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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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瘪了瘪嘴,众人都以为他要哭了,不想却又是光瘪了嘴,蹬着盆子溅着水玩儿,圆胖的身子半刻不停的胡乱扭动,边上扶着他的收生姥姥都要扶不住,身上被他溅着了水也不在意,面上仍是堆着笑。
前头急他不哭,后头娇杏急他还没被抱回来。
这厢里头,娇杏卧在榻上心神不宁,前头时不时传来的响动,更令她心烦。
边上伺候的玉珠瞧见了,难免笑了说:“主子真是半刻也离不得小少爷。”
娇杏抿了下嘴,听了听外头的响动,轻皱了眉头,“这还得需多久才好?”
玉珠走到外间去看了一眼,回来道:“才在洗身子呢,小少爷就是不哭,看给太太急的,正在一劲儿哄着他哭呢。”
娇杏沉了脸,心疼的不行,“不哭便不哭,哪有硬要人家哭的道理。”
玉珠看了她一眼,却不接话。
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洗三这日孩子若是不哭,则视为不吉利。
正急得不行,怕他天凉受了寒气,又怕那收生姥姥手上力气没个分寸,弄伤了孩子,虽知道晋哥儿亲爹,亲爷奶奶都在外头,定会看顾着,但这心里就是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掀了覆在身上的红绸被,下了脚就想趿拉上绣鞋往外去,还是玉珠虎着脸止住了,“主子你做甚!月子当中还想着下地,落下病症怎生办?”
吃她这一教训,娇杏也清醒不少,知道自己冲动了,也就乖乖地靠回榻上,只这心里还是一直提着。
正提着心,外头就传来晋哥儿洪亮的哭声。
娇杏听得心里一颤,松是松了口气,但终归还是更加心疼。
末了,以至于礼毕,瞿元霍抱了进来,说清了怎样使他哭的,更令娇杏心疼。
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有你这样做爹的吗?合着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边说,一边扯了晋哥儿小裤子看,见他白嫩嫩的小屁股上真有一个巴掌印子,眼圈就是一红,“你也太不知轻重了,瞧你把孩子打的。”
瞿元霍面露难堪,搂了她哄道:“这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怕他不哭嘛。再说晋哥儿皮子嫩,印子一时半会儿难免消不下去,我这手力可是控制的好好的,也就叫他疼一会儿,你看现下都不哭了。”
晋哥儿靠在娘怀里,他才出生三日,什么也不懂,只记得这个气味。现下被娘一摸痛处,瘪了嘴就要哭,适才的伤心全发了出来。
瞿元霍面色一僵,暗道这儿子哭的真不是时候。
娇杏心疼的不行,拍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得睡着。
正文 45出了月子
待晋哥儿整完了满月酒,再过了近二十多日;娇杏才总算是下了地。
两月一晃;就是近了五月。
天气逐渐热起来;衫子也越加穿得薄。
净房里,水雾氤氲,馥郁袅袅。
散着芬芳的香汤面上;浮了数瓣娇艳的玫瑰,有着玫瑰花一般娇丽容颜的女子;正软了身子,两条雪臂随意地搭在桶沿上;微微倾俯了身子;因着热气泛起晕红的小脸半贴在手臂上;瞌着美目,暗自享受着。
淹没在胸房以上的玫瑰香汤,随着她娇/喘,胸房一起一伏,引起微微荡漾的波澜。两只掩在香汤底下白生生的雪团儿忽隐忽现,几近呼之欲出。
净房里虽是这样一片旖/旎遐想之景,但却十分的安静。
丫头已被她打发在帘外,娇杏暗暗呼出一口气,可总算是熬过来了。
天知道她这两月是怎么熬的,素来最爱美,爱干净的她,整整两月未洗身子与头发,还是在她一劲儿的嚷嚷下,瞿元霍才无奈的让了一步,命丫头绞了热毛巾,替她擦擦。
可哪里能够?浑身还是不舒坦,总觉着身上都要发了臭。
自己这般邋遢,往日美好的形象简直毁于一旦,整日卧在榻上愁苦着脸,瞿元霍来看她,更是命了丫头早早将他拦住,就怕他见了自己这般样子,心生嫌弃。
正思到这里,她便听着自内室里,传来晋哥儿的声音。
知道小家伙是醒来了,也就没了心思再泡下去,也不喊丫头伺候,自己一个抬腿便就出了木桶,浑身*地朝着屏风去,伸了手就要去拿搭在架上的白色棉巾。
哪知,好端端的胸房突地就是一窒,显然是被人紧紧包裹住所致成。
“呀——”娇呼一声,皱了眉,暗想自己怎的半点声响未听到,还是这人就好神出鬼没。
便是头也不回,她也知道是他。
近来他瞧自个的目光,是一日比一日炙热,若不是碍着自己未出月子,想是早也要被他霸王硬上弓了。回头想想,这人也忍了近一年,有这般举止也是情有可原。
可她心中的怨气还未消散殆尽,自然不乐意让他得逞。
觉察到他的手已经向下发展,娇杏连忙捉住了他的手,仰面瞟了他一眼,声音娇气,“天色还未暗呢。”
瞿元霍轻易挣开她的小手,两手自她腋下重新罩上了饱满,用力揉捏拧扯。
娇杏心房一颤,周身就是一软,整个倒进了他的怀里,低低叫了一声,“别呀爷,晋哥儿还等着妾喂奶呢。”
瞿元霍不理,面色微有些不虞,他已经忍了许久,近来几日知她要出月子了,几个晚上更是身子燥热的睡不着觉,现下好容易熬到头了,便是儿子也得靠边站。
老子日日见他做着自己幻想百遍的事情,心中早已妒火烧天,现下机会总算来了,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
瞿元霍一个用力,便将她转了个身子,正面对着自己,不顾她的挣扎抵抗,一个埋头便吃进了嘴里。
“嗯——”
娇杏哼了一声,知道怎么都要给他点甜头尝的,便也不抗拒了,任他吃着。
心里感觉怪异,这跟奶儿子可真是两回事。
抱着他的脑袋,摸了摸他的发,浑身发软地靠着他,瞿元霍会意地揽紧了她的腰肢。
过了一会儿,又怕他给吃空了,儿子没得吃,便抱着他的脸,往外推,“快别了,一会儿没了,晋哥儿要闹的。”
瞿元霍面上微黑,略带不满地抬了头,“自打晋哥儿一出世,你这满心满眼可都是他了,就不能分我一点?”
见他说的这样可怜,娇杏笑了一声,抬头看他,见他唇上还沾着自个的汁儿,心里无端端的就是漏跳了半拍,面上微有些发烧,小力捶了他一下,“谁说的,妾这心里可是满心满眼的爱着爷~”
瞿元霍哼了一声,明显的不相信,“你这妖女惯会蛊惑人,爷可不信你的话。”
娇杏心急儿子,并不想与他再多周旋,依了他怀里,抿了唇便冲他娇笑一声,“信不信是爷的事儿,妾早说过妾的身子与心都是属爷一个人的,如今得了晋哥儿,这样疼爱着,原因无非也是因他是爷的种,才……”
后头的话就算她未说完,瞿元霍也已缓了脸,知道自己是忍了许久,才存了气挑她的不是。
捏捏揉揉好一番,过足了手瘾,才捏了她的腰肢,有些强硬道:“晚上将晋哥儿挪到次间暖阁里去安置。”
娇杏舍不得,咬了唇小声地说道:“他还那般小,我放心不下。”
瞿元霍手上动作一紧,面上微有些发沉,咬了牙,“丫头婆子是做什么的?”
见他这样,娇杏还是有些怕的,可虽如此,这心里终归还是放不下儿子,“交给丫头妈妈我不放心,到底不是血脉至亲,哪里会真的尽心去伺候?”
前段时间瞿元霍又给添了几个丫头并两个妈妈,都是才来不久的,叫她如何放心?这院里除了玉珠让她信任点外,旁的人可都是没法信任的。
瞿元霍眼底渐渐已有了不耐,他一把放开她香软的身子,话里隐隐有着威胁,“你若不愿便罢,我自有法子解决。”
娇杏急地一揪他的衣襟,“你有什么法子?”
瞿元霍扯下她的手,沉默不语。
娇杏其实已经猜出他说的法子,府里不缺莺莺燕燕,主子爷又是个年轻力壮,相貌不俗的,那些丫头子不可能没想法。
再者说了,那王氏房里还有个现成的,她一这样想,心里就钝生生的疼,转眼眼圈就红了,扯了棉巾裹住自己,转身就要将他推出去,“你快走,快走,去你的法子,往后别再来寻我了,我不认你了!”
瞿元霍原也只是唬唬她,不想她却当了真。
心下一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捧了她的小脸,就深深吻了下去。
“唔——”
娇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吻得动情,眼眸里满是温柔疼惜,眼眶的泪不自觉地往外流。
心中涩涩甜甜,滋味难言。
一吻罢,娇杏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喘着气,瞿元霍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抚上了她湿滑的长发,渐渐又移了位置,抚上了她娇嫩的面颊,上面红霞一片,还沾染着湿意。
“就这样想将爷往外推?”声音淡淡,却含着暖意。
娇杏偏过脸,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明明是爷要将我推开,这下反倒怪起我来了。”
瞿元霍复又捧了她的脸,低了头凑近,“你就这般不信任我?”
娇杏又哼了一声,打下他的手,两只水蒙的杏眼,直直望着他,“你有哪点值得我信任?”
瞿元霍面色微僵,转而搂紧了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埋首于她白嫩的颈间,缓慢吐出几个字眼,“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娇杏闭了眼,靠在他怀里,心里虽怨恨,但不得不承认还是他能给自己安心。
来人温情缠/绵一会儿,便回房去看晋哥儿。
小家伙如今近两个月大,面皮子一日日的白起来,身上着的小衣裳也渐渐薄起来,藕节般的胖腿手臂片刻不停的动着。
听到脚步声,一下静了下来,他如今还不能翻身,只那乌黑的眼珠子时刻不停的转动。
娇杏几步近了他的小床,凑近脑袋亲了下他,他就咧嘴笑,小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就是不知在讲啥。
瞿元霍伸手拿过一旁放着的面皮鼓,凑近他眼前摇了摇,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小家伙伸了手就要捉,哪知爹爹不给他玩,他也不哭,扯了娘垂下来的湿发,就放进嘴里吃。
“呀——”娇杏头皮一疼,小心地撬开他的小嘴,扯出了发丝,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颊,笑,“真是个小吃包,娘的头发也要吃。”
瞿元霍见了也笑,“也不知到底是像谁。”他一把抱起儿子颠了颠他的小身子,转头冲着娇杏惊道:“竟是重了这许多。”
娇杏看了眼热,伸了手,“快给我颠颠看。”
“你别。”瞿元霍一把抱紧儿子,护犊子似的,“才出生时你就抱不动,这下别给摔在了地上。”
娇杏撅了嘴,“还说我满心满眼都是儿子,你自己不也是!”
瞿元霍面带着笑意,晋哥儿如今瞧得见近处的东西,爹爹和娘的样子也是给记进了脑子,被爹爹颠着高兴了一会儿,就又笑着冲娘伸出了手,娇杏一喜,一把抱住了他,瞿元霍不放心的在边上托着。
一家子围着闹了一会儿,晋哥儿填了肚子,才吃饱又给睡去了。
正文 46不会卖你
到了晚上,晋哥儿自是被自家狠心的爹爹送走。
瞿元霍得了餍足;身子前所未有的舒爽畅快;心情随之亦变得很好。
他搂着怀中娇娇软软的美人儿;一只手掌还在她嫩滑的香肌反复流连揉抚。
见美人儿只眯了眼哼哼唧唧,身子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无,男人自来就爱显露的雄/风;自是得了极大的满足。
他嘴角微翘,低头亲了亲她晕红小脸;再盯着她那水汪的杏眼看,手上力道加大;肆意凌虐了一番;再回头来看;果真见她一对眼儿泛起潋潋波光,在橘红色暧/昧的烛火下,水亮盈盈,勾勾绕绕。
“实在是个狐媚子!”
心中想着,不妨却说出了口。
娇杏听了连忙抬眼看他,见他面色未有不虞,知道是随口一说,才稍松了口气。
不怪她这样大惊小怪,实在是这狐媚子真不是什么好话,平日里都是用来糟践人的。
这样一想,她又突然觉得委屈,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就是哭诉,“妾的命本就低贱,爷这般说辞,却也没错。”
瞿元霍正是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又见她因言受了伤害,原本的一点歉意,顿时更加深了。
抚了她的长发,就是挽救地说道:“并非那个意思,我那是夸你呢。”
娇杏闻言就是一噎,只当他是把自己当猴耍了,这种话哪里是夸人的,以为他是存了心的轻贱自己,一时气的眼睛都红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扯过红绸锦被,就是裹了自个赤/裸的身,又拿了掩在枕下的水绿丝绢轻掩了面,才露了那对受伤含怨的秋波杏眼儿瞅着他,抖唇道:“妾算是看出来了,爷这是存了心要轻贱于妾,不过也是,妾是卖身于你家,身契小命都捏在爷手里,别说是一句糟践的话,就是要打要杀全是凭了爷的高兴,只爷莫要拿妾当傻子,明明是个糟践人的歹话,偏生还要骗人说是夸奖人的。”
说到最后,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抖着手拿起丝绢擦了擦泪,又咬了咬红润润的唇,才用手指了他,“爷这般行为实在可憎!”
瞿元霍愣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