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二三事-第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烟最先发现李幼橙,几步走近,跪地道,“公主,奴婢失职,请公主责罚。”
李幼橙微怒,“起来!现在是说这的时候么?”
“五皇姐。”李珍萍低着头,缓缓踱步走近,低声道,“我错了。”
李幼橙轻哼了声,不理会李珍萍,走近几步,摸摸两宝儿的头,温柔地唤道,“大宝,小宝。”
两宝儿的注意力被唤回,见是李幼橙,小宝伸出小手臂,撒娇道,“阿娘,抱抱。”
李幼橙又敲了两宝儿一人一个脑瓜子,“以后不许跟着你们十皇姨!”
小宝儿不舍又有些难过的“哦”了声,大宝则乖乖点头道,“好。”
李幼橙亲了亲两宝儿的脸蛋儿,转身对黑衣男子道,“这里你做主?”
黑衣男子似乎是松口气,疑问,“城主大人?”
李幼橙不置可否,“本宫来赎人,五千两银票,源盛钱庄,大乾通取。”
黑衣人道,“小民不为求财。”
李幼橙蹙眉,“你想要什么?”
李珍萍几步近前,伸手欲给黑衣男子一个耳刮子,黑衣男子腾地起身,一把抓着李珍萍的手,寒声警告,“适可而止。”
李珍萍怒起,眼眶微红,怒道,“大胆刁民,你欺侮本宫,本宫还未算账,你还想得寸进尺?”
黑衣人钳制住李珍萍,刚想开口说话,却是未有招呼,门帘却被掀起。
李幼橙往门帘一看,来人却是楚正行。
作者有话要说:快写完!快写完!
我要快些写完~
、所谓故人(三)
李幼橙和楚正行两人对视了一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楚正行走向李幼橙,轻抚她的脸蛋儿,垂头低声询问,“怎么来这?”
这里还有其他人呢!李幼橙脸儿微红,有点害羞地扇了扇浓密翘长的眼睫,强持正经道,“本宫来赎宝儿们。”却也没躲开楚正行大掌的爱抚。
屋内景烟是心知肚明,倒不奇怪,李珍萍见了楚正行的蓝眼以为楚正行是李幼橙那个骈夫,也不觉有什么,两宝儿则是睁着眼儿天真地瞅着,还不知道一男一女在人前如此亲密是不寻常的,惊讶的倒是黑衣男子和普通家仆装束的城主府护卫。
黑衣男子假咳了声,打断两人视线的纠缠,道,“头儿,是我要城主大人来赎人的。”
李幼橙先回神,埋怨地睨了楚正行一眼,转而问黑衣男子,“本宫已经带了银票,为何不放人?”
楚正行摸摸两宝儿的头,大宝高兴地喊出,“是你,蓝眼睛!”
小宝儿咬着小手指,仔细地瞅着,点点头道,“是大胡子。”
楚正行夸奖道,“聪明。”
楚正行看向黑衣人,问,“怎么回事?”
黑衣男子嘴角一抽,眉头一拧,见着眼前的事实,仍挣扎着不信,“头儿,传言你做了城主大人的入幕之宾,真有此事?”
楚正行皱眉,“谁说的?”
“郑四小姐。”
楚正行沉声,“无此事。”
黑衣男子额角一跳,甚有怀疑,李珍萍此时痛斥道,“刁民,放开本宫。”黑衣人一甩手,将李珍萍撩到一边,李珍萍握着手腕揉搓着,红着眼,怒道,“还不收了钱放人!”
只黑衣男子不理会李珍萍,径直对李幼橙道,“城主大人,您的孩儿们日后出门当更加谨慎,今日便是被郑四小姐跟着,小民不得以才定下下计,出手冒犯了公主。”
李幼橙面上一沉,冷问,“此事当真?”
黑衣男子道,“郑四小姐现在还在赌坊内,觑时派人跟梢。”
直接和她作对显然是没好处的,难道郑士诚要掳人再来个诬陷?李幼橙心中不宁,思索片刻,问了个次要问题,“如此说来,欠赌债是莫须有之事?”
黑衣男人嘴角一扯,要笑不笑,“确有此事。”说完,似乎是轻视地瞥了李珍萍一眼。
李珍萍咬牙狠狠回瞪了一眼,再看向李幼橙时,顿时没了气势,小心讨好认错道,“五皇姐,我以后不会了。”
李幼橙仍不理会李珍萍,对黑衣男子冷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虽说不为财,本宫既是城主,自不贪民之财。
只若你赌坊有半分作假欺瞒榨取民众钱财的下作之举,休怪本宫让人查抄你的赌坊。”李幼橙说完便让暖日放下五千两银票。
黑衣男子耸耸肩,凉凉对楚正行道,“头儿,城主大人要抄了你的赌坊。”
楚正行挑眉,对李幼橙道,“城主大人何时想,只需告知小民一声。”
又是山匪又是赌场当家,他就是要拆她的台,是么?
李幼橙哼了声,扬声怒道,“楚正行,别以为本宫不敢。”
楚正行蓝眸带笑,声音极低,只在他身边的李幼橙听见,“幼舍不得。”
李幼橙红颊嗔视了楚正行一眼,示意护卫和景烟等人带着人离去,很快屋子只剩楚正行和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嘴角又是一抽,道,“头儿,人已经走了。”
楚正行收回眷念流连的眸光,问黑衣男子,“连垓,大周山有什么情况?”
黑衣男子也就是连垓冷肃道,“邑城北城门聚集了大批流民,头儿,是那些人的手笔。”
楚正行垂眸,“就这?”
连垓道,“除了毁水库,还在畀县水源之处埋死鼠。”
楚正行蓝眸聚冰,寒光一闪,“处理好了?”
连垓冷脸一凝,“金虎及时赶到,那批人被金虎带去的人解决了。”
楚正行敛下眸中寒色,语气无波无澜,“灭人,一个不留。”
连垓眉稍动,“头儿,那些人有多个据点,人数比先前估计的多了十倍。”
楚正行眉微皱,“刚开始活跃?”
连垓点头,“好像那个人来了。”
楚正行敛眸沉思片刻,“这样来看,只能借助城主兵力。”
连垓脸上一片肃沉,“城主大人岂会轻易出兵?那些人行踪飘忽不定,谁会相信大周山竟潜伏着近千人的暗军?”
楚正行嘴角一勾,“让他们现形。”
连垓低头一思,“还有城主大人。”
楚正行微笑,“她是我媳妇。”
连垓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楚正行低笑调侃,“难得你这冷面有这模样。”
半晌,连垓合嘴,嘴角抽搐,“是皇帝老头指给你的媳妇?”
“是。”
“她是你死也要追回来的公主媳妇?”
楚正行低道,“嗯。”
连垓松了口气,“头儿,至少你不是城主大人的入幕之宾。”
楚正行闻言一凛,“郑君好跟踪我孩儿做什么?”
连垓眼皮一跳,冷声微挑,“头儿,你说什么?”
楚正行轻叹
,“你扣下的城主大人的孩儿,他们也是我孩儿。”
连垓眼眉稍垂,有些挫败,“我在看到那男孩时就该想到。”顿了顿,连垓道,“郑君好大概猜测你是城主大人的入幕之宾才密切盯着城主府,也许是想证实你和城主大人的关系。”
楚正行摩挲着下巴,思虑片刻,冷沉道,“只要她不做蠢事。”
连垓轻吐口气,道,“头儿,下次,让我好做准备。”
楚正行拍了连垓肩上一记,“让山上的弟兄下山松快几日,暂时不必盯人。”
连垓冷脸淡笑,“倚翠楼?”
楚正行道,“随挑。”
连垓问,“头儿,手头不紧了?”
楚正行挑眉,“我媳妇有钱。”
连垓淡笑一凝,“头儿,说真的?”用头儿媳妇的钱去找乐子,弟兄们心里该如何嗝应呀?
楚正行笑道,“我还养得起。”
连垓冷脸一缓,肃道,“头儿,这不好笑。”花女人的钱,是男人都不齿。
楚正行也严肃道,“你们跟了我这些年,辛苦了。”
“头儿,你什么时候也矫情了?”
楚正行仍严肃,“待事了,我便把镖局和赌坊交给你们,我让我媳妇养。”
连垓冷脸一凝,“头儿,我说了这不好笑。”
楚正行道,“不能五年来,你们什么也没有。”
连垓冷声问道,“头儿,你要抛下我们?”
楚正行眉微皱,“这些年,我说得很清楚,我的目的是为了追回我媳妇儿,你们真没一点怨言?”
连垓冷脸一整,质问,“头儿,我们抱怨了吗?”
楚正行眸色一深,肃沉道,“不抛下一个。”
连垓嘴角扬起,“我们跟着头儿。”
楚正行笑了笑,“香满楼,倚翠楼,沐水楼,广畅园,破穹场,这些地儿,让弟兄们都遛遛。”
连垓勾唇,“忘了光顾自家赌坊。”
楚正行低笑道,“自家赌坊随时都可。”
连垓右手握成拳在楚正行胸前一击,调侃道,“头儿,你媳妇比你有钱有权有势,你可别被你媳妇压。”
楚正行闻言,面上微红,却是不知道如何说。
连垓连咳数声,惊异道,“头儿,你不会真的被你媳妇压了吧?”
楚正行假清喉,沉声反问,“有问题?”
连垓冷脸一垂,颇有捶墙的架势,道,“头儿,你可是令流鞑子闻风丧胆的刀疤呀!”
楚正行愈加振振有词,“我媳妇儿想怎样就怎样。”
连垓又是
一阵低声自语,“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
楚正行道,“连垓,我媳妇是邑城城主,日后我也不打算离开邑城,若要跟着我,你便托话让弟兄们在邑城安定。”
连垓道,“我知道。”
楚正行道,“你上山给弟兄们带话,弟兄们也闷慌了。”
连垓面上一沉,“头儿,我今日见到皇帝的?鸢滴溃?阄此乐?禄实劾贤坊岵换嵋丫??溃俊
楚正行道,“无妨。”
连垓道,“头儿,你的罪名还未洗清。”
楚正行低笑,“只要我不叛变,我对皇上来说便无足轻重,皇上如今忙着选储君,即使知道我未死,也无暇顾及。”
连垓闻言冷脸稍缓,道,“头儿,太子出事后,他的拥护军便失去踪影,我想应该和大周山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楚正行笑了笑,“太子平庸无能,从来只是傀儡罢了!”
连垓点头,微叹,“老大,你本不是大乾人,却帮了大乾皇帝天大的忙,皇帝老头瞎了眼才想除了你。”
楚正行低声道,“我只为我媳妇。”
、所谓剿匪(一)
李幼橙下了邀贴,赴宴的除了邑城重要官员,还有几大世家家主以及邑城名流,名单是落篱拟的,其中甚至包括倚翠楼和清风阁这邑城两大最出名的妓馆的当家花魁。
宴会之盛,皇家盛宴也不过如此。
在邀八百余人,沿着城主府碧渚岸边树荫下设席,席案围成三层弧形,李幼橙位于正中,面对的便是碧渚湖中三座石楼,各座石楼上又有舞伶乐师表演助兴,恰好供岸边贵客品赏。
李幼橙对宴饮之事其实并不热衷,便交给江涛主持,江涛倒是乐在其中,祝酒、行酒自不在话下,宴饮至酣畅时,受邀花魁乘舟到湖中石楼上抚筝弹唱献艺,又有邑城才子之流挥毫洒性,李幼橙虽不热衷酒饮,倒是观赏得有滋有味。
酒过三巡,李幼橙便提出邑城北城门流民之事,号召有能之人积极响应,或出财,或出力,或出人,为流民建所供食,贡献大之人受官府公开褒扬并记录在案便是自然。
只李幼橙提起后,刚开始响应并不是很热烈,却是因为邑城豪户郑家家主郑士诚一直未表态。郑士诚皱眉为难,李幼橙心下不快,哼了声,道,“畀县是邑城附属县,如今畀县县民有难,你们难道袖手旁观?”
郑士诚没说话,倒是仓曹司谢司事近前一步,在李幼橙面前躬身道,“城主大人,畀县水患,下臣自然忧心,只水患常有,暂时的建所供食并非良策。”
这没眼力的!李幼橙讽道,“本宫曾闻一志存高远且贫者,日日饥,思长远饱,邻人悯之赠食,贫者拒之,曰,“用之徒一时之饱快,不用亦罢!”,不过数日,贫者饥死。谢司事,邻人救急何错?或者谢司事不屑,只本宫以为,畀县流民定感恩知德!”
谢司事老脸微红,呐呐不说话,李幼橙又道,“本宫自然会派人到畀县帮忙建筑防水工事,只此次水患来得突然,流民数众且持续增多,本宫未有充足准备,只好急求诸位。”
郑士诚是邑城豪户,所坐之位就置于李幼橙右下手不远处,闻言,摇头忧心道,“城主大人,邑城为我大乾要城,贸然接纳流民,怕有细作之属潜进,这后果不可估呀!”
李幼橙轻嗤,“本宫说要放人进来了吗?就在北城门外建流民所,如今邑城内还有内衙捕快,本宫让江城宰拨一部分人监管,能生得了什么事?”
郑士诚隐下怒色,问他旁边的丝绸世家家主柳不归,“柳家主以为如何?”
李幼橙睨了柳不归一眼,柳不归斜着眼挑衅道,“城主大人,畀县县民与我邑城城民又有何干?这是城主大人您的官务,我等邑城城民并无义务
救助。”
李幼橙轻笑,“柳不归,你说得在理。只本宫不知,你连最基本的怜恤之心也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无情无义,实在称不上大丈夫。”
柳不归讽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小民这样说,何错之有?”
李幼橙眉一冷,这此宴饮,看来是没人给她面子了。李幼橙正要开口,坐在末座的汤融大声喊道,“城主大人,小民本是畀县县民,这助流民一事,算小民一份。”
李幼橙脸色稍霁,接着又断断续续的有更多响应,连倚翠楼和清风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