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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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博望楼就是孙霸天介绍的地方,光听名字行天一还不知道是干吗的,可进来一看整一个斗兽场加赌博的混合产业。但不同的是这里的比赛非常有意思,不同于罗马单纯的斗兽娱乐。这里的比赛更是充满了某种目的性。赛制分三层,为斗兽场,校场,生死台,三者之间为升级制,积累一定的连续胜场就可以升级到下一级别。
第一层,斗兽场,顾名思义就是搏斗凶兽,但也有些有趣的规定,首先鬼必须出自贫民窟,可以独立参加,也可组队参加,凶兽的强弱是随机而定,就看你手气好不好,有强的离谱的,当然也有弱的离谱的,风险虽大,但纯赌博的吸引力加上作壁上观的无上感性使得娱乐性大大增大,而且有意思的是即使组队参加比赛,到最后也只能剩下一个升级,假如放弃,就是全部杀死!逼着你跟所谓的队友争夺活命的机会,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快事。总体来说斗兽场就是强者戏弄弱者的坟墓。
第二层,校场,与斗兽场截然不同,虽然同样有娱乐性存在,但却有个明确的目的就是制造强者,首先鬼来源于平民窟,那都是历经厮杀而存活下来的佼佼者,当然斗兽场中活下来的也可以继续挑战。至于比赛模式,校场上,鬼可以任意选择凶兽的强度,相等实力的,或是略强的,而且可以依据自身状况合理地调整比赛时间,在确保完备的战力下进行厮杀。
第三层,生死台,强者与强者的最终碰撞,依然是挑战制,根据自己的实力选择要挑战的对手,可以选择上一届的胜者,也可以选择高墙上傲立的黑衣,据说他们都是经历了十场生死台的超级杀神,胜了取代,死了被吃。
而就在行天一回忆着博望楼相关信息的时候,猪群中,不是,看客群中却是爆发出了疯狂的呼声。
“生死台!生死台!!”
下意识地数了下深坑中的尸体,已有六具,而且都是标志性地身首相离,行天一观察着胜利者的魂力状态,竟出乎意料的充盈,而且比刚看到时要强大了很多,看样子应该是把自身逼到了极限,导致魂力的枯竭,几乎随时都会熄灭的地魂。新鲜的血食一被吞下就被疯狂地分解,竭力压榨着血肉内的魂力,充足自己干枯的身体。而且连战连胜之下他的凶悍之气也是达到了最高点,更是嚣张大吼道:“生死台!”
欢呼已达到了最高潮,只等最后的宣判了。
灰衣再次从黑衣中走了出来,并没有理会胜者的要求,依旧淡淡地问:“博望台,战或停?”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把全场的狂热完全地压了下去,嘈杂的交头接耳此起彼伏。
“居然是博望台!”
“真的,假的,快抽我一巴掌!”
。……
“博望台”
“博望台”
。……
已经无法用疯狂来形容这滔天的气势了。
对于如此反应,行天一却是纳闷不已,完全没听到过的比赛,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显感到背后孙霸天的情绪在剧烈波动,有不可置信,有惊喜若狂。
“这博望台是怎么回事情?”
“大人,这博望台是比较特殊的赛制,它是随机发生的,不在三类升级赛事之内,但却可以完全颠倒这个升级赛制!”压制着心中的激动,孙霸天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诉说着如此的疯狂。
“颠覆?”行天一也是来了兴趣。
“是的!无论斗兽场还是校场不过是生死台的准备,生死台也不过是成为黑衣的跳板,而黑衣也不过是强者的另一个标志,进阶高等级的一个机会,但生死台的时间却是太长,需要经历十场的风险,而这博望台不同,只要能活下来就可以成为黑衣,当然危险性也是很大,首先对手不管是鬼是兽都拥有压倒性的实力,并且主办方对他们的个人信息管制很严格,挑战者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对手用什么武器,或有有什么特点,所以也无法制定相应的战术。劣势虽是大的有点离谱,但挑战者的优势也是明显,胜负一招,活下来就是赢,输了就是死,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挑战者赢过,但同样也没有挑战者逃过,而上一次博望台已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没想到今天能再次看到这样比赛。”
“战!”孙霸天刚说完,深坑中就爆出了巨大的吼声。
行天一感受着挑战者疯狂燃烧的魂力,笑道:“看样子我来得挺是时候啊!”
第九十章 博望台 '本章字数:204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01 00:43:36。0'
鬼海腾,喧嚣暴,似雷炸鸣的掌声以近乎于宗教徒般的狂热掀翻了连胜所积累下来的全部喧嚣,而如此的疯狂却仅仅只因为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博望台”。
博望楼,号楼却非楼,楼志在高,此楼却直面向下,且此楼亦非彼楼,彼楼有式才成楼,而此楼有式却无楼。
博望台,号台却非台,台为胜,为生,为名,而此台却是只为死。
无数强者的傲然赴死,铸就了此台之博。
不尽豪强的尸体堆积,铸就了此台之望。
唯一至强的冷血碾压,铸就此博望之台。
。……
博望台,啊!多么动听的名字,仅仅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名字,我的身体居然战栗了起来,不是因为恐惧!不!是恐惧,但不单单只是恐惧,更多的是心中所燃起的不灭激情。
博望台的凶名,不是校场上如同慢火煎熬而出的粘稠,它是更加热烈,更加凶猛的迸发。即使这博望台的杀名猛烈到似要烧却我的存在,可这又何所惜,现在的我就为这三个字而沸腾。
嘴角上,鲜红粘稠的淡淡腥臭蔓,划过唇边延进了舌尖,延进了我的心,只是撩拨着我厮杀的心弦。但我明白,戏才刚刚开始,而戏的主角还没,没有登场,我只能略略地平复着肆虐的躁动。
既然如此,难道只是为了一死?是也不!我只求一战!
“博望台,战或停?”
冰冷的声音中毫无情感的兑现,我怔怔无声,随之冲动在渴望中诞生,冲动攀升而起堵住了我的喉咙,我的嘴唇激动地颤抖着,我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疯狂。
我原本只是麻木地等待着生死台,麻木地忍受着成为强者的噬心煎熬,麻木地思考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我的一切也只是被麻木所支配,我在等待生死台,可我知道即使是生死台也无法冲破我自身的牢笼。我之所以依旧站在上面不过是为了延续我渺茫的希望。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麻木却被上天降下的恩赐砸的粉碎。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都不需要怕,只要遵循本心,呐喊出了心中追求的欲望:战!
按照比赛的规则,我是有权选择放弃的,而结果也不会因为放弃而有所改变。我依然可以继续参加生死台,依然有权角逐黑衣的名号,因为我有这样的资格。
但我要亲手葬送这样的权利,虽然放弃博望台会意味着我将失去狗屁不通的名声。但那群杂碎口中呼喊出来的垃圾强者是那么值得稀罕的东西吗!那些废物的鄙视是那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吗!
当然放弃,也就意味着我拥有活下来的权利,但活着又能怎么样,这样的不死不活又能怎么样。难道再是继续重复那没有尽头的无聊戏码,不!我要成为强者,而不是戏子!
而且放弃博望台在绝对的意义上,我将永远失去成为强者的唯一机会。或许在那些弱者的眼中我依旧强大,但是我却永远地不可能再变得强大,因为我连面对真正强者的勇气都没有。
不可否认,博望台是恐怖的,因为那是无数挑战者的尸体铸就而成的威名。没鬼知道这纳鬼窟存在了多久,也没鬼清楚这博望台在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博望楼中进行过多少场虐杀。但有一个绝对的事实从以前开始就流传了下来,一个毫不动摇的事实,那就是在博望台上没一个挑战者能在一招下活下来的。
尽管现实是如此残酷,我依不惜一战。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变强。或许老老实实地慢慢积累会显得更加踏实一点,但在地府,这种道理就像放屁一样臭不可闻。没有功法的支持,我如何寻求强大。没有足够的魂力支撑,我怎么变得强大。诚然体悟与凶兽的战斗经验,领悟力量真之所在也是不错的选择,但那只不过是无知的妄言,没有绝强的领悟力又能做到什么。
我自死后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知飘过多少年月。我也曾弱小,也曾苟延残喘。那时候的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是可耻,或许是悲哀,或许又是可笑。但不知为什么依然历历在目,从过去开始它就一直在告诉我,不管在废物眼里我多么强大,我依旧弱小,正因为这刻骨铭心回荡在灵魂中,现在的我才能傲立在这里,傲立在无数强者祈求的博望台上。
无数个岁月的重复让我对反复的变强方式产生了疑问,因为这种单纯的努力已经无法满足我变强的欲望。我开始迷茫前路究竟在何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继续变强的潜力。而为了改变现在这僵持的现状,我毅然参加了校场,只为那生死台上强者的一战。在校场上我给自己定下的对手是略强的凶兽,即使我知道这个环节不过是为了积蓄魂力而准备的,我也完全可以选择旗鼓相当,但我不会违背我的原则,只要比我强的,我都要挑战。
而回应我期待的就是这博望台,虽然它的结果不是挑战者所期望的。但它独有的致命诱惑是不可阻挡的,博望台上只一招。接住了就是活,接住了就代表我可以朝着强者之路继续走下去,因为我有那个资格。接不住就是死,也就是说我的器量不过如此,继续苟活几千年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要成为强者,我要证明我的价值,我不需要在不温不火的生死台上的伪强者,我要挑战真正的强者,即使是以我的生命为代价。
灰衣听到了我的呐喊,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我的鲁莽吧。他冷声道:“博望台上只一招,战者何名?”
“战者无名,只为战!”我冷冷回答,尸体的名字有什么意义,等我活下来我的名字才有存在的价值,等我活下来我要把自己的名字刻进这群废物的脑子里。
“好!博望台开!”似乎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灰衣的声音似乎有了点起伏。
黑色大门再次拉起,我甩开盾牌,紧握手中的唯一。
第九十一章 战者与强者 '本章字数:370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131 10:43:50。0'
战者,仗剑而立,全神贯注。
观者,伸颈屏息,万分激动。
石质绞链的粗犷独奏于深坑,溅满血腥的黑石门**着掀起了那通往最后的帷幕。
战者静,剑刃寒。
观者宁,息凝恐。
深邃之暗露出森然獠牙,脚步声清澈却是让颤栗在鬼心。
战者凝。
观者惊。
声骤停,出幽暗,化作震颤,一娇小身影于场中傲立。
小小的身影穿着简谱,无法分清他的性别,娇小的身体是如此的单薄,那样的脆弱足以被在场的任何一只大手捏成齑粉,短小的匕首在他的手上显得是那么地可笑,就像是玩具般的不足轻重。
“什么?”
“小孩子?”
。……
惊讶,疑惑,震惊,害怕,各种情绪相交于鬼海的上空,凝聚成一团不可化解的乌云,但那云至多也只能在他们自家头顶徘徊,却不敢靠近那娇小的身影一分一毫。过了不久,鬼海上空的乌云也就消散,取而代之,尊崇,敬佩,疯狂掀起了阵阵巨浪。
既然这娇小能站在博望台上,那么他注定就是强者,因为这个不可动摇的事实是用无数挑战者的尸体砌积而成的。当然观者们的震惊也不是不可理解,至少在他们的印象中历届的博望台是没出现过这么小就列位的强者。
人死留地魂下地府,其姿却是保持死前之态,地魂附阴气而为鬼,鬼万变,魂岿然,对人虽有用,对鬼却是无意。然鬼岿然,魂一变,则通变,但此法唯一的缺点就是消耗魂力,不仅变化时要消耗,维持更是消耗地厉害,且越是长时间的保持变化消耗的也会越多。而魂力又是保持魂的存在之根本,魂力不足,灵魂亦不可长存,更何况地府这么残酷的自然环境,能存活下来也是不错了,没有谁会大量花费魂力在这无意义的变化之上。
不同于高台上观者对于娇小身材的复杂情绪,战者仅仅是站在原地就感到了那娇小身上压倒性的存在感,以及压抑到极点的久经沙场的煞气,他虽静立,却如同趴卧睥睨的巨兽,静亦是无法压抑他之强大的本性。冰冷的瞳孔中毫无任何的光彩,战者只瞥了眼,却仿佛是到坠入冰窖般的寒冷,冰冷到死灰的寂然中根本无法映出任何东西,包括战者自己在内。高傲如他手中似握却非握的寒光如同毒牙般的致命。
紧紧地握住手中剑,战者清晰地感觉到对于面前的他来说,这不过是场连打发时间都算不上的游戏,而自己只不过是连只蛆虫都比不上的东西。
“强者!”战者下意识地吞咽,双手牢牢地握住剑柄,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无视,只是最单纯的尊崇。
蝼蚁的严阵以待却是无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