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给本山贼更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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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兰夕走到落嫣身边,抚上她嫩滑的脸,残忍笑了笑:秦落嫣,即便你是用着我的身子,可痛苦也好歹是你在感受。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舍不着身子就让你痛苦不了,那我今日就狠狠心舍了!
被对你一往情深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轻薄,你一定会痛苦吧?
“庞统领,这个女人虽然勾引了驸马,但是并未成功,估计也没被男人碰过几次。庞统领不要嫌弃,不如将就享用一下。”
、26带你回家(倒V看过勿买)
庞啸川如遭雷劈,心狂跳不止,连上沙场都未紧张得手心出汗他此刻却额头冒汗。他做梦都想不到这话出自解忧公主之口,暂且不说这话让人脸红害臊,就如此恶毒之事,她怎么能够轻轻松松说出来?
捆绑在旁的落嫣惊闻此语,几乎傻了,摇头挣扎得更凶了。正午时分,缪兰夕去找过她,她扇了其两个耳刮子,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可不想,未多时又来了两个侍卫,将她五花大绑到此处。来这间屋子后,缪兰夕也不跟她多说话,只是将她藏在帘子背后,然后不知在做什么。
让落嫣万万想不到的是,缪兰夕是在等人,她约了人,而那个人居然是庞啸川!
落嫣急得泪水啪啪掉落,老天爷,从她认识庞啸川起,她和他每见一面,她就得罪他一次。第一次,害得他捂着命根子在客栈里跳脚,第二次,巴豆茶水害得他大概也是腹泻了好几日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算是落到仇人手里了。
听得心中仙女般的人物说出此等敏感的话语,庞啸川震惊过后,极其不自在,连眼神都不知往何处搁。
缪兰夕也发现自己太过急躁了,便换了副柔弱模样,撇嘴幽幽道:“我只求你这一件事,难道你都不肯答应我吗?她说除非我杀了她,否则不会退出。既然她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她痛痛快快地死!”
庞啸川如遭雷劈:“你还要杀了她?!”
他原本想的是,解忧公主叫他侮辱这女子一番,好让她自知配不上驸马,然后就知难而退,不料她还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缪兰夕凑到庞啸川跟前,靠近他耳边轻轻道:“我知道庞统领尚未娶亲,世家子弟也大多喜好逛逛烟花之地风流一番,此女可比那些要干净多了,这等天下掉下来的好事,不要白不要。庞统领不要怕,等她断了气,你做过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
听闻此话,庞啸川呼吸一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缪兰夕:“公主!人命关天,非要置她于死地?”
缪兰夕闻言,拂袖怒道:“我要我完全没有威胁,任何威胁都没有!你还不明白吗?你若试一试生死不明地昏迷一月,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了,却还要受人威胁,你就明白了。”
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就一定要杀人?庞啸川默默无语凝眸向公主。
他驻守边关已经七年了,曾于数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不说杀人如麻也是杀敌无数,可那些都是要侵我国土屠我百姓的敌寇!而如今,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叫他如何能因公主的命令对她痛下杀手?
“这个院子,我已经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你要是愿意这里春风一度也是可以的。至于了断她性命,那就劳你寻个荒野无人之处了。你选吧,或者你愿意去荒郊野外两件事一起办了,也是可以。只是,千万不要骗我!要是没有按照我说的做……”缪兰夕眯起的眼睛中闪现一丝危险光芒,“你仔细掂量掂量。”
天色渐暗,归鸟啾啾,四野一片喧闹的鸟鸣。
嘴里的布条被取出,落嫣终于得到喘息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庞啸川面无表情,俯身将她身上绳索解开。
磨破的手臂有点点鲜红渗到绳索中,随着庞啸川的动作,落嫣忍不住口中轻嘶。庞啸川手下一顿,果断取出佩剑,寒光几闪,绳子就纷纷断开掉落。
蔓草青青,树木繁茂,庞啸川的马在不远悠闲地吃着草。
落嫣想跟他解释,想告诉他真相——缪兰夕在撒谎!可是她做不到,因为自从下午喝了几口水之后,她就开不了口了。想来也是,既然要把她交给别人灭口,而这人又十分关键,缪兰夕就不可能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庞啸川凝视着她满含千言万语的眸子,有些于心不忍,索性扭开头硬下心肠道:“我答应过她,为了她的幸福,什么都肯做。所以今日……”
庞啸川还未说完,便见眼前一掌挥来,可惜这手的主人被捆绑半日,四肢早麻软疼痛,因而那掌的力道和速度都慢得可以,轻易便被庞啸川举手挡开。
一挡之下,落嫣跌坐回原地,浑身颤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她不甘心被眼前这个男人折辱,更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背着别人的身份死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不顾一起地爬起来朝树林中跑去。
身后利刃寒光闪闪,庞啸川不快不慢地跟着,落嫣拼尽全力跌跌撞撞奔跑,麻木疼痛的腿脚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跑到筋疲力竭,被麻绳磨破的腿脚再也支撑不住,她终于栽倒在一条趟不过去的小河边,凉凉的河水浸着脸。落嫣的泪无声落下,绝望地匍匐在河畔,任由河水打湿衣衫。
踩踏蔓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静止,半晌后,有脱衣物的窸窸窣窣声响。落嫣如被针刺,猛然抬头望去,水珠流淌过眼角,朦胧中她看见庞啸川已脱下了外袍。
她心底又是一突,她怎么忘了?缪兰夕让庞啸川杀她之前,还要春风一度呢。
落嫣咬紧唇瓣看着步步逼近的庞啸川,林中天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得一声极其的低叹,在她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袍覆到了她身上。
落嫣惊怔,这还没杀她呢,就要用裹尸布盖起来了?还用自己的衣服?庞啸川也太傻了,万一以后追究起来,这件衣物就是他杀人灭口的罪证啊!
庞啸川望着面前那双惊恐不安的眸子,又是一声低叹,随即伸出手去。
落嫣惧怕地往后退去,不意被他搂入怀中抱起,顿时呆若木鸡,心跳漏掉一拍。
打湿的衣物被夜风一吹,透骨的冷。察觉怀中人的哆嗦,庞啸川拉起外袍将她裹得更严实,紧紧抱着往回走。
落嫣小心将头从外袍里探出去,小心盯住庞啸川,发现他面色极其平静,乌黑的眸子没有欲望之火也没有杀欲之光。
落嫣纠结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走了许久,庞啸川感觉到那双一直盯着他的惴惴不安的眸子,便低头迎上去,见她咬着他外袍的领子一副纠结苦恼、窘迫又愤恨的模样,忍不住心底一声轻笑,再怎么张狂鬼精,也还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姑娘。
算了,要让她对解忧公主彻底没有威胁,除了杀她,也还有别的法子。
马背颠簸,落嫣紧紧拽着那件披在她身上的袍子,依旧觉得冷。庞啸川不动神色地俯□,将落嫣更多地护在怀中,以隔绝凉凉的夜风。
这样亲密的动作,除了戎玄那个山贼对自己做过,再无别人了,就连驸马爷没有,落嫣有些恍惚。世事真奇妙,上次,戎玄把她从庞啸川手下救出,也是这样策马狂奔地逃命。
如今却变成了庞啸川带着她共乘一骑,就是不知要到何方去。
屋外已经全黑了,烛光摇曳。
落嫣包在被子里如裹粽子般围得只露出个头,仍不住发抖。屋里陈设古朴简单,只有桌椅和一张床,不似一般的女子闺房精致美观。
庞啸川不知去了何处,把她带到这里后就匆匆出门了。进门的时候,落嫣探出头悄悄看了一眼,两扇小木门,她正纳闷,便听得开门的小厮却恭敬称呼庞啸川为“二公子”。
真是胆大包天,庞啸川竟然把她带回了家中!
幸而天黑,庞啸川走的又是庞府后门,碰到人时庞啸川就带着她隐到墙后树下躲一躲,因而一路上并未引起注意。
“咯吱”一声门响打断了落嫣的思绪,两个人一前一后随即迈入。
“王大夫,你来看看她,一直打摆子停不下来,嗓子也好像坏了。”庞啸川在前引路,担忧地看了眼落嫣。
原来他方才离开,就是去请大夫。落嫣愤愤瞪了他一眼,你才打摆子!
跟在庞啸川身后的老者看样子大概有七八十岁,弯腰驼背,发须全白,背着药箱颤颤巍巍走来。
落嫣抗拒地往被里缩了缩,只露出两只眼睛。
老者坐在庞啸川为其搬到床前的椅上,望着包成一坨的落嫣,和蔼笑了笑:“姑娘勿怕,小问题喝两副药就好,若是讳疾忌医拖下去恐怕是要往脑袋上扎针的。”
往脑袋上扎针?力道穴位不对,可是要人命的!落嫣一听,抖得更厉害,庞啸川该不会是不想自己动手,请别人来下手吧?
庞啸川盯着眼睛滴溜乱转的落嫣,心知她还是在害怕,便蹲下去望着她的眼睛道:“王大夫一直为庞家人看病,我从小就是他看大的,他医术很好。你听话,张口让他给你看看嗓子,吃两副药就又能说话了。”
落嫣惊讶地看了庞啸川一眼。又能开口说话?难道说他是想治好她,不打算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庞公子木有遵照“公主”命令杀落嫣,他说除了杀她,还有其他法子救她,用心良苦啊~啥法子捏,嘎嘎偶不说了~、27流言满天飞(倒V看过勿买)
王大夫看完病,收拾好东西,很满意地药箱里掏出几块纸包的蜜饯递给落嫣,笑眯眯道:“小姑娘很听话,给点奖励。喝了药,吃点过过嘴巴就不难受了。”
落嫣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她哪里像是小孩子了?
庞啸川笑着摇头,送王大夫出门,不一会儿便急匆匆返回,正巧逮住了已裹着被子蠕动到门口的落嫣,促狭笑了笑:“王大夫都给你蜜饯了,怎么还要怕喝药逃跑?”
落嫣蹙眉拼命摇头,支吾着往自己脖子处比划。
庞啸川也蹙紧眉头,看了半天终于明白,松了口气认真道:“你放心,我不杀你了,真的。我要是想动手,还把你带回来干什么?”然后不由分说抱起落嫣要放回床上。
落嫣一时消化不了这个消息,浑身木然,被包裹在被中又太过笨重,庞啸川才抱起来刚走了两步,就感觉手中一滑,被中人直直摔倒了地上,他手中只剩床厚厚的棉被。
落嫣跌坐在地,欲哭无泪。还说不杀我了,你这分明是想摔死我!
庞啸川一愣,急忙手忙脚乱去扶她,落嫣从鼻中哼出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甚是有骨气地甩开他的手,手脚并用爬回了床。
夏夜里,京城的京城的人们都三三两两在外纳凉,而庞尚书府的某一房间却是另一番景象。
屋子里火光融融、热气腾腾,庞啸川将火炉搬到屋中,火上咕咚咕咚地熬着药。感受到暖意的落嫣终于不哆嗦了,眯眼靠在床上打盹。
谁说嗓子坏了不能吃香辣有油水的东西,想来是这姓庞的太小气,落嫣愤愤地想着,摸了摸只喝下两碗稀粥的肚子,悄悄惦记上了那几块蜜饯。
庞啸川擦了把沿鬓角滚落的汗珠,余光瞥见一只白嫩小手从裹得圆圆的被中伸出,目标似乎是凳子上的蜜饯,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落嫣察觉,索性翻身大大方方坐起来,抓过蜜饯就往嘴里塞,一副我就吃了,你想怎样的表情。
庞啸川似笑非笑道:“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吃蜜饯,长大就觉得太甜了。再说这些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谁见过上阵杀敌还揣包蜜饯在怀里,闲暇之余来两块。”
落嫣被逗乐,嘴里一口蜜饯喷出,想不到庞啸川也这么幽默。
庞啸川见她放轻松些,不再怕他,便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手中的蜜饯顿时撒落到地,落嫣停下笑,颓肩低头不语。
庞啸川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根本还不能开口说话,自己这么问不正戳到了她的痛处,唉,在边关和那群粗枝大叶的老爷们相处久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会和姑娘说话了。
沉默半晌,庞啸川终于措好辞:“我没有惹你伤心的意思,不过你别担心,王大夫说你喝下的哑药不多,嗓子并未烧坏只是受了伤,喝了药休养几日就好。”
落嫣似没听到般默默缩回被中,黯然神伤地裹着被子翻身朝里。
庞啸川暗叹口气,这姑娘还真是一个谜,当初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主,难道仅仅是为了和解忧公主抢驸马?可若真是那样,她也太傻了。更何况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公主口中那种无耻的女人,相反,还带几分孩子气和傻气。
暖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到床上,像谁温暖的手在抚摸。落嫣揉着眼醒来,感觉嗓子不再火辣辣的干燥,闻着满屋子的药香还觉得几分清凉。
目光扫过床前还燃着小火的火炉,药罐子轻轻吐出白雾。扫视一圈,房间里再无他人,落嫣的目光落回床头那椅子时,一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