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法则-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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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特清楚这些手尾,也肯定汤森不知晓内情。想也知道啊,汤森身为一个异能师,却连伪界限是什么都没时间研究,这些隐秘就更别提了。而且就汤森今天的表现来看,他有心随意动的一面,只要兴致上了头,根本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毫无疑问,在菲斯特眼里,此君天生就是一副闯祸体质。其实王子这么看汤森有点冤枉人,但处事小心并不算错。
汤森已从狂暴状态中恢复过来,他隐约觉得王子的态度怪了点,但也没多想,只是索然无味地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无事无补,我们居……然……让他给跑了!”
菲斯特只是默默点头。没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居然让他跑了。
这种想法固然很积极向上,但公允评价的话,很不实际。
因为双方的级别摆在那里,差距之大那是有目共睹。汤森和菲斯特跟使徒这种级别的人交手,能打成现在这局面,他们俩都应该很满意才对。
在异能范畴内,你不达到某种高度,你所知的一切都是盲人摸象,导师传授的感悟和感觉,跟自己亲身感受到的东西有很大区别。寻常人跟远高于自己的对手过招,这根本就是找死啊!
毕维尼毕竟是使徒,是相当于八级公会异能师的罕见高手!
这种八级高手,到底有多高呢?在汤森领到的公会教材上,学徒这类排除不算,异能师的级别只有九级。也就是说在公开的层面,毕维尼只差一级就可以触顶,从而身临绝顶、睥睨众生。
那么,汤森和菲斯特呢?
菲斯特是实打实的六级,汤森虽然号称初级异能师,但这个说法是用来坑人的,他实际能力比初级异能师高多了,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这样能算几级,给点富余算四级好了……两人加起来,赢不了毕维尼!
绝对赢不了!
因为级别越高,上下的差距越大,七到八级的差距,战力上算的话大概是五倍,所以在理论上他们都是毕维尼的菜。
能压制毕维尼,还有机会找出他的破绽痛殴之,不是冤枉两人本身有多强,最大的功臣其实是银涛城誓约——誓约的开场威力太强悍了,瞬间就把毕维尼打得失魂落魄。
之后,誓约也没放松对其的干扰影响,一直把毕维尼逼到判断混乱、临近疯狂、只晓得挥拳头、连杀招都不知道用的地步。
汤森和菲斯特基本上是在跟神经错乱的使徒过招,如果没有银色诗篇,他们连逃命都成问题。能打成这样已经很走运了!
但人就是奇怪、人生就是充满了矛盾。汤森知道自己打不过使徒,加上王子也打不赢,但事到临头却没有犹豫,直接就冲上去了;菲斯特知道把毕维尼弄死或留下都是大麻烦,可毕维尼从眼皮子底下逃走后,他又觉得非常遗憾。
第一节:老狗出洞(下)
汤森看着菲斯特,沉默不语;菲斯特回望汤森,目光深沉。
汤森不说话,是因为还有点情绪,菲斯特沉默是因为想到别的事。此时此地,就数王子内心最纠结。首先他有很多疑问,汤森的秘密跟他的头发一样多。他的异能、他的能力都是谜,特别是使徒最后所说的天赋很引人遐想……但这些都要放下,菲斯特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汤森的打算。
这是件大事!处理不好的话,救星就可能变成灾星。
汤森在城头咏颂出勇者诗篇,虽然念的不是原版,但银涛城接受了。这也就是说,城里的每个人都接受了他。所以从那时起,汤森就在某种程度上跟银涛城连为一体,亦在全城百姓心中种下了恩德与威严的种子,这可比什么旨意命令都要管用。
汤森已经成了银涛城的高层之一,这是铁打的事实。每个人都知道汤森是“勇者”,所有人都要称呼汤森为“阁下”或“殿下”才行……但汤森肯定不知道这事多严重,他是百分百外乡人。
身为银色海岸首领的菲斯特,是不是要汤森先聊聊?
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大家满心都是功亏一篑的郁闷不甘,场中氛围坏透了,诸事不宜。
“先休息会。”菲斯特决定把谈话延后,毕竟大家现在的心绪都说不上平稳:“我去转转。”
汤森身体的疼痛虽然远未平息,但总算降到可以忍受的范围。这时听菲斯特要离开,他点着头正要客气两句,却没成想被一道灿烂的金光洒在脸上,眼睛差点给晃花了。汤森用手遮住眼,不无惊异地说:“太阳?!”
自从汤森出征以来,他还没见过太阳。如此灿烂的阳光,真是值得说久违两字。
菲斯特也抬起头,看到渐薄云层间,那轮艳丽欲滴的红日已经显出小半,千条真彩飞洒、万道光芒闪动。暖暖金光给天际的云层全都镶上橘红色的艳丽边缘,也铺陈在银涛城上。
“冬天的太阳真是少见。应该是个好兆头。”菲斯特笑了,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了使徒,连天空都变得清朗很多。”汤森摇摇头,强行抛开使徒逃走的遗憾和愤慨:“老天还是挺照顾我的……不逃都逃了,算啦,先去看看瓦胡哥达他们再说。”
此时此刻·光辉圣城·神威庭。
在主楼的屋顶花园里,因为刚才奥斯顿带回的“灵魂之火分叉”的惊悚消息,庭首、黑袍教士和奥斯顿围成个小圈子,你来我去的大眼瞪小眼。
黑袍教士用饱含求知欲的目光看着庭首,表示他很想知道火焰分叉所代表的意义;但庭首没有现成的答案,就算他把青铜手册翻烂都找不到相应解释。
但是,庭首很淡定。
他不停的抛洒着生涩难懂的词汇,一会玩弄理论、一会又从实际分析,让人很难明白他在说什么——而且在每段话结束之后,庭首总是会摆出一副“你应该懂了吧?”“你的悟性怎么如此之差?”的不耐神色,试图让黑袍教士意会。
旁观的奥斯顿心中偷笑,但同时他心里也有浓浓的疑问:灵魂之火分叉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显然指出毕维尼处在一种极罕见的状态中。
这种青铜手册上都找不到答案的离奇现象,到底是教会的高度机密呢?还是干脆就从没出现过?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说明使徒这一战打出了新花样,与之对垒的那位对手就有大麻烦,他一定会被恼羞成怒的教会密切关注……
但这个对手到底是谁呢?
三个人眉来眼去,心中都各有所思,这就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没人去关注毕维尼的灵魂之火,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火焰又会发生新变化。
现实有时候很残酷,就这么点时间,隔着一层琉璃窗的灵魂之火变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变化:分叉的火苗恢复了正常,在当班教士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整束火焰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火焰熄灭,代表毕维尼死了!
似乎不很震撼?可能因为这说法太随便,正式点的说法应该是:奉光辉真神旨意、扬光辉真神恩威、代言光辉真神意志的光辉教会,排名第十二位的使徒毕维尼离奇陨落!!!
在人们的认知里,使徒都是教会的宝贝疙瘩,受教会管束。这看法不对,使徒不完全属于教会,理论上使徒也能制约教会,他们更像因利益结合的夫妻。因为使徒“携真神意志降临”人世,某种程度上代表真神,所以行走世界时可以无视诸多法则。
就算在教会体系之类,使徒的本事也未必最大,但人家身穿黄马褂,做什么事都方便。杀人不叫杀人,叫净化,杀很多人叫宣扬神威。所以使徒就成了教会最拿得出手的执行人,教会要搞点摧城灭国的活动,必须让使徒带队——否则就跟圣旨没盖章似的。
使徒轮驻三大城,当然会加入利益纷争当中,各有各的利益归属,甚至本身就是势力首脑。这种人,哪怕生病都让教会紧张。上次使徒陨落,那是撞到当代异能大师英格玛手里,但会内依然有好多人被牵连,甚至陪葬……
毕维尼莫名其妙死了,当班教士肯定没活路。
这位教士吓得魂飞魄散,空前剧烈的恐惧压迫下,他拿出“鬼斧神工”的应对办法,偷偷把灵魂之火重新点燃,然后逃出了光辉圣城……当班教士并不知道楼顶上有人,凑巧的是,楼顶上的人被学术性问题困扰,也没有发现他大逆不道的行为。
花园中,庭首含混其词的解释终于把黑袍教士敷衍过去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也许是因为疲劳,庭首的结束语很感慨:“毕维尼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也想……”黑袍被庭首的解释彻底搞昏了,但他明白目前的情势比自己的想象还要紧张:“应该说,我只想知道他不在某个地方。”
沉默中,阶梯那边传出轻盈脚步声,三人一起转头。
“你们不用打哑谜了!”一个女声响起:“确切消息,毕维尼去了银涛城!”
奥斯顿虽然不知道来得是什么人,但肯定是庭首一伙。这声音本来应该很好听,但语调中充斥着愤然和冷酷:“苍穹议会刚刚通知下来,银涛城的誓约已经开启。”
女声在花园中穿行,飘逸之际。
但奥斯顿觉得,此人行踪不定,只是为了采摘花园里特有的鲜花。
“什么!誓约开启?!”庭首的脸上终于变色:“毕维尼居然导致银涛城开启誓约?!”
“果然是银涛城!”黑袍教士则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气恼得不行:“毕维尼这杂种!果然搞出了如此严重的局面!”
奥斯顿很想知道原委,但他在庭首等人面前是个没身份的人,不好开口问。
“没错,银涛城的誓约已经开启,事情已无法隐瞒。”对方的轻盈脚步终于靠近了:“潜伏在异能公会的内线发来急报,说那边已经决定派人去逮毕维尼了。”
话音落下,一位美艳的女教士绕过最后的园艺花墙,走进了奥斯顿的视野。
她要比庭首和黑袍教士年轻很多,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这让奥斯顿的视野明快了很多。她同样穿一袭中级教士长袍,原本宽大的长袍已经被她改得非常贴身,忠实的展现着她身躯的曲线——考虑到这事也犯规,奥斯顿的眉头跟着就皱起来。
“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庭首转头问女修士:“为什么这么快?”
“还能为什么?毕维尼完全昏了头!”
“他肯定对银色海岸恨之入骨,而且发展到忍耐不住的程度。当他发现眼下的银涛城最虚弱、大家的注意力又被黄金时代所吸引时,就决定去银涛城灭门雪耻。”女教士冷笑:“毕维尼本事不大,胃口不小,似乎没想过要怎么收场。”
“不知死活的攻击银涛城,结果让银涛城开启了完整誓约。听说刺耳的警报响彻苍穹议会,老头子们恼羞成怒,直接把通告发到了帝国级别。”
“帝国一级?这不是逼我们清理门户吗?”黑袍教士叹气:“虽然比较委婉。”
奥斯顿暗暗叹气,这陈腐顽固的教会风气真是不行了,庭首已经算很正常很和蔼的人,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居然也不担心那些被伤害的人,比如银涛城的平民……
“苍穹议会难得认真一回。”女教士说:“拥有誓约之地的势力现在很关注这事,排不上号的势力也都等着看热闹……还有人怀疑银涛城老头的死也跟毕维尼有关。”
“我们还没惨到要向所有人证明清白的地步,应付了苍穹议会就行。”庭首内心的傲慢气概慢慢渗出:“至于银涛城老贤者的死,他是与我们齐名的、实至名归的强者,如果被本事不如自己的毕维尼算计,只能怪他自己!”
“问题是我们怎么应付苍穹议会?”女教士问:“那群耍嘴皮子的老不死很难搞。”
“毕维尼无疑是个杂种,但他是教会的杂种,所以轮不到外人插手惩戒。让他赶紧回来,直接到研读院报到吧,怎么处置再说。”庭首只用一句话就给事情定了性:“对了,异能公会那边派谁去银涛城?”
“你肯定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女教士笑了笑。
“难道……”庭首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他们把英格玛这条疯狗放出来了?”
第二节:临时借调(上)
看到女教士缓缓点头,庭首的倨傲神情当即凝固,张嘴就是一句:“我艹!”
“哦!”黑袍教士如同发现新大陆,立即用手指指庭首,然后转头盯着奥斯顿,鼻子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个被罚款的人,明显对奥斯顿执法不公的态度不满。
“哦你娘!哼你娘!”庭首脸色很难看:“这两句也记他账上,全记他账上!”
奥斯顿点点头,表示完全同意,而且真的掏本子出来记。
“英格玛要去银涛城的话,至少也要一天时间!去!找人在半路缠住他。不能让他找到毕维尼——不能再有使徒死在他手上了!”
“你要记住这个人!英格玛是奴仆出身,没有姓氏。”庭首冷静下来后,首先转头对奥斯顿解释了几句:“此人是异能师公会的忠实走狗,而且是最难搞的那条!”
听到这里,奥斯顿内心很震惊,能把庭首气成这样,对方的手段本事那该有多厉害?
“他的级别已属超阶,却死皮赖脸的、隔三差五地跑出来惹事!没有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