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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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时候,吕雉呆呆地坐在床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乐乐。两人俱是一惊,金玉手一抖水盆”哐噹”一声砸在地上,热水泼在地上直冒白色的热气。小薄三步并两步走至床前,摸了摸乐乐的鼻息,还是和昨天一样很是微弱,她不懂医术,不知道乐乐情况是好还是坏。看吕雉这样悲怯的神情心下没了谱。
小薄握住吕雉的手,她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小薄唤道:”王妃,怎么了?”
吕雉像是没有听见小薄在叫她,木木地看着乐乐又像没有看乐乐,没了魂似的。金玉声音有些发颤:”王妃,小姐她是不是出不好了?”她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吕雉和乐乐,乐乐中毒已是她们失职,要是……
吕雉仍然是没有反应,小薄用了力气摇着吕雉的胳膊道:”王妃你说句话好吗?不要吓我们,小姐她……”
吕雉眼泪滚了出来,她的声音极小,像是冬夜里夹着雪的风声呜咽着:”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他不让我去找项羽救乐乐,他恨我~恨乐乐~”
”汉王怎么会知道的?”小薄和金玉对视一眼,两人俱是不解。
吕雉直摇头,她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起了疑心,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刘邦以他的脾气是不可能允许她们去找项羽。她该怎么办?
*****
项羽正在练武,虞姬接了小薄消息大惊失色匆忙跑来,项羽见她匆忙慌张的样子神情严肃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虞姬气喘吁吁道:”乐乐出事了,危在旦夕,赶快去咸阳。”
”怎么回事?”
”乐乐是中了龙蜒草的毒,需以生身父母的血为药引,馥然已经控制了毒势,但只有七日,目前我们只剩下六日。”虞姬刚才来的时候吩咐丫鬟简单收拾了他们的行李,命人去牵了两人的马在外面,虞姬急跟在项羽的后面说:”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得快马加鞭,刘邦那里怕是有些棘手……要不要带兵一起去?”
”不用,带军路上要耽搁太长时间,而且这事只是我们个人恩怨,我想他也不希望娥姁名誉受损。”项羽快步下了数层台阶,翻身上了乌锥马,虞姬正要上自己的小红马项羽向她伸手道:”小红马比不上乌锥,你跟我同乘乌锥这样快些。”虞姬把手搭给他,轻松地被拉上马坐在他的前面。项羽对迎面而来的项伯道:”小叔,我有急事需往咸阳,期间军中一切事务请小叔代为处理。
”
”哎~”项伯还未答话项羽就已绝尘而去。项伯精明的眼光投向项羽的随从,问:”发生了何事?”
”末将不知。”
项伯目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讥笑。
*****
馥然收拾好东西叫了马车在门口候着,并不知事情又发生了变故,狱卒慌慌张张前来禀报消息不小心撞到了馥然。馥然见他神色异常,抓住他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狱卒颤颤巍巍道:”是……是戚夫人不见了,正要向汉王禀报。”
”什么时候的发现的?”
”昨儿夜里约莫子时,小的们被人偷袭,待醒来戚夫人已经不见了。”
”为何现在才来禀报?”馥然怒气直冲脑门,这帮废物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狱卒吓得一咕噜跪在地上,当时他们醒来发现人逃了时已经到黎明时分,是免不了失职的责罚的。个个都磨叽着不敢来报,于是就抓阄抽到了他来报,这么长时间的耽搁就已是天大亮了。
馥然急步进入重华宫正殿,说道:“王妃,戚姬逃狱了。”
吕雉为乐乐擦脸的手一顿,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确定是她逃狱吗?或许是得了谁的批准放走的也不一定吧!”戚姬是下毒之人,知道解毒的办法推测出乐乐的身世,故而刘邦才知道了。难怪他会知道了!戚姬不见踪影或许就是刘邦放的人吧!
馥然不解地看着吕雉,小薄道:“乐乐的身世已经被汉王知道了,如今我们谁也出不了重华宫,乐乐只怕是……”
“那……”馥然吃惊不小,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她陪嫁到刘家这么多年,对刘邦的秉性知道的一清二楚,问道:“那王妃我们要作何打算?总不能看着乐乐就这样吧?”
“乐乐我绝不能让她就这么变成活死人。”吕雉平日柔弱的水眸燃起一簇小火苗,说道:“我要赌我之于他有多重要。”
馥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这一招太险,赢的话乐乐可以生,但是日后他们夫妻间嫌隙会越来越大。输的话就真的一败涂地,乐乐必死,只怕吕雉也没了活下去的意义,心也就跟着死了。馥然劝道:“王妃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去跟萧何说说,让他劝劝汉王。”
“谁劝都没用,你还不了解他?”
馥然没底气地说道:“也许还有他会听萧何的劝。”
“不用,结果都是一样的,别无他法,我只能赌了,顶多就是我陪着乐乐,这样也好。”吕雉主意已定,事已致此,她倒淡定看开了。
吕雉这么云淡风轻地一笑让她们心里一痛,却说不出可以安慰吕雉的话。馥然道:“金玉,你去修书让项羽快马加鞭赶来咸阳,小薄你去请汉王过来,说王妃欲自尽求死。”
“诺。”
小薄和金玉应声出去,馥然拿出安胎的药丸倒了水走到吕雉身边,说道:“来,把药吃了吧!”
“放着吧!”吕雉摸摸尚不明显的小腹说:“他一直乖的很,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儿?”馥然抓住她的手腕,摸了脉象说:“乐乐是你的孩子,肚子里这个也是,你怎么可以不顾他的死活?快把安胎药吃了。”馥然真的担心乐乐有个万一吕雉真的会撑不下去,她太清楚吕雉了,希望这个孩子能够牵绊住吕雉。再有就是,不管这场赌局是输是赢,因为乐乐的身世都对他们夫妻的关系产生了不可修复的裂痕。
吕雉犹豫了片刻从馥然手心拿起那颗安胎药,目光闪了闪吞了下去。馥然没看懂她的表情,不过吕雉吃了她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吕雉吃了药坐在床边,执起乐乐的手放在小腹上,别怕孩子,有娘亲会一直保护你们的。
*****
刘邦就在重华宫的偏殿,刘邦撵走了伺候的婢女,小薄刚一脚踏进去一只酒樽便飞到她的身上,只听刘邦厉声训斥道:“混账东西,不是不让你们进来伺候的吗?”
小薄屈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奴婢是王妃身边的侍女小薄,王妃欲求死,还请汉王快些过去。”
“哈哈哈哈~求死?”刘邦大笑出声,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求死?她倒是聪明,学会了女人的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把式,很好!刘邦将手边的酒壶广袖一掀全撒在地上,一片狼藉。l
刘邦只两步走直小薄身前,小薄低头看着他做工精细的黑底靴子,她能感觉到刘邦身上危险的气息,畏惧地埋首更低了,颤巍巍地说:“汉王,请您快些过去。”
刘邦冷哼一声,说:“我不过去她演不了寻死觅活的戏码。”刘邦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小薄僵直着身体,头微微抬了些低垂着眼帘,刘邦还是看不到她的正脸,扣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就这样小薄仍旧垂着脸不敢看他。刘邦道:“长得倒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睁开眼看着本王。”
“奴婢不敢,请汉王快去看看王妃。”
“本王去不去看她不需要你多次提醒。”刘邦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拖起推倒在软榻上,说道:“以后你是我刘邦的薄夫人,我的女人之一,不再是奴婢。”
小薄吓得立即滚下榻,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道:“奴婢不敢,奴婢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只想服侍好主子。”
刘邦解了自己的衣袍,说:“我也是你的主子,现在就把我伺候好。”说着不顾小薄的反抗动手扯她的衣服。
“不要,汉王,您喝醉了,我只是服侍王妃衣食起居的婢女。”小薄挣扎着去拢胸前大开的衣襟,刘邦带着酒气流连在她的脖颈。
刘邦带着怒气扼制住她的手腕,说:“就因为你是她的侍女,我倒要看看她的心这次还会不会疼。”
小薄再多的挣扎也没用,刘邦是铁了心要纳她为妾。刘邦是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醉,他太过清醒才觉得心口疼得不能自抑,他要报复,让她也知道什么是心痛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金玉,去看看小薄怎么还不回来。”馥然等得有些着急。
“诺。”
没一会儿金玉神情慌张地回来,馥然心头一跳问道:“发生了何事?小薄人呢?有没有找到汉王。”
金玉跪在地上回话道:“汉王就在偏殿,小薄她……”
吕雉说道:“无妨,发生什么事说吧!”
“回王妃的话,汉王宠幸了小薄。”金玉向吕雉磕了个头说道:“王妃,小薄不是那样的人,请王妃相信小薄。”
馥然担忧地看着怔仲失神的吕雉,唤道:“王妃……”
吕雉苦苦一笑,说:“我懂了,你们出去吧!”
“王妃……”
“我让你们出去,馥然你也出去。”吕雉心情几欲崩溃,大声命令道。
馥然再担心她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向金玉使了和眼色同她一同退了出去。
吕雉握着乐乐的手眼泪受控制地飞出眼眶。乐乐,娘亲输了,输得一塌糊涂,爹爹一定是恨极了娘亲,她不要娘亲也不要乐乐了。乐乐你害不害怕?娘亲去陪你,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弟弟妹妹肯定像你一样乖,他会愿意和娘亲跟你在一起的对不对?
吕雉从枕下摸出匕首,银白的刃面泛着寒光,吕雉割开手腕的经脉,她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心里的疼轻了很多,死或许真的是解脱吧!鲜红的血顺着白嫩如玉的肌肤流躺蜿蜒而下,像是图腾精致美丽。吕雉握着乐乐的手趴在床边,阖上眼帘,这世间的恩怨情仇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要有来世,这一生被项羽伤了刘邦治愈了她,但她伤刘邦在前刘邦的恨又伤了她,她软弱了不敢再去面对他,她怕在刘邦嘴里听见更伤人的话。就这样吧!一切错都是因她而起,乐乐是她执意带来这个世界受苦的,她死带走一切的错,乐乐有她在也不会害怕了……
*****
馥然和金玉来到偏殿,在门口便听见小薄痛苦承欢的声音,馥然着实为吕雉心疼,握着拳忍了又忍。金玉急得不知所措,来回在门口踱步,怎么糟糕的事儿都凑一块儿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薄也不太清楚刘邦要了几次,察觉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在发泄而不是沉溺女色的欲望。小薄挣扎着滚下榻随手披起一件刘邦撕破的衣服遮蔽着身体,小薄跪在地上磕着头乞求道:“奴婢求汉王快去见见王妃,不要再折磨自己折磨王妃,也不要折磨奴婢。”
刘邦坐起身,身上挂着汗湿的白色中衣,半透明地贴在身上,紧致的肌肉线条小麦色的皮肤隐约可见。头发凌乱松散随意地落在肩上,坚毅的轮廓面色潮红,慵懒地勾着嘴角,嗓音低哑媚惑地说:“放过你?爷觉得你很享受这么快就忘了?嗯?”
小薄羞耻地咬着唇,刚才她确实受不住那噬骨的稣麻溢出□□。小薄猛摇着头,瑟缩着肩膀不住地颤抖:“奴婢不敢~”
“不敢?”回想起刚才小薄压抑的□□像极了吕雉每次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她和项羽有孩子,是不是也会压抑着□□声或者只有在那人的身下她才享受地放开自己?刘邦越想越是恼火,口不择言道:“到底是服侍那贱人的,流连在床上也如那贱人不知情趣,爷就这么让你们爽不起来吗?跟别的男人就爽了?”
馥然在外面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都听进耳朵里,怒极了直接踹门进入去。没拦住馥然的冲动只好跟着进去。馥然冷眼睨了凌乱的殿内,鄙夷地看着刘邦骂道:“汉王您骂谁贱人?自己就不贱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都是贱人。是你看上我们家小姐没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娶我们家小姐。哼!你觉得我们家小姐不干净了,觉得是戴绿帽子了?真是好笑,自己被多少女人睡过十个手指怕是都数不过来吧!我们家小姐再不干净也比你来的干净!”
“馥然!你活腻了?别以为你嫁给萧何我就不好把你怎样!”刘邦怒不可竭。
“您不用看着萧何的面,想杀就杀好了。乐乐身中奇毒就快没命了,王妃,哦不,是我们家小姐连同腹中的胎儿也不想活了,杀了我正如我意好继续侍奉她们母子三人。”馥然不惧地冷笑着:“我们家小姐对您已经死心了,她所有生的希望全被你扼杀了,她毕竟做了八年夫妻你也知道她的脾气。没错,她是想威胁你,但她不会给自己退路,要么你答应救乐乐让项羽来,要么就是一尸两命。她把我们撵了出来,大概已经死了。”馥然拔出香案上的剑递给刘邦,微扬着下巴倔强地说:“馥然大不敬您不用顾虑萧何可以直接杀了我,您若不杀我,安葬了小姐和乐乐我也不会活,我没办法活着面对萧何更不会恭敬地面对你。”
馥然说的没错,吕雉生的希望全被他刘邦扼杀了。她……刘邦拂掉馥然递过来的剑,直接跑出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