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凡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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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明愣了半晌,忽然喜笑颜开转头对玉敦说道:“她知道我名字,她知道我名字!”
阿鱼莫名的看了看兴高采烈兴的玉明,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玉敦,接着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那一排跃跃欲试的弟子……阿鱼忧然大悟:“那个,昨天我忘记做饭了,对不起啊!”接着又小声嘀咕着:“真是的,也用不着惊动这么多人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先反应过来的是玉敦,他试探着叫了一句:“阿鱼?”
“嗯?怎么了?”阿鱼好奇的回问。
一时鸦雀无声,微风轻轻吹过,带走了几片树叶……
半晌,玉敦才开口说道:“玉梓师哥同师父去了后山禁地,可能要等到傍晚才回来。”
听闻如此,阿鱼连忙一声谢谢后跑向了后山。
“阿,阿鱼,后山是禁地!”玉明大叫。
“我知道,我在后山入口等!”
眼瞅着阿鱼跑远,玉敦才轻叹口气,言道:“玉梓师哥眼光真毒啊!早就看出来阿鱼是个大美人了。”
众皆唏嘘。不远处的阁楼内,玉莲正恨恨的注视着这一切……
云雾缭绕的后山,树木与藤条相互*,如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鱼网,一丝阳光也照射不进去,一块写着鲜红禁字的大石,突兀的立在后山入口处。阿鱼站在入口直等到日落,也没有看到玉梓出来,心里着急的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一道火红色的影子突然从头上飞过。
“谁?”阿鱼警觉道。
没有人回答她。
阿鱼有点害怕,但一想起这里是仑虚派的后山,应该不会有那什么阴鬼之类的,便壮着胆子再大声叫了句:“什么人,出来!”
一声嬉笑从树后传来,紧接着走出一位身穿红衣长发如雪的俊美男子。
上卷 第五章 玉碎鱼亦伤(下)
阿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红衣男子,红衣男子亦用一双妖媚的凤目盯着她,许久,阿鱼才开口言道:“这儿是仑虚派的禁地,无掌门令不可擅自乱闯。”
那男子微笑着向阿鱼抛了个媚眼,开口言道“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企是那子虚小辈可以命令的?再说,你又不是仑虚派的,管那么多做甚?”继而伸手折下石头边上一朵山茶花,轻轻的别在阿鱼拢起的头发上。“清水出芙蓉,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绝色的美女呢。”
阿鱼脸上微微一红,丫的,又被调戏了,闪身躲开,呐呐的回嘴道:“彼此彼此。”
那男子闻言忍俊不禁,“我可是个男子。”
阿鱼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说那么多,趁着没人,你快走吧,别打禁地的主意。”
“不走,我要看你那双漂亮的双眸。”红衣男子说罢,一摆后袍,便在阿鱼面前坐了下来。
阿鱼气得直想骂人,好不容易忍了又忍,非常诚恳的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吧,你可比我的漂亮多了。”说完又点了点小脑袋,认真的极了。“真的。”
那男子听了呵呵直笑,站起身来又走向阿鱼,阿鱼连忙往后一退。男子耸了耸肩,似乎很是失落的说道:“算了,既然你这么诚恳,看在同是美人的份上,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吧。”
阿鱼头大的点着头。
“大胆妖孽!竟敢擅闯仑虚派禁地!”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子虚与玉梓出现在二人面前。
阿鱼头更大,为啥出场都是这句话。偷眼看了看玉梓,只见他正用惊讶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又高兴了起来。“玉,玉梓!”她甜甜的叫道。
玉梓闻言,先是一怔,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再也不看向她转而注视着红衣男子。
阿鱼有点失落的低下头。
子虚看了看玉梓,又看了看阿鱼,随即提起剑来,指向红衣:“妖孽!受死!”
阿鱼一惊,这固执老头,怎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要开打?当即连忙喊到,“等一下!”
众人一顿,皆不解的看着阿鱼。
“那个,子虚掌门,此人并未闯入禁地,用不着死吧!”为了避免结巴,阿鱼尽量不去看玉梓。
“哼,我看你跟妖孽在此长聊已久,你跟此妖可是一伙?”
“阿鱼,”耳边传来玉梓轻柔的声音,“他是妖,不是人。”
“但,但是,他又,他又没进禁地。”阿鱼小声说道。
子虚听闻阿鱼这个名字,忧然一悟道:“你是阿鱼?难怪你身上无人气,妖气,原来是和这个妖孽一伙!”只凭妖气,子虚便已经感到这红衣男子不是普通等闲之辈,“是不是他用甚妖法让你混入仑虚派来?”
闻言,红衣男子忍不住大笑:“笑话,我还用得着派人进你仑虚?”言罢,笑颜一收,脸色一暗,“你还太看得起你仑虚派了!”伸手虚空一抓,一散发着七色的琴即时出现在空中。
玉梓大惊道“七彩琉璃琴!”
要知此七彩琉璃琴乃仑虚派之镇山之宝,这后山禁地便是那放琴之处,里面机关重重,仙阵密布。玉梓虽不是大弟子,但修行却是众弟子中最强的,因而今天子虚把玉梓叫到后山中,为的是让其以后接管仑虚派,特意领他拜了拜这镇山之宝,走的时候又从将琴放回原处,却没有想到转眼之间,也没见这妖孽触动任何仙阵机关,这七彩琉璃琴便凭空的落入了此妖孽手中。
子虚此刻脸色也不好看,刚刚那妖一出手,他更加感觉到其的强大,而此刻镇派之宝又落入他手,又怎能让他不急?暗自静下心来开口言道:“我仑虚派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夺我镇山之宝?放下琴来,我等不为难你便是。”
“哈哈……”阿鱼有点紧张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红衣男子。心下不由得为他有点担心,却见他笑了一阵后,盯着子虚言道:“子虚小辈,你认为你能为难得了我吗?”言罢一双黑眸瞬间变成银色,如雪长发随风飘扬,整个人半浮在空中。妖气更甚,直压得阿鱼喘不过气来。
子虚的脸色此刻灰白,哆嗦着指着红衣男子:“你,你是妖君狐颜!”
白发银眸,一袭红衣,正是那妖君狐颜的一惯装扮,而此刻,那强大的妖气,正清楚的告诉着子虚,他的猜想是正确。
阿鱼暗自松了一口气,上次就听子虚讲要对付什么妖君狐颜,听名号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妖吧,那他逃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要是狐颜知道阿鱼此刻所想,怕是要气得吐血。
“玉梓,快,速叫师兄弟们来此!”子虚此刻脸色苍白,已然没有了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
玉梓忙伸手到怀中拿出一只烟火,就地放了出去,只见一道蓝光带着划破空气的巨响升到空中。
狐颜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得着叫你的弟子们来送死吗?”一袖甩出,一道红光便向子虚胸口打来,子虚连忙双手一撑,口形一动,便支起一个仙风罩将自己护入其中。狐颜见此,冷笑更甚,也不再做其他,只是看着自己打出的红光撞向子虚。
“啊!”子虚一声惨叫,身子向后直直飞去,原来那红光竟硬是撞破了子虚的仙风罩,堪堪的打在了子虚身上。
“师父!”玉梓连忙飞身而出,接住快要跌在地上的子虚。
天空上的白云突然翻腾起来,狐颜抬头看了看天,似是有点可惜的说道:“真多事,算了,今天就放你一马。”言罢,右手一晃,收起琴,转身落了下来,径直走向阿鱼,极是暧昧的与阿鱼耳语道:“不要揭穿我,就算你报一次恩。”
看着阿鱼有点迷茫的点了点头,狐颜微微一笑,消失在空气当中。
“玉梓?”阿鱼走近正忙着用仙气救子虚的玉梓,“子,子虚掌门怎么样?”
玉梓扶着已然昏去的子虚,神色惨白的摇了摇头,狐颜妖力太过强大,只那么一击,这子虚便被重伤,现如今气息微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瞅着就要不行。看着子虚老头一脸惨白,似是随时都要断气,阿鱼想了想,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摸出昨天熠灼扔给她的盒子,犹豫了半天,心中祷告了好几十遍一定要是疗伤圣药后,终是递给了玉梓说道“里面,是,是疗伤药,要不要给,给子虚掌门试试?”
与此同时,看到信号的弟子们正陆续赶来。最先赶到是玉敦,玉莲,此刻正看见玉梓接过阿鱼手中的盒子,拿出丹药给子虚服了下去。
服下药后,那子虚似是神情一顺,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血色。玉梓刚脸色一喜,却未料到子虚突然睁眼一瞪,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数尺,再度死了过去。玉梓赶忙伸手把脉,已然气息全无。
“叔父!”玉莲尖叫着扑到子虚身边,望向颤抖着手正给子虚把脉的玉梓,却见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玉莲双眼瞪时一红,拔出随身所佩长剑,指向了阿鱼:“你给我叔父吃了什么?”
阿鱼紧咬下唇,正后悔着自己信了熠灼的话,将那所谓的圣药给了子虚,冷不丁的玉莲一剑刺来,阿鱼连忙闪身一躲,伸手一指弹开玉莲的剑锋,解释道“这药是熠灼给我的,他说是疗伤圣药!”
王莲忿声道:“你少赖他人,明明就是你不安好心!”因为玉梓,她对阿鱼早已心生怨念多时,今早又看到了阿鱼的真颜,想到阿鱼如此美貌,她要夺回玉梓的心,那就更难上加难,如今正好借现在这个机会,除去阿鱼,于是心念到此,便一剑接一剑,剑剑皆刺向阿鱼的要害。
“我,我只是想救他!”阿鱼觉得自己理亏,也不还手,只是一昧的闪躲,满怀希望的望向玉梓说道。
但玉梓的却轻声说道:“狐颜临走时与你说的什么?”言罢抬起头饱含泪水的双目直直的盯着阿鱼,“师父已经伤成这样,用得着再下毒手吗?”
看着玉梓伤痛的表情,那句冷冰冰的话却使得阿鱼如堕冰窟,身形一顿,顿时右腰处挨了玉莲一剑,鲜血汩汩而出。玉莲见此,心中一喜,提起剑向阿鱼心脏处刺来,阿鱼也不躲闪,只是呆呆着念道:“玉,玉梓,并,并不是像,像你想的那样。”
见阿鱼并不躲闪,玉莲心中得意,仿佛已经看到阿鱼死在她的剑下,却不料耳边传来一声轻脆的响声,长剑已被玉梓隔开。
玉莲不解的望着玉梓,却见玉梓苦笑着轻声说道:“阿鱼,你到底还有什么要瞒着我!”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但却溢满了痛苦之意。“昨天我还在想找什么药来医治你的失忆,但今天看来……”泪水缓缓而下,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可是你却……罢了罢了,你亦对我有救命之恩,”伸手掏出阿鱼所赠的玉佩,向她掷去,“你的东西,我还你,你的救命之恩,我也还你,请你速速下山,再也不要踏上燕平山!”
“可是玉梓师哥,她毒死了掌门!”玉莲不依的叫道。
玉梓并不接口,他知道没有阿鱼的药,师父伤成那样,还是必死无疑。只是阿鱼的药,使子虚早一步西去而已。但子虚对他来言,情同父子,他又怎么能和一个杀父帮凶*面面相对呢?那叫他情何以堪?
阿鱼愣愣的站在那,任由那玉佩砸向自己,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过了好一会儿,阿鱼蹲*来,捡起那已成两半的玉佩,轻轻抹去玉佩上的沙土,一行清泪缓缓流下,许儿,阿鱼才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自胸口传来一阵阵痛疼,这种感觉,只有在阿爹阿姆死的时候阿鱼才尝试过一次,都已经过了那么久,阿鱼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什么样的痛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原来,并不是自己忘记了,只是未到那伤心之时。
原来,自己所爱之人不相信自己,是那么的痛苦。
原来,她曾奢望的幸福,是那么的遥远而不可及。
原来,她再怎么精心打扮,都没有办法配得上他。
他是一名修仙者,而她又是什么?听刚才玉虚的口气,她似乎,连人,都不是?
但是,但是,尽管如此,他为什么要不相信她?阿鱼从来都没有骗过他,还是他从来未曾真正的相信过阿鱼?
阿鱼神情恍惚的转过身,与闻迅而来的熠灼擦肩而过,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慢慢的向山下走去。怪不得别人,阿鱼对自己说,右腰与左肩处同时传来一阵巨痛,喉咙里那腥辣之味更重,一阵咳嗽,一缕鲜血自嘴角流下,和着眼泪缓缓的滴在她的身上,地上。
一步亦一步,步步皆血泪。
熠灼做为仑虚派的客人,原本要在山上住上几天,刚刚看到山上一阵哗然,于是便跟着众弟子往后山赶来。一到后山,便见到了这幅情景。望着阿鱼那悲伤的眼神,步法蹒跚的走过他的面前,熠灼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刚想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
众皆惊讶。
因为,那声音是从子虚口中传出。
熠灼冷冷一笑,似是嘲笑般的望着玉梓言道:“我的药,伤重濒死者在服下去后一小段时间内,会呈现假死状态,不过,那的确是疗伤的圣药。”
玉梓闻言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