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情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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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里武师都出来看热闹,人人都知吴氏兄弟虽然呆头呆脑,但武功着实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厉害。里面江南听说,急忙出来看时,见是曹猛令狐广已吃了大亏。急忙喝止,拜倒在地:“弟子孟江南,不知两位太师叔驾到,未出远迎,让两个手下伤了太师叔,罪该万死,请太师叔责罚。”吴氏兄弟一见,知道打错了人,一溜烟跑了。江南大怒,正要去追他们回来向两位太师叔磕头赔罪。曹猛忙道:“不必,他们两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现在居然肯为你效力,你也不可当他们为下人,这两人呆头呆脑,手底着实不弱,但一向没什么恶名。我们虽受了点伤,但不打紧的,士可杀不可辱,不能叫这样的高人向我们磕头,我们也不敢受的。”
令狐广本来大度,曹猛喜欢结交英雄人物,最喜与人比武,所以两人并不在意,哈哈一笑,当作没事一般。江南忙将两人请进旁边一家酒馆,在包间里重新又见过礼,问道:“太师叔到此有何吩咐,弟子愿听调度。太师叔还当我是点苍派的人?”
令狐广道:“谁说你不是点苍派的人?虽然有些误会,但我和曹猛师兄从不相信你是内奸,以后回山我们自会为你说话。”江南听了,大是感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令狐广、曹猛大致说了扬州的情况,江南也是甚为担忧,但也没有办法。宇文垂、宇文超武功惊人,宇文超虽未见面,但听他几次出手,手底确实不弱,凭树枝树叶就打伤了点苍派的人,武功当在令狐广之上,宇文垂更是高深莫测。关键是,敌暗我明,要想拼命也找不到人去拼。点苍派和一些朋友查了几年,也不知宇文家住在何处,也查不到究竟是谁杀了宇文笑。江南道:“如此,只有大家住到一起,就像江南四大家对付魔教一样。”
曹猛道:“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想到,只不过魔教是人多势众,何时来攻,较易发觉,宇文家只有两个人,根本无法发现。”
江南道:“我有一步险棋,我们自称已抓到凶手,等宇文家的人来亲自发落,等他们来了,我们跟他决一死战!”
令狐广道:“这一招确实有效,但也太过危险,到了万不得已时,也只有如此了。”
令狐广和曹猛在杭州找了地方住下,江南也搬了过去,心想,自己和吴氏兄弟加上令狐广、曹猛都是高手,宇文超来了绝对不怕,宇文垂大家都没见过,只有一拼。
不日之后,宋清风来到,只稍喘了口气就说:“我去看了你们扬州的会馆,那些人死前曾和来敌血战,发现不敌就四散而逃,却一个也没逃出去,我看不像是一两个人干的。如果是宇文垂亲来,我也说不清,此人有通天彻地之能,无论做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但我估计宇文超估计却没这个能耐。”
江南欲言又止。令狐广道:“你说,在这里不要拘谨,我们虽是太师叔,但也知道你的才智,你只管说就是。”
江南道:“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宇文垂亲来,另一种是根本不是宇文家的人干的,有人冒充宇文家的人对付我们。我猜想,多半宇文笑就是他们杀的,他们想利用宇文家的人来对付我们,又想利用我们对付宇文家的人。他们来个卞庄刺虎,坐收渔人之利。”
曹猛道:“我也这么想,但究竟是谁却想不出来。我们点苍派门徒一向行侠仗义,得罪的人不少,但能杀死宇文笑,又能杀死扬州的云南会馆中点苍门徒的人武功很高,我们并没有得罪过这样的高手啊!若说魔教,我们是在宇文笑死后才惹上的,所以也不可能是魔教。梅寒林虽有这个能力,但此人很少在江湖上露面,而且独来独往,我们没机会惹上他。其他有如此武功的,一般都是名门正派,而且跟我们点苍也没有仇。湖广段家,从来都以正派自居,已经是武林盟主,没必要挑起其他门派的争斗。所以我想了很久,始终找不出一个人或者一个门派有动机做这件事。”说到梅寒林时,曹猛见江南眼睛一亮,有回复平静,便又道:“江南,你有什么就说,不必客气。”
江南道:“我本来想让梅若雪招他父亲来对付宇文垂,但也知道这样一来,咱们点苍派也就不要做人了,还不如给宇文垂杀了。”
曹猛道:“你能知道这些,我很高兴,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虽死不能低头。别说梅寒林是不是愿意跟宇文垂决战,就是他肯来,咱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江南忽然想起一事,喜道:“有人来劝我造反,这个人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组织,实力不小。这个人曾冒充崆峒派的人,在胡总督幕中效力,此人文武双全,就是在玄武湖便跟我比武的人物之一,难道是他们?”
令狐广道:“惠研师兄曾来信说,有人想要推翻朝廷,让我们点苍派联络云南各族土司、头人,在云南举事,说是点苍派的各位长老似有意相助,但没说是什么人。”
曹猛道:“极有可能和江南说的是同一起人。江南,你知道的那个人在哪,实力如何。”
江南道:“此人武功不错,在江湖上难有敌手,和他一起的至少还有两个人武功不在他之下。”
曹猛道:“就是那天和你比武的那三个人吗?”
江南道:“是他们!”
曹猛道:“如果是他们,那就有实力杀死宇文笑,三人一起出手,扬州那件案子也是可以做得出的。不过他们既想笼络我们,为什么又要杀我们的人,这不是反而得罪我们了。”
令狐广道:“难道他们想利用宇文垂对我们施加压力,让宇文垂来对付我们,然后他们摆平宇文垂,卖个人情给我们,好让我们为他所用?”
曹猛道:“这个推论很有道理,但有两点说不过去,一是无论谁也不可能有把握能摆平宇文垂,一是万一给我们和宇文垂知道,那他们不是反而树了两个强敌?”
令狐广道:“不错,这只能作为推论,但有了推论,我们终于是有了查案的线索,两年了,现在似乎终于有了点头绪,不至于像两年来那样糊里糊涂。”
江南道:“那也不一定,如果他们知道宇文垂有什么弱点,比如像嗜血狂魔那样只能出十招,那他们也就敢于向宇文垂出手了。怕就怕有的人听惯了属下的逢迎拍马,自以为能够打败宇文垂,到时候有不是对手,那样就麻烦了。”
曹猛道:“不管是不是这样,到时候宇文垂找上门来我们也可以这样回答,至少可以让宇文垂不找我们的麻烦,甚至可以有人帮我们找回扬州的场子,我们也不用背上好杀的罪名。”
令狐广道:“如果没有证据,也不能这么做。更何况,到底是什么人在谋反?来找江南的人和去找惠研的人是不是一起人?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江南道:“那我们假装同意,参加他们的事,然后就知道是谁了。”
曹猛道:“对方如果要我们留下文字的东西,我们就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到时候翻脸都翻不成。”
令狐广道:“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到底是针对谁的。说不定是魔教中人想报复当年朝廷联络各派大杀魔教教众而设计的阴谋,但那事已过了一百年了吧!”
江南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令狐广道:“这是一个江湖上流传已久的掌故,据说国朝太祖高皇帝取得天下时曾借助了魔教的力量。取得天下后,却担心魔教组织严密,怕他们再次造反推翻自己,就派出不少高手,列举了魔教的种种不是,以江湖人的名义联络各派,几乎把魔教消灭了。此事已过去了二百来年,可能只是一个传说。但现在魔教已经强大起来,如果想要报仇,必然会造反,而且也要向江湖各派下手。”
曹猛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是一头雾水。”
令狐广道:“咱们还是分头去查,既然如此,派人联络一下各大门派,勿要中了反间之计。”
曹猛道:“我去安排。江南,你等那人在来同你联络,最好制住了他,或者套取他的实际情况。宋兄,你在江湖人缘极广,小弟这次全仗你了。”
江南道:“是!”
宋清风道:“你老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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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宝剑总使英雄配 遗
当下计议已定,各人分头行事。江南向总督大人告了假,说如有战事立刻回来,然后到城外自己府中住下,专等祁琏来找。等了几天,祁琏并没有来,却是段钊先来了,带来不少礼物。又说江南婚礼没能到场,十分不安,还望江南原谅,江南忙谦逊了几句,段钊就在江南家里住了下来。
不几日,段式三杰来到江南家,专找江南说话。江南见了礼,大家分宾主坐定。段沣先拿出礼物,都是些夏彝商鼎之类,江南虽不喜欢,但知这些东西都是极其的珍贵,坚决推辞,只收了一般的文房四宝一类的普通礼物。段沣见他不收贵重礼品,遂拿出了家传宝剑,名曰“寒霜”。江南接过来一看,此剑反光柔和,隐隐透出青霜之色,寒气逼人,剑薄刃利,看起来虽不宽厚,却沉甸甸的,比一般的钢剑要重许多,比之师父所赐还要好得多。剑鞘古朴,上面有两个古篆,为“寒霜“二字,似是上古宝物,心中十分向往。江南擅于使剑,见到如此宝剑,岂有不动心之理。
段沣道:“这柄剑就是传说中的十大上古神器之一的‘寒霜’剑,据当年剑痴东方学所著《剑经》记载,此剑最早见于战国末年,后归于秦始皇,秦亡后被前汉皇室收藏,王莽篡位后不知所踪,后出现在大理国皇室,大理亡后失踪。这些都是东方学根据传说写成,未必可信,但此剑的确是好剑。”说罢,段沣拔出随身配剑,一看便知也是柄好剑,段沣轻挥“寒霜”,只听“铮”的一声,段沣的佩剑应声而断。江南接过“寒霜”一看,却连缺口也没有一个。
段沣道:“宝剑配英雄,如此宝剑只有江南贤侄才配用它,若是传给了段钊,他那两招三脚猫的功夫,白白浪费的一柄宝剑。当然,江南你剑法通神,就是拿一根擀面杖,江湖上也难逢敌手,但有了此剑,却也有猛虎添翼之功效。”
段钊也道:“不错,若是我使此剑,恐怕不出三日就给人夺了。这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用此剑倒好,用了此剑反是害了自己。”
说实在的,对于那些什么夏彝商鼎,金珠宝贝之类的江南根本毫不动心,但见了这柄宝剑,江南确实心痒。但无功不受禄,如此好剑,江南也不敢受,忙道:“段兄武功很好,小弟自愧不如,又是段家长子,正该配此宝物,岂能送给外人?小弟万万不敢受的。”
段钊道:“孟贤弟岂能说是外人,你我一见如故,已结为异姓骨肉,怎么还分什么彼此,贤弟力克嗜血狂魔,打败祁琏、慕容焘、高能联手,又收复了吴氏双雄,如此武功,天下独步,谁人还敢与你比肩,你若说出不如愚兄的话,摆明是寒碜为兄了。”
江南道:“小弟绝无此意,但段大哥的武功确实也是不弱的,如有此剑,天下敢于争锋者不过数人而已,何来怀璧其罪之说。无功不受禄,小弟怎能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
段沣怒道:“此剑并非我家传宝剑,而是新近得来。我等细思并无一人配用此剑,特地送与贤侄,并非有求与你,难道贤侄以为我们是有所图而来吗?我们段家可不是随便求人的,要钱我们虽不敢说富,千儿八百万的银子唾手可得。要人,虽不敢说天下景从,一两万人随时也可以叫得来。我们还眼巴巴的几千里地来求你不成。”说罢,重重一拍桌子,桌上两杯茶立时飞了起来,约有一尺多高,落下之后,却没溅出一滴。江南看了,心中一凛,心想:“都说段氏三杰武功盖世,随便露一手,的确不是我能做得到的。
当下拱手说道:“段世伯误会了,小侄怎敢以为段家有求于我,只不过如此贵重的宝物,小侄确实不敢收,还请世伯原宥。”
段沣等拂袖而起,怒道:“既然贤侄如此信不过我等,那我等告辞。段钊,孟兄弟看不起我们段家,你是高攀了,咱们走吧!”
段钊道:“既然孟公子如此信不过为兄,我们只好割席断交了。”
江南道:“世伯、段大哥,不可如此,小侄收下就是。”
段沣道:“我等送你此剑,并无一事求你,你只管安心收下。我们段家的人一是一,二是二,不会因为给了你什么东西就要你回报,就算你用此剑杀了我,我们段家也不会说你忘恩负义。”
江南道:“世伯言重了,小侄怎敢。”
当晚留了段家四人吃饭,江南家不大,也不富裕,并无什么山珍海味招待,段家四人也并不介意。饭罢,江南和吴氏兄弟一起送段家四人到杭州城外,城门已关,段家四人就住在孟家,并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