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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女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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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晦涩而又堕落的时光。
爱与不爱,最简单的分界就是,能否在欲望里保有一份清醒。
白晚感到阴息风冰冷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摩挲,那滋味刺激又酥麻,可她的心仍是空空的,只有孤独和越来越孤独。
她双手缓缓抬起,只需要趁阴息风不备,用右手扭动左手上的一个机关,就可以……
当她的右手即将碰到那个触点的时候,阴息风突然松开了她,原本在她身上流连的那只手抽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阴沉的盯着她。
因刚刚饮了人血,他惨白的皮肤才多了一抹红晕,衬得他那张阴柔的面容增了一丝人气,他的嘴唇染血,诡艳妖冶。
“你想干什么?”阴息风冷问。
“我……”白晚只说了一个字,就看向阴息风的身后。
阴息风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便是刘白凤。
阴息风因为饮血的缘故,颇有一些意乱情迷把持不住,故而才没有发现刘白凤的靠近。
可让刘白凤不解的是,他掳来的阮红娇,为何穿着之前的衣服,却换了一副容貌?
为什么眼前这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像是……在那啥?
为什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白晚这时看到了刘白凤,也明白了何以他的迷药能够迷倒自己的原因。这天下,只有一种迷药可以迷昏自己,便是阴息风特意为她研制的“晚来风”。
所以,是阴息风鼓动这人掳走自己,并且提供了迷药的么?白晚的目光又落在了阴息风身上。
阴息风与她对望了一眼,扭头对身后的刘白凤喝道:“退下。”
刘白凤虽然满腹不解,但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低了低头,道:“是,血王。”然后便退了。
原来,阴息风已经收了刘白凤为手下,这便是刘白凤在黑风寨灭门前一天所遇到的“奇遇”。
曾经,“万血王”阴息风是江湖绿林之中的一个传说,他的名字令人恐惧颤栗,如果说绿林中也有所谓的偶像的话,这个人无意便是阴息风,他的号召力非同凡响。这一次他低调潜入中原,被刘白凤偶然得知他的身份,便有意加入“君魔寨”自愿听他差遣。
后来他回黑山寨,发现寨子全军覆灭,怀疑是温简所为,也是阴息风指点他掳走阮红娇以作威胁。
是的,阴息风早就找到了白晚,他本有一百种手段来折磨她作为报复,但是他现在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想干什么?
她再次背叛他,背后一定有个足以重要到铤而走险的原因。
为什么她要想方设法的接近温家的人?
为什么要与仇人为伍?
她在图谋什么?
这些谜底,他很有兴趣揭开。
阴息风把白晚带进了屋子,把她扔在一团干草垛上,白晚身上的穴道被阴息风以独门手法制住,浑身酸痛软麻,有气无力,只能听他摆布。
若是当年白晚武功鼎盛时期,尚可与阴息风打作平手,可是现在,她的武功只剩当年十之六七,有时候白晚甚至怀疑,是不是阴息风在帮她回复武功时候做的手脚,故意让她不能反抗他。
白晚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裳,一言不发的看着阴息风,阴息风找个一个凳子,弹了弹衣摆,风度翩翩的坐了下来。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半晌之后,阴息风才开口,问:“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什么计划?”白晚反问。
“你一定有个计划。”阴息风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白晚嘴唇微微翘了翘,噙着笑意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你和我一样憎恨温家的人,不,你绝对比我更恨他们,你接近温简的目的……如果你只是想要弄死他,不用这么费事,所以你一定有比杀掉一个温家的人,更能打击到温家的办法……难以置信,这么有趣的事,你却打算一个人偷偷的干?你真是辜负了我。”阴息风叹了一声,一副你对不起我的模样。
阴息风大约以为白晚放不下备受折磨的那五年牢狱生活,却不知道她有更加深沉的复仇理由。
白晚笑着又挑了挑眉,还是不做声。
可是阴息风也不需要她说什么,他已经坚信了自己的看法。
“温家的人毁我势力,把我逼出了中原,逼得我不得不终年藏身于北岷山君魔寨中度日,这个仇可并非杀他一个温朔便能消恨的,既然此番我再次踏足中原,不做一番大事,自是无颜回去面对我君魔寨的一干儿郎,好吧……”阴息风说这番话的时候,仔细观察白晚的神色,见提到“小温侯”温朔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便知道她已经全然放下了这个人。
他顿了顿,又道:“我便要让‘神捕世家’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先从温简开始,我明天就去把他大卸八块,泡在酒缸里,送到京城给温正阳当一份大礼!”
说罢,他起身拂袖向外走去,白晚一改之前优哉游哉的模样,忙出声阻止他,道:“且慢。”
阴息风停步,扭头看了她一眼,冷笑着:“你报你仇,我报我的仇,既然你我不是一路,便该井水不犯河水,至于谁能成事,便看各自手段吧!”看来,他是坚信了白晚的举动与报仇有关。
白晚也知道,阴息风是说得出便做得到的,可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掉温简,也又杀不了阴息风,只好换了一副口气,苦苦唤道:“息风……不要逼我。”
但凡她有事,便满嘴“息风”“息风”,但凡她没事,就想着卷了他的好处远走高飞,这种女人,哼。
阴息风鄙夷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可以不说的。”嘴里这样说,却还转身走到刚刚坐的凳子上,气定神闲的弹了弹衣摆,然后坐下。
白晚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她押上了所有,全都押在了温简身上。
从当初在临安地牢……
从当日在山崖之下……
从她砍断自己手,到她改头换面的回来……
像温简这种人,想要利用他两次,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她却有一只化腐朽为神奇的手,那只手能让一切变成可能。
白晚舔了舔嘴唇,道:“你听过二十年前的‘节度使严文渊一案’么?”
二十年前,节度使严文渊因卷入毓王谋反,满门抄斩,而给他定罪的,便是当时的六扇门总捕温正阳。
温正阳追查与毓王相关的涉案官员达两百人,其家属不计,节度使严文渊作为主犯之一定罪,抄家灭族,但凡往来交好或有姻亲关系之官员一律受审获罪,一时之间在京城腥风血雨,人人自危,而温正阳却因此立功,事后被今上封为“忠义侯”,执掌刑部。
阴息风不是没有想象力的人,听白晚提起当年轰动一时要案,便笑着道:“怎么,莫非你是当年严文渊的遗孤不成?”
他说着,从身边的桌上拎起一只简陋的白瓷壶,又翻起一只倒扣的茶杯,自己自斟自饮。
白晚没有先回答,而是看着他茶水喝下去,才道:“……其实严格说来,我跟这起案子没什么关系。”
阴息风刚刚喝了一口茶,倒不至于当场喷出来,可也给稍稍呛了一下,赶紧咽下,掏出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才白了白晚一眼,恨恨道:“有趣吗?”
作弄他有趣吗?
白晚一本正经,好似没有受到他这话的影响,可嘴唇明明向上微微翘了翘。
“别高估的我的耐心,我已经开始觉得不那么有趣了。”阴息风冷声道。
“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是白墨他……跟严文渊是至交,他认为严文渊是被冤枉的,于是他做了一件事情,他把他从天牢里劫了出来。”白晚继续道。
从天牢里劫出一个犯人,做起来不如说出来那么简单,可谓凶险万分,而白墨做到了。
阴息风知道此人是白晚的师父,也知道白晚有一些迷恋她的师父,如果事情跟白墨有关,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那么在意这件事了。阴息风开始认真倾听此事的来龙去脉,白晚也缓缓道来。
据说当年严文渊在狱中暴毙,实际上那只是面上的说辞,为了掩盖他被白墨救走这件事,白墨后也正因此事而遭到了六扇门最高级别的通缉,不得不退隐江湖,到处躲藏。
就是在那段时期,“赤练女”苏素掩护白墨逃出了六扇门的围剿,然后又怀上了白晚。
“严文渊获救后没过几年就故去了,可却害苦了白墨,而白墨这么相信他,不惜为他犯下劫狱重罪是因为……他在劫狱之前弄到了当年温正阳冤枉严文渊的证据,可是他只是一个江湖人,不知朝廷水深,在当时的形势之下,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给一个可靠又有足够能力翻案的朝廷官员来帮他,甚至他还因此遭到追杀……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救严文渊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温正阳多年以来一直不肯放过他的原因。”
过往的那些事,曾经白墨都对白晚交代清楚了,他信任她,几乎没有事情隐瞒她,除了他们的血缘关系。
阴息风听到这里,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有点意思”的表情。
如果当年温正阳真的是冤枉了严文渊,那的确就有意思了,原来这个人,也不如传闻中那样嫉恶如仇。
“严文渊一案牵连甚广,若是翻案,温正阳乃至整个温家,必将毁于一旦,所以姓温的才会将白墨视如眼中钉,为了找到他才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活捉了我,现在我虽然逃了出来,可是他已经找到了白墨手上的证据,并且将之藏匿于忠义侯府。”白晚道。
“你如何知道证据已经落入他的手里?”阴息风不禁问。
她如何知道?白晚冷冷一笑,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份证据,正是她引到温简去佛什峰,从她母亲的衣冠冢里得到的。
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铜也不是铁,在临安地牢里被逼的几乎崩溃,并不全然是假装的。
为了得到温简的信任,她把白墨的旧居出卖给温简,可是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白墨把当年收集到的证据藏在苏素的衣冠冢之中。
白墨乃是天纵之才,不仅武功高强,精通医术以及奇门遁甲,对机关术和冶炼也有所涉及,当年他用一块天外玄石制成一个十分精密的“乌金盒”,证据就收纳于其中,他曾当着白晚的面打开,故而白晚知道开启的方法。
白墨离开佛什峰,不知为何,竟然将乌金盒留在了石墓之中,可能随身带着不方便,也可能是想要留给白晚,只因当时白晚在绿林黑道里的势头闹得太过,若是善用这件东西,兴许在将来有难时可以抵她一命,可这样,也就永远失去了替自己翻案的机会。
没想到的是,白晚根本没有进墓中去看一看,故而也就不知道这件事。
当她后来得知,温简从佛什峰带回来一件匣子似的东西交给温侯之后,方才推断出了是那乌金盒。
“我也有我消息的门路,就像他们盯着我一样,我又何尝没有盯着他们?那个‘乌金盒’从进了温正阳的书房之后,便再没出来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白晚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被毁掉?证据这种东西,毁掉是必然的。”
“没有。”白晚冷笑着,钉截铁的道:“他不光毁不掉,甚至也打不开它,那是白墨所制的‘乌金盒’,是用天外玄石打造,天上地下,仅此一例,遇金不断、遇水不侵、遇火不毁、遇强则韧,只有用特定的方式才能打开,温正阳既然心中有鬼,这个东西越是打不开,就会越是担心里面是什么要不得的东西,所以他不敢丢,一定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天下竟有这样的奇物?”阴息风被那句“遇金不断、遇水不侵、遇火不毁、遇强则韧”所吸引。
白晚了解阴息风,此人也算是个机括术奇才,听了她的形容怕是对乌金盒产生了好奇,并对白墨的本事产生了好胜之心。只是他虽然是奇才,可白墨更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不过这话在这光景,她不能明说。
她淡淡的道:“不过是些因缘际会罢了,天外玄石这种东西,哪里是每天都能寻得到的。”
阴息风想了想,果然就放下了,又问:“如果如你所说,证据藏在‘乌金盒’中,而‘乌金盒’你能打得开吗?”
“我自然打得开。”白晚看了他一眼,道:“为了确定‘乌金盒’是否还在侯府,我不得不潜进去了两次,最后一次不小心动静大了点,以至于打草惊蛇,此后侯府的防御更加严密,我没法再潜进去了。”
没有办法再潜入忠义侯府,跟来太平镇接近温简有什么关系?难道温简能够帮她拿出来不成?
阴息风这样思量,就听到白晚接着道:“但是我约莫估计得出,乌金盒放在了何处,温正阳防备心极重,别人没有办法靠近那个地方,可是他信任温简……”
“可是温简不会帮你,他是温家的人,总不会去做那些扳倒自家人的事,而且他被你骗过一次,现在正恨你入骨,不然你也不会易容之后才敢接近他。”阴息风叹道。
白晚微微笑着,仿佛胸有成竹,她道:“不一定。”
“哦?”阴息风也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缓缓道:“也许你的想法太天真或者一厢情愿了,你不了解男人,在男人的心里装着很多比儿女私情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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