人,是我。”
张贵这才站起来,在衙门案台上轻轻拍了一下,衙门旁边竟然露出了一个小洞,小洞非常矮,要是不注意还真不容易发现,也不知道张贵是怎么做到。
张贵笑了笑,道:“滚进来吧,没出息的家伙。”
梁顾身材较大,好不容易才钻了进来,见到张贵劈头道:“头,我的盾牌还在外面呢?”
“他奶奶的,也不早点说。”张贵笑骂了一声,道:“先经过牛大人。”
“牛大人,梁顾见过牛大人。”梁顾是一个好孩子,带着三伢子向牛富行礼。
牛富才看到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梁顾的右手好像被射中,但用布条粗略的包了起来,牛富还可以看到布条不断有血渗出来。
然而牛富却没看到梁顾脸上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再看看他身上的盔甲,破烂的盔甲被血染得发黑,不由打心底为这个汉子吆喝。
另一个人身材却较为矮小,但是伤在腰间,除了用布条包住外,还用手捂住,显然是伤得不轻。但来人端得也是一条汉子,虽然脸上有点不自然,但也不见吭一声。
牛富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小兵,问道:“怎么了?”
三伢子咧嘴没心没肺笑了笑,道:“没事,给狗日的蒙古兵的大刀咬了一口。”
“不过蒙古兵也没占便宜,老子也算是赚了,只可惜的是程大头死得太惨了。”
“还说没事。”牛富鼻子一酸,怒道:“给老子看一下。”
三伢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梁顾,梁顾瞪了他一眼:“牛大人官职比老子还大,帮你看一下那是给你脸。”
三伢子这才解开布条,牛富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蒙古兵的马刀可不是吃素,三伢子腰间被砍了一个大口,入肉三分,腰间伤口的鲜红的肉向两边翻开,露出了一条条肋骨。
“狗日的蒙古兵。”牛富不由抖了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