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情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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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孟的,武功出神入化,可惜偏要跟我们作对。”段澍是个直人,既然知道江南厉害,口里也就承认,并不硬撑。
段钊使出段家拳法,已跟那老者斗在一起。这场比武,跟刚才那场又自不同,刚才两人有些大开大合,此时却是近距短打,出手小巧灵活,全是较量招式。看两人比武的样子,段钊并不像刚才段钟那么占尽上风,但那老者却已是额头见汗,不似刚才那么悠闲。旁边人人觉得奇怪,刚才被段钟压得抬不起头,他似乎游刃有余,现在段钊只是和他打个平手,他却额头见汗,难道是老了,体力不支?只有段澍、赵夫子和一位白须老者看得微微颔首。段澍想:“那老者一定就是老二了,只有他和赵夫子才到达上乘武功的境界,看得出段钊武功远胜段钟。”
数十招间,段钊已使出了段钟失手时出的那招,又被老者一招云手缠住。连屋里那个王爷都喝起彩来,屋外王府一方的人也是高声叫好。没想到段澍也叫了一声好,那赵夫子却连连摇头。段钟正想为什么段澍也叫好,还没想清楚,却见段钊顺着老三缠绕的方向跟着他一转,右手已从老三两手间滑出,顺势把住老三脉门,一肩撞倒了老三。老三因为脉门被制,内力不能发挥,给撞得一口鲜血喷出。段钊念他刚才未伤段钟,也不追击。老三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说罢退下。
段澍低声道:“钟儿,看到没有,段钊出手比你灵活,而且注重细节。虽然你们看似出的是同一招,但段钊的前臂向外,所以可以随着对手的云手转动,然后脱出对手的纠缠,反败为胜。”
段钟垂首道:“孩儿知道了,以后会多向钊大哥学习的。”
只见那位白须老者缓缓走下,道:“老夫领教。”说着也不拿什么架势,只是平平淡淡的往那一站,根本看不出底细。段澍仔细端详了他半晌,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心想:“此人是不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如此的深藏不露,只怕段钊武功虽好,究竟嫩了点,恐怕不是他对手。”段澍虽与大哥不和,但毕竟是一家人,若段钊真有闪失,也不好交代,反不似段钟哪样可以让他历练历练。于是说道:“钊儿,你已比过一场,不可再比,下场休息。”
段钊应道:“是,孩儿告退。”
段澍本想自己接过这一场,但对方擂主未出,自己却被逼出手,岂不算是已经输了。正沉吟间,忽地后面闪出一人,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属下受段家大恩,未尝得报,今日愿出此战!”
段澍一看大喜,此人名唤白范,在段家做了多年食客。武功之高,在段家部属中仅次四大家将,有他出手,应该可以胜此一场。便道:“好!由白师傅出手自当马到功成。”
那白范走到场中,略一运气,一招“鸠占鹊巢”攻向王府老二。这一招招如其名,是要对方必须退让,让出自己所占的位置,向后退出,但只要向后一退,立时失去主动,马上处于下风。众人看他这招有如雷霆霹雳般来势凶猛,都不由叫了一声好。段澍想:“此人不摸清对方底细,如此攻法也忒危险了些。”
果然,白范未能鸠占鹊巢,反倒是鹊入鸠口。若是他稳扎稳打,就算不胜,也能拆个百八十招,他如此冒进,未曾接招,就被老二制住。那老二是鹰爪门的高手,武功路数上也有些克制他,加上他求胜心切,所以一招间,双足已断。段家急忙又两个人上前把他抬下,他一脸羞惭,不敢看段澍一眼。段澍虽恨他输了一阵,也不好指责,只得安慰了几句,寻思下一场该如何接下。
段家众人已在前面升堂立帐,只是段澍带领几个高手来后面拿人,此时白范败了,如果段澍出手,即使胜出,也难免让人说段家无人。段澍想了想,运功喝道:“慕容焘!”这一声,直震得梁上灰尘也是簌簌而落,王府众人皆是面如土色。只听前面有人应道:“小的在!不知三爷有何吩咐!”人随话至,话音刚落,慕容焘已是赶到。来势之快,令那赵夫子也是为之变色。
六十一回 硬夺藩王逢高手 强攻
话说慕容焘来到后院,脸色铁青,尚未动手,只是阴恻恻的往那一站,就已令人胆寒。慕容焘来到后院,根本没有正眼看湖广八虎一眼,只是抱拳对段澍说道:“属下拜见三爷,三爷有何吩咐?”
段澍道:“那个什么狗屁藩王就在屋里,这几个人拦路呢!”
慕容焘道:“属下这就去打发。”
段澍道:“刚才说好了单挑,咱们一人一个。”
慕容焘道:“让三爷亲自出手,属下十分不安,还是属下来对付,待属下不成时,再请三爷出手。”
段澍道:“这几个人倒还有些能耐,我也想打一场消遣一下。”
慕容焘道:“不知三爷要消遣哪一个?”
段澍道:“你先上。”
慕容焘道:“不错,三爷神功盖世,自当坐镇擂主。”他们两一问一答,根本没将湖广八虎放在眼里。湖广八虎中的老八、老六脾气暴躁,早就按捺不住,只因刚才已经输了,不便再行上前挑战。老二和老大却十分耐心,不动声色。实则慕容焘非但是高手,动手的经验也十分丰富,他这么说也并非是一味的狂妄,最重要的,是要看看对方是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见老大和老二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知道此二人是劲敌,心中暗自提防。
慕容焘跟段澍说完话,走到场中,对着老二一抱拳道:“看来阁下便是第二高手,在下领教。”
湖广八虎听他这么说,不由心中一凛,此人刚才并不在场,此时只是看来了众人一下,便正确的判断出老二便是第二高手,看来此人非同一般。老二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战,当下也是一抱拳道:“好说,请赐教。”说着已是摆出架势。
慕容焘见此人一举一动极有法度,武功绝非泛泛,当下也不客气,运足内力一掌劈出。慕容家祖传阴寒内力,在江湖上一直占有一席,慕容焘自幼便被慕容家的长辈成为神童,早得慕容氏武功真传。这一掌劈出,掌风带着一股阴寒之气直扑过去。老二只感一股寒气侵骨,急忙运功抵御,同时一抓攻来。
两人都是功力深厚而不以招式见长,出招有些缓慢,但内力却都是发挥到十足。旁边围观的众人都感到一股压力,内力稍弱的都不由后退,以免为这股内力所伤。慕容焘的内功十分特异,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令对手感到一股彻骨奇寒,是对手不得不运功抵御,从而无法全力进攻。湖广八虎的老二也是不可多见的高手,虽然感到一阵阵奇寒侵入心底,仍然咬牙顶住,全力以鹰爪功反击。
但慕容焘功力深厚,老二如果不全力进攻,手中鹰爪便难敌慕容焘的掌力,若是全力进攻,又难以抵挡慕容焘掌中的寒气。他渐渐感到身体越来越冷,不到五十招,老二感到血液几乎凝结,手脚渐渐僵硬。
老二虽然还在坚持,但他感到自己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他手底略微一慢,已给慕容焘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胸口。慕容焘的掌力何等惊人,就算以掌对掌,也多少要受到些损伤。此时老二收到寒气侵袭在先,同时因过招而功力消耗,被慕容焘一掌击中之后,只感一股寒气侵入骨髓,全身便如冻僵了一般,一下子委顿下去。
那个被称为赵夫子的老大急忙扶住,只见老二已经奄奄一息,但赵夫子来不及悲伤,只得起身迎击段澍。段澍见慕容焘如此心狠手辣,那老二不过是给为其主,本来只要击败他就行,慕容焘去要了他的性命,此时也不便指责,当下走入场中,准备接下下一场。
赵夫子有意为老二报仇,但对方既然胜出,按便可下场休息,何况段澍已经下场,他只得先跟段澍动手。但段澍虽然是个愣头青,武功之高,却又远胜慕容焘。赵夫子武功在慕容焘之上,本想击败段澍后再向慕容焘报仇。但段澍出道以来,除了孟江南从未遇过敌手,此时跟赵夫子过招根本没有什么悬念。数招之内,便已击倒了赵夫子。以段澍这样的武功,必须具备资质,刻苦,名师等等,方可练就,所以只要段氏三杰之一出手,王府里纵然有几个高手,却又哪能抵挡,结果不言而喻。赵夫子虽然是第一高手,反而败得更快。段澍跟他动手,虽有消遣之意,却怜赵夫子武功不弱,只是伤了他筋骨,并未以内力伤他元气。剩下的人见八大高手战败,哪敢恋战,急忙逃散,只恨爹妈没给自己生了一对翅膀。
王府人等一下跑得干干净净,有几个不识时务、荩忠护主的,立时不死即伤,哪能抵挡得住。段沣大摇大摆的走向屋内,心中纳罕,这王爷一直在里面大呼小叫,自己一方胜了就大声喝彩,输了就大声咒骂。当段澍亲自出手时,他就没了声息。段澍一掌推开大门,进去一看,里面只有几个太监和婢女被点倒在地,根本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王爷的人。
见情况如此,段澍不觉大吃一惊。段钟早已抓起一个婢女,喝问王爷的所在,那人却给点了哑穴,无法回答。段钟急忙解穴,使出四五中手法,却都没有效果。慕容焘哪要段澍吩咐,马上跃出后窗,只见派去包抄的几个属下都给点倒在地。慕容焘试了几种手法,根本解不开他们的穴道。要想解穴,必须要懂得点穴者的手法,否则要内力强出很多才行。慕容焘解不开,说明点穴者内力不弱,或者手法特异。
六十一回 硬夺藩王逢高手 强攻
段澍大怒,骂道:“怪不得王府这些人有恃无恐,原来前面派几个人和我们比武,输得十分悲壮,后面把人救走。咳!我们此行本以为准备充分,没想到王府中竟有如此高人,这回咱可是又输了一场。”
慕容焘笑道:“三爷,其实擒拿武昌王的主意是高能和祈琏撺掇二爷定下的,咱们并不赞成,这下可好,怪不到咱们了。王府人等被点倒了,估计也不是王府中人若为。”
段澍会心地笑了笑,道:“好!咱们就这么回去交差,管他是谁点倒的,反正不是我。”
慕容焘道:“二爷那?”
段澍道:“我顶着!”
众人回到了前面大厅,段沣正得意洋洋的高谈阔论,说道:“王府里面这几个歪瓜裂枣,澍弟去了居然没能拿下,还加了慕容焘去,这倒让我没有想到。看来以后咱们还是得杀鸡用牛刀,即使对付小角色,还是不能大意了。”
段澍正好赶到,接口道:“没想到的还在后头,慕容焘去了还是没有抓到,人跑了,派去包围的人都给点倒了,穴道都解不开。”
段沣大吃一惊,道:“当真?”
段澍气急败坏道:“那还有假?总不成我拿到了人又给放了。”
高能这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段澍怒道:“你看我做什么?你是说我把人放了!?”
高能作揖道:“属下不敢,属下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是三爷的对手。”段澍听了大怒,当场便要发作,段沣急忙制止,疑道:“澍弟,莫不是你把人杀了?”
段澍摇头道:“没有,我虽然不想擒拿什么武昌王,但二哥的话还是听的。你看看这些人,总不是我点倒的,穴道连我都解不开。”
段沣试了一下,自己也解不开,段沣解不开穴道,自然不是段澍点的,段沣运功冲了半晌,终于解开。
见那人穴道解开,段沣问道:“是谁?”
那人道:“属下无能,没有看见。”
段沣道:“有几个人?”
那人道:“好像是三个,也可能是十几个,出手之快,形如鬼魅,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给点倒了。我们十多个兄弟,一招都没接上,也没人来得及发出警报,而且倒地时都是脸朝地,没看见人,他们进屋去估计是把武昌王劫走了。”
段澍道:“笨蛋!没看到,还能听不到?到底有几个人?”
那人道:“几个人出手还是走路都没有声音,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是因为他从我身边过,另外的人只看见人影,没听到声音,像是白日见鬼了。”
段沣惊道:“孟江南!?又是他?”
段澍骂道:“多半是!除了他还有谁有如此武功?当初他小子到湖广来,我们就该杀了他。那小子武功进境很快,没几年就成了如此高手,现在想杀也没那么容易了!”
段沣叹了一口气,沉吟不语。
却说江南鹤鸣若雪三人准备劫走武昌王,悄悄混进王府,这时段家已经攻进去了。于是便混到后院,看到段家已经派人围住后面。段澍带人在跟王府高手比武,江南知道段家其他人也倒罢了,这段澍武艺精湛,功力深厚,如果混进屋内去救走武昌王,可能会被段澍发现。所以一直到段澍亲自出手时方才下手,三个人一起出手,点了围在后面那起人的穴道,把武昌王也点倒了以防他不合作或者出声示警。那武昌王身边不少美人、太监,都不会武功,而且都在隔着窗子观看比武,点倒他们更加容易。
三人劫走武昌王,逼他换了农民的衣服,带到府外。等离王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