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花开+七日断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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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衣在心里苦笑。早就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不曾对谁有过特别感觉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早就被俘虏了。现在感受更是深刻。只是,被一双天下无双的水眸俘虏的感觉还真不错。他心甘情愿。谁数他就喜欢这个呢!
看着水眸,唐无衣情绪很是激动。不知怎么的,竟无法控制自己,紧紧将那个小娃娃搂进怀抱里,无言无语,却是再也不愿意分开。
安宁客栈,不是京城中最大的客栈,但是住过的客人都知道,这里的舒适程度并不辱没它“天下第一安宁”的名号。何况这里的饭菜也是一等一的美味。所以很多时候就算是不打算住店的客人也会到这里品尝厨子拿手的南方菜肴。
这天天快黑的时候,客栈里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乍看起来是没有什么稀奇,五官虽不能说平凡,却也不是出色到教人难以忘怀。他的穿著打扮也很正常,最惹眼的地方也不过是扎了一条绣花的腰带。虽然仔细看来没什么奇怪。但是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一进来,就点了一桌子的好菜。上菜的时候店小二无意中的一瞥,才算解开了店内众人心中的疑惑。
原来,这个看似很正常的男人,最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他的额头。怎么说呢,普通男人会在额头上刻下凶恶的面孔吗?虽然看起来有些笔划已经淡了似乎早已经经过很长一般时间的洗刷,但是,整体的效果还是看得出来的。
再怎么清秀的面孔,配上这幅可怕的面具似样的刻印,也显得狰狞无比。难怪这男子身上的气质再怎么飘怱淡然,也多少带了点凶气。
这个人……全身上下似乎都带着令人不快的气息,彷佛……他就是某种凶兆。
想到这里,客栈里的人们忍不住抽了一口长气。就连住在客栈里的客人们也似乎感染到了那种惊恐的气息,一个一个都小心谨慎地进出,不敢惊动那人半分。平常总是热闹喧嚣的大堂里,显得格外的安静。
就在这种寂静寥落的气息蔓延在客栈里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客栈外又走进一个男人。
相对于其它人的战战兢兢,这个人走路的态度简直可以算上太过平静从容。
他很镇定地越过人数稀少心神恍惚的客人,走到了那奇特的少年身边。无视于少年怪异的神情,坐在了少年身边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喝酒吃菜。
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却给人一种看似和谐却也紧张的感觉。
这两人是认识的吗?先头那位客人看起来并不好说话,如果不是熟人朋友而是生死仇敌的话,打起来怎么办?收拾善后可是很麻烦的呐。当然,真要打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出了店门口,一切随意。
店里的掌柜伙计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天性中的八卦还是让他们躲在柜台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地偷听别人的谈话。
两人之间平静的气氛很久以后才被打破。那个时候,那后来的男人已经吃完了第三碗饭,也把半斤的一小壶酒全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此刻,他的脸颊飞上淡淡的红,一双本来很是锐利的眼里也浮现了温和的笑容。他看着怪异的少年,微笑。
“这里的饭菜还不错。”
少年似乎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握成拳的手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我还没吃。”
“我再帮你点一份。”
“不必,没胃口。”
“你也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吧。不饿吗?”
“我看着你就没胃口。你要想让我吃东西,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还没原谅我吗?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当时那是误会,我并不想伤害你。”
把头扭到了一边,看神情完全一副拒绝相。
“我早已经说过,从那往后,恩断义绝。你听不懂是不是?”
“小妙……你的肚子真的很饿了,对吧。先吃点再说。”男人招来伙计,重又点上了四菜一汤。
“唐无衣,你故意装傻是不是!”怪异少年横眉怒目,几乎快要掀桌子了。
“你向来都是这样,肚子一饿就很容易生气。”男人对他的行动抱以微笑。“三天也该是你忍耐的极限了。我说了,有话吃饱再谈。”
“我根本不想和你谈。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少年上下两排牙齿喀喀地在相互碰撞,他的表情越发的凶恶,简直就把原本清秀的面目扭曲成不忍观赏的丑恶。
“小妙……”男人的微笑倒越见温柔。“你不要以为你真的躲得了。我想要的,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放手。而且,你难道真能忘记我?”
“你——”
“菜上来了,先吃吧。”说着,男人忽然扬起了手掌。只有内行人才勉强能看到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开来。“不要对我用药,你知道我不怕这东西。”
男人的从容映在被称为“小妙”的少年眼中,更是激发了他的百般怒火。他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实在让人无法忍耐。
为什么从再见面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无法摆脱他的跟随?忍无可忍之下完全顾不上还需要休息调养的身体直接从朱七王府中溜了出来,用尽各种隐匿的手段也不过是为了把这个让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男人再次遗弃,可是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容易。他跟了上来,并且再也不给自己躲避的机会。
最后的一次侥幸是在三天前,利用他百年难得一见的疏忽闪得远远的,然后被他的手段逼得不得不现身。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恨恨地看着面前的人,小妙——花妙嗔虽然很想使用武力把他解决掉,可是他也很清楚,江湖人公认的唐门下一任门主并不是他可以对付得了的,在那双看似温和却已经浮现威严的眼下,他只能抄起筷子,赌气似地在每个盘子里挑了点东西,塞进嘴里。
真的饿了,三天三夜虽然没啥大不了的,但是他要躲避的是那个唐无衣啊。他对他,想见、却也不想见。思念他,却也憎恶他当年的伤害。心在挣扎,挣扎得让自己筋疲力尽痛苦不堪,最后却依然还是想他。身累,心更累。
以几乎从一见面就爱上了的感情为底,再大的仇恨,也不过如此。时间能冲淡,心更会忘记。
此刻,食物的味道在口腔中泛开,才知道强迫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肚子的呼唤无可抵挡。于是不知不觉间,花妙嗔甩开腮帮子对着满桌食物大快朵颐,浑然不觉坐在对面的人正用无比温柔的笑容看着他,并且在他扫光盘子后,再为他点上他喜欢的食物。
当花妙嗔心满意足地抛开手中的筷子时,这才发现桌子上的碗盘已经不只是原来的四五个。看着小山一般的碗碟堆,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有点尴尬,而当他听到唐无衣的笑语时,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小妙,你也很能吃啊!”
“关你什么事?”
“吃完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不。”
“真的不去?”
“不去!”
“那……”唐无衣的笑容并没有改变,为什么花妙嗔会觉得有丝不妙的预想从心底泛起呢?”就别怪我不择手段喽!”
在花妙嗔有反应之前,空气的感觉变了。然后,花妙嗔就倒在了唐无衣的臂弯中,然后,现场只留下唐无衣饱含奸诈的低语。
“吉祥做的新药,果然很有效。”
夜很深很深了。孤独的月悬挂在高高的树头,羡慕地旁观人间有情人的甜蜜欢乐。
京城东南角的一间豪宅是唐无衣在京城购买的房子。也是他用来与普通商人谈生意的基地。能在地价比天高的京城买下这个大房子足以证明唐无衣不仅是江湖中的名人,更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这个房子是唐无衣的私人财产,与唐门无关。除了唐门的门主和夫人,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宅院神秘的主人就是唐门的大少爷。
此刻,这个宅院内的灯光大都熄灭。只留下几盏气死风灯照亮几条主要的通道。万籁俱寂中,只有宅院后方的主人房间里传出隐约的喘息声。
到底……做了多久呢?花妙嗔勉强睁着困倦的眼,越过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肩膀漫无目标地看着头顶黑乎乎的屋顶。
他很累了,非常想好好地睡一觉啊,可是男人在身上的动作却让他无法安心地沉入睡眠中。
他到底做了多久?他到底还要做多久?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居然不知道他的欲望居然那么强烈,自己真的被吓坏了。
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自己其实已经醒了,可是却没有抵抗。不是不能,而是……那双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居然让自己无比的激动和渴望。记忆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这双手,那种感觉虽然有些陌生,却无法让自己生出抵抗的心情。那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灵魂的响动。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再受到神智的控制,只不住地颤动扭动,迎合他的爱抚。
然后是他的进入。真不能相信那样的痛苦自己居然也忍耐了下来。虽然被撕裂的预感充斥在脑海里,却依然抱紧了他的身体,不抗拒,反而配合。
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掐进他的肌肉,鲜血顺着指甲缝隙流下来,流过手指,流进手掌。淡淡的腥味和黏腻的液体让他对疼痛的厌恶稍微减轻了一些。至少,身上男人脖颈间随着他手指的恶意移动而冒出的豆大汗水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一些。所以,他能忍受。忍受痛,以及快感。
可是,还是有些不满。为什么抚摸的手法那么熟练?就连自己的敏感带他也一清二楚。难道……他有过很多经验吗?
想到这一点,忽然就觉得心头很不舒服。从某种角度来看,男人有两种。一种对上床毫不在乎,他们非常享受与人交合的滋味;但是对另外一些男人来说,若不是情投意合,是没有人愿意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的。花妙嗔就是后面的这种人,他对人没有好感,也憎恶与外人靠得太近。并且对生命没有太多的珍惜。这样的他既是一个成功的杀手,在长年的江湖生涯中,更没有找到一个值得他倾身相对的人。
花妙嗔的这种特性,对想要他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件拣到大便宜的事情,可是相对的,花妙嗔对自己的伴侣就有很高的要求。把身体给他,也希望他给自己的,是干净的身躯。
现在,男人的床技如此的熟练,让他忍不住产生了质问的冲动,于是他伸手揪住男人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强迫那张埋在自己脖子上的脸抬了起来。
对上那双被欲望冲刷得只剩下本能的红眼,耳朵边响起他带喘息的低沉美声,花妙嗔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可以诱人沉沦,更别提他那张洗掉易容药物后现出的长眉凤目绝色面容了,阳刚的男人味道熏得花妙嗔头晕眼花,欲望被点燃,只剩发泄的冲动,几乎忘了自己打断他的原意。
“……你……不要这样说话……”
“那要怎么说?”男人笑容中有着得意洋洋的色意。全天下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那个被众多江湖女人追着跑却从来不假以颜色,被人视为正人君子的堂堂唐门大少爷居然也会有这样采花贼般淫恶的表情。他故意伸出舌头,缓缓地在花妙嗔耳根下舔过,把花妙嗔逗得不住地颤抖。“……这么说吗?”
“大哥……你……你放开我……我有事要问你。”
“问吧。”笑咪咪地回答看似很好商量,可是他的下半身却未曾停止他的动作,花妙嗔的话语被他的动作切成更加破碎的东西。
“……你……”咬住下唇摇头,甩开散乱的发丝,也压下快要冲出喉咙那关于快感的尖叫。“……你……嗯……你常常……常和人……人……上床……啊……唔……吗……啊啊……”
糟糕,声音真的控制不住了,断断续续的甜美呻吟混杂在问话中,使话里的质问气息减少了很多,这种异常的情Se味道令唐无衣从胸腔中发出了低笑。
“小妙,你在吃醋吗?”
“……谁……吃醋了……”
“你要真的吃醋,我会很高兴很高兴。毕竟,这是你少有的明确表示啊!”
“……我……没……没吃醋……”
“你真可爱。不过,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让我开心吗?”
“……没有……没有必要……你也不曾……不曾说过让我开心的事啊……”啊,不好!声音才出口花妙嗔就知道不对了。这么说的话,简直就是变相地向唐无衣表白嘛。
“小妙……你真的很不相信我哦。听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呐。你知不知道伤心过度的我会怎么做?”
谁知道?只是常年在生死边缘打滚的花妙嗔从脊梁骨里生出了恶寒。不祥的预感让他的脸现出一抹苍白。
“我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说明我的感情。”
“你难道……啊……打算一辈子困住我?……不可能!”
“你不相信吗?”唐无衣在大笑中加快自己的动作,将花妙嗔带进了更加激烈、更加疯狂的激|情中,让那颗喜欢胡思乱想的脑袋再也无法继续思考。
谁也不知道唐无衣和花妙嗔在床上呆了多久。只是当他们再次出现在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