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唱吧,失歌症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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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祈安抱住他的手靠在他肩上,“我和别人不同。”经历过神奇的重生,她对未来的想法限于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过好每一天,今天学到的明天也许能用上;用不上也无所谓,其他都是空的,只有自身是真的。
那就好。他还怕另一件事,但是他说不出口,只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他的小安,是不会被钱买下的。
俞祈安一无所知,从脚边捡了块小石片,兴致勃勃地投出去。石头在水面上跳了两下,终于沉了下去,徒留几圈涟漪。
也不知道是凡人牌打得好,还是宣传做得好,比赛的收视率节节上升。等他们从山区回来,真正的决赛拉开了帷幕,按主持人的说法,每位选手都手握大刀,杀红了眼,砍砍砍冲向终点。
第一场的主题是抢鲜新歌,唱当年的新专辑里的新歌。
俞祈安已经养成习惯,先找到谱,在钢琴上找一下音,再一句一句跟原唱学,然后跟伴奏带,最后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巩固。
第一次看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灯牌,俞祈安兴奋得差点跑过去和粉丝们握手。
当然她没真的这么做,但是,要对得起他们,所以用功吧。
人生难得几回搏,没想到还会走上这条路,俞祈安不由自主地又喜又忧。
、第五十章 前路茫茫
为了扩大决赛的影响,制作单位花了番心思,把导播厅的座位拆掉不少,基本上来的粉丝都是站着看演出。开场舞时俞祈安目不斜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踢着靠近舞台的人。偏偏按照编舞的要求,他们每个选手都要出列,在伸展台上和观众做20秒互动。
编导警告过他们,只需稍微靠近观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乱。但看到他们伸出的手,俞祈安忍不住做出回应,和其中几位握了手。这一举动让她差点没办法回到原位,也影响了整体编排的节奏。
“你以为你是谁?!”录影间隙导演把俞祈安叫过去,口水沫喷了她满脸。
挨了一顿训,俞祈安郁闷了片刻,看到吴望比她还紧张,连忙把情绪收起来,“没事。”就当……狗叫了几声呗。虽然把导演比作狗有些不厚道,但受了气俞祈安做不到海纳百川,与其自己憋着,不如偷偷骂两句,反正在心里骂也伤不到别人。
“你……”吴望听完她的理论,无语。
俞祈安在积分赛中排名倒数第一,第一场决赛的第一个出场非她莫属。她选的是苏打绿的“你在烦恼什么”,制作单位嫌不够难度,显现不了她高音区的华丽,但俞祈安喜欢,犟着头硬是唱了。
“。。。。。。
没有不会谢的花
没有不会退的浪
没有不会暗的光
你在烦恼什么吗
没有不会淡的疤
没能不会好的伤
没有不会停下来的绝望
你在忧郁什么啊
时间从来不回答
生命从来不喧哗
就算只有片刻
我也不害怕
是片刻组成永恒哪
……”
吴望教她在唱歌时构想一个画面,然后把画面唱出来。她想起了夜晚倒映在水面的星光,他的侧脸,泛开的涟漪,有些温柔的话说不出口,虽然一直很想对他说。还是脸皮太薄啊,但是以后总会有时间的。
算是完成得比较成功,评委给了不高不低的分,说是听着很舒服,而唱得好无非就是让人听了感觉舒服。俞祈安惴惴不安,不过后面几个上场的得分还没她高,有人垫底总算不用担心被淘汰了。
到赵子竣上场,他又是自弹自唱,歌是很热门的“那些年”。台上唱,台下不少观众也在哼,副歌部分爆发了齐声合唱,连评委也不例外。
“脱胎换骨的新感觉,吉他也弹得不错,是下了苦功。”评委给了高分。
吴望的分数最高,排在最后一个出场,安排给他的歌是陈奕迅的“孤独患者”。俞祈安反对,她认真觉得歌为心声,他应该唱点欢快的。但制作人坚持,说没难度怎么压轴,吴望自己也觉得是,所以还是按这样走了。
“欢笑声欢呼声
炒热气氛心却很冷
聚光灯是种蒙恩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我真佩服我还能幽默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怕人看破顾虑好多
不谈寂寞 我们就都快活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愈合就无人晓得
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
和别人唱到场子热相反,吴望结束时台上台下一片安静,仿佛大家都停留在他自言自语般的歌声里。要过了数秒主持人上台,这种平静才被打破,喝彩和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俞祈安一边鼓掌,一边偷偷用手指按掉泪水,免得弄花了脸。
“横空出世般的美妙声音……”
“特别有灵魂的歌声。奇怪,他也不是新人,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唱歌的感觉?”
“颜控表示萌了。”
俞祈安把网络上的留言读给吴望听,“喂你红了。”
吴望继续看他的书,毫无反应。俞祈安回心一想,也是,他又不是新人,尝过红的滋味,更关键的是不愁生活。名和利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她翻看关于自己的,提她的人有,但不多,基本还是几个老ID在支持。
“每次看到她们的留言,我感觉到又是动力又是压力。什么时候能够像你这样就好了,不管别人说的话,只管唱自己的,越唱越好,越唱越勇。”俞祈安自言自语,吴望还是没回应。她回头一看,这家伙居然睡着了,书盖在脸上。
再看看时间,快午夜了,都怪赵子竣赖在她和朱娜的房里,俞祈安怕做电灯泡,只好挪到他和吴望的房间。她不想吵醒吴望,轻手轻脚地收拾摊了一床的东西,歌谱,上网本。盘腿坐了两小时,俞祈安的脚麻了,她小心地伸长腿,却没留意手碰到了他。
“别走。”吴望翻了个身,嘟囔道。他一周来没好好睡过,刚才听着俞祈安的喃喃细语,猛的来了睡意。俞祈安轻轻地想抽出手,“晚了,明天再来,嗯?”
这人,明明睡得很沉,却怎么也不放手。
俞祈安想踹他两脚,临到时还是收了回来,怎么办?要对着赵子竣,大概这脚就下去了,但对吴望,她莫名其妙下不了脚。
“我快成保姆了。”俞祈安又想起那笔钱,还回去了心理压力会小些吧。
不关钱的事,看着吴望的睡脸,她突然很想亲一亲他。亲在他额头上眼上,不是其他,只是祝福和爱护。
一缕阳光透进窗帘,俞祈安在手机设的闹钟响起来,“安安起床,要做大明星要对自己狠点。”是她自己录的说话,特意压扁了嗓子,听上去像卡通人物。
俞祈安揉了揉眼睛,近距离看到另一双眼睛。那双眼是单眼皮,刚被吵醒,眼睛里一片茫然。啊呀,她想起来了,昨晚守在吴望旁边,慢慢困了决定打个盹,等赵子竣回来就走。没想到就这样合衣躺了一夜,还是在吴望身边。
“早上好。”俞祈安打了个招呼,猛地想到口气问题。睡了一晚醒来还是吐气如兰的人不多,反正她是没信心的,这一想赶紧捂着嘴,“走了走了。”
她一溜烟地闪出吴望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里又被惊着了,什么?!太限制级了。
“我会长针眼的长针眼的……。”她想。
俞祈安背过身,“赵子竣,给你三分钟,穿好衣服,消失。”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朱娜说,但有些话不吐不快,“你们前途未定,这样好吗?”
朱娜若无其事,至少表面是,“你不也一样?”
“我?和吴望吗?我们没打算做天皇巨星。”
“那你们用得着那么拼命吗?别骗自己了。我和他,绝对事业第一,在事业之余才是感情,彼此说得清清楚楚。你们呢?既对未来没有想法和约定,又粘糊在一起。刚才那句话,我送还给你。”
好像也有点道理,俞祈安呆住了。她对未来曾经有详细的计划,却因为比赛渐渐走上分岔路。既想得到更多的掌声,却又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敢做更大的梦。感情上也是如此,她和吴望似乎停留在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
那么,改变将在哪里发生?决赛后吗?成名后?
、第五十一章 生日
成名可遇不可求,俞祈安做梦也想不到,“音乐教室”的第一集播出后,竟然有不少人开始注意自己。还有人找到她以前在快餐店拍的宣传短片,放上网上和现在做对比。少了三十斤肉的她,简直成了励志的太阳花。
一个草根女孩子,为了追逐音乐理想,毅然决然地减肥、辞职,全身心投入比赛中,每场比赛都呈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还这么有爱心,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教那些山区孩子。
上进而不苦涩、努力而不自怜,正中大众的喜好。
制作组趁热打铁,把俞祈安带着孩子们站在山坡上放声歌唱的部分做成片花,夹在比赛中循环播出。同放出来宣传的还有吴望和孩子们跑步,赵子竣跟孩子们打篮球,三个人看上去都阳光和年轻。
相比较而言,朱娜差不多算进了冷宫,镜头少得可怜不算,许多活动也没她去的份。
和朱娜住一间的俞祈安,知道她和庞胖子基本算闹翻了,目前处于被“看颜色”的份上。月儿弯弯照九洲,有人欢喜有人愁,朱娜的刺多了几根,让俞祈安进进出出有些小心翼翼。但吴望缠人得很,俞祈安除了睡觉,身边总是有个他,让她来不及去管朱娜的闲事。
领队看在眼里,找俞祈安谈过次话。可能也找过吴望,不过这件事在下一场比赛后得到了解决。主持人暗示了下他俩的恋爱,观众的反应是接受,都起哄说“在一起、在一起”。几个资历深的乐队老师说时代不同了,要搁从前怎么怎么的,现在这么轻松过了明路。
俞祈安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当然,按照身体的实际年龄,差不多够晚婚标准了。可她心理是十八的小高中生,不能早恋的告诫仿佛还在耳边,这就真的恋上了?再说看别人谈恋爱大多会“情不自禁”,赵子竣和朱娜不就是谈上了床么?吴望却只是粘着她,绝没有任何违禁“动作”,他和她最多吻吻对方,算谈恋爱的正常反应吗?
日子过得跟踩上滑板似的,俞祈安还发现了件纳闷事。自从她比从前红了后,评委给分就高了。评委赞不绝口,把俞祈安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哪有这么好?他们是专业人士,给的分高,观众相信是有这么好,把俞祈安的自我评价当作谦虚,人气呼啦啦又高了一截。
“你俩和我们不一样,是他们实打实自己签下的人,不捧你俩捧谁?帮别人做嫁衣吗?”赵子竣一针见血。俞祈安在梳妆台抽屉发现包装完好的杜蕾斯后,立马厚着脸皮跟赵子竣提了,严重抗议他的这种行径,“你们的事我不管,但不能在我的房里。我不嚷出来,你们自己注意。”赵子竣不高兴了两天,实在没多少可说话的朋友,这才恢复和俞祈安的邦交。
集体排舞日,剩下的八位选手,在小休时间自动分成了几个小组,吴望、俞祈安和赵子竣仨个一起去买冷饮,朱娜独自坐在舞蹈室角落,还有四个人两两成组。按赵子竣说法,那两个两个是一公司的,自然有事没事凑在一起。像他们仨,属于野生门派,而他绝对是爹不亲妈不爱野生里的野生。
“他越是说我不行,我越是要行给他看。”赵子竣一口气喝下半瓶可乐,打着呃说。
俞祈安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经纪人,忍不住想笑,大概请将不如激将,要不然这位大少爷哪能如此卖力。这段时间她对他是刮目相看,相信经纪人也在哪里偷着乐。
吴望不说话,默默地听他俩聊天。他不敢喝冰饮料,怕伤嗓子,光用饮料瓶贴在脸上降温。天气太热了,明明已经立过秋,最高温度竟然还有三十八度。
后面有车开来,吴望轻轻扯了下俞祈安,护着她让在路边。谁知车却在他俩身边停了,打开车门下来的人是郑方远。他和蔼可亲,“上车吧。”吴望愣了片刻,坚决地摇了摇头。
俞祈安不知道郑方远找吴望什么事,但总不会害他。她帮吴望解释,“我们还要排练,这会是休息时间。”郑方远说,“刚才我进去找你们,他们说今天太热,提前解散。你们没收到短信通知?”俞祈安看了看手机,还真是,怎么说老远过来,不能让他白跑一次。她又帮着郑方远劝道,“去吧。”
郑方远说,“吴望生日,你们是他的朋友,一起去吃饭?”
生日啊,俞祈安一拍脑袋,是,前一个月她跟自己说要准备礼物,怎么临到头来忘了呢。赵子竣察言观色,“我还得再去练会舞,你们去吧,给我带块蛋糕就行。”
他一走,在俞祈安的帮忙下,郑方远把吴望劝上了车。
郑方远拉开后排车门,吴望让俞祈安先上。俞祈安刚踏前一步,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她回头,发现吴望的脸色变了一变,最终归于平静,他对着车里的人叫了声,“爸。”
这是郑方远说的故事里的男主角,传说中的无良人士?俞祈安愣了下,遗传基因果然强大,英俊小生的老爹是英俊中生。
不过,他们