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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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罗圭依旧时候那副姿态站在原处,只是神色间略略有变化,顿了顿,他又问,“师妹冒着性命之忧去到琼岛,难道就只得了这些东西?”
什么意思?小夜心中思虑着,嘴上很快就接到:“能得到这些已经不错了,像我这样的修为,要是得个什么其它的,比说,万蛭妖丹啊那啥的,早给人一掌劈死了。还能有命活着回来么?”
罗圭听她这样说,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眉,望着她开始思虑什么,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见他如此,小夜连忙的将她的小飞剑取了出来,一脚踏上去,“师兄啊,我赶着去师尊那问候他老人家呢,我就先走了哈。”
一上飞剑立马将大量灵力注入飞剑,恨不能似火箭一样的飙走,可是这把破烂小飞剑,它真是太叫人泪流满面了,愣是晃晃悠悠的,闲庭散步似的晃到了半空,再悠哉悠哉的缓缓朝着朝澜殿飘去。
不过在罗圭看来,那倒真像是不慌不忙自信满满的散步一般,令他觉得她刚刚所说的话又多了那么几分可信度,而小夜其实早已经在心中破口大骂了,炼器堂的那个烂人,死变态,不带这么消遣人的!
还好那罗圭大师兄没有追来,否则她真要问候那变态山羊胡的列祖列宗。
她忽然觉得,眼下得赶紧的把这破烂小飞剑给换了。否则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靠着这把还不如十一路来的快的破烂玩意儿,准得死无葬身之地。
此处可不比的灵剑门,看着这罗大师兄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一帮子弟子,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是想一想这门内都是不择手段想要进阶的人,而同阶的弟子之间可谓既是同门又是对手,有什么同门之谊可言?现在这罗大师兄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来问她宝物的事情,想必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传闻。
到底是关于什么的呢?她在琼道确实得了两件宝物,一件神兽尾刺一件沧澜珠。而神兽尾刺的事情只有赵岚风知道,那么就只有沧澜珠了,对的,她从蚌壳里出来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在场,她也没有一一注意过,而事后连赵岚风都提醒过她要她小心的,看来这下子麻烦大了。
某非她闭关的时候一直在门外窥视的就是这罗圭?
那就糟了,他等阶高修为高的,万一他想不开起了什么歹心,那她铁定是死路一条。
究竟是谁告诉他的呀,该死的,小夜直在心中咒骂,首当其冲就想到了田香儿那个蛇蛋女,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她肯定是希望自己早死早超生的,她不敢随便动手,便去yin*别人来动手,肯定是这样!
小夜恨恨的驾着悠悠的小飞剑,从曲林苑到朝澜殿之间的一片树林里经过,无意间看到林间一小块空地上站着个人,一身灰袍的,绾着头发,那不正是她刚刚想到的那个‘曹操’嘛?
真是晦气!
眼不见为净,她忙转过头去,想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好似不是一个人,好似还有一个人。
于是她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顿时差点从小飞剑上掉下去,妈呀!那个挺拔的身形,那个飞扬的短发,那不是秦列吗?
他在那干嘛?不,不是这个问题,是他跟那女人一起在那儿干嘛!
小夜赶紧的掉转了方向,恨不能一下子冲过去瞧个究竟,怎奈这小飞剑依旧是那般的蜗速,她只好极力的耐着性子缓慢朝那边飘了过去。
不过慢有慢的好处,在这缓慢的靠近过程中。她忽然想到其实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不如就躲起来偷听一下这两人在说什么,要是被她发现有什么‘苟且’的话题,她就……不可能有,绝不可能有。
缓缓的落到树林间,隐藏灵息,再小心翼翼的,直想是做贼一样,一边靠近一边鄙夷自己没有道德。
不过,那个是秦列呀!那个是蛇蛋女呀!而道德是什么?忘掉它吧……
她修为比他们俩低,靠的太近肯定会被发现,离的太远又啥都听不到,把她急的……最后干脆使用了一个土遁术直接跃到了近前,怎奈心情急切一下子没控制好距离,似乎靠的太近了些,只听到田香儿那带着些娇媚又很是腼腆的笑声似乎就在耳边一样:“告诉你当然可以,不过你得……”
“谁?”秦列很快就打断了她的话,侧头看着小夜的方向。
他的声音不算十分警惕,也不十分随意,让人听不出所以然,所以也猜测不出刚刚他们谈论的话题是属于机密类还是‘苟且’类,但是听到田香儿刚才笑的那么开怀,小夜就有点不爽快,郁郁的哼了声,从盾身术里现身出来。
“原来是令妹,”田香儿淡淡的说了句,而后斜着眼看了秦列一眼:“看来令妹很是关心你呀。”
田香儿转过头看了小夜一眼,弯起嘴角笑了笑,“那我就不多说了,下次在告诉你。”
而后便取出飞剑,避瘟似的快速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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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死亡的路途上谁会产生怜悯?
——那十七(著)
卷二 非常道 四二,交易
四二,交易
她那是什么眼神?
小夜撇着天空那个快速远去的女人。很是觉得不爽。
凭什么她一来,就那么飞快的走了,好似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你来这做什么?”秦列倒是看也没看田香儿,依旧侧头看这小夜。
“我,”小夜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好像刚刚只是跟朋友闲聊了一番,而她很不道德的跑来偷听打扰,使得她顿时觉得自己很是龌龊:“我是,无意间看到你们……所以……”
所以什么她也不好意思说,扭捏了半天再没下文。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
“刚出来就到处晃,”秦列似乎没有因为她跑来偷听而生气,只是稍稍拧眉看着小夜:“提升了几层?”
他问的是修为,小夜立马了然的摆了摆头。
“一层都没有?”秦列目光里有些诧异,“这三个月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有啊,我一直很认真的在练功啊。”小夜眨了眨眼,她确实什么都没干么,三个月的话在八灺里面算来,该是有五年的时间了,其实她也很是奇怪她为什么连一层也没有提升。
秦列一见她那不明就里的无辜神情就莫名的来气,练了这么久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她还好意思说‘很认真’在练功?还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直让人有种将她拧起来揍一顿的冲动。
忍了忍。转身往林外走。
“哎,”小夜连忙跟上去,“你们……”
秦列听到她的叫唤,猛的停下来,小夜走的急差点撞他身上。
“怎么?”秦列侧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等着她发问。
一对上他那双墨色的眸子她就很不自在,虽然看上去淡然随意略带着点专注,然而那墨色深处总透着一股让人无处遁形的洞察力,他肯定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是他却不说。
小夜做贼心虚的撇开眼,盯着旁边的一株矮草, 好奇心嘛,人人都有是吧,问一问又不怎样,小夜在心中狂做自我安慰,然后就当是跟草说话似的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刚一问出口心脏就开始怦怦的狂跳着等待答案,孰知秦列那家伙答了句“没什么”,而后又转身走了。
“哎?”怎么能这样!
明知道她很想知道还故意不说,难道就不怕她误会么?不是说恋人之间应该坦诚相对么?……虽然貌似还不是恋人……可是她真的想知道啊想知道。
小夜赶紧的追上去,好吧,你不坦诚,那我先坦诚好了,你总得感动那么一下下吧?“我刚在屋门口遇到罗圭大师兄了,他跟我打听了一件事情。”
秦列再次停下来。还没转过身就听到他开口询问:“他跟你打听什么?”
竟似有点迫不及待呢,小夜在心中偷笑了那么一下下,哼,原来他也有好奇的时候,“他向我打听关于琼岛的事情。”
她故意把琼岛说的重一些,而后昂着头观察秦列的反应。
秦列一听立马皱起眉,神色有些许严肃,“琼岛的什么事?”
“他问我……”小夜看着秦列此时落在她脸上很是专注的目光,忽然改变了心意,决定不那么坦诚了,于是她凑到秦列身前,仰着头对上他的眼:“他呀,他问了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想知道么?”
秦列见她那双清澈的眼里因狡黠而透出一种愈发闪亮的光来,耀眼而又带着一种yin*的味道,他一时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是他表露的太过明显而让她看到了破绽么?
“怎么?”他微微扬起嘴角,声音中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想跟我讲条件?”
那是当然,小夜也弯唇笑了笑,“哪有?”
“那你说吧。”秦列好整以暇的站在她身前,眼里也难得的染着一丝笑意。
小夜嘻嘻的笑了笑,“你想知道的对吧?反正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不若,我们交换一下?”
秦列眯了眯眼,低头看她,终于将眼底的那丝笑意化作了一个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那唇角扬起的弧度和眼里闪烁的薄光都表露了他此时的心绪,小夜吃惊的仰头望着他,心中错愕而又惊喜不已,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这样开怀的笑意。
那一刻,四目相对间,有种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存在的,两人都从未言说的情愫弥漫开,有一种奇异的了然随之回荡。
“好吧,”秦列走到旁边一块岩石旁,悠然的在草地上坐下,“你先说。”
小夜还沉浸在秦列刚刚那个蛊惑人心的笑容里,被他这一句话唤回思绪,面颊上微微一红,“哦,你可别耍赖啊。”
秦列抬起两手枕在恼后,慵懒的往石上一靠:“我从不耍赖。”
小夜见他一副懒散的样子,眼睑半睁看着她,愈发的不好意思,为什么从来没见这男人觉得不好意思过?好似什么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她的任何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干脆走到他身边坐下,离的近看的不全面反而让人放松的多,她凑过去小声的说:“罗圭师兄问我在琼岛上得了什么宝物没。”
秦列眉目一凛,侧过眼:“你怎么答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得了什么宝物啦,我又不是猪。”
“他信?”
“我也不知道他信没信。”小夜爪了抓脸,“我想他可能是知道沧澜珠的事情了吧,毕竟,我从那蚌精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
秦列阖起眼睑,只露出一缝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夜也没问,他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让别人知道想法的人,于是她犹自说着:“我觉得吧,多半是那田香儿告诉他的!”
秦列又侧过眼,“你怎么知道?”
“直觉!”小夜抬着下巴一脸自得的说。
秦列淡淡的用鼻息哼了声,似是不屑。
“你不信啊?”小夜有些挫败的瞥了他一眼,她好似真的骗不过他:“好吧实话跟你说吧,我是这样想的,你说沧澜珠那样的宝物谁不想要?那些知道内情的太阿门弟子难道就不想据为己有么?如果换做是我,我才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别人,知道的人越多,与自己争抢的人越多,特别是罗师兄这样的高手,一旦给他知道了,自己不就没戏了么?你说是吧?”
“嗯,”秦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何以见得一定是田香儿告诉他的?”
“因为我们和她有仇啊,我们杀了她师兄,她报仇心切。所以想借刀杀人也说不定,她上次就想杀我来着。”
“是吗?”秦列目光沉了沉,似在自言自语。
“当然了!”小夜想起那一次顺风车就心有余悸,“还好我命大,没给她得逞,要不然我先早就尸沉那渡叶湖了。”
小夜说的很是愤慨,秦列却一句话没说,脸偏向一边连应也没应一声,直让小夜觉得自己像是刚刚见那女人和秦列有说有笑的心中不爽,所以现在把她当成情敌来打击报复似的。
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么,她凑过去。想看秦列在想什么,却发现他面色阴鸷的有些骇人,小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便没有再说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秦列回过头来问:“他没有再问别的?”
小夜摇了摇头,“你说我们怎么办?他修为那么高,万一他起了歹心,我们就死定了。”
“他暂时不会,”秦列很肯定的说道:“起码,在李长秋眼皮底下不会。”
“那如果是李长秋那老头子知道这事了怎么办?”小夜不无担心,李长秋老头子可是这里的山霸王,他要是也想要那颗沧澜珠的话,那他们就完了。
“那人既然告诉了罗圭,就没有再告诉李长秋的道理,除非是想他们窝里斗,”秦列看了看远处,“如此的话,那人自己就性命堪忧了,罗圭势在必得的东西被李长秋抢去,难保他不会杀人泄恨。”
小夜点了点头,确实,罗圭一看就不是个吃素的,再说他现在是五阶弟子,与长老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可以说他和李长秋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既是师徒,又有可能成为平起平坐的劲敌,如若那告密的人将这宝物的事情同时告诉罗圭和李长秋的话,这两人不论谁得到那宝物,另外一方都会视那告密之人为败事祸首,毕竟谁都不喜欢墙头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