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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燃尽相思寸寸灰-第45部分

小说: 燃尽相思寸寸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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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着,没想到秦筝竟然如此不相信他,只是仍然不死心地开口问道:“你真的就不好奇我为何而来?”
“保家卫国不是?”她将冷玉刚刚的话丢还给他,犹嫌不足地补充道:“你说过了,但我不会信的。”
冷玉听着秦筝渐远的脚步声,默默地垂着头。炎歌见他这般,气不过地开口道:“少主,你这又是何苦?难道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被她羞辱?”
“你住嘴!”冷玉瞬间变回了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刚刚那个有些沮丧有些伤心的男子是另有其人。他望向炎歌的方向,虽然目不能视,炎歌却能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正划过她的肌肤,“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少主,便是你不愿我也要说!”炎歌不管不顾冷玉蹙紧的眉头,固执地说道:“我不懂你为了这么一个丫头而变了想要隐居的初衷,也不懂为何你不仅仅同她回了京城帮她补那劳什子玉坠,如今更是一路跟来了这冰封之地。但是我却看明白了这丫头根本不待见你,你又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唰!一枚透骨钉狠狠地击来,炎歌不闪不躲地迎着,只在那钢钉嵌入肩头的时候闷哼了一声。冷玉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应对,当下有些紧张地想要上前查看,又生生地忍了回去,只冷冷地对她威胁道:“再有下一次,就是喉头而不是肩膀了!”
看着冷玉略有蹒跚地踏雪离开,炎歌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随着他的步伐而揪心。这么冷的天,四处又都覆着厚厚的雪,即便他有青玉杖可以探路也总归是格外不便的。但是她知道若是此时自己追上去,他也不会允许自己靠近。炎歌伸手捂着流血的肩头,看着原本就颇不易分辨的白色身影渐渐混入雪色,再也不见。
有只手小心翼翼地凑到她眼前,炎歌不耐烦地看去,正是叶曙捏着一个小瓷瓶递给她:“止血的。”
她轻蔑地看着叶曙,心中对他颇为鄙视。这小子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一路行来除了摆弄他那些瓶瓶罐罐就是缠着冷玉说些无聊的话,内容不外乎和秦筝有关。冷玉大多数都是沉默以对,只是偶尔应对几句,这小子便欢喜地更加没完没了地追问。对于这一切炎歌自然是瞧不上的,不知在心中将他骂了多少遍。此时见他如此,更是懒得搭理,假装看不见他擎着的东西绕过了他的身旁。
这叶曙也是个不开眼的,竟真当对方没看到没听到,紧跟上来认真地道:“这药是止血的,你肩上的伤得治,我是大夫……”
“滚!”
炎歌没有耐心听他罗嗦,直一个字便简单有力地将叶曙未完的话给噎了回去。他站在帐篷门口看着离开的炎歌,想不明白怎么现如今这女孩儿家一个比一个粗鲁。
天色渐渐暗下来,虽然有一地的白雪映着光亮,看上去并不像是夜幕降临,可冷玉却比所有人都敏锐地觉察到时辰的改变。
他被雪光刺痛了眼睛,忍不住紧紧地闭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挨过了那酸涩的不适,试探着张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帐篷前燃起的火堆,散散的士兵们三个五个聚在一起,有聊天的有喝酒的,还有打闹的。他环视一周,看到了有个帐篷与众不同,边角上系了一条红色的布带,正迎着风飘扬。他微微一笑,朝着那帐篷走去,毫不意外地在门口被卫兵拦住。
“这是秦将军的帐篷,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士兵上下打量着冷玉,虽不客气却也循着规矩说道:“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讨债的。”
讨债?两名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冷玉是在说笑话,要知道秦将军可是隽王府出来的人物,哪里还会欠别人的债?一人不耐烦地向外推搡着冷玉,嘴上还念叨着:“去去去,一边儿发疯去!”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想起,只见他被冷玉反拧着胳膊,整个人的身子都别扭地呈现着一个诡异的角度。另一人见同伴吃了亏,连忙上前帮手,但是结果也只是多了另一声嚎叫而已。
“干什么呢!”帐篷的门帘被掀开,秦筝皱着眉探出头来查看,披散的长发见了风,舞得格外摇曳。她没想到是冷玉在外面,当下便拉长了脸道:“你想干什么?”
他松了手,两名卫兵顿时抱着膀子跌坐在地上,疼得连哀嚎的力气也没有。冷玉笑着对秦筝道:“我来讨债啊,玉坠子已经补好交给常远了,难不成你想赖我的工钱?”
秦筝仔细想想当初同他说这事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工钱,当时想必是二人都忘记了,而她相信冷玉此时提出这个要求来定是另有所图的。她大概能猜到冷玉的用意,自然也不怕他狮子大开口,于是配合地道:“那你便只管开价吧。”
“请我喝酒,如何?”
有时候,一壶好酒,一两知己,配上天边的一轮明月,就是一场豪华的宴席。然而此时有好酒,有明月,有冷玉,那么对于秦筝来说便是一场迫不及待想要结束的折磨。
其实说到底,她并算不上是恨他,但是心中却总是还有些疙瘩别扭着,就是没有办法放开心思同从前那般与冷玉相处。她看着冷玉递过来的酒壶,嫌恶地推到一边并不接手。他见状只笑了笑,又举起酒壶咕咚咕咚饮了几口,末了用袖子擦擦嘴道:“真就这么不待见我?”
秦筝不答话,却心虚地转头望向别处。真的是不待见他吗?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带着他来这个镇上唯一的酒肆,品尝让墨临渊赞不绝口的好酒。
冷玉就着房顶的斜度向后靠了身子,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翘起来,好不惬意,只是眼中的神色却是含着沉痛的凝重。
她抱膝而坐,虽然是看着下方远处街道上的光景,可余光却是将冷玉的动作收了进来。他的腿就这么架在她旁边,一晃一晃扰的她好不心烦,于是手上发了狠,一下子将他双腿推翻,连带着他整个人也跟着侧了过去。
“我知道你因为当年那件事记恨我。”冷玉喝的有些急,打个酒嗝,拍了拍胸口又继续道:“可是你不觉得你这记恨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吗?买他性命的人又不是我,出手伤了他的人也不是我,凭什么我得替别人承担你这怨气?”
“不是你吗?当年君非逸清清楚楚地说那人是冷家老七的手下,你别告诉我你不是冷家老七!”既然他主动提起这件事,那么秦筝也不再躲避,干脆直接同他将事情理个清楚分明,“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信,你那寒冰丝我可是见识过的,难道会错认了不成?还是你想说这世上用这般少见玩意儿做武器的大有人在?”
“我没那么说!”冷玉被她抢白得有些气恼,伸手在她猛地背后一拽,秦筝顿时失去平衡地躺了下来,不待她起身,冷玉又横臂压在她肩头道:“你就不能听我说完?”
秦筝斜眼看着月色下的冷玉,不由得想起当初在那个小院里,他长身玉立,在月下笑望着自己的样子。原本想要挣扎着起身的动作也停了,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好,你说。”
“我虽是冷家的人,但同他们并不亲近,冷家是大族,自然也不怎么在意我。从小到大我也只同我那书童亲近些,同吃同住,一同习文练武,连这极为罕见的寒冰丝我也同他一人一条。只是没想到他心高气傲,不甘心只陪在我身边做个每日洒扫读书,闲来练练功夫的童儿,竟然背着我同冷家掌事的人有了来往。虽然他碍于下人的身份,在外仍要打着我的旗号,但实际上心中已有些瞧不上我。”
这些听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但是被冷玉漫不经心地说出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他语气很淡,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秦筝却觉得他心中绝对不会如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无所谓。不过她不得不赞叹一句,冷玉这个家伙的确能够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是令她佩服万分的。
“他同那些人做了不少事,刺杀隽王爷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后一次。”冷玉侧身面对着秦筝,神态悠闲自得,“啧啧啧,可怜啊,最后落得个被人斩杀的下场。”
“你怎么知道……”
“终归是主仆一场,若是连替他收尸也不肯,岂不是太小气?”他像是忆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笑出声,“其实我主要是舍不得那条寒冰丝而已,呵呵……”
“话是这么说,可这件事终归同你脱不了干系,你虽不是亲自动手,却也是同谋之一……”秦筝将身子向外挪了挪,有破碎的瓦片唰唰掉落下去,在落地时发出脆响。
冷玉也向着她的位置靠了过去,仍是同她保持着一臂可以触到的距离。他看着秦筝略带防御的眼神,自嘲地笑笑,仰面朝上望着绸缎般平整的夜空,郑重地道:“若我早知会与你有恁多牵扯,当时便……”他顿了顿,又道:“只能说造化弄人,不过我深感庆幸,当时动手的不是我。”
秦筝习惯了他玩世不恭的邪性,习惯了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也习惯了他将所有的情绪变化隐藏在一副无谓的样子之下,此时乍见他这般失落颓败,心中竟是有些不舍的。
“哼,若是你动手,说不定还伤不了他呢。”她不屑地看着他,神情中满是瞧不起。
冷玉也不恼,只是撑着坐起身子,靠近秦筝,笑嘻嘻地道:“我想做的事,想要谁的命,没有成不了的,你信吗?”
下一刻,秦筝有些冰凉的手拍上了他的脸,他被这么一拍,身子斜斜地翻滚出去,伏在屋顶上抽搐了几下,半天没起来。
她看也不看他,径自拎过酒壶喝了一口。甜甜的米酒凉飕飕地滑过喉咙,让她忍不住打个哆嗦,喉头泛起酒香充斥着口中,醇厚的口感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品尝。那酒本就被冷玉喝了大半壶,此时秦筝没喝几口就见了底,她遥遥地望向不远处的酒肆,已经熄了灯笼,想是打烊了。酒虫子被勾了起来,却得不到满足的秦筝,怨恨地看着一旁趴着的冷玉。她小心地站起身,踩着斜斜的房顶在冷玉身旁站定,低着头望他而不语。
等了一会儿,见眼前的人还没有动静,秦筝终于耐不住性子将一直以来的怨气发泄到他身上。“装死还上瘾了是吧!”她狠狠一脚踢在冷玉的肩头,看着他骨碌碌自房顶滚落,然后听到“咚”的一声闷响。这让她有些意外,难不成他不胜酒力真的醉了?从这里摔下去虽不致死,但在无防的情况下也是极易受伤的。
心里这般想着,身子也已经有了动作。灵活地一个跟头翻下房去,还未站定就看到了对面那个久违了的欠揍的笑容。

第三十章
冷玉加快了脚步追赶着前方正气呼呼急匆匆走着的秦筝,却又不敢超过她,怕将她惹得更生气。
方才他原是打算在房顶上假装受伤引得秦筝心软的,没想到在那里趴了好一会儿她都没上前查看,直等得他没了兴致。他连日赶路都不曾好生休息,加上大半壶酒下了肚肠,全身热乎乎的舒坦,一时间竟是忍不住泛起了瞌睡,迷迷糊糊。没想到就在这时,秦筝竟然一脚将他踹下了房。其实这高度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既然要装自然就要装到底,于是他愣是没运功,硬生生实落落地摔在了地上。果不其然,秦筝还是担心他的,只是他没想到秦筝会紧跟着下来查看,竟将他诡计得逞的笑容一点不落地尽收眼底。
于是她生气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摔到全身作痛,上来就是一阵捶打,拳拳脚脚都朝着他的关节来,力道也是没有一点收敛的,打得他快要痛呼出声了。
“好啦!再打就出人命了啊!”冷玉双手抱头半蹲在地上嚎叫,又怕惊扰了附近的人而刻意想要压低嗓音,所以一时之间声音怪异的很。
秦筝见他那狼狈的样子停了手,又嫌不够地补了一脚将他踹坐在地上,这才喘着粗气道:“我告诉你,没有下次!”
“你指的是哪件事?”冷玉起身拍拍自己的白衫,上面被秦筝踹了好几个灰黑的脚印,拍打半天也去不净,他只得作罢,又装模作样地将领口袖口整了整,好似刚刚狼狈摔跤抱头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听到他的问话,原有些消气的秦筝顿时又举手要打,冷玉见状连忙缩着脖子侧过身,打算以后背来迎接她颇为厚实的巴掌。结果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再转头时发现秦筝已经走了,连忙跟在后面。
“你若说刚刚装死这事儿,我保证没有第二次。”他调整自己的步速,同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虽说秦筝没看向他,但是冷玉知道其实她是在听的,“但你若是指冷家的那些事,我没办法承诺什么,毕竟冷家不是我说了算的。”
她闻言停了脚步,默默思索了一阵,认真地问道:“若是想办法让你说了算呢?”
“什么办法?你想灭了冷家?”冷玉还没适应她突然严肃的表情,只是摇摇头,就着她的话继续分析道:“当年暗门那般风光最终也没落得好下场,如今武林中更是他一家独大,想要铲掉冷家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筝之前还在心中想着自己同一个冷家人讨论剿灭冷家的方法是不是太过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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