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女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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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次的男人是个医生,他不管他是什么科的,脱下裤子还不就一样,他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这个男人似乎有玩SM的倾向,看他的公文包了装了红绳子,既然如此……凉子不管对方的惊讶,牙齿咬着刀柄,十只纤纤细指拉开红绳子。
男人本来想用绳子绑住援交的「妹妹」,但是这次被吓呆了,是谁掉进上网援交的陷阱?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对这美女如此恐惧?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不属于现世,那双眼睛不属于单纯援交拿钱的少女,那双眼睛也不属于一个穿高跟鞋咬着刀子逼近的成熟女人。
但是男人也描述不出,他也不用继续描述了,因为在凉子眼中,男人的死期近了,这条红绳子绑过多少人?他没有兴趣知道。
涂着口红宛如涂着鲜血,凉子笑着,如豹子般轻巧的跳到男人面前,红绳子瞬间捆着他的脖子,勒紧,男人当然也不甘示弱的挣扎,但是他不懂女流之辈哪来的力气。
忽然,凉子松开手,用刀子刺向男人的背部,穿破了肺,男人死前还想夺回刀子,但是高跟鞋的声音让他分了心,因为那声音属于多么美的一个「女人」,女人的香味,女人的躯体……但是有凉子会让他做鬼风流不起来!
凉子重新咬着刀柄,用红绳子绑起这个男人,他不太懂绑的技巧,但是这不重要。他只想完成像钢琴那样的伟大艺术品。他把这个男人五花大绑吊在房间正中央,让他从背后的伤口失血过多。但是凉子还不满意。
这样不够!他要更多!
他重新拿起刀子,划破男人的裤子,露出荫茎,男人想大叫,但是凉子先他一步把刀子刺入他的口中,直挖入声带,男人早已失去知觉。凉子闷哼了一声,用刀尖划开男人的衣服和男人的胸膛,男人像个血淋淋的肉块被红绳子挂在室中间。凉子还没准备大釜把男人从下垂直剖开,他用右手把刀子当作荫茎似的插在男人的下部。
他拿出口红,在一面没沾血的墙上写下日期和他的名字──凉子!
他穿上黑色大衣以遮蔽他染血的女性衣物,并进浴室补补妆,微笑的看着镜子里美丽的自己,然后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关上门离去。
***
又来了!林立维最受不了残忍的命案现场。
偏偏他是这件案子的侦办警员,虽然残忍,但是被好奇心胜过,他也想知道凶手是怎样的人。
根据鉴识组的采集证据,又是除了凶刀和墙壁上的「签名」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凶手来过的痕迹,难道这刀子有意识会飞吗?监视录像器也中出现了和上次的黄姓议员搂着手的美女,这是她搂着是陈姓医生,但是却没有她出宾馆的画面,一个人会好端端的消失吗?
林立维没有头绪。
「这次多出现了一个名字,『凉子』!」吴警官说。
林立维看着墙上的口红,突然神来一笔,「凉子是女的吧?」
「这还需要问吗?」吴警官白了他一眼。
「没什么,当作我想太多了。」
「对了,他们好象把从监视录像器调出的那位美女的模样撷取下来了。想不到这次动作挺快的。」吴警官把画像递给林立维看,「上网公布,发送给各分局。」
「我觉得,这张脸……真的是这个样子吗?真的是一个女人吗?女人有办法拿刀肢解男人的躯体吗?」林立维疑惑道。
「谁规定犯人一定要是个男人?」吴警官不经意的一句却让林立维深思许久。
「这个女人挺正点的!」这句话却是林立维盯着画像许久做出的结论。
****
在黑白键上流转得适,叮叮当当击弦的乐曲。梁子茗记得当时的他只有十岁。
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
属于一个天性活泼,甜美可爱的小孩,也一个蠢得像张白纸,他这么想,他浑然不觉当予青老师收起笑容的模样。
予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听属于小孩的乐曲,属于那份天真青涩。
予青老师当时赞许鼓励,他还依稀记得。
从予青老师开始教他弹琴为止,他对音乐充满着期望与怀抱,他非常向往予青老师的手飞跃在琴键的模样。
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真的很美丽,有种历经沧桑也不会让皮肤粗糙的美,她有一头染红的卷发,纤细瘦弱的身材跟他一样,好象风一吹就会被带走似的漂泊。她总是打扮的很漂亮,像只燕尾蝶,等待街上的顾客一遍遍走过;他看过他母亲直接了当的跟予青老师说──他知道他们是母子,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眼睛──这孩子被别人养去了还比较幸福。
所以他几乎每天跑去予青老师家,放学和假日,这么频繁的练习连那些才艺班的学生都比不上他──因为我喜欢老师,喜欢老师的钢琴!──和老师一起弹琴,希望老师会摸摸他的头,然后跟他分享草莓蛋糕。
──冰箱里有蛋糕,你要吃吗?
不知谎言的小孩用力点头。
他很喜欢老师。
或许这个年纪不懂什么叫「喜欢」。
但是,
他会长大,他会学到更多的喜欢,学到更多大人世界的喜欢。
是这样吗?
这个答案没有人可以回答。
不过,他对老师的印象就是:不会生气,淡淡的微笑,温柔的拥抱,拍拍他的头……
那抹残影跟着他十年。
那些甜言蜜语哄了他十年。
跟着夜晚的冷冷清清的风,如今,他又走回到这个地方,猜想可能传出的岁末枪响。毕竟是多虑,这里的人潮渐渐涌现。看着捷运电车的车站出入口,无法猜想接下来的长相。
这里变得不多。真的不多。或许是时间在他身上留下太少证据,所以不多。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人注意到的气息。
突然间,在脑中遗忘了曾经有他们的气息的冰冷的公寓。白色的墙壁的触感还是那么冰冷,好相似。
好相似强押在背上,透过衣物隔绝还能感觉到的冰冷。好相似穿上那见红色洋装,好相似抽出了那把刀──
他握紧双拳,无奈这里不会降下银白色的世界,届时会更美吧?更符合「凉子」这个悲剧角色?
高跟鞋的脚步声让他提起了希望,这里是行人徒步区,两旁的商家灯火旺盛,仿佛留下他一个外来客。留下他一个外来客如吉普赛女郎似的跳着外来舞步。
今天,他不想赴某个网友的约;计算机的辐射线太伤人了,这个虚构的形体会被辐射给溶化掉。但是从小巷口、从每对情侣间透露出来的剩余眼光,他都知道男人的下体在想什么。他撇撇嘴角,嘲讽着笑笑自己与所有人,所有与他同流合污活在世界的人。
他也会沉下污水中,看不到顶端淋漓的光线摇动的,看不到自己的手在挥舞着挣扎。他握紧了拳头,在大衣口袋里。人来人往的人潮,如山如海的人潮,仿佛每一个视线都打击着他的心,每一道嘴角的上扬都割伤了他的身体。
他没什么心情对付这个上网找到的男人。他穿著很整齐,看起来一表人才。他问了他的职业,他说他是某家连锁店的老板。好吧,他说,我们走吧,一如往常的那么轻松的说。一如往常用抹着口红的双唇吐出如晶的言语。
他发现许老板还另外叫了一个少女,这叫做什么?3P?她的打扮就像这里常见的年轻女孩一样,会让高中男生回头看一眼。她说她是许老板的常客了,她还说他是她的干爹。小蓉亲昵的搂着许老板的手臂,他们站在一起像父女。
他突然没了兴致。他说叫我「凉子」就好。他还说你们到地狱去还会记得我的名字,记得对渡船人报上我的名字,这样他就不会把你们丢下去。
他调头就走,许老板还拼命想留下这个美艳的女人,有着成熟又华丽的美艳的女人,但是他说他对少女没兴趣。许老板拉着他的衣服,不想让他离开。
他一阵火冒出来,打了许老板一巴掌。急速调头离去。但是许老板认为自己受侮辱,他抓回凉子将他丢上床。
随即,宛如一阵污水从急流中冒现,宛如一阵血水从自然水管流出。他的眼神都变了。那把刀子就如同生长在手中似的,一刀划破了许老板的咽喉,如同待宰的无毛鸡被割断喉管,血从颈动脉倾泄而出,许老板还在血腥的惊讶中,凉子借着刀顺刮过颈椎,并且抽出刀子划破他的裤子,直朝荫茎落下刀。
许老板死前的大声尖叫或许他自己也没料想到,一个男人能发出的声音,报丧女妖的哭号都比他好听。
「杂碎……」从凉子口中喃喃飘出来的话。
小蓉呢?她缩在床边发抖着看着凉子。看着那不属于女人的眼神,看着那不属于女人的力气,不属于女人的适合血腥!
许老板还有些气息,他似乎是无意识的抓着凉子的脚,抓着那只灰姑娘的高跟鞋。凉子一脚把他踢开,许老板就没有任何动静了。A507色时荒外透天:)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小蓉的喉咙紧的发不出声音。
这都在预料之外,他心想,不过,这种会和比自己女儿还小的人发生关系的杂碎他也不需要同情。倒是这双小羊皮高跟马靴沾满了秽气。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这双鞋子……
算了,他看看小蓉,小蓉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了,瑟缩在床角。凉子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性奴隶,他舔舔嘴角,对小蓉说,「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上帝替他钉上十字架,他的确没有想要杀这名援交少女。
小蓉急促喘着气,她已经认定自己会死了。高跟马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死亡的祈祷,每一步似乎都会开出花朵似的高贵脚步,鞋跟一声又一声敲击在地板上,像报祭的钟声。他慢慢的接近小蓉。
「吶,你也说说话啊……」小蓉只希望他不要在靠近了,「你也说说话嘛,我一个人,很无聊耶……我的生活,都被无意义给填满了,你说呢?」他拍拍小蓉的脸颊。
「不要杀我……」小蓉干涩的挤出这几个字,她拉紧了被单。
「讨厌,你只会说这种话吗?没有什么想跟我聊聊吗?」那粘稠的血腥飘荡在空气中,小容脸上沾上了凉子手中的血。
「求求你,不要杀我……」小蓉开始哭泣,不是为了想劝服那把刀,而是打从心底的恐惧让她痛哭。
他突然按住小蓉的头,那把刀在灯光下仿佛摇曳着鬼魅的光芒,小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把刀就直插入她的右眼,她挣扎的尖叫,又踢又抓,想要脱离凉子的掌控,但是凉子还是硬生生挖出右眼珠,滴着水晶体的右眼珠黯淡失色,凉子舔了舔嘴角,他把刀扺着小蓉的脖子,在右眼的窟窿间说着甜言蜜语,嘲讽的甜言蜜语,如祈祷文般呢喃不清的甜言蜜语。
这把刀子继续在小蓉脸上如作画似的刻烙出血纹,他笑着宛如艺术品,小蓉想昏过去却无法,她尖叫,凉子就拿床单塞近她的口中,施加的力道属于这双纤纤素指,他强拉开小蓉的口,为了塞进更多的床单让小蓉闭上嘴,他扯开小蓉的下颚,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听见刀子加上不属于女人的纤纤素指的力道,小蓉终于断了气。
最后,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他还在小蓉的双腿间留下了刀。
最后,他看看房内两具死尸,不是很满意他的艺术品,但是不论他怎么甩头,都不如这双被沾上许老板的指纹的污秽的高跟马靴来的重要。
他穿上大衣,新买的这件还有皮革内里,到化妆室洗洗小蓉沾上他脸上的血,抹口红,补补妆,泰然自若的走出宾馆,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除了招牌一切都回归于夜晚的宁静。除了一个美艳的女人引来的回首,除了一个美艳女人脚上的高跟鞋的足音。
像猫一样轻巧,像猫一样敏锐,他疾走在巷弄中,奔驰在黑夜里,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没有人察觉到他的气息。
我不会被上帝饶恕,我会比七倍罪行还重,他这么说,用着没有人听到的声音述说,对扑面而来的风如刀割似的刷落脸颊。
我、不会被上帝饶恕──
张开你的眼睛,张开你的双手,张开你的心房;像个器皿盛入我,像个器皿装入我的灵魂;他脱下高跟马靴,他脱下皮裙,脱下满身的血迹,脱下如同一场演奏会的辛劳,他脱下成熟女人的风韵。
他张开眼睛,他张开双手,用手承接着莲蓬头洒落的热水。冲不掉骨子内的血腥味,冲不掉十年的梦魇,但是他还是让水冲着身体,希望获得一点温暖,希望哪个人来拥抱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