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啼-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馥然打趣道:“爷是想再要个女儿还是儿子?”
“爷想要个龙凤胎,你可有方子?”刘邦随意地玩笑回道。
“唔~这个得靠天命。不过我想夫人是一个都不想再要了,再来几个乐乐这样的烦都烦死了。所以我还是得去熬药。”
吕雉一直避孕,刘邦也是赞同的,乐乐那时候还小,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操心,如果再怀孕吕雉只会更累。但是乐乐现在五岁,元宝也九岁,也比之前少些劳累。加之元宝并非吕雉所生,对他再好,日后不孝顺又如何?还是再生个儿子的好,乐乐是女孩迟早要嫁,再要个儿子日后才能日子过的安稳。刘邦心里想着,找个时间与她说说,停了避子的汤药。
*****
霖姖跑到刘家,满脸喜气,馥然道:“二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霖姖捂了捂脸,有些烫,许是羞红的,嘴硬地说:“哪有?姐姐呢?”
“还未起呢!二小姐先坐一会儿,我去叫。”不用说也猜的到是因为樊哙。
“真稀奇,姐姐什么时候喜欢睡懒觉了?我自己进去吧!”说着自己挑了珠帘进了内室。
“姐姐快起床啦!怎么还睡着?”霖姖将帐幔勾起,唤道。
吕雉睡到这时觉也浅了,被霖姖唤醒,道:“什么时候了?姖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霖姖脸上婴儿肥没有了,巴掌大的瓜子儿小脸精致可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粉面桃腮。霖姖笑话道:“姐姐真是懒猪,都日上三竿了。乐乐都没你贪睡。”
馥然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吕雉道:“都着时辰了,怎么也不叫我?”
“是爷特意叮嘱不让吵你的。”馥然放下汤药,拿了件藕色海棠罗裙为她更衣,说:“爷还让你停了这汤药,我觉得也该停了,虽然我调的这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小,但是长期服用总是不好的。”
霖姖看吕雉脖子上的红印子,歪着头说:“姐姐脖子上是被虫子咬了吗?”
吕雉面上一热立即背过身去拉高衣领,暗怪刘邦昨晚使坏。馥然憋着笑到柜子里拿了膏药给她抹上,玩笑着说:“夫人身上应该还有吧?脱了衣服我再给你擦擦,别给‘虫子’咬坏了。”
吕雉又羞又气地瞪了她一眼,霖姖还未出阁,并不知这是夫妻房里的那些事,说:“姐姐家里怎会有虫子?还咬的姐姐浑身都是?”
吕雉面上更热,馥然笑出声,道:“这‘虫子‘就是太喜欢夫人的娇皮嫩肉,二小姐以后也会招‘虫子’咬的。”
“我离虫子远些就是了。”霖姖不知此虫非彼虫,高兴道:“姐姐,告诉你个好事情。”
“什么事情?看把你高兴的。”
“爹终于答应了樊哙的提亲了。”霖姖捧着脸,喜不自禁。
“前几天你不是说要和樊哙老死不相往来的吗?”吕雉明知故问道。
霖姖眯眼笑着:“后来我想清楚了,我要给大白报仇的,他杀了大白不能就这么便宜他,我这辈子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他,欺负他。”大白是五年前走丢的那只母狗。
馥然挪揄道:“我看二小姐是舍不得把二姑爷拱手让人吧?”
“谁舍不得他?”霖姖手里绞着手帕,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就你这野蛮的个性只有樊哙能忍受得了你,还把你捧的跟宝似的。以后你可别再欺负了人家。”吕雉道。
霖姖笑眼弯弯地说道“我不欺负他谁给我的大白报仇呢?再说,他不让我欺负还浑身上下不自在。”
吕雉手指点点她的额头,一脸无奈,道:“你呀!”
都收拾好了,馥然把那碗药端过去问道:“这药还喝吗?”
吕雉想了想摆手示意不喝了,馥然让丫鬟把药碗和洗漱用品撤了下去。
*****
姐妹俩儿正在内室里说着体己话,乐乐欢快地跑进来拉起吕雉的手往外拽,说:“娘亲~爹爹正和一个非常厉害的叔叔在后院比武,萧叔叔樊叔叔他们也都在呢!”
吕雉和霖姖被乐乐拽着去了后院,乐乐高兴地撒开腿跑到刘邦身边,说:“爹爹你一定要赢了项叔叔,我把娘亲也叫来喽~爹爹输了就羞羞哦~”
刘邦和项羽在街上一起抓了个小偷,见对方伸手不凡便切磋了几招,未分出胜负。刘邦喜交朋友便邀他来家中做客,顺便再比试比试,项羽也是豪爽之人,普天之下能和他打个平手的也没几个,打的也还不过瘾。
刘邦抱起脚边的女儿亲了她粉嫩的脸颊,看了看神色有些怔仲的吕雉,对女儿说:“鬼精灵~一会儿可别再乱跑过来,爹爹输了事小,不小心伤了你可怎么好?”
“你们这不是还没比呢吗?”乐乐抱着他的脖子说。
馥然拉了吕雉的衣角她才回过神,对项羽和他身边的那位穿着紫色罗裙美若仙子的女子微微笑着,然后走到刘邦身边抱过乐乐,说:“你小心些,别受伤了。”
刘邦轻松地笑着,撂起袍子在腰上打了个结说:“别担心。”
项羽看见吕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想不起来,笑着对刘邦说道:“刘兄,你真是好福气,儿女双全还有如此贤妻。我看你这女儿倒是可爱的紧,若我赢了你,就让你女儿认我项羽做干爹如何?”
“有何不可?咱们好好比比。”
项羽使用的兵器是自己的虎头盘龙戟,而刘邦用的是樊哙的蛟龙锏。刘邦其实并不常用锏,能克项羽的虎头盘龙锏的也只有锏这样笨重的家伙。刘邦先试了几招,顺手了摆好姿势说:“来吧!”
项羽抱拳说:“那老弟我就不客气了,看招!”项羽挥戟衡扫过刘邦脚下,刘邦锏插入土里三分挡住……
叮当的兵器敲打的声音节奏愈发紧快,吕雉看着开打地愈发激烈难分胜负的他们思绪早已飞远。这几年他项羽过的可真是惬意,绝色佳人相伴携手走南闯北。再相见,他依旧意气风发,好似不曾见过她,陌生目光打量她时,生气地真想一巴掌扇过去,问他可还认得她?
馥然看见项羽也恨不得射毒针毒死这个负心汉,这么多人在她稳住了心神,克制自己不要做出疯狂的事儿开。馥然从吕雉手里把乐乐抱下来,察觉到对面虞姬注视的目光,不悦地蹙起眉,低声说:“夫人,别走神了,对面那女的一直看着你。”
吕雉双眸映着两个男人的刀光剑影,视线与虞姬相对,虞姬对她礼貌地微笑着,看的出并无恶意。吕雉牵着女儿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乐乐小吃痛道:“娘亲~手上痛痛~”
吕雉立即蹲下身揉着乐乐的小手,满脸内疚又心疼地说:“对不起,乐乐,娘亲不是故意的。”不知是为弄痛了乐乐内疚还是为让她不能叫亲生父亲一声爹而内疚。
项羽和刘邦最后一招都用了八成的内力,震地二人都没握住手中兵器连退了数步。兵器直向人而来,樊哙见自己的蛟龙锏直飞向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立即出手去接,不过刘邦使的内力太强,樊哙强接过去被震倒在地,还好还是接住了没伤到人。
但是项羽的虎头盘龙戟直向吕雉主仆三人飞去,萧何下意识只把馥然拉到自己怀里,而曹参的武功是几个人当中最弱的,还没碰到项羽的盘龙戟就被弹开了几步。刘邦惊恐地看着盘龙戟飞向母女二人,他离他们远全力扑过去也是来不及的,急吼道:“姁姁快向右躲开。”
吕雉翻身把乐乐护在身下,千钧一发地时候项羽一脚踢开自己的虎头盘龙戟,盘龙戟偏了方向□□院中的老槐树上,戟的头部基本都□□槐树里,可见项羽内力有多深。内力深,也因为运功太急又被戟上的内力冲击到,落地就一口鲜血吐出。虞姬上前扶住他,掏出手绢擦拭着他下巴上的鲜血。
刘邦扶起母子二人紧紧抱在怀里,乐乐小被吓愣了,直到被刘邦抱在怀里才呜呜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了节奏很快乃们就不要催嘛!还有,各位多撒花多收藏好不?我打滚给你们看好不好?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滚完了,求收藏求撒花
、第 6 章
“乐乐乖,不哭了,有娘亲和爹爹在,没事了,乖~”吕雉忙哄道。
刘邦检查了母女二人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刘邦单膝跪在项羽面前,说:“多谢项老弟舍身救我妻女。”
项羽抹了下嘴角,连忙抬手要去扶刘邦,可是受了内伤稍微一动五脏六腑便痛,连连咳嗽说:“咳咳……咳……刘兄快……咳……别行如此大礼……小弟担待不起……咳……”
刘邦见他伤的不轻,立即点了几处大穴护住他的心脉。馥然瞪了萧何一眼,推开他,走到项羽身边很不客气很不温柔地抓起项羽的手,虞姬不明白她干嘛,伸手去挡了一下,却被馥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只是给他号脉,不是非礼!”
刘邦无奈道:“她叫馥然,医术很好,就是脾气很凶,你们别见怪。”
女人的直觉告诉虞姬,馥然对她并不友善。
萧何见虞姬还是有顾虑,说:“她真的没有恶意,她连对我这个未婚夫都这么凶巴巴,没个好脸色”
“谁是你未婚妻?”
“你啊!你是我萧何未过门的妻子啊!”
“你做梦!”馥然很不客气地用力踩了他一脚,号了项羽的脉冷淡地说:“性命无忧,吃几副药自行调息将养些日子就好了。我去煎药。”
见馥然走了,萧何立马紧追上去粘着她。
吕雉微垂着眼睑,眼底翻涌的情绪无人能望及,福了一礼说:“谢谢项公子救命之恩。”
乐乐也极懂事有理地学着吕雉福礼的动作,脸上眼泪还挂着,说:“谢谢项叔叔救命之恩。”
项羽很喜欢乐乐,那种很亲近的感觉很微妙,项羽摸摸她的头说:“乐乐乖~”项羽笑着对刘邦说:“今日比试并未分出胜负,还出了些状况,刘兄与我的武艺不相上下,再打恐也难分胜负。若刘兄不嫌弃小弟,今日义结金兰可否?”
“如此甚好,待你伤势好些了我们便结拜兄弟。我长你几岁,我大你小。”
“大哥。”项羽笑着叫刘邦,内伤也不太要紧。
“哎!项老弟。”刘邦朗声应着。
刘邦把项羽请进客厅,项羽见乐乐偎在吕雉身边好似被吓坏了,没那么活泼了。项羽靠在椅子上,唇色发白,没什么血色,扯着嘴角对乐乐招招手说:“乐乐,来,到项叔叔这儿来。是不是吓坏了?”
乐乐摇摇头,爬到吕雉的腿上,吊着她的脖子缩在她的怀里。吕雉轻轻拍着乐乐的背安抚着她,自己刚才都被吓出一身冷汗,更何况乐乐还这么小。刘邦拍拍吕雉的肩膀,说:“乐乐定是吓坏了,你带她下去歇着吧!”
“嗯。”吕雉也不想面对项羽和虞姬二人,出于礼貌对他们点头致歉,然后抱着乐乐回房。
项羽目光落在这母女二人的背影上,说不出的熟悉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对乐乐。但他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他不曾认识他们母女,为何会有这种特别的熟悉感?这就是“有缘”?
刘邦也目送母女二人离开,对项羽说:“看的出项老弟是真的非常喜爱乐乐,不嫌弃的话,以后就让乐乐唤你声干爹。”
“多谢刘兄,小弟夺爱了。”项羽拱手作一辑说。
“怎是夺爱?乐乐还是我女儿,以后是多一个干爹来疼她。”
*****
馥然熬药时真想把鹤顶红给倒进去,克制克制再克制才没有这么做,虽说不能拿他怎么样,但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她在药里放了正常剂量的两倍黄连,她不信苦不死他。
萧何也略懂些医术,方子开的倒是挺好,只是这……黄连的分量嘛~会不会太多了?萧何忍不住道:“馥然,你和项羽有仇?黄连放那么多?”
馥然一拍桌子冷眼瞪他,没好气地说:“要你管?要不你给他疗伤?”
*****
“将军今日怎么这么冲动?还受了伤。”虞姬扶他到床上躺下。
“小伤而已,不过是还未来得及收了稳住内力,又急着救刘兄的妻儿,被戟上的力反弹到了。”
“我的意思是说……将军,该以大局为重,怎可在此节骨眼上受伤?过几日就得回营,您还得待兵上战场,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无妨。”
馥然知道项羽武艺高强,偷听一定会被发现,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偷听的。难道偷听项羽为何会如此负心?他也不会在这里说,也不会告诉另外一个女人呀!负便是负了,有何借口也改变不了事实。馥然深吸了几口气敲门进去。
虞姬接过馥然送过来的药,舀了一勺吹凉了喂项羽。刚进嘴里苦的项羽直皱眉,这是他这辈子吃的最苦的药了,项羽看了站在床前的馥然,面生,以前没见过她,不可能有仇啊!
虞姬见项羽看着馥然,馥然倒是一脸坦然,爱看看去,虞姬奇怪地看了馥然一眼,继续喂药,说:“将军,喝药。”
项羽从虞姬手里端过药碗,吃了几下,待凉了些仰头一饮而尽,像喝酒那般豪爽。只是这是药,还是放了双倍黄连的药,放下碗立即端起茶又是一饮而尽,总算冲淡了些口中的苦味儿。
看他吃药的痛苦样子馥然心中暗爽,表面上依旧冷冷淡淡说:“项爷受的伤虽然不重,倒是在内伤完全好了之前,切记再运功,以免不小心岔了气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