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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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强大禁制,如何进去呢?
本来直接问那田香儿就可以了,不过看她那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就不爽快,这一问又要被轻视。
还是自己先摸索摸索,既然那李长秋老儿没有提及这禁制的事,想必这禁制的破解和身份修为没多大关系,是能够自己破解的,而他们身上附带的太阿门的物品只有一个储物袋和一块记录身份的玉符。
直觉应该是与身份有关的玉符,她掏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而后稍稍输入了一丝灵气。
神识中立马出现了几行由红色灵气虚凝而成的繁体小篆,写着:太阿门一阶弟子小夜,祁岳峰朝澜殿李长秋座下。
还真是挺智能的,她将那玉符贴在禁制的灵气屏障上试了试,毫无反应。
修真界大部分东西都要以灵气来催动,于是她又注入了一些灵力在玉符上,她浅青色的灵气便顺着玉符一丝丝的过渡到了禁制的灵气屏障上,而那灵气屏障便开始发生变化,她的灵气慢慢的在那屏障上蔓延开,而后渐渐的将整个灵气禁制‘侵蚀’,刚刚还是红色的禁制灵气此时全变成了她体内的浅青色灵气。
而后,她贴在禁制屏障的上手就透墙而过伸了进去。
这真是太高级了。比现代化还现代化,小夜一阵兴奋,转而看秦列,那家伙已经进屋去了……
他那边的禁制已然变成了他特有的赤红灵气,而奇妙的是,在这禁制灵气被外来灵气同化后,它灵力的强度不见有丝毫的减弱,禁制的强力依旧如初,这样一来,便只有他能进入了。
于是她理了理兴奋的思绪,两步踏上台阶推开门房。
这屋子算是十分的豪华了,厅房具有,家具齐全,摆设还十分的有格调,小夜很是满意,进去溜达了一圈,就瞥见那田香儿任务完成准备离开。
“哎!”小夜连忙将她叫住:“那个什么的,三座下层修炼峰岳在什么地方?”
田香儿近乎骨折的抬手往东面指了指,话都懒得说便又要走。
“有多远?”小夜穷追不舍。
“一两柱香的时辰。”田香儿一边往曲林苑外走,一边用一种没吃饭的语气答了句。
小夜连忙将那储物袋掏出来,伸手在里面找了找,没发现有剑一类的东西,这下完了啊。她的飞剑落在了琼岛,以后难道要翻山过去?
“别走!”小夜再次叫住田香儿:“那个,走过去的话,怎么走?”
田香儿回过头来,眼里极尽轻蔑之意,“穷酸小派的弟子想法跟别人都不一样啊,难道用飞剑会掉钱么?”
小夜咬了咬牙,“我穷的很,没钱可掉,于是只好把飞剑给掉了。”
田香儿听后哈哈的大笑了出声,斜着眼看着小夜。似乎是从来没听过掉飞剑这种好笑的事情,笑了半会儿之后又骨折似的摆了摆手,“那边落云峰的炼器堂提供法器。”
小夜下往那方向意思性的望了眼,又是隔了座山啊,可是太阿门里的山好高的说,跟灵剑门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田香儿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了小夜一眼,眼里闪过几丝异样的光:“不如,我带你去领吧?”
“好啊。”小夜条件反射的答应了,有人帮忙带路外加有顺风车,这样的好事再好不过了,不过,一开口马上又后悔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说,更何况,还是仇人的殷勤。
然而她话音才刚落,那田香儿立马就掏出了飞剑来,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把将小夜拉了上去,‘呼’的一声就凌空而起,往落云峰冲去。
这一变故来的很是突然,小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半空了,顿时心中一惊,觉得大事不妙。
“哎,这个,”她连忙叫住田香儿,“我得跟我,我哥说声,要不然他得担心的。”
“没事,”田香儿头也不回:“一去一来也用不着多少功夫。”
田香儿的飞剑不是像小夜他们那种初级的飞剑,作为太阿门的弟子,没有谁会使用初级飞剑那种低阶东西,他们只要是进入内门的弟子,都能直接领到三极的飞剑,如果家境殷实点的话,就可以疏通疏通拿到更高级的东西。
然而能够进入太阿门的人家境一般都不会差,所以这田香儿的飞剑速度直让小夜一阵心中发毛。
仅仅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差不多就已经离开了祁岳峰。
“那个……”小夜拖着声的想跟这位田香儿勾通一下,“那个,哎……”
心里一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田香儿究竟想干嘛?傻子都知道她肯定不会是真想帮她过去落云峰取飞剑了。
“怎么?”忽听身前的田香儿应了声。
那冷冷的又似乎带点嘲讽的声音顿时让小夜起了身鸡皮疙瘩。
而后那田香儿转过头来,带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你好像很慌啊?”
小夜看着那笑意直想往后跳开,先远离这人再说,可是她此时正在人家的飞剑上,往后一步便是万丈长空,于是她愣是给忍住了,只身体稍稍往后倾了倾。
“你怕什么?”田香儿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惧高么?修真之人一般不会惧高的呢,再说这点高度你不用这么紧张吧?喏,不信你往下看看。”
《一剪成春》——修花种草,建桃源养美男!
——叶玖爱
卷二 非常道 三八,刺激的顺风车
三八,刺激的顺风车
鬼才往下看!
小夜紧紧的盯着田香儿。生怕她来个什么突如其来的动作。
这田香儿的修为至少在筑基中期,最起码比自己高出四层是有的,论法术,自己显然不是对手。
她下意思的将手臂贴在身侧,悄悄捏了一张去琼岛之前门派里发放的符篆在手里,本来她是没有使用符篆的习惯的,但是此时那符篆里的法术比她自身的法术要高。
此时田香儿侧着身看着小夜,眼里带着一种自得而又嘲讽的神色,像是一只势在必得的猫戏谑的看着已经无处可逃的老鼠。
她那神色让小夜愈发绷的跟根弦似的,手心都握出了汗,万分警惕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动作,一丝灵气已经游走在指尖,只要这女人稍稍有一点异动,就立马扔出符篆再说。
风呼呼的从身侧掠过,两人的衣裙都在风中猎猎作响,而两个人都似定了型一般的一动不动,一个是不敢妄动,一个似想要欣赏敌人的恐惧而故意不动。
高空的风如此的凛冽,但是小夜背后还是给汗浸湿了,不断的在心中揣测着这女人要干嘛,会干嘛。想要动手的话会使用什么法术,风刃?符篆?还是什么法宝?越想越觉得紧张,几乎被这沉默逼迫的有些耐不住了,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将手中符篆丢出去再说。
但是如果这女人其实没打算动手的话,那就是自己挑起战端了,到时候这女人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是自己想要袭击她,她只不过自卫而已,那时自己就要后果自负了。
而这个后果,以她现在的修为毫无疑问是负不起的。
就算她还有八灺这张王牌,但是现在是在别人的飞剑上。
不行不行,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小夜一面警惕的看着田香儿,一面极力忍耐着,手中符篆几乎给她捏的变了形。
然而这个时候,那田香儿却忽然轻笑了一声:“呵呵。”
这一笑差点没把小夜吓死,在这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刻忽然给她来这么一下,那效果不亚于看惊悚片的时候忽然冒个满脸玻璃渣的女鬼出来,叫人直想大叫一声,而后随手抄个什么东西将她猛砸一通先砸回来处再说。
不过在小夜的极力克制下,她只是手臂抽动了一下,又一次将那想动手的冲动压了下去。
“不敢看么?”
那田香儿笑意盎然的抬手掩嘴,忽的放慢飞剑的速度,悠然的侧头往下看了眼:“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么?”
她怎么会知道!小夜直想大叫,这女人究竟要干嘛?
“噢,你是新来的,当然不知道了。”田香儿说着又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祁岳峰和落云峰中间有片湖,叫渡叶湖。那这可是太阿门的高级禁地之一,知道为什么么?”
她转过头来看着小夜:“因为那湖中有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任何落在湖面上的东西都会立即沉入湖底,就算是一根头发丝,也浮不住。”
“据说,就算是元婴期的人在那湖面上也挣扎不了几下,就连掌门师尊也不曾下湖一试呢,”而后田香儿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不知道,像你这样几次都没死成的命硬家伙,在这湖里是不是也能苟活呢?”
小夜一惊,完了完了,这女人想要杀人灭口,顺带毁尸灭迹!
自己怎么就那么口无遮拦呢,怎么就答应她了呢?!
现在真是肠子悔青都无用!
不过想想当时这女人掏剑的那速度,估计自己就算不答应,也要被她一把拽来的,这女人是铁了心了要至她于死地啊!
还没待她发完感叹,就看到田香儿眼里瞬时闪烁起噬人的凶光,手臂轻动作势就要朝小夜伸了过来。
就那一瞬间,小夜脑子里闪过了几个对策,使用符篆?不行。这样近的距离会波及自身,而且,现在是在这女人的飞剑上,自己的灵力不如对方强大,想从她脚下抢夺飞剑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动手,自己必定落得个没有落足之地的下场,而自己又不能像金刚他们那样凌空而立,那完全跟被这女人推下去毫无两样。趁着这女人还没有动用灵力的时候躲进八灺?
这也行不通,八灺不能自己移动,一旦她进去八灺就会停驻在原地,如果她一进去这女人就走了,那她岂不是要困死在这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而这女人的手已经刹那间伸了过来,下一刻,也许不需要一刻,她就要葬身湖底了,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在多想任何一个问题,千钧一发之际她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倾仰,随即忽然大叫了一句:“你认为!……”
也不知是好奇还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田香儿的手就那么让人欣慰的顿住了,而后她带着满脸的笑意接道:“对了!还没听你说遗言呢。”
她收回手,看着小夜那副吓的不轻的表情得意的问:“我认为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觉得杀你了,我师兄就会活过来?”
小夜发誓她是喜欢这种在关键时刻话多的人的!
她张着嘴一下子将身体直起来,直想大口喘气平复一下吓到癫狂的心绪,然而一看到田香儿那脸,她就立马憋住了,缓缓的吸了两口气。而后就开始思索她自己刚刚为什么脱口说了那么一句话,那不就是惊吓过度随口胡说的嘛!
不过当然不能让这女人给看出来了,万一给她知道自己瞎编乱造拖延时间,指不定这女人就会毫不犹豫再来那么一下,得镇定,镇定……
“我当然不认为杀了你我师兄会活过来,”还没等小夜想出个什么话题来,田香儿便自己找到了话题开始大发言论了:“只不过,我只是想慰藉一下师兄的亡魂而已,你也知道你快死了吧?害怕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后悔么?不用跟我说后悔,要说就下去跟我师兄说吧。”
这女人还真不愧是蛇蛋男的师妹!连这种怪异的神经质都那么的相似,想必平时他们应该是无比情投意合的吧?
不过这女人想象力比她师兄丰富的多了,她到真觉得小夜会忏悔,于是说完上面那些话,就微抬起下巴看着小夜,那眼里带着一丝可以宣判生死的自得光芒,她似乎认定此时必死无疑的小夜会痛哭流涕哭爹喊娘的来乞求她的饶恕。
小夜当然不会,死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这为了不死去乞求这么样一个人的羞耻是一生的事情,这要她以后怎么好意思在这阳光普照的世界露脸。
于是她直了直身体,故作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瞎掰道:“你认为,你这样做值得么?”
田香儿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值得?有什么不值得?”
她接话了!小夜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似的心中一阵澎湃激动。差点没把这情绪表露在脸上,好在她忍得及时,于是理了理嗓子一本正经的叫道:“师侄啊。”
听到这叫法田香儿神色立马就变了,本来之前就对小夜愤恨无比,如今小夜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她的同门!更让人憋屈的是竟然还是她师祖的徒弟!!
这真是苍天无眼!
她本来就已经够窝火的了!而今这死不要脸的居然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田香儿直想立即让小夜血溅当场,然而她的手没小夜嘴快,只听小夜立马又说道:“你想谋杀师叔!难道你不怕门派追究?”
其实介于太阿门这种无限制级进阶制度,小夜还真怀疑谋杀这种事情在太门里是默许的,不过她一时没想到别的什么话来,只好先用这句来搪塞一下。
没想那田香儿倒真被划唬住了,皱眉垂目思索了片刻。很快又抬起眼:“哼,谁知道我杀你?谁见过我杀你?”
看来太阿门内对同门相残还是有一定制度的,小夜此时又多了份底气,“你知道我是破例被师尊收入门下的吧?”
她故意把‘破例’这两个字说的又重又长,只差没打旋儿了,而后仔细观察田香儿的神色:“师尊让你带我们去住所,你说要是他知道你把我带不见了,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