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唱吧,失歌症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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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望鼓起勇气,“我找平静。”
“此人已蒸发,有事请烧纸。”程莉面无表情地关上大门。
俞祈安觉得自己很不道地,既对不住猫咪,又对不住吴望。但在程莉的虎视眈眈下,她只能选择先对不起他们两天。她需要时间,来说服程莉。
“对不起,是我事先没考虑周全。”俞祈安的良心,很不安。
吴望找不到俞祈安,只好第二天到街上去叫两个人来搬钢琴,找到一个踩板车的,另一个是保安。吴望被他俩嚷嚷得头里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一人50元的工钱。领着人走在小区里,他自己都觉得被人斩了。
不过,算了。不然怎么办,他可吃不消与猫同居。
可是,他们仨刚搬动钢琴,那只猫立马蹿了出来,跟离弦之箭似的,一头扎进了洗衣机后面。等吴望奔过去,它又跑到了冰箱背后。吴望吆喝着两个帮手一齐动手,幸好家俱也少,总算把它赶到门外了。
吴望烦恼了一天两夜,总算舒坦了。他眼涩口干,趴床上睡了个午觉,梦里依稀听见猫叫。吴望翻个身,安慰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亲眼见到猫出去了。
睡到傍晚吴望坐起来,挠了挠耳朵,真的有猫叫。
在哪?
那只该死的猫,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又溜了进来,躺在门边哀哀地叫。
吴望拎起猫放到门外,它拖着条腿走了几步,颓然倒地。他这才发现,猫的那条腿明显断了,后爪折成了一个70度的角度。
“你自找的。”吴望对它说,学着昨晚程莉的样毅然决然把门一关。为了摆脱耳边不停的猫叫,他弹了琴,拉了二胡,完了外头还是有叫声。
吴望忍无可忍地决定把猫扔远些,可门一开,外面什么都没有,猫已经不在。
见鬼了。
半夜十一点,俞祈安疲倦地靠在墙上,等电梯下来。为了让自己没时间考虑良心的事,她从早班做到晚班,出了店才发现连话都说不动了,差点是爬回家的。
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俞祈安没听见,她已经站着睡着了。
“平静!”
轰然一响,俞祈安睁开眼,面前是张男人咬牙切齿的脸。她惨叫一声,“啊!”
“是我,别叫了。”吴望说,“猫不见了。”楼里小区里,他都找过了,就是没看见,也不知道断腿的猫跑哪去了。他用手在俞祈安眼前挥了几下,她眼里才恢复生气。
俞祈安没听清吴望的话。她揉了把脸,“你说什么?”没等吴望回答,她蹲了下来,“你来接我?乖~”吴望目瞪口呆,看着那只猫慢腾腾地走向俞祈安。
作者有话要说:网上居然找不到好的气泡音的视频示范。
唉我形容下吧:就是嘟起嘴,吐气,让双唇连续颤动,并且发出突突的声音。
***
本来一般人都可以通过模仿提高歌艺,但我作为特困户,只好从两方面着手来改善:
1、学钢琴钢琴有助于找准音;
2、请声乐老师一对一指点根据我个人的情况制定课程。
但是。
也许基础太差,反而让我尝到了每一步前进的甘甜。
***
太困了,要是有错别字,请谅!谢谢大家!
、第九章 步步紧逼
从兽医站回来,俞祈安一路盘算怎么跟吴望商量,怎么把猫再在他那放几天。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拎上猫回家了。俞祈安想好的话没派上用处,隐隐觉得缺点什么。不过她实在太累,自我安慰明天再说。
第二天俞祈安特意早下班两小时,敲了半天吴望才来开门。
俞祈安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举起手里的包包袋袋,荤蔬皆备,还有水果,“请你吃晚饭。不好意思,把小黑寄放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吴望没吭声,俞祈安已经习惯他的阴阳怪气,自来熟地进厨房。她放下东西先去看猫,猫躺在笼里,后腿绑着夹板。她把猫食盆和猫砂盆整理干净,挠挠猫的下巴,“要乖啊。叫你小黑,好吗?”
小黑喵喵两声,俞祈安摸了摸它的头。
她做好菜,叫吴望出来吃饭。
叫了几声没听见房里有动静,俞祈安以为他睡着了,推开条门缝往里看。人是醒的,坐在床边好像在想心事。
俞祈安怕菜冷了,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吃饭了。”
吴望连眼珠都没动。
俞祈安用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他没任何反应。她心里咯楞一下,坏了,犯病了?
据说精神有障碍的人不能受刺激,俞祈安大着胆子和风细雨地推推他,“饭做好了,出来吃吧。”吴望终于动了动,“你吃。”
除了说话大舌头外,倒也没特别吓人的地方,俞祈安松口气,“我做了好几个菜,一起吃。”吴望低下头,是嫌被打扰的样子。俞祈安不好说什么,讪讪地退出来,但又不敢走,他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事就糟了。
她心不在焉扒了半碗饭,吃完没事干,打开琴盖练琴。
弹到不知道第几遍“玛丽有只小羔羊”时,吴望走出来,俞祈安大方地让出大半边琴凳,“坐。我弹得怎么样?”在他面前她喜滋滋地又弹唱了一遍。
吴望点点头。
俞祈安得寸进尺,“我唱得怎么样,走调没有?”
吴望摇摇头。
“老师表演一个?”俞祈安怕他不答应,抱住他胳膊晃了几下,就差没硬把他的手放上琴键,“来嘛。”吴望伸出手,过了很久慢腾腾地说,“唱什么?”俞祈安帮他一起想,无奈她听过的歌少得可怜,好半天才迸出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
吴望想了想,依稀记得谱。
当年合唱团的必备曲目,俞祈安虽然没当众表演过,但听也听熟了。她忍不住跟着唱起来,简直陶醉在其中。唱完她小心地问,“有没有吓着你?”
吴望摇头,“你的音质挺好的,可惜乐感有点差,好几处没跟上伴奏,但总体听上去还可以。”俞祈安涨红了脸,忐忑地问,“你不是安慰我?”
“多唱唱就好了。你平时听歌吗?”
吴望站起来,在柜子里翻出几张CD,“多听有助于培养乐感,这个给你回去听,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要听。边弹琴边唱谱,也能帮你竖立看谱唱音高的反应。”俞祈安接过CD,吞吞吐吐地说,“别人说我唱歌走调。”
“大部分人都有各种问题。”吴望敲了个音,几秒后又敲一个,“听得出区别吗?”
俞祈安说,“听得出。”
“那就行了。耳力差的人是问题最大的,其他都能用训练改进。”
俞祈安乐得说不出话。
吴望随手弹了段旋律,她好奇地问,“这什么歌?挺好听的。”
话音刚落,吴望跟烫着手似地缩回手,好半天才说,“不记得了。”
骗人,不过俞祈安没拆穿,好不容易才回到正常状态。以前她每次来打扫卫生,吴望不是在写写划划,就是在看书,没有像今天这样发呆的。而且虽然他们很少聊天,但也没发现他有说话方面的困难。看来音乐是他真心喜欢的东西,能把他从呆滞中拉出来。俞祈安默默记在心里,“教我唱歌吧。”撒娇也是有用的,她又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想和普通人一样,能唱卡拉OK就行了。”
吴望拉下她的手,“我也不唱卡拉OK。”她的手跟八爪鱼似的,刚拉开又缠上来。
“我从来没当着人面唱过歌。”这是换了身体的唯一好处,以前没人说过她音质好的,经过训练说不定会比普通人还厉害,毕竟平静以前也算歌手。虽然,是不入流的…
吴望被她闹得没办法,“好,你站直,脚跟肩同宽,手叉腰,食指放在最后一根肋骨的位置上。吸气,然后这样吐出来。”他做示范,吐气时双唇颤动,连续不断。“上半个上身不要动,随着吐气,小腹挺出来。记住这感觉,唱歌靠的是这里的支撑。”
他看她吐个气也闹成了手忙脚乱的样子,伸指戳她的腹部,“顶住,不要收。”然而手指戳到的地方陷了下去,“呃,你要减肥。腹部得有肌肉,才能控制声音。”
俞祈安面红耳赤,突然想到以前在网上查到的,跑步有助于改善心情。不容吴望拒绝,她用肯定的口吻,“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跑步,到时我来叫你。”手一摊,“给我钥匙,我会每天来做家务。”
吴望不明白,究竟做错什么,以至于让这个难缠的女人和她麻烦的猫进入了他的生活。
他停下来,看着落后百多米的那个胖子。她气喘吁吁,跑得像只乌龟在爬。但她仍然坚持在跑,而不是走。
发觉他在等自己,俞祈安挥挥手,可惜累得说不出话了,否则一定要大喊一声谢谢你。
晨曦里世界真美好,连麻雀都三五成群的喜气,她高高兴兴地迈着步子,想象着每跑一步会少一两肉。
作者有话要说:^_^最伤嗓子的是什么,烟酒,吃辣,大姨妈?
否。。。是睡眠不足。
歌唱家每天都睡得足足的,然后。。。都胖胖的了。。。不过那样,共鸣箱就大了。他们都是人形大音箱,不需要麦也能把声音送到远处。
擦着汗说,老师也称赞过我的共鸣腔够大。。。
嗷嗷地说,但是!她提过无数次,要我去慢跑,以增强对气息的控制。
、第十章 忧郁与幻想
天蒙蒙亮,吴望醒了。
他睡觉前没拉上窗帘,外面是雨天,快七点了房里还暗沉沉的。这种天气特别让人想到往事,吴望知道自己最好立马起床,出门跑上几圈,或者弹会琴。但知道是知道,大脑指挥不动四肢,他挺尸般躺着,睡不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也想不了事。
吴望安慰自己,放松点,心里的弦上得太紧会绷断,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要做。
没人需要他,即使他不在了,也不会影响别人的生活。
“疯狂老鼠”开始进入下滑的轨道,没有爱的人,也没有人爱,死了跟活着没多少区别。幸亏连爬起来的动力都没有,仅余的清醒提醒他:该吃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扫地、拖地,水哗哗流动,荒腔走调的歌声。
平静来了,每天下午她下了班会上来做卫生,然后练琴。
吴望觉得笼罩住他的壳被敲开了条缝,然后全身的细胞一个个开始复苏,手脚慢慢变回自己的。
卧室门被嘭地推开,俞祈安拎着拖把,呆呆地看着仍在被窝的吴望,“你…不会睡到现在吧?”下雨天可以偷懒,不过睡到下午五点也需要点功力。没等他开口,她嘭地把门又关上了,这是孤身男人的家,避讳是必须的。
吴望穿长袖运动服睡的,自认没什么不能见人。但俞祈安的反应让他在房里讪讪地又窝了会,直到外面响起琴声。
不是练习曲,音符一个一个地嘣出来,依稀能听出旋律,是首老歌,罗大佑的“海上花”。
俞祈安摇头晃脑地弹着琴,钢琴的声音就是好听。哪怕她不懂配和弦,音符也断断续续的,出来的声音仍然清脆动听。
卧室门开了,吴望飞快地闪进洗手间。漱洗完出来,俞祈安眼巴巴地看着他,“能弹给我听吗?”
谱是简谱,俞祈安得意洋洋地说,“我从图书馆借的,那里有很多歌谱。”
同一首歌,吴望弹出来就是比自己弹的好听,俞祈安托着下巴听得入神,硬是要他重复弹了几遍。
“这首歌,我能唱吗?”
“嗯。”想唱就唱,吴望点点头,“先开嗓。”他开始弹音阶,俞祈安跟着音乐做气泡音。她别的地方还没明显的改善,但这个真的是想到就练,连走路都在做,一口气能吐到四十多秒。可惜一到发声练习,连吴望也傻了眼。虽然俞祈安很努力想做好,出来的不是高就是低,没有哪个是准的。
俞祈安唱得脸都憋红了,不用看吴望脸色,自己听着也觉得抖。
她有气没力地敲了敲键盘,“要不我还是学弹琴,用钢琴来唱歌。”
好像也只能如此了,吴望把琴让给她弹,“一般右手弹的是主旋律,弹练习曲时跟着唱右手负责弹的谱,多弹多唱。”
右手左手一齐下,弹的还是不同音,俞祈安最怕双手合弹,“简直是左右互搏。”
“别怕。”吴望用铅笔帮她把左右手的谱画好联线,“慢慢来,同时弹下去,给头脑个印象,双手应该同时触哪些键。”俞祈安试着弹了几个音,“不行不行,我眼也花了,这里乱哄哄的。”她指指太阳穴,“来不及反应。”
吴望伸出手,在高八度的键上做了个示范,“三指四指三指二指…放慢,跟着我做,别怕,找到规律就行了。”俞祈安抓手抓脚见样学样,跟牵线木偶似的。“嗯,再加上左手,用指尖同时按下去。你看,养成条件反射。”
折腾了好几遍,俞祈安慢慢能跟上去,又听见吴望说,“现在再加上唱,嘴里唱谱,眼里看谱,手下弹。”她用力地摇晃了几下脑袋,“不行了我要晕了,来不及。”
吴望只好停下,“休息一下,慢慢来。”刚说完他听到自己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俞祈安在旁边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忍不住乐了,“你整天都在睡觉,什么都没吃?走,请你吃麻辣烫。”
吴望坐着没动,俞祈安扯住他胳膊,“来吧,别扭扭捏捏了,多出去转转。”
雨仍在下,两人都没带伞,俞祈安拉起衣服上的帽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